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你越來越惡毒了呢,竟然詛咒自己的妹妹不得好死。不過姐姐,讓你失望了,我活得挺好的,東南答應我這個月28號就風風光光的娶我進門。”
“姐姐,9月28是你的生日是不是?好像也是你的結婚紀念日啊,真是對不起呢。不過,這天實在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姐姐,我和東南婚禮那天你要來參加麽?我看還是不要來了,有個坐過牢的姐姐,感覺挺丢臉的……”
蘇子言一口血橫在喉間,扭頭就走。
蘇水荷嬌笑着追上來,強塞了一疊錢到蘇子言手裏:“姐姐,我知道你現在缺錢花,呶,這給你。但我不希望你再來找東南,你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系了。”
“姐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東南不想再見到你,否則你在監獄裏一年半,就不會對你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任你自生自滅……”
蘇子言把那些五十,二十,十塊,五塊的錢狠狠的摔到了蘇水荷的臉上,怒瞪了她一眼,含恨而去!
走出好遠,還傳來蘇水荷的笑聲:“姐姐,沒錢吃飯時來找我,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時餓死街頭還會連累蘇家成為笑話……”
蘇子言走到大街上,大口大口的吸氣,才把心中那股強烈的殺人的沖動平息了下來。
這個月28號結婚是麽?很好呢,蘇水荷,你以為做柳東南的妻子就是幸福麽?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小三麽?你以為就你會勾引男人麽……
毀掉蘇水荷的幸福是必須要做的事,但當務之急,還是找個容身之處。
蘇子言想了想,擠進了公交車站。現在身上錢不多,不能亂花。轉了三次車,才到了宋清辰的住處,希望那房子還在。在門口的花盆下找出了鑰匙,打開門,屋裏還是以前的樣子,什麽都沒有變,就是多了層灰。
終于找到了點熟悉感,蘇子言深深的吸氣,感覺心略安了些,不再那麽惶惶然。挽起袖子,動手打掃起來。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該洗的洗,該拖的拖,該擦的擦,終于把房間收拾幹淨了。
蘇子言滿頭大汗,累得腰酸背痛,這身子,是越來越廢了。洗幹淨手,蘇子言打算下樓買點吃的,肚子餓了。
剛打開門,就見對面的住戶也出來,挺着個大肚子,一見着蘇子言,啪的一聲,轉身進房,把門關了!“老公,我剛見着那個毆打孕婦的女人,她出獄了,這地方是沒法住了,我怕……”
去得樓下的超市,沒一會就有很多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紛紛,大肚子的全都後面有惡鬼在追一樣逃出了超市。蘇子言苦笑,自己已經成了五谷害蟲是麽?
拿了一打雞蛋,一包挂面,一把青菜,一包細鹽,一瓶調和油,蘇子言面無表情的去結帳。超市老板的臉色雖然很不好看,但結帳的動作卻相當的迅速。上樓,随便做了一碗面,蘇子言吃着吃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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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張餐桌上,以前和宋清辰,柳清顏三人,快快樂樂的吃過無數次飯,可現在,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柳清顏一屍三命,宋清辰下落不明。以宋清辰對自己的好,不可能出了這樣大的事,他會一個電話也沒有!
宋清辰肯定是出大事了!不會也像柳清顏一樣死了吧?
蘇子言越想心越慌,越想越怕,拿起手機不停的撥號,可得到的都是冰冷冷的回答:“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已是空號……”
猛然想起一個地方,蘇子言扔下筷子,去了宋清辰的老家。
見着了宋清辰的奶奶,但她已經老得糊塗了。問什麽也答不上來。還好見着了宋清辰的小侄子:“你是誰?找我舅舅幹什麽?我舅舅在美國呢。”
蘇子言大喜:“在美國哪裏?你有他詳細地址麽?”
