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屁屁上:“別鬧,站好,不要動。”

蘇子言天人交戰,我是繼續反抗呢還是選擇屈服?

……最後,蘇子言選擇了無動于衷,不反抗,不配合,站在那裏當木頭人。

古子幕很順利的給蘇子言換好了褲子,一點難度都沒有,內衣卻難住了,是無肩帶前扣式的暗扣內衣,剛涉及女性市場的古子幕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麽把內衣在胸前固定住。

劍眉皺起,難道這個內衣壞了?決定再去換一個。

蘇子言滿頭黑線的看着剛穿過一回的內衣被古子幕扔到了垃圾桶。

……半個小時後,古子幕終于滿頭大汗的解決了內衣問題,拉着蘇子言出門。

林天星一眼就看到蘇子言咬破的嘴唇,別有深意的問:“誰咬的?”

古子幕一臉坦坦蕩蕩:“她自己!”

林天星很是失望,還以為有春意和奸情呢。

在路上,林天星開始惡補蘇子言的一切,比如生日,學歷,愛好,人際關系……總不能對自己的女朋友一問三不知吧?林天星越背越幽怨,突然覺得像蘇子言這樣不開口說話也挺好的。瞧,什麽都不用管,一個也不用背。

林天星從小上學,最怕的就是背課文,總是記不住。所以,蘇子言的資料,背了幾遍,還是出錯,林天星怨念越來越重,我為毛要為個小手都沒摸過的女人這麽辛苦?好吧,雖然沒摸過她的小手,但看光過她的上半身,那還是繼續背吧。

越背林天星越撇嘴:“蘇子言是北大的?靠,還是神童哪?她智商有這麽高麽?我怎麽沒看出來?”難不成以前看走眼了?林天星認真的瞪着蘇子言看了起來,真的已經看得很用心了,但恕直言,還是沒看出高智商來。

“蘇子言,你這什麽壞毛病,不吃蒜不吃醬油不吃醋……确實,你倒是不愛吃醋,柳東南睡在蘇水荷床上好幾年,也沒見你放過一句狠話,天底下就你這妻子對小三最好說話了,不吵不鬧的……”

古子幕覺得林天星的話很不中聽,斥到:“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林天星哀怨的看了古子幕一眼,寫滿了控訴‘對蘇子言太好,對我太不好’!重色輕友不成!說到這個重色問題,林天星的八卦之心又燃燒了起來:“古大爺,你到底是讓哪家姑娘給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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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言正在喝水,聞言嗆了個半死。

古子幕邊伸手給她拍背邊罵到:“笨死了!”

林天星非常同意:“她确實是笨死了!”笨到離婚了,竟然沒分到一毛錢的財産!淨身出戶啊,真是笨得可以!

古子幕橫了林天星一眼,滿是不喜。

林天星非常識時務的閉嘴,心裏卻好奇死了,到底是哪家姑娘啊?能讓千年鐵樹開花,真是太偉大了!

蘇子言敢怒不敢言,誰笨了?!要不是林天星語出驚人,我至于嗆到麽?

好不容易才好些了,蘇子言眼觀鼻,鼻觀心,聽到林天星問:“古大爺,你辦事時有戴TT麽?”

古子幕瞪了林天星一眼:“閉嘴。”

林天星委委屈屈:“奴家不是怕你新手上路,不懂做保護措施!”真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好心涼哪。

古子幕滿臉黑線:“……”

林天星興致勃勃,傳經授道:“要是事前來不及,事後也可以吃藥的,72個小時之內管用……”

突然古子幕天外飛仙的問了句:“哪個牌子的比較好?”

林天星兩眼冒紅光,看來古大爺真的是破處了:“毓婷的不錯。”

古子幕疑似面無表情的又問到:“會有副作用麽?”

林天星八卦之心,空前的高漲:“基本沒什麽,但短期內不能多吃,會增加月經紊亂的發生機率。”

古子幕聽了後,沒有再說什麽。

林天星笑得非常猥瑣:“古大爺,敢問你一夜征戰幾回?”

古子幕無視了林天星。

林天星想了想,不再直白,換了個方式,循循善誘到:“一夜三次?”

古子幕擡眼看了林天星一眼,沉默。

林天星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一夜五次?”

