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睡意全部灰飛雲散,張嘴傻了:“啊……”這讓我怎麽解釋?怎麽說都說不清啊。我這有夫之婦,夜不歸宿,睡在你心上人屋裏……可老天見證,什麽都沒發生過啊。
這情況讓古子幕也有些愣,青木是蘇子言的小姑子,蘇子言是青木的嫂子,好吧,兩人身份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自己的身份,不是青木的哥哥,不是蘇子言的丈夫!話說,做她丈夫……
青木再次厲聲問到:“蘇子言,你怎麽在這裏?”
“青木,你別誤會,就是……就是……”要怎麽說?單純的說過來幫忙,有沒有人信啊?
古子幕接過了話:“柳秘書,昨夜我這裏有點突發狀況,于是叫了蘇小姐過來幫忙。”
蘇子言連連點頭:“對,對,對,青木你不要誤會。我還有事,先走了。”落荒而逃。
青木狐疑,但見陳旭陽也在,就沒想得太多,但心裏總歸是膈應了一下。陳旭陽是古子幕的24小時看護,青木是知道的。
蘇子言像後面有惡鬼在追一樣,跑出好遠,才想起,手機,錢包,鑰匙都落古子幕家裏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再回去取是不可能的。
只得打了個的士,直奔柳清顏那裏,讓她付錢。
柳清顏笑問:“你這臉未洗,發未梳,牙未刷,大清早來我這是為哪般?”
蘇子言哭喪着臉:“別提了,夜不歸宿,青木把我吓死了。”
柳清顏眼前一亮:“夜不歸宿?昨夜在哪銷魂呢?”
蘇子言郁悶至極的把昨夜的事說了一遍,柳清顏聽了,笑得只差沒在地上打滾:“妞,你傻呀你,你跑什麽呀?”你這一跑,我也會多想!不是做賊心虛,你跑什麽跑!
蘇子言擔憂的問到:“青木不會誤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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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動春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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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雖說事實上你們是清白的,可看起來卻是暧昧的。
蘇子言一臉想死的表情:“那怎麽辦?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東南解釋一下?”
柳清顏罵:“你傻啊你。這事你打給他,不是自尋煩惱麽?”
蘇子言苦惱:“那要是青木跟他告狀怎麽辦?青木一直看我都不順眼,肯定不會有句好話的。”
“怕什麽,兵來将擋,水來土淹,更何況身正不怕影子歪!”除非你們真有發生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蘇子言指天發誓:“沒有!”
“那不就得了。”柳清顏更感興趣的是:“我們市長腿白不白?毛多不多?”
蘇子言回想了一下:“不白也不黑,毛毛挺多的。你問這個幹什麽?”
“這你就不懂了吧,毛毛多,代表性欲強!”柳清顏問得更加深入:“那他那個大不大?”
蘇子言沒反應過來:“哪個大不大?”
柳清顏撫面,嬌羞:“哎呀,就是我們市長的那個東西嘛,命根子。”死相,讓我說得這麽直白幹什麽?
蘇子言一臉黑線:“我哪知道!”
柳清顏瞪大眼:“你不是脫得他只剩內褲了麽?怎麽不知道!”
“你也知道還剩下內褲啊?!”又沒脫光光。
柳清顏大恨:“目測,目測懂不懂?”已經脫得只剩那麽點了,還看不出來,蘇子言,你真是太沒用了,枉為奔三的女人!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這麽點功底都沒有!
蘇子言說到:“我沒注意看,目測不出來。”
對于蘇子言的廢材,柳清顏是恨鐵不成鋼。
蘇子言卻在苦惱:“我的手機,錢包,鑰匙都還落在古子幕家裏呢,怎麽辦?你去給我拿過來好不好?”
柳清顏拒絕:“醫生說了,我的腳還不能多走路!”你不去,我怎麽會有好戲看?
蘇子言仰天長嘆:“天要亡我。也不知道青木什麽時候才會走。”
等到下午三點,蘇子言才敢打了古子幕的電話,壓低聲音做賊似的問到:“青木走了沒有?”
古子幕悶笑:“沒有!”中午走了,不過,剛才又來了。古子幕其實看到了蘇子言的東西,也知道她打電話過來,是想拿東西。
蘇子言“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柳清顏問:“怎麽,還沒走?”