“沒有,我只知道是在紐約,聽說舅舅快要結婚了。”
問不出更多有用的,蘇子言只得失望的離開。但得知宋清辰還活着,就是最大的好了。只要還活着就好。
回到屋裏,蘇子言坐下來,靜靜的思考以後的出路。加上在宋清辰抽屜裏翻出來的錢,現在所有的家産就只有6238元,外加一蘋果手機。
經濟收入最迫在眉睫,是第一個先要解決的。否則坐山吃空,遲早餓死。
那重操舊業寫歌作曲?蘇子言能想到的生財之道,也只能是這個了。
只是,以前一切事務都是何水幻在打理,自己一概不管,只管寫詞編曲,現在沒了何水幻,就成睜眼瞎子了,連一個經紀人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蘇子言只能去找百度。幸好有百度。幾番輾轉,好不容易聯系上幾個經紀人,可對方一聽蘇子言表明身份,就挂了電話。蘇子言不解,再三追問,終于有個經紀人說出了原因:“子蘇,你毆打孕婦坐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以前所有的歌,都被雪葬了,所有唱過你歌的人,都受了牽連!現在,誰還敢唱你的歌呀?……”
蘇子言顫抖着手,再次搜索百度,滿滿的上億個搜索結果,都是關于“著名詞曲作家ZC竟然毆打孕婦”的報道,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身份隐藏得如此之深,怎麽會被挖出來?難道是何水幻?可這些年,從來都沒有薄待過她,她為什麽會這樣做?
能想到的,唯一的生財之道也被斷了,蘇子言心都冷了。總不能被餓死吧,得去找工作才行!對待遇的要求一低再低,可還是四處碰壁,每個公司一看到蘇子言,要麽說,招滿了,要麽說,她不合格,無一例外的都是拒絕。
蘇子言工作沒找着,倒是路費花了不少。看着口袋裏一天比一天少的人民幣,再沒有進帳,就要彈盡糧絕了,心急如焚,滿嘴都是泡。
蘇水荷看着蘇子言的狼狽和走投無路,歡快的笑了:“姐姐,找不到工作是不是?姐姐你怎麽就那麽天真,我怎麽會讓你找到活路呢?姐姐,你求我呀,求我就給你一口飯吃,去我廠裏挖煤吧?活雖然苦了點,但收入不錯。一個月好幾千呢姐姐……”“哦,姐姐,我有沒有告訴你,現在爸爸的公司已經是我在主事呀?短短兩年,我讓蘇家成為龍頭企業,稱王稱霸,我下令不許錄用你,哪個公司敢不從?!姐姐,你求我,我就給你條出路!我正接手天上人間,看姐姐也有幾分姿色,去裏面坐臺應該會有男人捧場的……”
蘇子言看臭蟲一樣的看了蘇水荷一眼,掉頭離去。卻氣得全身無處不痛!盡管已經把支出降到了最低,可錢還是越來越少,蘇子言心急如焚,再不進帳,就真要餓死街頭了。
幹什麽好呢?真想天降橫財……
蘇子言甚至真花一百塊錢,去買了彩票,指望着中個獎什麽。可惜,一百塊錢都如大江流水東去,一去不複返……嘆了口氣,認命,就沒那麽好的命……
那買股票?說不定是條出路,蘇子言去書店買了書回來,埋頭開始研究——最終還是放棄了,那水太深,境界太高,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那個閑時,也沒有那個閑錢,不允許去嘗試!
那做什麽好?找工作是沒指望了,不如,開個店?
只是,手上這點資金,店租,轉讓費,進貨……拿去塞牙縫都不夠。
但蘇子言還是開了個店,淘寶網上開的。賣女裝,想着,賣不完還可以自己穿呢,也不浪費。守在電腦前一個星期,就做成了一單生意,除去郵費和拿貨成本,就賺了23塊錢,連電費都不夠!
蘇子言放棄了淘寶。這樣一折騰,錢又少了,倒是櫃子裏衣服多了不少,決定去擺地攤。別說,還真是條出路。
第一個晚上,蘇子言賣出了8件衣服,賺了325塊錢。蘇子言喜得心花怒放……
可惜第二天,就全軍覆沒。被城管把所有的衣服都扛走了。萬惡的城管,斷人活路!這不是逼人上梁山麽?難怪犯罪率一直高居不下,蘇子言都想去打劫銀行了!成功了,固然好,有錢花了,失敗了,也不錯,進去了,最少吃的,住的,都由國家解決了,再也不用為一日三餐擔憂!