古子幕抿了抿嘴,沉默。

林天星大受刺激,一蹦而起:“靠,莫非古大爺你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古子幕惱怒的瞪了林天星一眼。

林天星摸了摸小心髒:“不是?我猜多了?那是一夜兩次?一次?”這個數據,讓林天星有些同情:“早就說過了,讓你不要老憋着,現在憋出毛病來了吧。滿足不了女人的男人,最容易綠雲罩頂了,特別是女人到三十後,在床上更是如狼似虎,一夜一次,塞牙縫都不夠。算了,次數不行,就盡量在持久上彌補吧,持久度要再不行的話,只有努力拼搏前戲了,古大爺,你得好好學學調情,這樣才不會被戴綠帽……”

古子幕忍無可忍,霸氣大吼:“大爺我一日一次,一次一日!”

蘇子言聞言,滿頭黑線……

林天星目瞪口呆,震驚之後,真心膜拜……多麽彪悍,多麽牛氣沖天,多麽為國争光的古大爺!放眼古今中外,誰敢說一日一次,一次一日?真是‘千古戰将’!“古大爺,我以你為榮!”

古子幕俊臉微紅,狠瞪了林天星一眼,開始閉目養神。

蘇子言成了驚弓之鳥,就怕再繼續這個“日”的問題。

怕什麽來什麽,林天星正興致高昂:“古大爺,敢問你‘一次一日,如此持久’有何秘決?分享分享給我這‘微軟’的男人吧。”

古子幕如老僧入定,不為所動。

蘇子言粉臉通紅,冥思苦想什麽叫‘微軟’男人?

林天星哇哇抗議:“兄弟,你不能見S不救啊,就當是江湖救急,還不行麽?說吧說吧說吧。”

古子幕沉默是金。

林天星利誘:“大不了,小爺那量剛到貨的跑車給你還不行麽?”

古子幕還是沉默是金。

林天星見軟的不行,來硬的:“古大爺,你我相交三十幾年……哼,算你狠,你再不說,小爺我去撬了你牆角!夜夜去你家靠牆等紅可!”

古子幕終于輕啓金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林天星轉怒為喜:“就是,兄弟比女人重要多了。”

古子幕接着說到:“誰敢動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林天星被打擊得風中淩亂,兩眼含淚:“古大爺,為什麽?不是手足比較重要麽?你卻反其道而行!”

古子幕雲淡風輕:“你願意天天裸奔麽?”

林天星:“……”好吧,不願意,衣服确實很重要。

但是,還是很不爽,氣個半死,火憤憤的暴發:“靠,小爺我跟你絕交。”

古子幕輕飄飄的看了林天星一眼,未見一絲悲傷。

林天星差點口吐白沫而亡,氣鼓鼓的罵了句:“小爺我誤交匪類!”再也不願意說話了。

蘇子言長籲了一口氣,世界終于清靜了。

半個小時之後,蘇子言寧願世界不清靜,太靜了,就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忐忑不安,要去見古子幕的父母,雖然是以林天星名義上女朋友的身份,可還是很緊張。

猶猶豫豫的伸出小手,慢慢的慢慢的爬上了古子幕的大tui,再一點點一點點的緩慢挪動,蘇子言本意是不想驚擾到古子幕,所以動作才那麽小心翼翼,可是那種若有若無的輕觸,對于古子幕來說,卻是一種要命的誘惑,拿出特種軍人的功力,才做到了不動聲色,想看蘇子言到底要幹嘛。

蘇子言不要幹嘛,她就是覺得心裏沒底,很緊張,古子幕的大腿又正好就在跟前,所以,她就用小手去爬啊爬啊爬……純屬打發時間。

在蘇子言的小手在大腿上來回反複的爬了半個小時後,古子幕舉手投降,再也淡定不下去,伸出大手,捉住了作亂的小手,懲罰性的一個用力一握,蘇子言痛得兩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看着古子幕,這麽兇幹什麽呀,是市長就可以随意欺負人麽?