蘇子言苦着臉,點頭。
等到晚上八點,再次打電話過去,青木終于走了,蘇子言說到:“那我過來拿東西。”手機,錢包還好辦,沒有鑰匙進不了家門啊。
古子幕挂了電話,對陳旭陽說到:“今晚你有事,走吧。”
陳旭陽莫名其妙,今晚我沒事啊,昨晚才有事,不過,已經解決好了。
但市長那麽堅定,陳旭陽努力回想,是不是有什麽事自己忘了。想來想去,也沒什麽,好在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陳旭陽頓悟,走了。
蘇子言心有餘悸的走到了事發現場,拿上東西就想走。
古子幕說到:“蘇子言,我餓了,能做點吃的麽?”
蘇子言問:“你那看護呢?”
古子幕非常淡定的說到:“他有事,請假了。”
蘇子言猶豫不決。但在看到古子幕臉上那道粉紅的傷痕後,轉身進了廚房。古子幕臉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傷口也愈合了,留下了一道疤。好在是在側臉,疤痕也不大。
簡單的做了兩菜一湯,正吃着,來了不速之客,林天星。
林天星在這裏看到蘇子言,很是驚悚,這有夫之婦怎麽會在這裏?
蘇子言看到林天星來了,說到:“那我先走了。”
古子幕一臉殺氣的瞪着林天星,後者莫名其妙:“我來錯了?”
“你來幹什麽?”沒請你來。
“我過來看看你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真是讓人情以何堪。
“哎,古大爺,你能不能解釋下,蘇子言怎麽會在這裏?”是真的好奇啊。
古子幕抿緊了嘴,沒說話。
林天星大膽猜測:“古大爺,你該不會是對那有夫之婦動春心了吧?”
古子幕:“滾!”
林天星利落的滾了,古大爺看來是惱羞成怒了。嘆息,這可如何是好?這情報要如何處理?壓下,還是上報?姑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掀起家庭大戰。
不上報的話,後果貌似很嚴重啊。更嚴重的是,那有夫之婦碰不得。碰了,會嚴重影響甚至終結古大爺的政治生涯。
林天星想來想去,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古大爺自制力一向驚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明白得很,相信會把這情芽扼殺在萌牙狀态。更何況,有沒有情芽還難說呢。主要是那有夫之婦神色太自然,不像是在偷情的樣子。
林天星走後,古子幕躺在床上,一臉深思。今天的舉動,是不适宜的,太過異常,但就是那樣做了,古子幕緊皺眉頭,難道真的如林天星說的,對蘇子言動了春心?随即搖頭,不可能,自己眼光一向高,一向只要最好的,就蘇子言那樣?太不合格了……
蘇子言把手機充上電,一開機,就接到了青木的電話:“蘇子言,舍得開機了?”
“啊,手機剛充上電。”蘇子言苦了臉。
青木直接了斷的問到:“蘇子言,昨晚古市長找你是什麽事?”
“他被開水燙傷了,找我救急了一下。”
青木直指重點:“不是有看護在麽?”
“看護昨晚臨時有些事,走了。”走的真不是時候。
“那古市長為什麽打給你?”那麽多人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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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再歡愛不成
蘇子言都要瘋了,我哪知道!“可能是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青木又問到:“那你怎麽會睡在那裏了?”
“半夜下大雨了,就等雨停,後來太困了,不知怎麽就睡着了。”睡覺地點确實不對,這輩子以來睡得最後悔的一次。
青木沉默了半晌,挂了電話。
蘇子言頭都大了,好有被抓奸的感覺,越想越不是滋味。翻來覆去睡不着,于是打了柳東南的電話,難得的這次一打就接了。
蘇子言郁悶:“東南,還在忙麽?”
柳東南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剛回酒店。”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子言,我也想你。就這幾天吧,等着我,馬上回來。”
蘇子言心情好多了:“真的?”