蘇子言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邊上,擡頭看天,老天爺啊,你這是要亡我麽?若不是要亡我,那就給我條活路吧?
蘇子言正出關神,一個老太太撞了過來,蘇子言倒退了幾步,而老太太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喊了起來:“哎喲,哎喲……”
蘇子言條件反射,去把老太太扶了起來:“老人家,沒撞到哪吧?”
老太太鬼哭狼嚎:“我的屁股,我的腰……”
“那怎麽辦?我打電話讓你家人過來吧?”蘇子言打了電話,就要走。
老太太不幹了,一把拉住:“你撞了我,當然不能走了……”
蘇子言下意識的反駁:“我沒撞你啊,我都站在那裏沒動……”
老太太就認定了:“就是你撞的我……”
任憑怎麽說,老太太就是認定了是蘇子言撞的她。
蘇子言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飛速的閃過一個詞,叫“碰瓷”。也警覺了起來,強硬的說到:“既然你說是我撞的你,我又不承認,那這樣吧,我們報警。”
老太太不理蘇子言的話,拉着蘇子言,不讓她脫身,嘴裏開始哭天抹地:“大家快來評評理哪,這小姑娘撞了我,卻不認,還說我是要訛她的錢。可憐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都是本本份份的做人……”
路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分成兩派,一派力挺蘇子言,覺得是碰瓷,認為老太太不是;一派認為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喪失道德了,一點都不懂承擔責任……
老太太的孫子李小二很快就來了,流裏流氣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蘇子言當機立斷報了警,只是,沒有目擊證人,所處位置那裏又正好是馬路視頻監控的死角,蘇子言跳進黃河都說不清。
交警最後調解,先送老太太去醫院,既然兩人各執一詞,那就醫藥費各一半。要是不服,那就走法律程序。
蘇子言在馬路上一站,痛失2000大洋,現在身上只剩下1306塊錢和一個手機了。
從醫院終于脫身出來,天也黑了,蘇子言垂頭喪氣的趕回家,從公交車上下來,上樓,拿鑰匙開門時,才發現,包不知何時被劃開了,錢包,不翼而飛!
真是太黴了,黴運當頭!深夜,電話響起,蘇水荷格格嬌笑:“姐姐,老太太花了你多少醫藥費啊?”
蘇子言寒毛倒立:“你怎麽知道?”
蘇水荷的聲音裏滿是歡快和幸災樂禍:“湊巧我路過事發現場。請問下,我的姐姐,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哪?要不要跟我借呀?”
蘇子言“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蘇子言一整夜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為強烈的饑餓,終于動了一下,把最後的面煮到了鍋裏,放點油和鹽,蘇子言吃完了最後的一點存糧。
辛辛苦苦幾十年,現在,真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砸了宋清辰的存錢罐,去了柳氏集團大門前,守株待兔,等柳東南。可柳東南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蘇子言守了三天三夜,也不見人!
最後,沒辦法,蘇子言去了那個曾經的家,只是現在,女主人早就已經變了……變成了曾經的小三,物是人非!
敲門,是新換的傭人過來開的,不讓進,去禀報了蘇水荷。
蘇水荷出來,見着蘇子言,笑容滿面,卻又讓人不寒而顫:“呦,姐姐,這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你這是來幹什麽呢?想回家麽?恕我直言,姐姐,這裏早就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想找我借錢麽?還是想求我給個工作?姐姐,怎麽辦呢,現在我改變心意了。我看着姐姐這張臉就惡心,就不爽,什麽都不想滿足你。姐姐,真是對不起啊。”
蘇子言面無表情的說到:“我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蘇水荷譏笑:“姐姐,這話說得好笑了,你倒說說看,這屋裏,還會有什麽東西屬于你?東南麽?東南早在幾年前,就是我的男人!姐姐不應該不知道呀,我有發過彩信給你的。”
蘇子言咬牙:“我來拿回我的陪嫁首飾!”