古子幕才更想哭,咬着牙忍着等啊等啊等,等了你半個小時,你就只這麽隔靴搔癢的爬了爬!你看的那些NP,女強,女攻,言情小說裏面,不是在車裏上演限制極誘惑的麽?看了那麽多,一個都沒學到,白看了!一點學習能力都沒有,廢女!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古子幕不爽極了,嘴抿得緊緊的。

蘇子言縮了縮脖子,慢慢的往一旁移去,想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不過,才一動身,古子幕的冷眼就瞪了過來,蘇子言老老實實的,委委屈屈的不敢動了。

數十分鐘後,古子幕的冷眼又瞪了過來,此女怎麽如此不解風情!你倒是繼續呀,你倒是更加變本加厲呀,我又不是不允許!我不會大叫非禮的!

蘇子言恨不得縮成一團空氣……

古子幕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沒盼到蘇子言的動手動腳,很不爽,臉越來越黑了,決定回去一定把書房那些沒用的言情小說,全部火燒了。

蘇子言不安的動了動,古子幕身上的殺氣越來越強了,好可怕……

林天星猛的停了車,他內急。停車時他故意壞心的沒有事前說,而且停得非常急,非常猛,因為慣力,蘇子言一頭往前面的椅子上撞去,古子幕不愧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市長,千鈞一發時閃電般伸出大手,蘇子言的頭撞到了熱呼呼的大手上,盡管古子幕已經擋去了很大一部份沖力,還是痛得她眼冒金星。

古子幕只顧着蘇子言,自己也因為慣力,狼狽的往前撞了一下。

看着二人的狼狽不堪,林天星好有吐氣揚眉的感覺。

古子幕面色無波的問正洋洋得意的林天星:“怎麽?你很高興?”

林天星一時失察,沒有看出古大爺貌似平靜下的波濤洶湧澎湃,很失誤的太歲爺頭上動了土:“小爺覺得很爽!”

古子幕“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林天生打開車門,往加油站的廁所走去,古子幕吩咐了蘇子言一聲:“等我回來。”然後尾随林天星進了廁所。

沒一會,林天星驚叫:“古大爺,你想幹什麽?”

……“古大爺,你脫我褲子幹什麽?小爺我不好這一口,沒想和你玩斷背!”

……“古大爺,你丫別走,把衣服褲子還我!”

可惜,古子幕已經揚長而去。留下林天星,只剩下一條內褲。古子幕冷“哼”一聲,去了加油站的超市,買了瓶紅花油,回到車裏,把手心搓熱,再倒上紅花油,給蘇子言揉起了額頭。

蘇子言好想死,紅花油的味道是她的天敵,每次一聞到,就會頭暈,就會忍不住的流眼淚……

古子幕見着蘇子言大顆大顆的眼淚,臉色越來越難看,悶聲說到:“忍着,再揉會就好了。”

生不如死的蘇子言:“……”市長,你這是草菅人命!

此時古子幕的手機響起,沒空,不接。

打電話的主,非常的執着,一遍又一遍的打。

等古子幕終于揉得滿意的時候,電話也打到第十遍了,而蘇子言,已經是奄奄一息。

古子幕抽空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林天星,果斷的關了機。

林天星蹲在廁所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北方的冬天,冷死人了。等再撥古大爺的手機時,終于有人說話了,可林天星卻氣得差點歪了鼻子:“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破口大罵:“你丫的古大爺,算你狠,小爺跟你沒完!”深吸一口氣,左右看了看,沖出了廁所……寒風刺骨,深刻的體驗到了小學時學過的一遍課文,叫《寒號鳥的故事》,哆嗦嗦,哆嗦嗦,寒天凍死我了……真的凍死了。

更讓林天星無法忍受的是,路人皆以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他……林天星差點吐血身亡。

好不容易沖到車裏,就見蘇子言趴睡在古子幕的大腿上,而她身上,蓋着的就是自己的大衣!靠!這什麽世道。

古子幕冷瞪了林天星一眼,丢了一堆衣服褲子過去,林天星迫不及待的穿了起來,然後發現,少了件大衣,卻不敢要……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古大爺,惹不起。把車裏的暖氣開到最大,林天星還是牙齒直打顫,好半晌後,才感覺又活了過來。

“開車!”