“嗯,真的。這鬼地方我也不想呆,這裏沒有子言,還要天天陪酒,一點都不好。”柳東南抱怨。
蘇子言長吐了一口悶氣,真好,媳婦終于熬成婆了,東南終于快要回來了。
基于被青木吓到了,蘇子言這幾天都是足不出戶,哪都不去,就等柳東南回來。
好不容易把柳東南盼了回來,驚悚的是他還帶回來了一水靈靈的小姑娘,嫩得都能掐出水來,往那一站,讓蘇子言突有我已年華老去的感覺。
柳東南解釋到:“子言,她叫陳如花,就是她爸疲勞作業,不幸身亡,她媽在暴亂中受了重傷,現癱瘓在床。我争取到了庭外調解,把她帶過來,送她上大學,畢業後再安排一份工作給她。因為她才十七歲,還未成年,所以這一年,跟我們住。”
蘇子言皺眉:“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柳東南嘆氣:“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那也沒辦法了。
讓蘇子言氣個半死的是,陳如花叫柳東南為哥哥,叫她為大嬸……
蘇子言站在鏡前,憂傷了半天!啊!啊!啊!難不成我已經真的人老珠黃了?
柳東南洗澡出來,見蘇子言站在鏡子前抓狂,問:“子言,怎麽了?”
蘇子言郁悶的問:“我是不是已經老了?”
柳東南笑到:“子言比我還小一歲,你若老了,那我豈不是更老?”
“你不懂!女人三十豆腐花,男人三十一枝花,天差地別着呢。唉,我成豆腐花了,唉……”想想就讓人傷心。
柳東南揉了揉蘇子言的頭發:“又胡思亂想了。”
蘇子言幽怨的看了柳東南一眼:“你不懂我的悲傷。”
柳東南把蘇子言抱到懷裏,下巴放到她肩上:“子言,不管你老成什麽樣,我永遠都陪着你。”
蘇子言笑了,甜言蜜語總是醉人。
柳東南滿足的嘆了口氣:“子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這樣抱着你睡覺。”
蘇子言嬌羞的低下頭:“我也想你。”
蘇子言低頭的溫柔,柳東南無法抵抗:“子言,我想吻你,可以麽?”
蘇子言沒有回答,但送上了紅唇。
久別勝新婚,兩人抵死纏綿。
深吻過後,柳東南意猶未盡。真的很想很想狠狠的要蘇子言,啞着聲音問:“子言,可以麽?”
蘇子言已經感覺到了柳東南的堅硬,心裏有些害怕,也有絲期盼。羞紅着臉,不知要怎麽回答。
電話鈴聲猛然響起,是于明月:“東南,你爺爺突然病發了……”
一室春光盡散,柳東南和蘇子言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于明月和青木已經守在急救室外面了,柳忠義正在裏面搶救,是腦血管堵塞。
大家焦急的等在急救室外,直到淩晨,柳忠義才被推了出來,但還在重度昏迷中,醫生說情況不樂觀,具體還要看病人什麽時候清醒過來再說。
于明月年紀大了,到底是撐不住,青木和柳東南要上班,所以,蘇子言留在了醫院守着。
柳東南因為剛回來,公司的事比較多,也抽不出什麽時間,青木只有晚上下班才能趕來醫院,大都是于明月和蘇子言輪流照看。
一個星期過去,柳忠義還沒從昏迷中醒過來,于明月卻倒下了,家裏一下子兩個病人,陷入一片兵荒馬亂之中。
雖然請了看護,可蘇子言還是忙得腳不沾地,好在半個月之後,于明月脫離了危險期,只需靜養就好。可柳忠義卻還沒有醒來,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奇跡的是,一個星期後,柳忠義醒了過來,而且看着精神還挺好,剛開始大家還擔心是回光返照,一周過去,連醫生都說這是奇跡。
大家齊松了一口氣,終于平安了。可是當晚,柳忠義就又進了急救室。
半個月後,柳忠義還是沒能醒來,在昏迷中去世。
柳家上下,一片悲傷,柳忠義的喪事過後,于明月卻又病發了。
蘇子言這幾個月忙得跟陀螺似的,轉個不停,等她終于能停下來松口氣時,四個月已經過去了。
蘇子言都不記得,上次睡個好覺是什麽時候了。
柳東南抱着瘦了一大圈的蘇子言,心痛極了:“子言,辛苦你了。”
蘇子言笑了笑:“沒事。”
幾乎是立刻蘇子言就進入了夢香,這一睡,就是七天七夜,再醒來時,人在醫院挂點滴,醫生說是疲勞過度,以及生活不規律……
柳東南守在病床邊:“子言,還難受麽?”摸了摸額頭,謝天謝地,已經不燒了。
蘇子言虛弱的笑了笑:“還好,就是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全身酸痛酸痛的。”
“子言,你吓死我了。”柳東南現在想想,都還後怕。蘇子言燒得通紅通紅的,剛開始,高燒一直下不去,好不容易下去了,又開始反反複複。蘇子言在高燒時,一直都胡言亂語着,那些話,讓柳東南聽了又是愧疚又是後悔。
055 老婆被人惦記
柳東南和蘇子言十指交叉:“子言,你要快點好些來,馬上就是我們結婚六周年的紀念日了。”
蘇子言算了算日子,還真是。
兩人正在讨論紀念日怎麽過時,柳清顏過來探病,柳東南知道這女人不待見自己,這幾天只要她一來醫院,火藥味就很濃,說話含槍帶棒的,柳東南起身說去抽根煙。
柳清顏嫌棄到:“妞,你現在比鬼還醜!”
