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吃冷飲,不要吃辣,不要又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子言再擡頭看了古子幕一眼,你當你在西天取經?如此碎碎念!還有,什麽叫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那些NP文,和你看的那些一比,簡直是太清淡太純潔了……

古子幕提上包去上班,蘇子言一頭倒回床上,夢周公……真心覺得,床上沒有古子幕的折騰,是多麽的安好。

開過葷的市長,臉上不自禁的就帶了絲春意,惹得辦公室一幹狼女猜測紛紛。

“有沒有發現我們市長,今天好銷魂?”

“看起來今天确實很不一樣哎,眉眼含笑。”

“那叫yu語還羞!我們市長肯定是春心動了。”

“真的真的?是誰撩動了我們市長的春心?”

“不會是青木吧?那小蹄子不聲不響的,可動作最快了。”

“啊……”集休慘叫過後,當機立斷,毀人姻緣!看上青木的眼神,個個如猛虎下山。但到中午的時候,換了目标。因為花月容過來找古子幕吃飯,狼女們一見着花月容,集體沸騰了。

一片橫屍遍野,哀嚎連連:“長成這樣,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古子幕好不容易才推了中午的應酬,正想打電話給蘇子言,就見花月容來了,得,電話也別打了,這姑奶奶是輕易送不走的。

花月容用了45度最美的笑容:“子幕哥,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古子幕嘆氣,我要說不好,你同意麽?認命的站起身來:“走吧。”

如願以償,花月容笑得兩眼彎彎,更加得寸進尺:“子幕哥,我和今夏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不安全,反正你那房子也挺大的,不如我們搬過去好不好?”

古子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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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容眨着大眼:“子幕哥……”

古子幕不為所動:“這樣吧,去你天星哥那裏住,他那的房子更好更大……”

花月容淚奔,我要搬過來住的最終目的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否則,以我的身手,不要說色狼,就是狼來了,也不怕!

兩人正吃着飯,就見林天星攜一豔光四射的熟女說說笑笑很是親密的走了進來。花月容看了覺得很不爽,很刺眼,憑什麽我情場失意,你卻春風得意?還左擁右抱,真是不可饒恕!于是,站起身,栽髒陷害:“天星哥,你梅毒治好了?!”

美人聞言,臉色大變!梅毒可是xing病!而且是會傳染的xing病!

林天星臉黑成了鍋底,咬牙切齒:“花月容,你發什麽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花月容梨花一枝春帶雨:“天星哥,你這麽兇幹什麽,人家是關心你,醫生說了,梅毒并不可怕,但因為不好意思,而不去醫治的話,就會釀成大禍!……”

美人蒼白着臉,拂袖而去,去了醫院,挂婦科。

林天星氣得心髒都痛:“花月容,你胡說八道。”

花月容看着美人踉跄離開的背影,幹脆利落的點頭承認:“是啊,我胡說的。”

林天星一張桃花臉又黑又紫:“你……你……你個八婆。”

花月容笑眯眯的大人不計小人過,風情萬種的走回餐桌,繼續吃飯。

林天星氣呼呼的跟了過去,拉開凳子,一屁股坐到了古子幕身旁:“古大爺,你也不管管。”

古子幕正好吃飽了,擦了擦嘴:“管什麽?”

“你的市民,血口噴人!”

花月容齧牙裂嘴:“我這是為民除害!你個花花公子,有了子言姐還不夠,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小心真的有了梅毒……”

林天星:“……”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蘇子言你個禍害!

古子幕站起身來:“我走了,你們慢慢吃。”

林天星當機立斷:“一起走。”拒絕和花姑娘同桌吃飯,會消化不良!

花月容跟在林天星後面,上了車。

林天星發現不對勁,瞪眼:“你跟着我幹什麽?”

花月容一語激起千尺浪:“子幕哥說讓我和今夏搬到你那裏去住。”

林天星驚恐萬分:“什麽?不行!”又不是嫌日子過得太太平了,和花姑娘一起住,這不是與虎謀皮麽?自尋死路!

花月容揚着拳,殺氣騰騰的問:“你說什麽?”

