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等得有些無聊了, 琴酒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邊。因為是公共場合,怕引人注目, 也沒有點燃。
中原中也看着琴酒熟悉的黑色大衣與黑色帽子, 想起那慘遭太宰治毒手的衣物,琴酒身上的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也不知道琴酒衣櫃裏是不是擺着一櫃子大衣。
注意到中也的目光, 琴酒以為他也想抽,就抽了一根給中也。
“不用了。”中原中也拒絕道。
琴酒蹙了下眉頭,有些不高興, 不過沒說什麽直接放了回去。
伏特加望着琴酒手中的煙露出猶豫的神色,似乎想說些什麽。
“怎麽了?”琴酒問道。
“沒什麽。”伏特加趕忙收回視線, 他還沒那個膽子像琴酒要煙。
不過大哥和柏圖斯之間的氛圍怎麽怪怪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你就不關心太宰的成績怎麽樣嗎?”琴酒問道。
“他什麽樣我還能不知道嗎?”中原中也冷淡地哼了一聲, 不說太宰每天回來都跟他抱怨琴酒的惡行, 太宰治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了,之前還說不會陷入愛河,看來也不怎麽理智啊。”琴酒的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怎麽可能, 沒有。”中原中也想也沒想就否認道。
“那你們住一起?”琴酒不至于連這都不知道。
“波本也跟我們住一起啊。”中原中也眨了眨眼反駁道,住一起又不能代表什麽。
琴酒輕咬着眼底的牙齒突然用上了力道, 香煙的一頭翹起, 波本也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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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的事?”
“我剛回日本的時候吧。”
“那個家夥想幹什麽?”琴酒的眼中泛起冷意與懷疑,一個神秘主義者突然跟同事合住,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琴酒想到了那天醉酒後的談話,中也沒什麽心眼,不應該突然對那些事感到好奇才對, 而且到底是哪來的突然知道[書]的老人?
很有可能是波本誘導他問的。
琴酒的臉色更冷了。
“大、大哥?”就連站在一旁的伏特加也感覺到了寒氣忍不住喊了一聲。
注意到琴酒的變化, 中原中也有些心虛地看向鐵軌, 他好像一不小心給降谷零找了個大麻煩。
“那天我們說的話你沒有告訴給第二個人吧?”琴酒問道。
“什麽事?”中原中也愣了一下, 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看了眼伏特加,琴酒沒有點明,以為他忘了醉酒後的醉話,說道:“沒什麽。”
感覺自己被排斥在外的伏特加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有什麽不能讓自己知道的秘密嗎?
片刻後,中原中也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書]的事情,瞥了眼琴酒的神情,好像以為他忘記了,那就當他忘了吧!
琴酒抓到了中也的小眼神,輕微地彎了下嘴角,轉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沒有等來列車進站,只等來列車在中途爆炸的消息。
琴酒正在跟貝爾摩德通話,臉色有些冷。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中也接起太宰治打來的電話。
“搞定~我去名古屋找你啊。”
“不用,很快就回去了。”中也拒絕道,“先這樣,挂了。”
中原中也利落地挂斷電話,片刻後,琴酒也挂斷電話說道:“雪莉死在列車上了,走了。”
“不需要确認嗎?”中也問道。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是不可能背叛的。”琴酒說道。
中原中也想起工藤新一跟他說的貝爾摩德的事跡沉默了一下,那樣算背叛嗎?至少肯定算放水。
“伏特加你是卧底嗎?”中也突然開口說道。
琴酒的眼睛立馬看向伏特加,吓得伏特加一個激靈,趕忙說道:“我是清白的!你無憑無據不要誣陷我啊!”
“別緊張,開個玩笑嘛。”中原中也笑着豪爽地拍了拍伏特加的背。
“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不想被殺掉。”伏特加真想摸摸自己的小心髒。
至少現在看來伏特加的确是真的,琴酒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他剛剛想起來到現在為止自己接觸到的有代號的組織成員不是卧底就是叛徒,再不濟也是個劃水的,只有琴酒一個人勤勤懇懇。
他就忍不住問了下伏特加,如果伏特加也是卧底,那真的是……
察覺到中也眼中同情的神情,琴酒疑惑地蹙了下眉頭。
有疑問,琴酒就直接問了出來:“你在懷疑什麽?”