蘇子言大恨,有這樣探病的麽。沒病都要被氣出病來:“東西放下,你人可以走了。”
柳清顏笑了:“還有精神生氣,看來我不用擔心了。感覺怎麽樣?”
蘇子言痛苦的說到:“全身難受。”
柳清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借你吉言啊。你怎麽長胖了這樣多?”
這一下,踩着了柳清顏的痛腳,她河東獅吼:“蘇子言,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蘇子言縮了縮脖子:“我錯了。”
柳清顏冷哼了一聲:“知錯就好。我剛才在醫院大廳,見着了宋清辰。”
蘇子言問到:“他是來複查麽?”在喪禮上,也見過宋清辰和古子幕,石膏拆了,繃帶沒了,應該都好了,只是當時那種情況,蘇子言顧不上問他們近況。
柳清顏搖頭:“我看不像。我這幾天每次來,每次都看到他。我瞧着,他好像是在守着你醒來啊。”
蘇子言瞪大眼:“那怎麽在大廳?來病房不是更好。”
柳清顏非常八卦的笑了:“我猜吧,是你家柳東南不讓人家來。”
蘇子言翻了個白眼:“就你話多!把手機借我。”
柳清顏從包裏翻出手機遞了過去,蘇子言接通了電話:“宋清辰,你在哪裏?”
宋清辰聽到蘇子言的聲音又驚又喜:“子言,你醒了?”
“嗯,醒了。你在哪裏?”
“我正好在醫院複查,等會來看你好不好?”
“好,我等你來。”
蘇子言挂了電話,對柳清顏說到:“宋清辰剛好在醫院複查,等會就過來。”
柳清顏檢讨:“我錯了,不應該胡猜!”
宋清辰深吸了一口氣,坐電梯直達八樓,在蘇子言病房外的走道上,見着了正在吸煙的柳東南。
柳東南寒了臉:“宋先生,我記得我已經明确說過,子言有我照顧,無需你操心。”
宋清辰心裏直犯睹:“子言醒了,我來看看。”
“我希望宋先生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子言畢竟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有人對她有別樣的心思。”
宋清辰閉了閉眼,破釜沉舟:“是!我是對子言有別樣的心思!若不是子言不甘心,不願意離婚,柳東南你以為,現在她還會是你的妻子麽?你和蘇水荷不清不楚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子言是你的妻子?我守了子言這麽多年,絕不會放手!”
柳東南怒氣沖天:“宋清辰,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讓子言離開我的!你死心吧,子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宋清辰不退不讓:“你配不上子言,你給不了她幸福!”
說完,也不再理會柳東南,推門進去。
見着蘇子言,說到:“我就說你一定會沒事的,禍害遺千年,哪會那麽容易挂。”
柳清顏笑着點頭附合。
蘇子言氣極:“你們不是來探病的吧?”一個一個,都能氣得人吐血。
柳清顏和宋清辰笑了起來。
蘇子言問宋清辰到:“你複查得怎麽樣了?全部好了麽?”
