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猶豫了一下, 中原中也還是沒有直接離開。

今天就在這睡一宿吧,反正房間夠大。

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報全都發給太宰治,中原中也剛放松地躺了下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眉頭微蹙的琴酒, 中原中也接通電話走出了房間。

耳邊是一樓震耳欲聾的音樂, 太宰治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楚。

中原中也不得不走出了酒吧。

“你剛說什麽?我沒聽見。”中原中也問道。

“你這是在酒吧?”太宰治蹙起眉頭說道, “跟琴酒在酒吧喝酒?”

“正好有機會, 就套了下情報。”中原中也說道, “不過不可能再從他那裏知道更多了,他的嘴很嚴。”

“說起來, 我都沒有跟你一起喝過酒, 你的酒量變得那麽好,已經到了可以灌醉人的地步了?”太宰治說道。

“我肯定能灌醉你, 要是不相信, 之後我們喝一場?”中原中也不服輸地說道。

“好啊。”太宰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中也的酒量并不算差,但是跟他愛喝酒的程度比起來就有些差了。

“套話套不出來,不如審訊?”太宰治眯起眼睛。

“不。”中原中也拒絕道, “我不想做那樣的事情。”

太宰治沉默半晌嘆了口氣,中也真的非常容易心軟啊, 明明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但是因為琴酒對他好,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就不想動手。

“好吧, 那我們只能從其他地方查了。”太宰治說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Advertisement

“我今天不回去了。”中原中也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 “我不能就這樣回去, 太可疑了。”

說完, 中也就挂斷了電話。

太宰治看着黑掉的屏幕想了半晌, 給還沒回來的降谷零打了個電話。

“中也現在在哪?”

“那裏很亂,你确定要一個人去?”降谷零蹙起眉頭不贊同地說道,太宰治直接跑到黑衣組織的地盤上去太冒險了。

“你要是擔心我暴露身份就不必了,我已經挑釁過了。”太宰治笑着歪了歪腦袋。

最後,降谷零還是告訴了太宰治酒吧的地址。

午夜時分,太宰治來到這家隐蔽的酒吧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他是一個生面孔,一進門就收到了許多人打量的目光,或隐晦或露骨。

“小哥,你是第一次來吧?來一起玩玩嗎?”一個穿着暴露的女郎貼了上來想要摟住太宰治。

太宰治當即側身躲了過去,面無表情地說道,“不了,我可不想成為瘾君子。”

女郎的身形僵了一下,臉色瞬間白了,紮滿針孔的手當即往後藏了藏。

“怎麽說話呢,新人這麽不懂規矩,看來是欠教育啊!”一個男人當即走上前為女郎出頭,攬過她的腰笑嘻嘻地說道,“小白臉有什麽好啊,看看我怎麽樣?”

太宰治随意地瞥了他一眼,邁步就想往裏走,他現在沒空跟這些垃圾胡扯。

但是那個男人想在女人面前出出風頭,夏然不想讓太宰這麽輕易的離開。

看了眼蠢蠢欲動的保镖,太宰治笑了起來,走上前碾了碾男人的皮鞋,“在店裏打架不好吧,想打架我們出去?”

男人差點揮出拳頭,但想起這家店的背景,的确最好不要在店裏打起來。男人當即笑了起來,到外面是生是死不就由着自己了嗎?

“這生面孔一來就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青石組的二當家可是青石組的武鬥派,殺過不少人呢,那人可慘咯。”

“細皮嫩肉的,估計是活不下來了。”

“該不會是誤入這家酒吧的普通人吧。”

“慘啊,不如我們去看看?場面一點很血腥,我好久沒見血了。”

十分鐘後,男人一臉恐懼地靠着牆壁,使勁想要往後縮。

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的太宰治看着男人笑了起來,問道,“還打嗎?”

“不了,不了。”男人立馬搖了搖腦袋,“是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給您道歉,對不起,放過我吧。”

這個少年是魔鬼!魔鬼!

“這樣多無聊啊。”太宰治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刀向下一插。

小刀并沒有插中男人的大腿,而是插中了他的褲腿邊,但成功把男人的尿吓了出來。

“好臭,原來青石組的二當家只有這種水平嗎?”太宰治當即捏住鼻子憋着氣說道。

此時男人的身上渾身都在發痛,衣服被無數個出血口滲透,仿佛全身都被刀割了一遍、被挖土機碾過一遍。

這個少年明明可以一擊把他打敗,卻玩弄了他十分鐘。

“對不起,對不起!”

“問你個問題,你看見過一個穿着黑衣留着長銀發的男人嗎?叫琴酒。”太宰治問道。

“看見過看見過,之前在吧臺和一個小孩在喝酒。”

小孩……沉默了一下,太宰治沒有反駁,問道:“他們到哪裏去了?”