林天星不敢不從,而且不敢不開得四平八穩,丁點打擊報複之心都不敢再有,就怕古大爺的打擊報複來得更猛烈更血雨腥風!一想到被人當瘋子看,林天星就想自我了斷,深吸了幾口氣,暗自告訴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子言趴在古子幕身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做了個好詭異的夢,夢見自己摸着十月懷胎的大肚子揚天狂笑,而古子幕卻蹲在一旁洗尿布,洗着洗着,尿布就變成了個揮動着小手小腳哇哇大哭的小寶寶,然後,古子幕撩起衣服,開始喂奶……如此詭異,吓得蘇子言從睡夢中一驚而起,頭撞到了古子幕的下巴上,撞得他悶哼了一聲。

林天星無聲的大笑,果真是老天有眼,這就是報應啊,多麽讓人喜歡的現世報!突然覺得蘇子言看起來無比的順眼!

蘇子言受詭異夢的影響,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上了古子幕的胸,平的麽?平的麽?好想扒開了來确認下啊。

古子幕覺得蘇子言的目光好火辣好有激情好有春意,大為激動,莫非是此女一覺起來終于開竅了?嗯,挺好,朽木可雕也,孺子可教也!

把雙腿稍微叉開了些坐好,古子幕貌似淡定的等着蘇子言來……此次,果真沒有失望,數分鐘後,終于等來了狼爪。

蘇子言顫微微的伸出小手,探上了古子幕的胸,摸了摸,摸不出來,穿衣服太多了,貌似是平的,但也有可能人家只是小籠包……糾結着把手又縮了回來。

古子幕瞪眼,做人做事,怎麽可以半途而廢!

恰巧電臺傳來艾爾肯·阿布在反反複複唱“親愛的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別再讓我受折磨啦,姑娘啊姑娘啊,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別再讓我受折磨啦,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

阿布唱得如此直白明顯,如此遐想聯翩的暗示,蘇子言竟然無動于衷,古子幕一雙星眸,開始如狼似虎……狠瞪着蘇子言,如此不會善解人意,你真枉為女人!恨鐵不成鋼!

蘇子言打了個寒顫,市長好像饑餓的惡狼……

很是失望得不到滿足的市長滿身都是雷霆之怒,嘴抿得緊緊的,殺氣越來越強,蘇子言正襟危坐,一動也不敢動。林天星通過後視鏡,見後座殺氣騰騰,果斷的決定,我只是個司機!

古子幕在絕望中認清了事實,蘇子言個廢女,是不用指望了,老毛早就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于是,伸出大手,拉住了廢女的小手,隔着褲子,放在了禁地上。

蘇子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後知後覺的不是很确定的發現,市長這是在發春?是麽?是麽?是麽?還是邪惡的會錯了意?小手一動也不敢動,擡眸小心翼翼的看上了市長的臉。

市長臉上全是一片面無表情,眼裏古井無波,蘇子言确認不出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古子幕春情洶湧澎湃的等啊等,也沒有等來銷魂入骨,暗示得如此明顯,某廢女竟然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靠,幸好此女沒有在官場混,如此不會領略上級的含蓄深意,這輩子都熬不出頭,升不了官,發不了財!

惱怒得冷瞪了廢女一眼,古子幕決定不介意更直接一點,拉開ku子拉鏈,握着小手直闖禁地……

蘇子言被迫兒童不宜……一雙鳳眸眯了又眯,眯了又眯,才沒有驚叫出聲,再次擡眸看了市長一眼,臉上一本正經,就好像現在他是在電視機前給大家做報告一樣,眼裏更是一點春意都沒有,可他的手握着自己的小手,在如此的十八禁!啊……!多麽瘋狂多麽悶騷的市長!

古子幕瞪了廢女一眼,還不快點動作!

市長,你這是在逼良為娼!蘇子言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把手從罪惡的地方抽出來,被迫車內尋歡。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通紅,自認沒有市長的功力和境界,蘇子言低下了頭……

古子幕舒服的眯起了眼,瞪着前面開車的林天星,覺得如此刺激如此銷魂……

林天星突然覺得車裏的氣氛好詭異,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再次從後視鏡看上後面,兩人都挺正常的呀,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的低着頭……

好吧,可能是剛才被凍着了,出現錯覺了,再次看了看古大爺的臉,林天星更加認認真真的開車,娘的,這臉色怎麽還這麽臭!氣還沒消麽?

半個小時後,蘇子言感覺手好疲憊不堪,可手裏的某物,還在昂首挺胸,神氣十足!蘇子言好想罷工!