“多謝關心,全好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再不好,人都要瘋了。
蘇子言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宋清辰哼到:“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擔心我。”
柳清顏笑:“宋清辰你別自作多情了,人家擔心的是,你要是因此殘了什麽的,她就得侍候你一輩子。”
蘇子言滿臉黑線的看着拆臺的柳清顏……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幹什麽!
宋清辰笑,毫不介意,問蘇子言到:“醫生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你?”
蘇子言哀嘆:“醫生說再觀察兩三天,我真讨厭住院。”
宋清辰深有同感,住院真是個苦差事。
柳清顏感嘆:“這段時間我們是不是太黴了點?一個一個,都先後挂在醫院了。不行,哪天得去拜拜菩薩才行。”
蘇子言立即響應:“行,等我出院一起去。”對于鬼神,蘇子言一向信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三人說說笑笑,直到蘇子言睡去,柳清顏和宋清辰才離開,在病房外見到柳東南的臉色很不好看,黑沉沉的,活像欠他債不還似的,一臉的苦大仇深。
柳清顏邊走邊呸到:“看到柳東南,我就火大!”
宋清辰嚴重同意。
走到醫院門口,柳清顏揮手說再見。
宋清辰回到家裏,心緒難平。以前,對蘇子言的感覺都是深埋在心底,連自己都不敢正視,今天,不僅說出來了,還是對柳東南說了,是感覺輕松多了,卻又更加糾結了。
宋清辰的話,在柳東南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大浪,他恨得咬牙切齒,同時也有很多危機感,抽了一夜的煙,思來想去,決定盡快跟蘇子言要個孩子,有了孩子,這個家應該也就穩了,就不會被人拆散了。
柳東南認真,慎重的說到:“子言,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蘇子言問到:“怎麽突然想要孩子了?”
“子言,我就是想和你要個孩子,想要個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蘇子言沉默,要個孩子啊?感覺這是好遙遠的事一樣。
柳東南保證到:“子言,我一定會讓你和孩子幸福的。”
蘇子言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很是動搖。現在年齡确實也大了,和東南也回歸正常了,是應該要個孩子了。
轉眼間,蘇子言出院,醫生建議好好休養。
柳東南白天要上班,蘇子言在家裏,除了睡,就是吃,跟豬毫無差別了,身上的肉漸長。
這天躺在沙發上做面膜時,打開了電視,看到一張熟臉,蘇子言湊近電視前死命的瞪着看,結果很滿意,在古子幕臉上,看不到那道傷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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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故意的冷落
蘇子言難得認真的看完了新聞聯播,因為裏面時不時的,會出現古子幕的身影。
說真的,新聞聯播還真沒啥好看的,大家怎麽說來着:前十分鐘,領導很忙!鞠躬盡瘁,死而後巳;中十分鐘,國內形勢一片大好!人民群衆情緒很穩定,感謝黨,感謝社會主義!後十分鐘,國外形勢一片大亂,國外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現在全國老百姓的願望都是,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埋在,新聞聯播裏!在新聞聯播裏,孩子都能上得起學,窮人都能看得起病,百姓都住進了廉租房;
在新聞聯播裏,物價基本不漲,交通基本不堵,壞境基本改善,掃黃基本有效,罪犯基本落馬;在新聞聯播裏,中國是一個幸福永恒的國度,沒有戰争沒有動亂,有的只是希望以及愛,還有領導人的關懷。
在新聞聯播裏,病人是看得起病的,孩子是上得起學的,百姓是買得起房的,每個月七十七元的廉租房是到處都有的。國家是非常富足的,借給歐美那麽多外債。人民生活水平是不斷提高的,安居樂業。社會是穩定的,和諧的,幸福祥和。祖國形勢是一片大好的。如果有一天,我将要離去,請把我埋在,新聞聯播裏。
蘇子言看完新聞聯播,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好久,古子幕才接起電話,冷淡有禮的問到:“蘇小姐,你好,有什麽事嗎?”
蘇子言一時有些愣住了,明顯的感覺到了古子幕的疏離:“我就是想問問你,身子都好了嗎?”
“好了,謝謝。還有事麽?”