林天星:“……”含淚屈服于暴力之下。

到了林天星的住處,花月容左三圈右三圈轉完後,罵:“你禽獸不如!”豬也不會住在這麽髒亂的地方!

林天星望着滿室淩亂,無語問蒼天……

花月容無法在豬窩裏再多呆一秒,扭着小蠻腰風情萬種的走了,還得陪未來的小姑子去醫院打點滴呢。

古子幕開車,回了小院,見蘇子言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得小臉紅通通的,很是可愛,忍不住偷了個香後,才叫醒佳人:“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別餓肚子,到時胃又該痛了。”

蘇子言睡意正濃,又倒回了床上,眨眼間就睡了過去。

古子幕搖了搖頭,去了廚房,把飯菜溫好後,看了看時間,也爬上了床,把蘇子言撈到懷裏,心滿意足,床上有人的感覺真好。略眯了十來分鐘,起身,去上班。

蘇子言睡到下午四點半才自然醒,肚子也餓了,聞着空氣中有股香味,去了廚房,果真有吃的……禁不住笑了,就說古子幕是個好人。

一直到古子幕下班回來,蘇子言嘴角的那抹笑意還在。

連帶的古子幕臉上也有了笑容,最愛蘇子言垂眸低笑的樣子,把打包回來的飯菜放桌上擺好,說到:“吃飯了。”

蘇子言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想了想,還是做到了餐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陪古子幕吃晚飯。

吃完飯,古子幕摟着蘇子言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對于臺灣偶像劇,古子幕一向不喜愛,一集看完了,也還不知道男女主角是誰,但還是心甘情願的陪着開始看第二集,古子幕喜歡這樣和蘇子言呆在一起的感覺,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是幸福。

第二集一看完,蘇子言還意猶未盡,古子幕卻起身,關了電視,說到:“該睡了。”

蘇子言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才8:50,這個點睡覺,是不是太早了點?

确實有點早,所以,古子幕早就合理的安排了其它的活動,芙蓉帳暖度春宵……

蘇子言:“……”

第二天早上,古子幕前腳才剛去上班,柳天南後腳就來到了小院外,透過窗戶,看上屋裏,此時蘇子言還在床上。

柳東南這幾天心裏憋得難受極了,古子幕竟然看上了蘇子言!這讓柳東南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氣!弄得他吃睡不安。

清早就起來,把車開到了路口,特意等古子幕去上班了,才來到院子門外,很想看看蘇子言。

蘇子言昨夜被壓榨得太厲害,睡得很死,柳東南按了許久的門鈴,硬是沒聽到。

柳東南站在院子門外,很是煩燥。

此時,在這裏,出現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蘇水荷!她在郊區租了個民房躲起來,誰也沒有告訴,這些天,倒也相安無事,這天散步時不知不覺中就走遠了點,無意中一擡頭,發現柳東南站在前面的一處院子門外,蘇水荷吓得魂飛魄散,以為是來抓她回去打胎的,趕緊閃身,藏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見沒有什麽動靜,蘇水荷才小心翼翼繞道回了租的房子,發現剛好能從她租房的廚房窗戶看到柳東南所站的院子。

接連幾天,都發現柳東南站在那院子外,而且一站就是老半天,蘇水荷覺得不對勁了,于是每天拿着望遠鏡密切關注那小院子的一舉一動。

卻有了驚天發現,蘇子言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在監獄坐牢麽?不可能啊!蘇水荷看了又看,絕對沒錯,那就是蘇子言!和她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古市長?這是怎麽回事?

蘇水荷再觀察了幾天,确定此事千真萬确,坐下來略一想,蘇水荷開始冷笑。

蘇子言,我豈能讓你翻身!豈能給你機會真和東南破鏡重圓!你已經下地獄了,就應該在十八層地獄煎熬,永世不得翻身!