那是一套黃金首飾,不管是項鏈,還是戒指,還是手镯,都是又重又大,份量十足,十足十的暴發戶樣。陳青媛說:“黃金保值!以後有個什麽萬一,也能做救命錢。”
那時蘇子言嫌俗,嫌土,一次都沒有戴過,鎖在一個盒子裏,再也沒看過一眼。可現在,卻真的成了救命錢。
“姐姐說的,可是那套黃金首飾?啊?那是真的黃金啊?我以為是鍍黃金的,就一并送給那個撿破爛的了,這可如何是好?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啊。”
蘇子言氣得差點吐血身亡,狠咬了下牙,緩聲說到:“我要見柳東南!”
“姐姐,你說什麽?想見東南?姐姐,我說得很清楚,東南不想再看到你。姐姐你是聽不懂人話麽?再說了,姐姐,你想見東南幹什麽呢?想求東南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給你點錢花麽?姐姐,你也真是太不要臉了。連最起碼的自尊都沒有了麽你?怎麽就好意思伸手管前夫要錢花呢?”
“離婚了,就是再無關系!姐姐還想讓東南養着麽?姐姐,人要臉,樹要皮!你再賤也得有個底限吧?姐姐,你聽清楚了,你休想再花東南的一花錢!因為我不允許,知道麽?!姐姐,你還不走麽?難道讓我叫傭人拿馊水來潑你才走麽?”
蘇子言氣得全身直抖!大步離去!
蘇水荷又叫住了:“姐姐,後天就是我和東南的大喜之日,你不恭喜我麽?”
蘇子言一字一字的說到:“我祝你們不得好死!”
“姐姐,你真惡毒!我和東南都會活得很好很好,姐姐,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到時餓死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蘇子言找柳東南,是想問問,離婚時,為什麽自己是淨身出戶?!簽離婚協議時,只顧着心痛,也沒去看內容,其實,即使看了內容,估計當時也會簽字。因為那時還沒體會到如今沒錢寸步難行的滋味!不知道沒了錢,會如此艱難。
若按骨氣來說,确實是應該昂首挺胸向前,不屑一顧,只是,現在走投無路,連溫飽都成了問題,蘇子言只得放棄了骨氣。
用最難堪的心情,去了柳家老宅,希望能找到柳東南。
于明月看到蘇子言,有些意外:“子言,你出來了。”
蘇子言輕聲到:“嗯。”
于明月直接問到:“你過來,可是有事麽?”
蘇子言咬牙說到:“我想找東南。”
于明月一下子成了刺猬:“找東南?蘇子言,東南已經和你離婚了,我希望,你能離他遠一點,不要再糾纏他。柳家對你,已經仁至義盡,連你親生父親都不管的時候,是柳家不惜一切代價,來護你。”
“否則你以為,你只會被判兩年麽?蘇子言,你若有點良心,就還我柳家一片安寧吧,不要再找東南了。金融危機,讓柳家已經是搖搖欲墜,東南忙得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沒有那個閑時閑心閑錢再來管你。”
蘇子言心裏冰冷成一片,但還是逼着自己問到:“離婚時,我為什麽是淨身出戶?”
于明月的聲音一下子就尖銳了起來:“蘇子言,你來問這話,是想分家産麽?蘇子言,我真是錯看了你!你也不想想,你嫁入柳家幾年,沒上過班,沒賺過一分錢,可東南從沒有限制過你花錢!”
“你自己都可以去算算,你一年的花銷是多少!就不說這些,就說你入獄時,東南為了保你,你知道搭了多少錢多少人情進去麽?還有,賠償受害人一家的一千多萬,你們蘇家可是一分都沒拿出來,都是東南二話沒說,掏的錢!”
“蘇子言,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如此忘恩負義!你到現在,還想來分家産?蘇子言,不要說現在柳家陷入了金融危機,就是有,我也不會再給你一分一毫!你狼子野心!喂不飽的白眼狼!”
