第47章
半個月的時間, 太宰治順利學會了易容術。
學會的第一時間就裝扮成中也的樣子跑到中也的面前瞎晃悠。
看着頂着自己面孔做出滑稽表情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地揍了他一拳。
半個月後，赤井秀一出院了，計劃開始了。
“人都安排好了, 沒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降谷零對被易容成赤井秀一的中原中也說道。
中也第一次看到一米八以上的風景, 有些新奇地眨了下眼, 再一次感慨易容術的神奇。除了需要花時間準備, 跟異能力已經不相上下了。
“你的學習能力真強啊, 已經完全出師了。”在看了太宰治無數個不成人形的易容後，工藤有希子看着眼前的完美易容贊嘆道。
機場, 在許多便衣警察的視線下, FBI探員們一個個走上了飛機。
“秀一，我們真的就這樣回去了嗎？”朱蒂不甘心地說道。
雖然配備了變聲器, 但保險起見, 中原中也沒有說話。
朱蒂回頭想要再說什麽，突然看見眼前的人腦袋炸開，鮮血濺在面露錯愕的她身上，眼前的人重重地倒了下來。
“秀一！！”
朱蒂瞬間跪坐在地上崩潰大喊起來。
已經走進飛機裏的FBI探員跑了出來, 便衣警察一擁而上，瞬間場面混亂起來。
八百米開外, 琴酒緩緩站起身, 透過望遠鏡觀察着每個人的神色, 半晌後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這下子，他是死透了。可惜沒時間把其他人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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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伏特加。”琴酒轉身說道, “這幾天找人觀察一下那幾個FBI。”
“讓你的同事再一次承受你的死亡, 真的好嗎？”暗處裏, 坂口安吾看着混亂的場面不禁問道。
赤井秀一緩緩嘆了口氣，開口道：“想要騙過琴酒，這是必須的。”
必須得讓所有人都認為他真的已經死了，他的同事不是演員，必須得流露出最真實的情緒。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FBI自然不肯輕易離開日本，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被擡回去的中原中也緩緩睜開眼，泛着紅光的子彈飄出掉落在地上。
血包濺得到處都是，身上黏糊糊的，中原中也蹙了下眉頭，想着趕緊去洗一洗。
“從那麽遠距離射過來的子彈根本無法防範。”降谷零推開門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到底用了什麽辦法？”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中原中也沒打算現在就将自己的異能力徹底暴露出來。
“赤井跟我說了FBI事件的始末，那個人是你吧。”降谷零眯了下眼，“黑衣組織在制造人形兵器嗎？”
怎麽想都是中也的身體有異常，能夠抵擋住子彈的身體，顯然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很容易就讓人想到超級英雄，他懷疑黑衣組織正在創造類似的東西。
想起自己的出身，中原中也周身的溫度瞬間冷了幾度。
“我不知道。”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地說道，把這個鍋甩給黑衣組織是不是不太好？不過黑衣組織顯然是在做一些超越常理的實驗。
看着中也的神情，降谷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彎起嘴角，笑着說道：“去洗洗，然後我們回家吧。”
将血漿沖幹淨，換了套幹淨衣服，兩人悄悄離開了警視廳。
車上，中原中也接到了琴酒打來的電話。
看了降谷零一眼，中原中也接起電話。
“赤井秀一解決了。”琴酒說道。
“那是好事啊。”中原中也笑了一下，“接下來可以專心找雪莉了。”
“我記得你跟雪莉關系很好，下得去手？”琴酒反問道。
“我記得你跟她關系也不錯。”中原中也說道，“既然背叛了組織，那就沒辦法了。”
琴酒想起雪莉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禁嗤笑了一下，他們倆的關系可說不上好。
“做我們這行的都不長久吧，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中原中也彎了下眼，有些感慨地說道。
自然，他想到了港口黑手黨，異能力者還好說，普通人的更疊太快了。很可能前一天還在跟你談天說地，第二天就已經死不瞑目了。
小孩總有小孩的煩惱，琴酒忽然察覺到萦繞在中也內心的陰郁。那是他曾經擁有，後來被他抛棄的情緒。
“要喝酒嗎？”琴酒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聽起來竟然有一絲溫柔。
中原中也的眼睛亮了一下，當即答應下來，“好啦！”
約定了地點後，中原中也挂斷電話，側頭對降谷零說道：“你聽到了吧，直接送我過去吧。”
“沒想到他真的喜歡你。”降谷零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赤井連這都告訴你了？”中原中也蹙了下眉頭。
“想要合作自然得拿出點誠意來。”降谷零笑着勾起嘴角，“他們現在可是完全劣勢。”
降谷零将中也送到了某家隐蔽的酒吧門口，作為波本這家酒吧他也常來，是黑衣組織的地盤。
