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

蘇子言掙紮不止,很想要這一年,可理智卻清醒的知道,不可以。

古子幕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蘇子言說“好”,他的心慢慢的沉到了谷底。

蘇子言一咬牙,一狠心,拒絕:“古子幕,我……”

古子幕打斷了蘇子言的話:“我要外出視察一個星期,等我回來,你再告訴我你的答案,希望你再好好想想。”

蘇子言只得把到嘴的拒絕又咽了回去。古子幕早飯都沒有吃,就走了。

宋清辰也走了,趕飛機……

蘇子言感到了空虛,可是,蘇水荷馬上就讓她不空虛了:“姐姐,我生了雙胞胎呢,你不來恭喜我麽?”

“我想,沒那個必要了。”詛咒你還差不多!

蘇水荷嬌笑着威脅到:“姐姐,我覺得,你應該來。”

蘇子言渾身緊繃:“你什麽意思?”

“姐姐,你過來就知道我什麽意思了。”蘇水荷說完,冷笑着挂了電話。她的面前,擺了一大疊相片。

蘇子言皺眉,糾結。思來想去,撥了蘇水荷的電話:“到左岸咖啡見。”

“姐姐,你怎麽這樣壞,我還在坐着月子呢,不能出門的。姐姐,現在寶寶剛睡,你得快點來,要不,等會寶寶醒了,我可就沒時間了。那明天網上能有什麽樣的相片,我可就不知道了。”

蘇子言冷了臉,挂了電話。相片?眉心直皺,心跳加快,不會相片裏又有古子幕吧?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曾經的家。

蘇水荷正抱着孩子在輕哄,見着蘇子言,笑:“姐姐,你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寶寶剛醒,有些鬧。陳媽,給客人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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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言冷眼看着蘇水荷。

蘇水荷輕哄着孩子:“寶寶不要哭哦,你看,大姨都來看你們了。乖,媽媽唱歌給你們聽,不要哭了哦。”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了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了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沒有媽媽最苦惱,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裏找。沒有媽媽最苦惱,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裏找……”

過了好久,孩子才又睡了過去。蘇子言這才問到:“什麽相片?”

“姐姐,急什麽。我肚子有些餓了,一起吃個飯吧。陳媽,陳媽……”蘇水荷這是故意的。

蘇子言恨得牙癢癢,又沒辦法。

陳媽應聲,把飯菜端了上來。

蘇水荷吃得很是歡暢:“姐姐,吃呀,一家人,別客氣。”

蘇子言咬牙切齒:“什麽相片?”

蘇水荷一臉笑靥如花,可說話的語氣卻是陰森無比:“姐姐,你現在急了啊?做虧心事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急啊?”

蘇子言悄悄的握緊拳:“你什麽意思?”

蘇水荷把手上的相片狠力甩到了蘇子言的臉上:“我什麽意思!我才想問你,是什麽意思?姐姐,你要臉不要臉,還死纏着東南幹什麽?是不是看我現在坐月子,想趁虛而入?”

蘇子言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痛,但卻顧不了那麽多,伸手撿起散落在四周的相片,迫不及待的一張一張的看着,看完後,蘇子言松了好大一口氣。還好,相片裏面,沒有古子幕。

确認完了自己想确認的,蘇子言一句話都不想跟蘇水荷多說,提起包,打算走人。

蘇水荷冷笑到:“姐姐,你走什麽呢,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蘇子言寒着臉:“我和你無話可說!還有,請不要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妹妹!”

“姐姐,你才是不要臉吧……”蘇水荷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氣到極點,蘇子言反而笑了:“蘇水荷,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麽?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來找我發什麽瘋?!有本事,你叫柳東南不要來找我!”

蘇水荷臉上的笑容再也強撐不下去:“蘇子言……”

門口傳來陳媽的說話聲:“夫人,您來了。”

是于明月來了,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一臉笑意的蘇子言,而蘇水荷此時卻氣得臉色發白,胸口起伏不定。

于明月質問:“子言,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對水荷做了什麽?”

蘇水荷的眼淚說來就來,一臉委屈的叫到:“媽……”

于明月去撿起地上的相片,看完後,怒到:“蘇子言,我早就說過,我們柳家,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讓你不要再死纏着東南!”