男人思索了許久,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應該上二樓了吧。”

酒吧裏的衆人沒有看見男人回來,倒是看見了黑發少年邁着輕快地步伐走了進來。

當即将他定為了不能輕易招惹的人物。

太宰治踏上二樓,發現二樓有禁止入內的區域。

看着站在門口的保安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監控,太宰治思索了一下,先悄悄去了趟監控室。

半晌後,太宰治很順利地越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憑着直覺轉了下門把手,房門是鎖着的。太宰治當即掏出鐵絲,撬了撬鎖,打開房門。

走進去後輕輕關上門,太宰治看了看躺在東邊的琴酒又看了看躺在西邊的中也挑了下眉頭。

太宰治走到中也身邊,本想叫醒他,但看着因為酒勁陷入沉睡的中也頓了頓,轉頭看向酒杯中的半杯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太宰治拿起裝着威士忌的酒杯搖了搖,随後将酒杯中的酒喝完了。

他并不重酒,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不過有時候酒精這種東西可以壯膽。

放下酒杯,太宰治側身看向仰躺着的中也。

看了半晌,緩緩彎下腰,随後,輕輕貼了一下。

直起身,太宰治觀察着中也的神色,好像并沒有要醒的跡象。

太宰治站起身剛一轉身突然被抓住了衣角,回頭看着無意識抓着他衣角的中也,也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了什麽,嘴裏嘀咕了一句。

太宰治重新坐了下來,伸手拉開了中也抓着他衣擺的手,然後抓着他的手,輕聲說道,“不會走的哦,大家都會回來的。”

“稍微也相信我一下吧。”太宰治低聲說道。

等中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房間裏只有他和琴酒兩個人。

大概是喝得太多了,琴酒還在睡,只不過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中原中也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了手機上一封新郵件。

[中也,為了防止我被殺,把我介紹進組織吧。]

中原中也蹙起眉頭,太宰治又幹了什麽?

後來,等琴酒醒來後,中也終于知道太宰治幹了什麽。

琴酒的帽子和大衣不見了。

太宰治哼着歌,将琴酒的黑色帽子和大衣扔進了火堆裏,他早就看它們不爽了。

這大衣完全是在COS他嘛。

琴酒黑着臉翻遍了所有的監控,一眼就看出來二樓的監控被動了手腳,直到在一樓的監控裏看見太宰治,琴酒才站直身子抽了根煙。

“太宰幹的?”中原中也有些詫異,“他什麽時候來的?”

“這個人不能留。”琴酒冷聲說道。

“但是他剛跟我說,他想加入組織。”中原中也說道,“如果成為組織的一員,就不是威脅了吧。”

琴酒轉頭看了中也一眼,提起嘴角露出了吓人的笑容:“讓他來,我來當他的考核官。”

如果考核過不去,死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就讓他教教小少爺地下規則吧。

中原中也眨了下眼,應承下來,他相信太宰治肯定能應付。不過太宰來了一趟就是為了偷走琴酒的衣服帽子?其他什麽也沒幹?

中原中也想了半晌,也沒發現太宰治留下來的其他痕跡。

回到家後,中也在書房裏找到太宰治,他正敲擊着鍵盤,很認真地思考着什麽。

中原中也走近一看,發現他正在寫。

“中也,你回來了啊。”太宰治保存稿件後看向中也,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皺起眉頭,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沖動。

“你拿走的東西呢?”中也問道。

“燒掉了。”太宰治攤了攤手。

“你……”中原中也憋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你要為了這種小事責備我嗎?”太宰治無辜地眨了眨眼,“現在不是一切進展順利嗎?”

燒了琴酒的東西是為了順利進入組織?中也覺得,燒東西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你要進組織幹嘛?”中也問道。

“降谷和赤井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我了,當然不排除他們有所隐瞞。”太宰治說道,“為了掌握組織的全貌,果然還是要我自己親自進去。本來最合适的人選是安吾,可惜他現在是個小孩。”

太宰治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事要是能讓專業間諜來就好了。

說安吾安吾就到,成年的安吾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你變回來了!”中原中也震驚地眨了下眼。

“我試了一下APTX4869的解藥,有效果。”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在想,既然你們都有身份,我不應該沒有任何身份才對。”

“但是你的确是憑空出現在赤井家裏的。”中原中也蹙了下眉頭。

太宰治站起身說道,“這不重要了,所以你能去卧底嗎?”

“白幹的效果只能持續一個小時,而且随着使用次數效果會變弱。”坂口安吾說道,“所以太宰還是你去吧。”

看着成年的坂口安吾,太宰治有些恍惚,他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安吾了,熟悉又有些陌生。

看見太宰治的神情,坂口安吾走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說道:“你應該不會拒絕跟我成為朋友吧。”

接觸到太宰治身上的衣物,坂口安吾意外讀取到了附着在衣物上的昨晚上的記憶,有些驚訝地眨了下眼,随後輕輕勾起嘴角。

太宰這個人,該說他膽子大還是膽子小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