蘇子言挂了電話,感覺心裏在有些不舒服。這樣打官腔的古子幕,讓蘇子言很不舒服:“切,當市長了不起啊,我又不求你辦事!拽什麽拽!”
古子幕挂了電話,死死的瞪着桌上一疊錢,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相片,好像跟它們有仇似的,最後眼不見心不煩,把它們一股腦的收到了抽屜裏。起身,去了書房看公文。只是,看着看着,又走神了。
古子幕掙紮不止,心煩意亂!蘇子言是毒藥,碰不得。也下定了決心,要把她當陌生人。只是,時不時的,不由自主的,腦海中就會想起她。真是見鬼了。
古子幕的心煩,一點都不影響蘇子言的好心情,明天就是結婚六周年的紀念日了,東南說要給一個驚喜,真的好期待。
六周年結婚紀念日這天,也是蘇子言的生日,三十歲整的生日。
柳清顏送了一箱非常火辣的禮物,一套完全透明的制服誘惑,一條sm的鞭子,還有一大包各式各樣的套套。有發光的,有顆料的,有水果味的……用柳清顏的話講,女人三十,一定要過得充滿激情,火辣……要銷魂,要與衆不同。
蘇子言想,柳清顏的與衆不同,指的肯定是那條sm的鞭子。
臉紅紅的拿着那套制服,進了更衣室,換好,鼓足勇氣,站到了鏡子面前,蘇子言只覺得太瘋狂了!這樣的衣服,這樣的衣服,只怕是神看到了也會化身為色中惡狼。這設計的人,也太邪惡了。
柳清顏打來了電話:“妞,收到我的禮物沒有?”
蘇子言無語:“收到了。”
柳清顏哈哈大笑:“喜歡吧,那衣服穿起來效果很好吧,柳東南看了,肯定會化身為一夜七次狼的。今夜,包你過得性福。”
蘇子言咬牙:“柳清顏!”
“好啦好啦,我閉嘴還不行麽?來海岸吧,給你過生日!看我體貼吧,特意空出晚上的時間給你和柳東南去銷魂!”
蘇子言拔通了柳東南的電話:“清顏說中午給我過生日。”
柳東南笑到:“行。不過,要早點回來,我空出了下午的時間。”
蘇子言甜蜜的挂了電話,換好衣服,打的去海岸,碰上路上大堵車。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沒想到包廂裏人挺多,柳清顏,宋清辰,程立陽,古子幕也在。
宋清辰看到蘇子言來了,笑到:“子言,生日快樂。”
蘇子言坐到他身邊,笑:“謝謝。”哈氣搓手,這天氣真是太冷了。
宋清辰遞了杯熱水過去:“喝點熱的,暖暖肚子。身子完全好了麽?”
蘇子言喝了幾口,才感覺好多了:“嗯。”
柳清顏抱怨:“妞,你知不知道我們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堵上了,沒辦法。”這座城市,沒有一天不堵車的。
柳清顏推了一杯紫顏六色的東西過去:“呶,本大師親自給你調的壽星酒,喝了就幸福快樂到永遠。”
蘇子言懷疑:“你确定你調的東西能喝?”看着顏色倒是好看,就怕內有乾坤。
柳清顏直指古子幕:“不信你問我們的市長,他剛才也喝了,今天他也是壽星。”
蘇子言意外,真是巧啊,對古子幕說到:“生日快樂。”
古子幕冷冷淡淡的:“蘇小姐也生日快樂。”
正在唱情歌的程立陽,也改口唱起了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房間的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服務員推了兩個大蛋糕過來,邊走邊唱:“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唱完歌,柳清顏叫到:“蘇子言,快許願,快許願,讓我青春不老。”
蘇子言默:“……”是不是還要四季常青!