蘇水荷拿來高倍相機,跟蹤着拍了好幾天的相片,總算是有幾張滿意的了。

蘇水荷把相片配上圖片,趁着天黑,喬裝打扮後,去了一個沒有執照的黑網吧,把相片傳上了網,再把一筆現金放到一個老地方,打了個電話給黑狗,吩咐他找人帶頭來指定的地點鬧事,然後立即返回了家,閉門不出,每天就拿望遠鏡看着小院子的一舉一動。

“天理何在:惡婦竟然不在牢裏!”此貼一傳上網,網絡上就沸騰了,畢竟當初蘇子言毆打孕婦的事,鬧得如此之大。

網民迅速的展開人肉搜索,很快的,郊區小院的地址就出來了,很多所謂的正義人士開始去圍觀,朝院子裏砸雞蛋,扔石頭……

古子幕此時正在電視上發表講話,還不知道這回事。

剛告一段落,林天星打來了電話:“古子爺,出大事了,蘇子言保外就醫的事,在網上鬧開了,我現在趕去小院,先去看看情況,你不要露面,密切注意點,我擔心有心人借機打壓你。”

古子幕挂了電話,心裏很是擔心蘇子言,但現在最主要的,是盡量把此事壓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古子幕眉頭皺得死緊,電話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打出去。

林天星的車只能開到五百米外,因為前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個個都氣憤不平,大罵:“惡婦!”“該死!”“萬惡的天國,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不坐牢!”“有個暴發戶的爸爸,有個官富二代的老公就是爽!狂打孕婦都可以不坐牢!”……甚至打出了紅色的橫幅:“惡婦不做牢!天理何在!”

很多人都往院子裏扔雞蛋,扔石頭,好幾扇窗戶都打破了,甚至還有些人在爬牆,說要把銷遙法外的惡婦拉出來示衆!

林天星走到避靜處,給古子幕打電話,說明了現在的情形,問到:“該怎麽做?”

古子幕問出自己最擔憂的:“有沒有見到蘇子言?她怎麽樣了?”

“我進不去,但門窗關得死死的,她應該在裏面。家裏電話和手機都打不通,估計是被她拔了。”

一想到蘇子言害怕的樣子,古子幕心就擰成了一團,恨不得立即能把她抱到懷裏。

古子幕一咬牙:“你打110,以房主的身份報警。”

林天星不贊同:“警察一出面,只怕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打110再說!”免得那些人真的破窗而入!到時傷害蘇子言怎麽辦?簡直不敢想像,古子幕越想心裏越慌。

林天星只得照辦,沒一會,警車呼嘯而至,拉起了警戒線,不許衆人再靠近。但基于民憤,也不敢抓人。

有很多網民都走了,但也有一小部份留下來靜坐抗議!把院子四周都圍了起來,一時相峙不下。

蘇水荷略一想,不對呀,事情鬧得這樣大,不應該沒有記者過來呀,于是拿出手機,開始四處打電話。

“小郭呀,我這裏有個特大新聞,包你上頭條……”

“蘇姐,這個我可不敢碰,上頭吩咐下來了,今天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我們都只能當睜眼瞎子……”

蘇水荷打了十多通電話給不同的報社,可每個人都表示,這個頭條碰不得,蘇水荷不甘心,猛然想起一個人來,趕緊去包裏翻出名片:“陳副市長,我送你一份大禮,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關照……”

古子幕坐在辦公室,心急如焚,打電話問到:“怎麽樣?人都退了沒有?”

林天星回到:“退了大部份,還有一小部份把院子四周圍起來靜坐抗議!”

古子幕迫不及待的問到:“那蘇子言呢?”

“不知道,還是在屋裏沒露面。”

古子幕想了想,說到:“你打電話給劉隊,讓他以警察換班為由,安排些女警過來。你以警察的身份和一女警進屋,讓蘇子言換上制服,跟你一起出來。”

林天星不贊同:“這樣太冒險!”

古子幕說到:“去做!”冒險還有線生機,否則真不敢想像蘇子言現在害怕成什麽樣了!

很多女警都來了,林天星換上制服,還算順利的進了屋,在床上找到了縮成一團的蘇子言,林天星低聲說到:“蘇子言,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出去。”

蘇子言接過衣服,換好,低着頭和林天星一起出門。

本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靜坐抗議的群衆也沒發覺有什麽不對勁。但一直拿着望遠鏡密切關注的蘇水荷卻看了出來,她和蘇子言一樣,對方化成灰都認得出來!