“沒有什麽,有感而發而已。”中原中也說道。
離開名古屋前,他們還順手去做了個任務。因此回到東京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一推開家門,中也就被撲過來的太宰治抱了個正着。
“松開。”說着中也把太宰給撕開了。
“你居然跟他在外面待了三天,那個禽獸沒對你做什麽吧?”太宰治上下打量着中也試圖找出一處與去時的不同之處。
“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中原中也不禁翻了個白眼。
“噢。”太宰治委屈地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什麽明确的進展,也知道不可能有什麽進展。中也那道唯獨對他豎起來的心防不回到港口黑手黨是沒辦法打破的。
中也完全沒有談戀愛的心思,不過也因為這樣,他也不需要擔心競争者就是了。
太宰治順利地獲得了代號加入黑衣組織,灰原哀也解決了後顧之憂可以安心研發解藥。
在一起事宜開展之前,全國大賽開始了。
中原中也去看了立海大比賽,發現立海大很輕松地就3-0完虐了對手。
“想遇到的對手一個都沒遇到,無聊。”切原赤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沒運動夠的話,回去我陪你打一會兒怎麽樣?”幸村笑着說道。
切原赤也思考了一會兒,喊道:“雖然跟部長打也不錯,但是我想跟中原前輩打!今天好不容易才輪到我!”
幸村露出了傷心的神情,轉頭對一旁的真田說道:“一段時間沒回網球部,赤也都被搶走了。”
“赤也!”真田黑着臉喊道。
“我、我跟部長打就是了!”面對衆多前輩譴責的目光,切原赤也趕忙說道。
“還是算了,我想跟中原前輩來一場,我很好奇他的球技。”幸村精市笑着看向其他人,“你們沒意見吧?”
非常想跟專業陪練打的衆人當即搖了搖頭,沒意見沒意見。
就這樣,比賽一結束,中也就被拉着一起回了立海大。
“你才剛出院,不用那麽早上球場吧。”中原中也不太想跟大病初愈的人打網球。
“不要小看我哦,就算現在這樣我也能打趴網球部的所有人。”幸村精市笑着說道。
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其實非常要強啊。中原中也重新握了下球拍說道:“那好吧。”他對滅五感也蠻感興趣的。
在比賽中,中原中也如願以償的體驗到了滅五感。
先是觸覺,然後是嗅覺、味覺、聽覺,最後是視覺。
被剝奪了五感的他好像置身在一片摸不着也看不見的黑暗中,就像回到了他還沒有出生,還在實驗室裏的時候。
“砰”的一聲,中原中也的五感逐漸恢複,一眼就望見幸村精市有些驚訝的神情,有感覺自己的視線好像矮了一點。
中原中也不禁低頭看了眼地面,發現他腳下的地面凹陷下去,周邊還出現了數條裂痕。
顯然是他用異能力弄的。
“中原前輩居然有這麽強的力量,他跟我打難道都在隐藏實力嗎!”
“用網球打出來不稀奇,但是憑空制造出來,真的可能嗎?”
“先不打了吧。”幸村精市看了看中也那半邊的球場說道,這樣也沒辦法打了。
中原中也心虛地摸了摸脖頸,走下場後跟少年們說:“修球場要多少錢,我來出。”
“沒關系,這是正常損耗。”柳蓮二說道。
正常嗎?
中原中也眨了下眼,發現他們雖然驚訝但是并不震驚。
“好厲害!教我教我!”
“你怎麽什麽都想學啊,你看看你的肌肉,怎麽可能有那種爆發力!”
“中原前輩肌肉也不發達啊!”
雖然大家都叫他前輩但對待他并沒有那麽拘謹,在平日相處中中也并不注重輩分這些東西,大家相處的就像是同齡人一樣。
以至于,第二場比賽結束後,他們遇到了四天寶寺。
全國大賽常客的四天寶寺和立海大是老熟人了。
白石看見隊伍裏沒有穿隊服的中原中也疑惑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這是你們的新隊員嗎?恭喜啊,有一個國一生,切原也不算獨苗了。”
說完,他發現立海大的人神情都很奇怪,好像是在憋笑。
國一生中原中也冷哼一聲,他能怎麽辦,能跟國中生計較嗎?
他當然要計較了!
“算了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胡狼桑原趕忙拉住中也勸道。
“噗”仁王雅治沒忍住笑了出來。
雖然他們剛見面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猜測,但是除了赤也那個單細胞,從來沒有說出來過,不愧是關西人,真直白。
中原中也看見了白石手臂上纏繞着的繃帶,想到另一個以前是不是會戳他痛點的男人,冷聲說道:“果然綁繃帶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莫名其妙被地圖炮的白石疑惑地眨了兩下眼,自己說錯什麽了嗎?
“咳,這是我們的前輩。”幸村精市忍着笑說道,“已經高中畢業了。”
“你!”遠山金太郎的話還沒說出口,忍足謙也就非常有眼力見地捂住了他的嘴。
回去後,得知了這件事的太宰治笑得停不下來,中也真是混在一群國中生理也不違和。
“誰告訴你的?”中原中也黑着臉想要揍太宰一頓。
太宰一邊躲一邊毫不猶豫地賣道:“真田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