古子幕的大手再次覆上了小手,來來回回……數分鐘後,終于欲仙欲死的達到了天堂。

感覺手上一片粘稠,蘇子言很崩潰,這什麽世道!好沒天理!欲哭無淚的抽出了手……

古子幕冷聲對林天星說到:“把紙巾遞過來!”

林天星動作非常迅速的把紙巾遞了過去,然後開始不懂,為什麽古大爺一直給蘇子言擦手?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怎麽擦,蘇子言都感覺手上怪怪的!

古子幕擦完後,再次拉着蘇子言的手,十指交叉着放在大腿上,上面,還是蓋着林天星的大衣外套。這回,古子幕可是真的閉目養神了。

留下蘇子言在天雷滾滾中,獨自崩潰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見着車離家越來載近,林天星鬥膽問:“古大爺,大衣能還我了麽?”

此大衣,剛見證了一場尋歡,怎麽可能還!古子幕睜開眼,笑裏藏刀的問:“你剛才說你想要什麽?我沒聽清。”

林天星打了個寒顫,搖頭如鼓:“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古子幕對這答案非常滿意,于是,又閉目養神去了。

林天星幽怨極了……

繼續開車……老遠就看到林靜雅站在路口,竟然親自來接,三人都有些意外。

林天星趕緊把手搭在蘇子言的腰上,做出親熱狀,古子幕的臉都綠了,死死的瞪着蘇子言腰上的那只鹹豬手,很有砍下來的沖動。

蘇子言和林天星也都感覺很別扭,倒是林靜雅笑靥如花,真是意外之喜啊,兒子也回來了:“子幕,不是說不回來麽?”

古子幕的臉色不得不稍微好看點:“媽,我是想給你個驚喜呢。”

林天星直翻白眼,古大爺最讨厭了,說謊不打草稿,每次騙起人來都是一板一眼的,讓人從不懷疑聽到的是謊言。

林靜雅笑得眼都眯了起來:“好,好,好,媽很喜歡。天星,你怎麽能讓子言提着東西哪?真是不懂事!”

林天星這才發現,蘇子言手上提了個包。趕緊接了過來。

林靜雅早就不動聲色的打量完了蘇子言,長得看起來倒是乖乖巧巧的,就是太瘦了點,而且這家教看來是真的不大好啊,都不懂禮貌的,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叫人。而且,她的傳言也太不堪了些。

蘇子言卻是有苦難言,我是不能叫啊。

林天星說到:“姑媽,這是子言,她喉嚨發炎,暫時說不了話,你別見怪啊。”

林靜雅笑到:“沒事,沒事。身子要緊。快點回去吧,我做了大桌好吃的。”随即又轉頭問古子幕:“今夏那丫頭在忙什麽呢?元旦也不回來!”

古子幕驚訝:“她沒回來?”不應該啊,大清早的就說要回家的。

“她打個電話過來,說是有些忙,元旦就不回來了。又沒個正經工作,也不知道她那麽忙在忙些什麽!”林靜雅越說越氣:“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我在她這個年齡,都已經生下你了。她倒好,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子幕,媽看好了幾個閨女,個個知書達禮,才貌雙全,又門當戶對,媽看着挺不錯的,你看看有沒有合意的……”

古子幕頭痛,又見逼婚。

蘇子言不由自主的拿眼角瞄上了古子幕,心中有股淡淡的傷感。他年華正好,一切都好,我卻是曾經滄海,昨日黃花。

林天星突然覺得,有蘇子言這麽個女朋友也挺不錯的,能躲災。瞧多好用啊,否則絕對也難逃逼婚的劫難。

林天星的慶幸之心,在下一秒全都成了浮雲,因為林靜雅開始全面盤查蘇子言,而且處處是陷阱:“天星啊,你和子言在一起多久了?以前怎麽沒聽你說起過?”