蘇子言柔媚一笑:“是你兒子要死纏着我,我也沒辦法呢。”

于明月氣得臉都青了:“蘇子言,你不要臉!”

“事實上,我比你們要臉多了!”蘇子言說完,也不再理會那婆媳倆,揚長而去。

一到大街上,臉上的強顏歡笑,就全部破碎。正巧這時柳東南打來了電話:“子言,在忙什麽呢?”

“剛從你家出來呢,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你老婆和你媽都給氣着了!”蘇子言說完,不等柳東南回話,就用力的挂了電話。

柳東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蘇子言把電池取了下來。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直喘氣。

好不容易,心口睹着的那口氣,終于順了些,蘇子言起身去了漫天飛舞。見店裏客人不少,蘇子言的臉上才有了笑容。只是笑容才綻放,就僵住了,和青木冤家路窄。

青木從試衣間出來,正對着鏡子看衣服效果,沒想到從鏡子裏看到了蘇子言。轉過身去,笑到:“蘇子言,好久不見。”

蘇子言卻無心敘舊,無視了青木。

青木挑眉問到:“蘇子言,聽說我哥打算和你破鏡重圓?”

蘇子言回眸,似笑非笑:“是嗎?”

青木最讨厭蘇子言這笑容,覺得刺目至極,諷刺到:“蘇子言,你倒是好本事,纏着子幕不放,又吊着我哥。”

蘇子言點頭:“嗯,按你這樣說來,我确實挺有本事。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厲害呢,子幕非我不娶,你哥又非我不可。”

青木氣到:“蘇子言,你不要臉!”

“青木,是你比較不要臉,子幕跟我說過,他對你毫無感覺,也明确的拒絕過你,可你卻非要糾纏不放。青木,子幕看不上你,你憑什麽來質問我?不覺得毫無立場,毫無身份麽?不覺得很可笑麽?青木,你果真是不要臉!”

青木氣得頭頂直冒青煙:“蘇子言,你以為你就有身份麽?別忘了,古伯母也明确說過,你休想進古家的門。”

蘇子言笑靥如花:“青木,你真是健忘呢,我告訴過你的,子幕說不管家裏如何反對,他是此生非我不娶的呢。”輕蔑的看了青木一眼,蘇子言高昂着頭,如女王般的退場了。

沒件好事,今天肯定是萬事皆不宜,蘇子言決定,回家閉門不出。剛到樓下,就見着一臉着急,擔憂的柳東南:“子言,你還好吧?”

“我不好,我很不爽!柳東南,你老婆,你媽,你妹憑什麽來罵我?柳東南,你要真對我有心,麻煩你把你媽你妹你老婆解決了,再來找我!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辱罵!也不想再被人拍照!柳東南,當年若不是蘇水荷故意陷害,我為什麽會做牢?我本辦了保外就醫,若不是蘇水荷不依不饒,從中作梗,我哪會再次有牢獄之災?”

柳東南震驚過後,一臉愧色:“子言,對不起,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再來找你。”

蘇子言:“希望你說到做到!”

柳東南指天發誓:“子言,離婚之日,就是我再見你之時!”

蘇子言看了柳東南一眼,面無表情的上了樓。

樓蘭星打來電話:“蘇子言,你過來一趟。”

蘇子言拒絕:“今天不是個黃道吉日,不宜出門。什麽事?”

樓蘭星感覺很暈:“怎麽你出門都看日子的哪?鬼神這種東西你也信。”

蘇子言一本正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樓蘭星舉手投降:“行!行!我是想告訴你,你可以為陳如花量身訂做寫歌了。”

蘇子言意外:“你的意思是她出師了麽?”

樓蘭星:“你想得太美了!不過,終于找到了她獨特的特色。我覺得還不錯,但可能會很有争議。所以呢,建議你過來看看。”

蘇子言糾結了一會,還是出了門。在蘭星工作室,意外的看到了古今夏。自從有了宋清辰移情別戀的那一鬧,蘇子言見着古今夏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幾分虧欠,所以,只略朝古今夏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進了錄間室。

樓蘭星正閉目養神的聽着陳如花唱歌,聽到開門聲,睜開眼,對着蘇子言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坐。

又打了個手示,讓陳如花重新再唱。連續聽陳如花唱了五首,樓蘭星睜開眼,問:“怎麽樣?”