“蘇子言,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就不要再纏着東南!你們已經離婚了。柳家被你害的,百年清名,就毀在你手上了,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話……蘇子言,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蘇子言只得離去。身上還剩下一百二十三個硬幣,再找不到活路,就真只有橫屍街頭了!
用了所有的努力,花光了身上的最後一個硬幣,蘇子言還是沒有找到出路。
餓得奄奄一息時,蘇子言想,“我不能就這樣死去,蘇水荷還活得那麽快活,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我若就這樣死了,九泉之下無臉見清顏母子三人,無顏見死不瞑目的媽媽!”
蘇子言一咬牙,把宋清辰的電視機,餐桌,沙發……全都賣了!宋清辰,對不起,以後,我賠給你!
看來這城市确實是無處容身了,也許,離開這裏,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蘇子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古子幕,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到最後,還是沒忍住,去了海南。
幾經波折,終于見到了古子幕,看着眼前的人,蘇子言的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年半裏,想得最多的,就是古子幕。
古子幕清減了許多,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嚴肅了,頭發長了點,也曬黑了些……蘇子言近乎貪婪的看着古子幕。
花月容不停的說着話,可古子幕卻無心聽,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一樣,不由得擡頭四處環顧,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花月容笑問到:“子幕哥,怎麽了?找人麽?”
古子幕垂眸:“沒有,你吃好了沒有?”
花月容甜甜的笑到:“嗯,吃好了。”
古子幕站起身來:“那就走吧。”
花月容上前,挽住古子幕的手臂:“子幕哥,我想去喝清補涼……”
古子幕無奈的嘆了口氣:“行。走吧。”
看着二人相攜着離去,蘇子言才從柱子後閃身出來。
林天星說古子幕和花月容要結婚了,他們郎才女貌,确實是天生一對。古子幕,希望你能幸福。好人應該得到好報。
大家都有了歸宿,只有自己,什麽都沒有,只有滿身的仇恨。
蘇子言連夜離開了海南,飛去了地球的另一邊。這天,正好是柳東南和蘇水荷的大喜之日。
剛到紐約,最困難的地方,莫過于語言不通。
蘇子言找了個洗盤子的活,除了上班,就是背單詞,吃了兩個多月的泡面,蘇子言終于解決了語言問題,而口袋裏的錢,卻越來越少。
蘇子言愁悶的嘆了口氣,擡頭看着天上的明月,愁容滿面。
此時擡頭看着天上月亮的,不只有蘇子言一人,柳東南,古子幕都在看,明天就是子言出獄的日子了,真好。
古子幕特意從海南趕了回去,可得到的答案卻是,蘇子言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出獄了。
古子幕眼都紅了,早就出獄了?那蘇子言去哪了?天星怎麽沒有說?
古子幕找着林天星,血紅着眼問:“蘇子言呢?”
林天星嘆了口氣,暴風雨還是來臨了:“你知道了?她三個月前就出獄了。”
古子幕怒吼:“那她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在她出獄的那天見過她一面,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你為什麽要瞞着我?”
林天生正色到:“因為我不希望她再和你有任何的關聯!子幕,我早就說過,蘇子言就是個禍水,沾惹不得……”那當然就得斬草除根!
古子幕一拳打了出去:“你混蛋!”