蘇水荷趕緊拿起電話,撥給了黑狗:“快點大喊惡婦出來了,惡婦喬裝成警察出來了,大家快看哪,天理何在啊……”

黑狗扯着噪子按着蘇水荷教的大喊了起來。

人群開始激動起來,有些人拿起手機拍照,黑狗帶頭往大門口沖去,大喊“把惡婦抓起來現原形,把惡婦抓起來現原形……”

林天星低咒一聲:“靠!”對蘇子言說到:“千萬不要擡頭!”

警戒線很快被激動的人群沖破,情況陷入兵荒馬亂當中。

林天星死死的護着蘇子言,身上頭上被雞蛋石頭扔得悶痛悶痛,身上一片狼藉。

憤怒的人群沖上來,把林天星和蘇子言圍了個水洩不通。

人群中突然暴出一聲大喝:“誰偷了老子的手機?是不是你?你離我最近!”

“你大爺的血口噴人!我怎麽可能偷你手機!不信你搜身!咦,我的錢包呢?”

“我的數碼相機呢……”

“抓小偷!”……

人群很快又陷入一片混亂當中,時不時聽到“我的手機也被偷了”“我的錢包呢?”“我的包被人劃開了”……

謝天謝地,有了這個小偷的出現,林天星護着蘇子言,終是沖出了重重人群,趕緊發動車子,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蘇水荷氣得把望遠鏡摔到了地上!

上了高速,林天星才松了口氣,打電話給古子幕到:“人我已經帶出來了,下一步怎麽辦?”

“帶去你的會所,我馬上到。”

古子幕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會和,只見蘇子言頭上身上全是雞蛋液,臉上也一片青腫,古子幕把蘇子言抱到懷裏,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安全了。”

在古子幕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蘇子言才感到了心安,眼淚奪眶而出。

古子幕伸出手,把蘇子言的眼淚擦掉:“不要哭了,先去洗個澡,好不好?”

蘇子言脫了衣服,身上都到處都是青腫,古子幕皺眉,出去,拿了藥進來,小心翼翼的給蘇子言上藥。

林天星洗澡出來,坐在沙發上,感覺全身哪都痛!見着蘇子言,自是沒好氣。搬了臺筆記本過來,開機,上網,還好,沒有剛才騷亂的報道。林天星松了口氣,去倒了杯水喝,聞着身上還是有股雞蛋味,無法忍受,又進了衛生間。

終于洗得滿意了,才出來,問古子幕到:“你怎麽看這事?”

“人為!”有組織有預媒,絕不可能是偶然。原貼的IP地址也查到了,只是,是一黑網吧,壓根就查不出是誰。

林天星憂心忡忡:“事情壓得下麽?”

古子幕說到:“我跟各大媒體打了招呼,應該不會報道。”

林天星嘆氣:“我就怕有心人拿此大作文章!子幕,那幾個人,你可得盯緊了。”

古子幕“嗯”了一聲。

林天星拿起鼠标習慣性的一刷新,臉都綠了:“子幕,快來看!”

看完後,古子幕的臉黑成了鍋底,怎麽網上還是有了報道?

林天星說到:“子幕,此事不尋常,怕是有人故意借機生事,看這樣子是直沖着你來的……”

古子幕冷着臉和林天星兵分兩路,争分奪秒。

先機決定着政變的成敗。

陳國強那邊也沒閑着,拿着蘇水荷提供的相片,在背後指使着人,報料一樁又一樁,越來越猛!

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林天星和古子幕眼都紅了。

蘇水荷坐在電腦前笑得很歡快!蘇子言我看你如何翻身!

蘇子言坐在電腦前一臉慘白,要怎麽辦才能不連累到古子幕?

柳東南剛看到報道,于明月就打來了電話,語重心長的說到:“東南,現在你和蘇子言已經離了婚,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不許你再去沾惹那一團糟!柳家百年的清名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東南,你要還當我是你媽,你就聽我的勸,此事不準插手!”