林天星傻眼了,在一起多久才算對啊?很久了?那時蘇子言沒離婚!豈不是婚外情?紅杏出牆,那姑媽肯定會反感。不久?蘇子言入獄後才離婚的呀,她離婚到自己撈人,中間也就隔了一個月……才剛離婚就跟了別的男人,姑媽也會不喜歡的,會覺得朝三暮四,水性揚花……

還是古子幕腦袋瓜子比較好用,答到:“媽,你是不知道,天星他暗戀蘇小姐好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她離婚了,天星迫不及待的立即下手。就怕被人搶走了。”

林天星點頭如蒜,內心卻非常的怨念,誰暗戀那個禍水很久了!小爺眼光怎麽可能會那麽差!要胸沒胸的……

林靜雅将信将疑:“是嗎?”看了看蘇子言,到底是把後面的疑問吞進了肚子裏。林天星有筆爛帳,由小菲和他糾纏好多年,所以不應該暗戀蘇子言很多年啊。

“天星哪,子言喜歡吃什麽口味的?到時好讓胡媽下廚。”

林天星果斷的答到:“她無辣不歡。”這個在喜好那一欄,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古子幕瞪了他一眼:“媽,跟我們吃就行了,随便一點。”蘇子言的胃,現在脆弱得是一點辣的都沾不得。

林天星反省,難道我記錯了?應該沒錯才是啊!但看着古子幕的黑臉,林天星承受,好吧,我确實記錯了。

“你這孩子,客人遠方而來,哪能随便?喜歡吃辣是麽?行,回去叫胡媽多做幾個重口味的菜。”林靜雅一錘定音。

古子幕:“……”

林天星:“……”

蘇子言:“……”

林雅靜又問到:“子言哪,恕我直言,就是你毆打孕婦這件事果真如網上傳聞麽?”這個才是重點。關乎人品,本性問題。

林天星當機立斷,果斷的閉嘴,這問題一個答錯,古大爺肯定會把自己5馬分屍的!

蘇子言沉默,承認不能說話确實挺好的。

古子幕皺緊了眉頭:“媽,此事我稍後再跟你細說。”

說話間,回到了古屋。

林靜雅的寵物狗歡歡上來迎接,歡歡打扮得特別漂亮,毛發金黃金黃的,穿了件制服,看起來好不威風,它好像特別喜歡蘇子言,用鼻子嗅了嗅蘇子言的腳,然後猛的往她懷裏撲去。

蘇子言吓得魂飛魄散,純屬條件反射,提着歡歡的腳,甩出好遠。歡歡“砰”的一聲,摔在了架子上,撞得古董花瓶掉下來,成了碎片。

林天星掩面,不忍目睹,歡歡是姑姑的心肝寶貝,那個古董花瓶是姑父的最愛……

歡歡從地上爬起來,金黃的毛發上見紅了,“汪汪汪”的直叫。林靜雅心痛壞了,把歡歡抱在懷裏:“歡歡,歡歡,摔到哪了?”

蘇子言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下意識的往古子幕背後躲。

林靜雅什麽都顧不上了,抱着歡歡看獸醫去了。

古子幕嘆了口氣,拉着蘇子言進屋。

古存顧見着本說不回來的兒子也有些意外,随即怨氣漸濃,搞什麽呢,敢情早上你媽那頓怒火我白挨了?但古領導一向久居高位,早就到了泰山崩頂面不改色的境界,所以,在他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林天星嘴甜到:“姑父,你這書法境界越來越高了。”高到龍飛鳳舞的,我都認不出寫的是什麽。滿滿一張紙,上百字,統共認識不到數十字。林天星大受打擊,我越來越文盲了,我成廢材了麽我?

古存顧難得的臉上有了絲笑意,把貼拿起遞給林天星:“你念念!”

林天星一臉被雷劈着了的表情,就說說謊話是要遭天譴的,果然,報應來得如此迅速。

蘇子言瞄了瞄,古存顧這臨的是唐代張旭的《古詩四貼》,張旭的書法得之于“二王”而又能獨創新意。他的楷書端正謹嚴。規矩至極,黃山谷譽為“唐人正書無能出其右者”,張旭尤擅狂草,體态奇峭狂放,連綿回繞,變幻入神,獨樹一幟。

韓愈說:“旭善草書,不治他技故旭之書,變動如鬼神,不可端睨。”,杜甫《飲中八仙歌》雲:“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旭自言:“始見公主、擔夫争道,又聞鼓吹,而得筆法意;又觀公孫氏舞劍器而得其神。”。

張旭能把書法藝術升華到,用抽象的點線去表現書法家思想情感高度的藝術境界。在書法藝術中,他的字貌似怪而不怪,關鍵在于點畫用筆完全符合傳統規矩。博大清新,縱逸豪放!