正中林天星的鼻子,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林天星也火了:“子幕,我就不明白了,為了個非親非故的蘇子言,你至于麽?子幕,你為蘇子言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林天星,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再敢插手蘇子言,別怪我翻臉!”古子幕殺氣沖天,揚長而去。只是怎麽找,也找不到蘇子言的下落,查了航班,才知道她在兩個月前去了紐約。古子幕想也沒想,飛了過去。
只是那樣大一個城市,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蘇子言現在住在地下室,那種地方,屬三不管地帶……
找不到人,古子幕心急如焚,卻又不能久呆,只得失望而歸。
看着蘇子言留下來的那堆東西,古子幕心都空了,蘇子言,你去哪了?你為什麽不來找我?蘇子言,蘇子言,你該死的到底去哪裏了?我等了你那麽久,盼了你那麽久,你為什麽不來找我?怨我這一年多沒去看過你麽?蘇子言,不是我不去看你,是我沒法去看你。蘇子言,蘇子言,你到底去哪了?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這一夜,古子幕喝得大醉,柳東南也是醉得不分東南西北。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到:“子言,子言,子言……”
蘇水荷打來熱水,一聽清柳東南嘴裏的名字後,氣得臉都扭曲了,恨得咬牙切齒,從抽屜裏翻出寫有蘇子言生辰八字的木偶,抹上鮮血,拿起鐵針不停的紮:“蘇子言,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一輩子都生活在地獄,我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好不容易氣順了些,蘇水荷把衣衫盡退,爬上床,三兩下把柳東南也剝成一絲不挂,手腳像蛇一樣的纏了上去,很快的就讓柳東南一柱擎天,蘇水荷妖嬈地勾了個笑容,緩緩擡腰,貓着身子,以女上男下的騎乘位姿勢主動……
下身的空虛被填滿,蘇水荷滿足的悶哼了一聲,随即又更加難耐不已,被yu望折磨的心焦,她用雙手撐在柳東南強健的腹肌上,狂扭起腰臀,上上下下,進進出出,自得其樂。而柳東南,卻醉成了爛泥一樣。
柳東南第二天早上醒來,見蘇水荷趴在自己懷裏睡得正香,而自己的火熱,還停留在她的裏面。
柳東南皺了皺眉,又酒後亂xing了麽?退出,起身,去了浴室。
蘇水荷睜開眼,冷笑。
但等柳東南出來時,蘇水荷臉上卻是一片柔情似水:“東南,是不是頭痛?這是濃茶,解酒。”
柳東南接過,一口飲盡。放下杯子,坐下來吃早餐。
蘇水荷邊吃邊問:“今天還是有應酬是麽?”
柳東南“嗯”了一聲。
“不要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我去上班了。”柳東南逃命一樣的離開了家。
而此時,蘇子言和十多個人擠在一個狹小的地下室房間裏,艱難度日。
好像很漫長,好像又是轉眼間,兩年已過。蘇子言媳婦熬成了婆,重新站在北京首都機場,緩緩的吐出了一口長氣,蘇水荷,我回來了……
招手打了個的,蘇子言回的還是宋清辰的住處。
打開門,驚喜,尖叫:“宋清辰,你什麽時候回來了?這些年你去哪了?”
宋清辰看着眼前激動不已的女人,問到:“你是誰?”
蘇子言瞪大眼:“宋清辰,你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
宋清辰一臉茫然:“你認識我?你是誰?”
“我是蘇子言,宋清辰,你不要吓我。”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你。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蘇子言話還沒說完,門鈴響了起來。
宋清辰去開門,是古今夏。
蘇子言看到古今夏,兩人都意外。
“子蘇,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是清辰的未婚妻。清辰,你認識子蘇麽?”
宋清辰搖了搖頭:“不認識。”
100 争風吃醋
蘇子言嘆氣:“它是男用的,我是女人。”言下之意,你才是最佳人選。
宋清辰黑了臉……
蘇子言也不敢惹急了他,還有求于人呢,于是,又拿了一件出來……
宋清辰的臉越來越綠……很有想死的心,這些催情的東西,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啊。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一起研究它們不太好吧?
好在蘇子言說到:“宋清辰,麻煩你幫我把這些翻譯出來,好了上樓找我。”
宋清辰不幹:“我拒絕!”
蘇子言理由相當的充分:“這是我的工資!”
宋清辰撫額:“我寧願付你錢!加倍!”
蘇子言眉眼都是笑:“我不要錢,就用這個抵工資!”
宋清辰沒法子了,只得被迫接受。蘇子言上樓,又去扛了兩大箱下樓。
宋清辰研究着那些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又特讓人臉紅心跳想入非非的器具的說明書及用途,總覺得自己心跳太快了,熱血沸騰極了。
甚至下身某個東西開始不受控制暴漲……越來越大,宋清辰苦笑不已。一整個上午,就在欲火焚身中度過。
那滿屋子的qing趣用品,讓宋清辰嘆為關止,很是受教。原來在這個愛的世界裏,是這麽的豐富多彩。只有你想不到的!