蘇子言按着隐隐作痛的額頭:“不怎麽樣!”

樓蘭星鄙視:“你不覺得那首《月》唱得很有特色嗎?”

蘇子言還真不覺得哪裏有特色了,反而是覺得最差的一首,都聽不懂在唱什麽!

樓蘭星讓陳如花又重唱了一遍《月》。

蘇子言還是不覺得。

樓蘭星唾棄到:“蘇子言,虧你是一大師,怎麽這點捕捉意識都沒有?”

蘇子言認真到:“我是真覺得不如何。連咬字都沒清,唱得又太誇張,有些怪模怪樣的感覺……”摧毀力好強的唱法!

樓蘭星咆哮如雷:“這就叫個人特色,個人特色懂不懂?!”

蘇子言一臉無辜:“不懂!”

樓蘭星感嘆到:“蘇子言,我以為陳如花是最笨的,現在才知道,她和你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太不能看了。”

蘇子言:“……”被打擊到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那你的意思是,以後她就走這路線了?”

“我只在她身上找到了這種特色,而且,我保證,走這種路線,她能出名。但是呢,以後會具有非常大的争議,喜歡的人會很喜歡她這種唱風,不喜歡的會讨厭至死。但不管怎麽樣,她總歸能紅。”真是謝天謝地,本以為一世英名會盡毀。

蘇子言感覺到了牙痛:“不能再挖掘挖掘麽?有可能她身上還有其它更好的特色,只是埋得太深,沒顯出來。”

樓蘭星怒目而視:“你來挖!我是無能為力!”

蘇子言舉手投降……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歌曲,以後就被陳如花那樣演譯,就好擔憂:“我的一世英名,會不會被毀了?”

105 沖破阻礙

樓蘭星幸災樂禍:“活該!誰叫你找來這麽一祖宗!自作孽,不可活!該!”

蘇子言郁悶極了……甚至想,反正現在柳東南也想和蘇水荷離婚,不如放棄陳如花算了?

連續幾天,都泡在蘭星工作室,連續幾天,蘇子言都想死。

樓蘭星倒是一掃多日以來的陰霾,笑容滿面。特別是看到蘇子言越來越崩潰,樓蘭星的笑容就越來越燦爛。

轉眼間,一個星期已過,今晚,古子幕會回來,蘇子言一整個下午,都是坐立不安。

其實古子幕也好不到哪去,心浮氣躁。對于蘇子言的答案,其實并不抱什麽希望,因為那天已經看懂了她的拒絕。打開門,見蘇子言做好了燭光晚餐,一臉笑意盈盈。古子幕高懸多日的心,終于放下,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

兩人非常甜蜜的吃完了燭光晚餐,也非常小別勝新婚的上了床。蘇子言在床上,就像個勾魂的妖精一樣,什麽樣的禁忌都被她玩遍了。

對于這樣狂野,主動,邪惡的蘇子言,古子幕非常喜歡。由着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兩人幾度春宵過後,累到極點,才相擁着睡了過去。

這一夜,古子幕的夢裏,全是甜蜜。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蘇子言正在做早飯。看着蘇子言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古子幕覺得這就是幸福,真想就這樣一輩子。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了佳人:“蘇子言,我想和你結婚,我想和你過一輩子。我們結婚好不好?”

蘇子言身子一僵,但随即又放松下來,答非所問:“快點洗手,吃飯了。”

古子幕張嘴,含住蘇子言的耳垂:“那你快點答應我,嫁給我。”

蘇子言閉了閉眼,一咬牙說到:“古子幕,我不能答應你。東南說他不想再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牽扯不清,我答應了他。”

古子幕如墜寒冰,一下子從天堂進了地獄:“蘇子言,你說什麽?”

蘇子言轉過身,看着古子幕的眼,一字一字的說到:“古子幕,對不起,我選擇了東南。”

古子幕不敢置信,明明昨夜還那麽甜蜜,那麽親密:“蘇子言,這就是你的答案?”

蘇子言一臉平靜:“對!古子幕,我們好聚好散!”