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門口看見了穿着黑色大衣的琴酒。
看見靓麗的白色馬自達，琴酒皺起眉頭。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中也，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怎麽和他在一起？”琴酒走上前問道。
“正好在和他談事情。”中原中也解釋道。
坐在車內的降谷零側着身，一只手靠着車門，笑着說道：“怎麽，不歡迎我嗎？我可是親自把人給你送到了。”
波本若隐若現的調侃讓琴酒的眼神更加冰冷了，他說道：“既然人送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其實他有點好奇兩個人到底是怎麽相處的，不過觀察了下琴酒的神情，他還是踩下了油門，他還是不要跟琴酒正面起沖突的好。
白色的馬自達離開了，透過後視鏡看着琴酒和中也，降谷零勾起嘴角。
看來琴酒是不可能得償所願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琴酒看着中也說道。
“就讓我拒絕了，但我們也是同事啊。”中原中也露出笑容，“以朋友和同事的角度看，我挺喜歡你的。”
說的都是實話，不過他之所以想試試能不能從琴酒那套到和[書]有關的情報。
琴酒的眼色一暗，該說他無知還是無畏，居然能夠笑得那麽燦爛地說這種話。
毫無陰霾的笑容他好久沒有遇見過了，這種笑看見他只會化為恐懼。
“怎麽了？”中原中也說了半天發現琴酒沒有回話，不禁疑惑地問道。
回過神來，琴酒轉身朝着裏面走去，“走吧，去喝酒。”
酒吧裏魚龍混雜，不過沒有人敢來觸琴酒黴頭。
在吧臺前坐了下來，酒保問道：“請問需要什麽？”
琴酒盯着中也看了半晌，說道：“上島冰茶怎麽樣？”
長島冰茶是一款很著名的高烈度雞尾酒，中原中也彎了下眼，看着琴酒說道：“我告訴你，我最近的酒量見長，今天不會喝醉的。你也來一杯，怎麽樣？”
“來兩杯長島冰茶。”琴酒說道。
平日裏，琴酒的酒量比中也好上不少。以前一起喝酒也都是中也先醉。
不過今天就有些不一樣了。
喝了一杯長島冰茶，中也的臉色只是微微發紅，并沒有出現頭暈、亢奮的狀況。
看來酒量的确是變好了，琴酒問道：“在M國經常喝酒？”
“經常和貝爾摩德去喝酒。”中原中也點了點頭。
貝爾摩德是個喜歡享受的，想約她出來喝酒再容易不過了。
基本都是她請客，她付款。
“不要跟那個女人太親近。”琴酒說道，“她沒看起來那麽好。小心波本，他這個人我看不透。”
中原中也不以為意地點了兩下腦袋，看起來非常地敷衍。
琴酒還想說什麽，中也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一杯杯酒下肚，琴酒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警惕心開始下降。
眼看差不多了，中原中也問道：“說起來我不小心知道了一件事，我們有一個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紙，只要在上面寫上文字，文字就會成為現實，是真的嗎？”
“你從誰那知道的？”琴酒皺起眉頭，顯然是知道這件事。
“诶，這是真的嗎？組織之所以有這麽大的規模是那位大人用了那東西嗎？”就像酒後的胡言，中也并沒有回答琴酒的問題反而繼續問着自己的問題。
“還有，你覺得那位大人是不是變得有些奇怪了？”中原中也小聲說道，“感覺行事風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有些事不知道才更安全。”琴酒說道。
“你果然知道啊。”中原中也蹙起眉頭，“你不告訴我，我就去找貝爾摩德問，她肯定也知道。”
說着中也站起身想要朝外走去。琴酒伸手拉住中也的胳膊，一拉。
中也的腳下瞬間有些不穩，向後跌去，撞到了結實的胸膛和冰冷的大衣，還聞到了混雜着酒味的硝煙味。
琴酒環着中也，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不能在這裏，我們換個地方。”
酒吧的二樓有獨立包間，中原中也跟着琴酒上了二樓，走進空無一人的包間。
中原中也擡頭看了眼角落裏的監控攝像頭，是關着的。包間很大，可以坐下十幾個人。
“的确可以實現願望，那位大人也的确用了。”琴酒說道，“知道這事的都是上一代的組織成員了，這件事禁止被提起，是誰告訴你的？”
中原中也迷茫地眨了兩下眼，說道，“不記得了，好像是喝酒的時候誰說的吧。那那位大人為什麽不直接許願實現願望呢，難道是寫不下了？不過這麽厲害，就算沒用了，那位大人肯定也時刻待在身邊吧。”
“使用它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琴酒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那東西當人跟那位大人在一起。”
說完他立馬轉移了話題，“知道這些好奇心也滿足了吧，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也別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對話。”
“當然，喝酒！”中原中也喊道。
喝酒的陣地從吧臺轉移到包間，中原中也成功喝倒了琴酒。
眨了眨眼，中也的神色恢複清明。他去了趟衛生間，洗了把臉，藏在身上的顆粒狀的酒水泛着紅光，全都進了洗手池。
這些他以前不擅長也不懂的事情，當了一年的首領後也得心應手起來了。
對異能力的開發也上了個檔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