雙手,合十,許願,能夠和東南白頭到老,恩愛不相離。
程立陽在古子幕身邊說到:“表哥,你也許一個呗。”
古子幕神色不明的看了眼正在許願的蘇子言,不為所動。
切蛋糕時,柳清顏抓起一塊,就抹到了蘇子言的臉上,哈哈大笑。
蘇子言不服氣,還擊,宋清辰遭了池魚之殃,滿臉滿身都是。他也不惱,看着正在尖聲大笑的蘇子言,眼裏全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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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同一天生日
古子幕直皺眉,程立陽問到:“是不是太吵了?”表哥一向喜靜,這樣的吵鬧只怕他要翻臉。
古子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是臉上表情不大好看。
柳清顏蘇子言瘋夠了,去了洗手間,全身都是蛋糕,臉上的還好辦,頭發上的就慘了,怎麽擦也擦不幹淨,看來只有頂着一頭奶油招搖過市了。
柳清顏是男生似的短發,占便宜,倒是沒什麽,可憐了蘇子言一頭長發。
回到包廂,柳清顏和程立陽飙歌去了,蘇子言感嘆:“哎,還是短頭發好,宋清辰,你看我要不要也去剪短算了?”
宋清辰說到:“不要。子言長發比較好。”邊說邊抽出紙巾,仔細的給蘇子言擦着頭發上的蛋糕。
古子幕覺得這一幕非常刺眼,喝酒。
宋清辰從懷裏掏出個盒子:“給你的生日禮物。”
蘇子言打開一看,是一個條項鏈,款式非常簡單大方,蘇子言一眼就喜歡上了:“宋清辰,給我戴上。”
宋清辰笑着,把項鏈給蘇子言帶好。
古子幕的酒越喝越多,越喝越急。
蘇子言愛不釋手:“宋清辰,我最愛你了!”這禮物送的,太合心意了。
“子言喜歡就好,還擔心你不中意呢。”為了選這禮物,宋清辰跑了不知多少地方。
蘇子言眉開眼笑:“我真是太喜歡了。比起柳清顏的禮物,你的好太多了。”也正常得太多了。
宋清辰好奇,問:“她送了什麽?”
蘇子言臉色發紅:“不告訴你!”
柳清顏剛好唱完一首歌,過來問:“什麽不告訴他?”
宋清辰直接問:“你送了什麽禮物給子言?”
柳清顏哈哈大笑,神秘兮兮的說到:“好東西!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送一箱給你,就怕你英雄無用武之地。”沒有女朋友,套套都沒用處。
宋清辰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再問了。
程立陽正在點歌,扭頭問:“子言姐,你想唱什麽?”
蘇子言幽怨:“我倒是敢唱,你們敢聽麽?”
柳清顏果斷的說到:“剛才他純屬一時口誤!”蘇子言唱歌簡直就是鬼哭狼嚎。可不想再被她摧殘:“宋清辰,走,走,我們去合唱。”說完,拉着人就走。
蘇子言見古子幕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說到:“酒喝多了不好。”
古子幕面無表情的看了蘇子言一眼,到底是放下了酒杯。
蘇子言說到:“好巧啊,我們竟然是同一天過生日。古子幕,你比我大兩歲……”
蘇子言說了一大堆,古子幕也沒回句話,蘇子言不禁問:“古子幕,你是不是不高興?”
古子幕冷淡的說到:“我和蘇小姐無話可說。”
蘇子言……差點被噎死!
柳清顏唱完一首歌下來,招呼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
蘇子言一聽這游戲,就條件反射的開始膽顫心寒,這可不是個好游戲!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真是損!
可惜柳清顏對這游戲很是興致勃勃,而程立陽卻是對佳人惟命是從,宋清辰也很有興趣,古子幕沒出聲反對,四票對一票,蘇子言只得無奈的少數服從多數。
在心驚膽顫中,第一輪宋清辰中招。
柳清顏興奮的問到:“你今天穿的內褲是什麽顏色?”
宋清辰一頭黑線的回:“粉紅色!”
柳清顏鬼叫着評論:“哦,宋清辰是悶騷男!”
蘇子言一旁捂嘴嬌笑。
下一個中招的是程立陽,柳清顏在蘇子言耳邊低語了一陣,問題很是邪惡:“程立陽,柳清顏要我問你和多少個女人上過床?其中哪一個最讓你念念不忘?”
程立陽打定主意死也不說。
柳清顏涼涼的說到:“不回答也行,那你是選擇大冒險還是懲罰?”
程立陽選擇了大冒險。
沒想到大冒險是“模仿古代特殊職業女子拉客”,程立陽自認做不出來,只得又改為接受懲罰,沒想到柳清顏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