事情的影響越來越大,事件越變越惡劣,陳國強下手又快又狠,甚至還威逼利誘着分監長羅有婷成功叛變。

古家全力挽救,但最後因為古子幕還是受了牽連,幸好當時蘇子言的一切操作在明面上是由林天星出面,加上古家在官場人脈也廣,最後古子幕受了行政處分。記大過,18個月不得晉升職務和級別!又考慮到在網上的惡劣影響,把古子幕調離去了海南,那裏剛被升為國際旅游島,還是任市長之職。

陳國強由副轉正。

蘇子言重回了監獄,刑期還是兩年,扣除已經服刑的兩個月,還有一年八個月!

蘇子言被帶上冰冷的手铐那天,正好是小年夜。

古子幕的拳頭握得死緊死緊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發痛,卻又無能為力。現在這風口上,做什麽都是徒勞。

兒子受了牽連,林靜雅把蘇子言惱個半死,打電話跟林天星說到:“你要當我還是姑媽,就和蘇子言立刻分手!”

林天星焦頭爛額,已經一個來月沒好睡過了:“姑媽,你放心,我已經和蘇子言分手了!”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也沒有再假裝下去的必要了。

林靜雅的火氣略稍降了點:“天星,你說你,什麽眼光!我當初就說蘇子言不行,你非要執着于她,現在害了全家。你沒從政還好,子幕卻……”

林天星有苦難言!越想越氣,把蘇子言罵了個狗血淋頭:“蘇子言!你就是個禍害!你知道子幕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嗎?可就是因為你,讓子幕摔到了萬丈懸崖!蘇子言,你于心何忍!哦,忘了,你沒有心,你神經病嘛……”

林天星走後,蘇子言淚流滿面,非常自責,都是自己的錯,當初為什麽要貪戀古子幕的溫暖,如果那時離開,該有多好,就不會害了古子幕,林天星罵得對,自己就是個禍害。

大年三十這天,蘇水荷一臉笑容的過來探監:“姐姐,好久不見,你瘦了些呢?我倒是胖了些,可能因為懷孕的關系吧,姐姐,我又懷了東南的孩子,這一胎我希望是個女兒,有兒有女,兒女雙全比較好。”

蘇子言一點都不想再聽到蘇水荷的聲音,轉身就要離去,蘇水荷提高了音量:“姐姐,你就不好奇,是誰拍到了你們在一起的相片麽?我告訴你,是我!老天爺果然是眷顧我,讓我無意中發現了你的行蹤!姐姐,你和你媽,從小就不讓我好過,那我怎麽會讓你好過呢?哈哈哈哈……”

蘇水荷笑得非常的痛快:“姐姐,有件事我還忘了告訴你,你還記得那個被你毆打的孕婦麽?她很像我是不是?我當然知道她長得有些像我,她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打造出來的,給她做和我當年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香水,可花了我不少錢呢。”

“姐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否則怎麽老天爺就偏讓我無意中發現了你的行蹤,就偏讓我無意中發現了和我長得幾分相像的謝月桂?……”

“姐姐,你看你現在一無所有,爸爸公開聲明,和你斷絕父女關系,蘇家的錢財你再也別想用一分一毫,東南和你離了婚,姐姐,你知道你是淨身出戶麽?!你還要坐兩年的牢,哦,我錯了,是一年八個月!等你出來時,我和東南早就結婚了……姐姐,真可惜,你這輩子都只能生活在地獄了,這輩子都別想再擡起頭做人,一輩子都得貼上坐牢犯的标簽……”

蘇水荷大笑着離去,蘇子言氣得渾身發抖!指天發誓,血債血償!

只是,卻又那麽的無能為力。現實如此的殘酷,自己還在牢裏,而蘇水荷,卻是逍遙快活。

這個年,蘇子言過得格外的凄涼!處境凄涼,心情更是凄涼。別人都是家家團聚,蘇子言卻是一個人抱着膝蓋坐在床前,透過那一小扇窗,看着天上的明月。如果明月真有心,請你告訴古子幕,我對他的抱歉和感謝,還有——思念。

古子幕心裏也不好受,腦海裏滿滿的全是對蘇子言的擔憂,只是,現在這個風口,去探望她也不可能,現在盯着自己一舉一動的人,不知有多少呢。

沒有了蘇子言的夜裏,是那麽的難熬。每次想蘇子言想得狠了,古子幕就看着她留下的東西出神,一疊人民幣,一張寫有“我想睡你”的相片,一張銀行卡,還有一本畫冊,這是蘇子言留下的所有。