宋清辰正在按全神貫注的研究一款日本qing趣仿真娃娃,叫歡歡公主,說明書上介紹身高165CM,胸圍91cm、腰圍58cm、臀圍83cm,真是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蛋,手感很真實,細滑如絲。
而且,由于在關節處做了特殊的技術處理,可以做任何随意的動作,擺任何姿勢,身上的衣服還能自主選擇,清純的,性感的,妩媚的,制服控的上演,随個人喜好……
更要命的是,還能發出暖昧的聲音,宋清辰按說明書上捏了一下,歡歡公主就很是興奮難奈的叫到:“啊……嗯……好爽……我還要……”
宋清辰只想說,真銷魂入骨的仿真啊……比真的還真!這時剛好蘇子言推門進來,聽到那聲音,再加上宋清辰的手正放在歡歡公主高聳的胸上。
蘇子言誤會了,問到:“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要不,我等會再來。”
宋清辰俊臉暴紅,手忙腳亂的一把把歡歡公主抛開,急忙解釋到:“不用,不用。”
蘇子言很是善解人意:“不用不好意思的。你能親自體驗更好……”
宋清辰真是無語了。此種話題,不宜這樣公開讨論吧。
蘇子言見宋清辰手足無措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但對他的勤奮很是滿意:“你餓不餓?我做好飯了。”
宋清辰見蘇子言終于不再和自己讨論qing趣用品了,松了口氣,站起身來,上樓吃飯。飯菜非常好吃,但是代價是巨大的!飯後,蘇子言打包一大箱qing趣用品給宋清辰帶回去!再加上蘇子言那似笑非笑,一副我懂的神情,讓宋清辰真有想死的心:“這些,就不用帶回去了吧?”
蘇子言振振有詞的說到:“那怎麽行!我以後的幸福就靠你了!”
宋清辰非常的後悔,腸子都悔青了!當初為什麽要找蘇子言做助理啊?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罪受!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算是體會到什麽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了!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根本不算什麽。天底下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讓一個正是如狼似虎的熱血青年每天研究那些欲仙欲死讓人想入非非的qing趣用品。
宋清辰痛不欲生,真是無語凝咽!提着一大袋不宜示人的qing趣用品下樓,一回到家裏,就迫不急待的把它們丢到了角落裏。用力過大,東西都從袋子裏出來了。
剛好古今夏來訪,看到那些各式各樣的qing趣內衣,SM用品,安全套……特別是看到那個歡歡公主時,古今夏羞得小臉粉紅,看宋清辰的眼神,叫那個豐富啊……
宋清辰欲哭無淚,覺得真是六月飛雪,冤死人了,自己的清白和人品是徹底的黑了,沒了。
古今夏咳了咳,不大自在的問:“清辰,你怎麽……”怎麽會買這些東西?
宋清辰一臉想死,覺得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只得胡亂的把那些東西塞進袋子裏,丢去了儲物間。
才問古今夏到:“怎麽過來了?”
“樓老師找我,讓我和他簽約,他說找到了個神人……”
宋清辰聽完後,想了想,問:“那你怎麽想?”
古今夏小臉皺成一團:“我很喜歡唱歌,以前也往那方面發展過,只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
宋清辰說到:“既然喜歡,那就去做。”
“可是,如果我答應樓老師,那就得留在國內。清辰,我不想和你分開,你比什麽都重要……”
宋清辰沉吟了一會,說到:“這樣,我把公司的重點轉移回國內發展……”
古今夏雙眼亮晶晶的:“真的嗎?清辰,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最愛你了。”
宋清辰失神……最愛啊?好熟悉的一句話,好像曾經經常聽到這句話一樣……宋清辰還想再深想,卻覺得頭又開始痛了……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容易頭痛……
古今夏歡天喜地的走了……
宋清辰揉了揉眉心,從儲物間把某些兒童不宜的東西又翻了出來,開始浴血奮戰……真的是浴血……宋清辰的鼻血又流出來了,邊昂着頭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