林天星苦着臉,一臉無奈……

蘇子言見古存顧還差一貼未寫完,于是上前,拿起毛筆,把最後一貼《岩下一老公四五少年贊》給續上了:衡山采藥人,路迷糧亦絕。過息岩下坐,正見相對說。一老四五少,仙隐不別可?其書非世教,其人必賢哲。

蘇子言寫完,放下筆,古存顧兩眼直放綠光,大贊:“好!好!好!”只見這貼整體氣勢如長江大河一瀉千裏,急風驟雨。筆法奔放不羁,如驚電激雷,倏忽萬裏,而又不離規矩。行文跌宕起伏,動靜交錯,滿紙如雲煙缭繞,有懸崖墜,急雨旋風之勢。

林天星看來看去,更淚奔了,姑父寫的,好歹十個裏面能認出一個,蘇子言寫的,不要說認了,連蒙都蒙不出來一個。真是讓人情以何堪!不過,姑父說好,估計是真的好吧?

古子幕也有些意外,從不知道蘇子言還有這一手。能讓爸爸這草書狂這麽興奮,蘇子言看來造詣不淺。書法有如此造詣,那對古墨不應該一竅不通才是啊?尤記得當初她不擇手段拿到那上好古墨時的嫌棄!

古存顧如他鄉遇故知,興奮極了,手一揮,門一關,把兩個閑雜人等隔絕在門外。

不過,沒一會,又開門把林天星拉了進去,因為他發現,蘇子言不會說話來着,拉林天星進去做翻譯。

林天星淚,這姑奶奶是我冒牌女友,其實我們一點都不心有靈犀,我釋意不了她的意思!更何況,我也不敢随便說話啊,否則錯了,還不得被古大爺給挫骨揚灰。于是,林天星開門,又把古子幕拉了進來。

古存顧遇到了知音,太興奮了,也沒顧上這其中的不對勁。一個勁的追問蘇子言,怎麽練成了這麽一手好字?可是有名師?

蘇子言搖頭,林天星不肯定蘇子言要表達的意思,是不願意說還是沒有?古子幕翻譯蘇子言的意思到:“自己練的,無師自通。”

古存顧興奮:“無師自通啊?好!那你當初練的時候可是有什麽決竅?”

蘇子言指了指心,林天星不懂,古子幕說:“心靜自成。”

古存顧又問:“你看看我的字,我練了好幾十年了,可一直突破不了瓶頸,你給我看看,問題何在?”

蘇子言凝神看了後,指了指胸口。

林天星一臉茫然,指着胸口是什麽意思?古子幕說到:“你老吸煙,傷了肺,肺活量不夠,氣不夠,力不到……”

蘇子言有些汗顏,其實她的意思也是那個意思,就是氣不夠,力不到,但沒有說是吸煙傷肺啊,指着胸口意思就是氣不足。

古存顧一拍大腿,誓言:“我要戒煙!”

古子幕嘴角有了絲笑意,真是意外之喜啊!

林靜雅抱着歡歡回來,問到:“老頭子,我聽到你說要戒煙?可是真的?”

古存顧:“君子一言九鼎,還能有假不成!”

林靜雅笑到:“那敢情好。”

林天星問:“姑媽,歡歡怎麽樣了?”

林靜雅看了蘇子言一眼:“左後腿骨頭摔斷了。”

林天星只覺得天地為之變色,還不如幹脆摔死算了,姑媽就只會怨念蘇子言一次,以後歡歡變成瘸子,估計姑媽看到歡歡一次,就會怨念罪魁禍首一次。

古子幕見氣氛不對,問到:“媽,有吃的沒有,餓了。”

“有,有,有。”林靜雅把歡歡放回寵物間,招呼着大家上桌吃飯。

蘇子言習慣性的坐到了古子幕身邊,而林天星則坐到古子幕對面,三人這樣坐習慣了,自是感覺不到異常,林靜雅笑罵到:“天星,你怎麽坐在那裏?真不像話。子言生氣了,我可不給你說好話。”

林天星呆了會,才意識到不對,哦,忘了女朋友這回事了。只得起身坐到了蘇子言的左手邊。

林靜雅招呼到:“來,吃吃看,做的都是你們愛吃的菜。子言,這幾個是湘菜,那幾個是川菜,專為你做的,希望你喜歡。”說完,夾了塊剁椒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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