幾家歡喜幾家愁,蘇水荷是過得最順心的,這個年,她覺得無比的快樂,只要一想到蘇子言在監獄裏,蘇水荷連做夢都是在笑着的。

眨眼間,已過一年半,在這548個日日夜夜裏,世人好像把蘇子言遺忘了一般,後來再也沒有人去監獄探望過她,蘇子言咬着牙挺過來了,受盡了苦和折磨,用盡所有的努力,終于提前3個月出獄。

出獄這天,蘇子言先後在監獄門口接見了兩撥人。

第一個是蘇水荷,抱着她水靈靈的女兒過來:“姐姐,你終于刑滿釋放了。這是我女兒,叫柳月貴,這名字是東南取的,說他的寶貝女兒以後比月亮還貴氣,千金不換!寶寶,來,叫大姨。姐姐,寶寶眼睛鼻子長得很像東南對不對?櫻桃小嘴一點點比較像我……”

“姐姐,我把你的東西都打包送給撿破爛的了,人家可當姐姐的東西像寶一樣呢,天天穿着姐姐最喜愛的衣服四處撿破爛。哦,姐姐,你的結婚照,我燒了好久才燒成灰。你睡過的床,倒是沒換,床挺大挺軟,我覺得睡起來挺舒服的,讓兩個孩子睡在上面,我和東南還有足夠的空間歡愛……”

“姐姐,你養的那只小鳥被我一不小心就給餓死了,我把它放到微波爐裏烤熟拿去喂流浪狗了,你都不知道,那流浪狗可喜歡吃了。聽說那鳥是東南養給姐姐的小寵物,真是對不起呢……”

“姐姐,你抽屜裏的那些寶貝,都被我處理了……”

蘇子言把蘇水荷當成了瘋狗,理都不理,擡腳就走。

蘇水荷哪會輕易放過:“姐姐,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寶寶,來,跟大姨說再見。”

蘇子言拳頭握得緊緊的,手指甲劃破了手心,看着蘇水荷趾高氣揚的揚長而去。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切才剛開始……

一擡頭,見到了林天星。

林天星遞給蘇子言一個袋子,說到:“蘇子言,恭喜你重見天日了。我知道你現在缺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唯一的要求就是離子幕遠一點,不要再和子幕有任何關聯,子幕一時可憐你,好心卻沒得到好報。蘇子言,我一直認為你就是個禍害!所以,我希望你能遠離子幕。如果你還有點良心,那就請你以後和子幕陌路,……我希望你能盡快出國,而且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蘇子言低下了頭,強忍下了眼中的酸意,大步離去,沒有接林天星手裏的錢。

林天星看着蘇子言瘦弱而又倔強的背影,嘆了口氣,上車走了。

蘇子言的第一站,去了陳青緩的墓地,長跪不起。

陳青緩臨死前,逼着蘇子言指天發誓:“死也不和柳東南離婚,死也不成全蘇水荷,否則讓陳青緩死不瞑目,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蘇子言拿衣袖擦了擦陳青緩墓碑上的相片,緩緩說到:“媽媽,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是我不孝,違背了誓言,我和柳東南在兩年前就離了婚。媽媽,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我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安息,能瞑目!”

“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找蘇水荷讨回公道,我受過的苦,一定十倍奉還!絕不讓她得到幸福……”

從墓地出來,站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蘇子言兩眼茫然,天大地大,何處為家?該何去何從?

想了想,蘇子言去了工作室,只是到了地方後,大驚,工作室沒了!

蘇子言走進本應是自己的工作室,抓住一個工作人員問到:“先生,請問下,這裏原來的工作室呢?”

“這裏早就拆遷過了,你不知道麽?”

拆遷了?那工作室呢?那何水幻呢?蘇子言拿出手機,撥過去,何水幻的號碼已成空號。去她的住處尋找,房屋已經易主了。所有聯系何水幻的方式,都被切斷了。看來,她是卷款潛逃了。

蘇子言苦笑,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夜已經深了,還是明天再說吧。蘇家不能回,柳家也不能回了,去哪呢?猛然記起,以前心血來潮,有買過一棟房子,那時還笑言,哪天要是走投無路了,這是最後的救命草。沒想到一語成谶!

只是等蘇子言憑着記憶來到門前時,卻發現,已經住人了。蘇子言問到:“你們是誰?怎麽會住在這裏?”

開門的大媽說到:“這閨女話問的,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當然住在這裏了!”

蘇子言皺眉:“這是你們的家?”怎麽可能?

大媽臉色不好看了:“這在一年多前,我們就買下了這處房子。聽說原房主移民了,所以低價出售。”說完,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蘇子言站在門外,牙都咬出血來了。看來,這就是蘇水荷說的禮物。肯定是她發現鎖在櫃子裏的房産證了。

蘇水荷,算你恨!

蘇子言算了算自己的全部財産,一個蘋果5的手機,還有1685塊人民幣。已經無處可去,今夜只能先住酒店了。找了家最便宜的酒店,連衣服都不敢脫,把錢和手機放在口袋裏,兩手死死的抓住,才睡了過去。

天才麻麻亮,就驚醒了,看看手機和錢都還在,蘇子言才松了口氣。略發了會呆,憑着記憶撥了宋清辰的號碼,已成空號。再撥了柳清顏的號碼,是程立陽接的:“蘇子言!你怎麽不去死!清顏死了,你怎麽還活着?憑什麽你還活着!”

蘇子言如遭雷擊,不敢置信!顫抖着問到:“你說清顏怎麽了?”

程立陽血紅着眼大吼:“我說清顏死了,清顏死了!清顏因為你,死了!一屍三命!蘇子言你怎麽不去死!你才是最該死的!為什麽是清顏死了!”

蘇子言渾身冰冷冰冷,清顏怎麽就死了呢?那麽有活力的清顏,那個跟自己永遠有說有笑的清顏,那個總是叉着腰指着自己鼻子大罵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清産,那個說以後兩人生了孩子就訂娃娃親的清顏,那個戲說要睡遍天底下所有好男人的清顏,怎麽就死了呢?清顏為什麽會死?程立陽為什麽說清顏是因為自己死了?

蘇子言不停的重撥,要問個明白,可程立陽卻把手機關機了。心急如焚,去了柳清顏的公寓,程立陽開門一見是蘇子言,啪的一聲把門關了!

任憑蘇子言怎麽敲門,就是不開:“程立陽,你不開門也行,那請你說清楚,清顏怎麽會是因為我才一屍三命?”

程立陽打開門,咬牙切齒:“你怎麽不去問蘇水荷和柳東南!看他們幹的什麽好事!”

又是蘇水荷?又是柳東南?!

蘇子言心裏火燒火燒的撥打柳東南的電話,卻是秘書接的:“你好,柳總正在開緊急會議。”

緊急會議?又是借口吧!蘇子言氣急敗壞的,趕去了柳氏集團,可在門口就被前臺小姐攔下了:“小姐,請問您找誰?”

蘇子言深吸了一口氣:“我找柳東南。”

前臺小姐客氣的問到:“請問您有預約麽?”

“沒有!但我非見他不可!”

“對不起,小姐,沒有預約是不能随便見柳總的。”

正争執不下時,蘇水荷走進公司,見着蘇子言,笑:“呦,姐姐,你這是幹嘛來了?來要錢花麽?姐姐,你真夠不要臉的……”

蘇子言滿臉恨意:“蘇水荷,清顏怎麽死的?”

蘇水荷吹了吹鮮豔的手指甲:“柳清顏啊?她死了麽?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天我們做産檢時剛好碰上了,她跟潑婦似的對我破口大罵,還狠毒的擡腳想踹我肚子來着,幸好東南護着我,柳清顏才只踹到了凳子上,不知怎麽的她捂着肚子說痛,就進急救室了。”

“死了麽?真是惡有惡報!老天果真有眼!那麽惡毒的想踹掉我的孩子,現在遭報應了吧!哦,姐姐,聽說她懷的是龍鳳胎呢,七個多月了,孩子活下來沒有啊姐姐?”

蘇子言滿臉鐵青:“蘇水荷,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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