古子幕鐵青着臉:“好一個好聚好散!蘇子言,我如你所願!”說完,摔門而出!連睡衣都忘了換,腳上穿的,也是一雙拖鞋。

蘇子言追到門口,最終還是沒有再追出去,而是轉身趴到窗戶上,果然,沒一會,古子幕的車,就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蘇子言的心揪成了一片,喃喃低語到:“古子幕,這樣開車很危險。”

林天星見着古子幕,驚叫:“你就這樣出的門?古大爺,容我提醒下你,做為一市之長,應該注意形象。”

古子幕沒有理會林天星,而是從桌上抽了把鑰匙,進了房間,見什麽砸什麽。

林天星跟過去,吓了好大一跳:“古大爺,你這是怎麽了?氣成這樣?!?”

古子幕把房間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那沖天的怒火還在肚子裏熊熊燃燒,又換了個房間再砸,再砸……

林天星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欲哭無淚……

古子幕砸了一個房間又一個房間……

林天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了發狂的古子幕:“到底怎麽了?”

古子幕抿着嘴,一言不發。不過,到底是沒有再砸了。

林天星猜測:“是不是蘇子言氣你了?”能把古大爺氣成這樣,算她有本事。

不提蘇子言還好,一提古子幕眼又紅了!林天星當機立斷:“請你喝酒!”

為這個錯誤的決定,林天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本以為古子幕醉一場就好了,沒想到,古子幕連續三天三夜,都是醉生夢死。

林天星怎麽攔都攔不住,再這樣下去,人非喝廢了不可!嘆了口氣,看來心病還需心藥醫,打了蘇子言的電話:“你和古大爺是怎麽了?”

蘇子言頓了頓,才說到:“我們分手了。”

林天星低咒了一聲,靠!就知道會是這樣!“為什麽分手?”

蘇子言逼着自己說到:“我愛的是柳東南。”

林天星怒斥:“你丫愛的是柳東南,你來招惹古大爺幹什麽?!蘇子言,你有沒有良心,古大爺為了你,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只要你,你倒好,現在說愛的是柳東南,那你早幹嘛去了?為什麽早不說?蘇子言,你丫……”

蘇子言任憑林天星罵,也不還嘴。林天星罵得口水都幹了,才憤憤不平的挂了電話。

見着喝紅了眼的古子幕,氣不過:“古大爺,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為個那樣的女人,你值得麽?天底下的女子千千萬,要什麽樣的沒有!小爺今晚就安排個比蘇子言帶味一百倍的小處女給你!”

酒不醉人,人自醉,古子幕早就已經醉得神智不清,卻還說到:“不要!我就要蘇子言!除了蘇子言,我誰也不要!”

林天星氣得不輕!拿這樣的古子幕,毫無辦法。最後,只得把酒瓶裏的酒,全部換成了水。

古子幕又喝了三天三夜,總算是醒了。

林天星拉着古子幕,站到了大鏡子前,說到:“古大爺,你看看鏡子裏這模樣,為着個女人,你至于麽?”

古子幕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無力的笑了笑:“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還真說到做到,從這之後,古子幕真的滴酒不沾,就是工作越來越忙,話變得越來越少。

蘇子言松了口氣,古子幕,你一定要安好。家裏沒有了古子幕,蘇子言心裏一直覺得空蕩蕩的,但不得不強逼着自己放手,古子幕,但願你安好。這一生,都感謝你的陪伴。有你的這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蘇子言閉門不出了好多天,直到宋清辰從紐約回來,到樓上敲門:“子言,子言……”

門一開,宋清辰見着蘇子言就直皺眉:“怎麽瘦了這樣多?”

蘇子言歡天喜地:“真的瘦了麽?太好了,我正減肥呢,看來效果不錯,我喜歡。”

宋清辰不贊同:“好好的,減什麽肥。”

“哎喲,你以為我願意啊。誰叫你們男人,喜歡的永遠都是局部豐滿,整體苗條的女人呢?”

宋清辰無奈:“什麽亂七八糟。”

蘇子言笑:“你怎麽去了這樣久才回來啊?”

宋清辰解釋到:“公司有些事,給拖住了。”

“你媽呢?”真回來了?

“在樓下呢,已經睡了。坐久了飛機,她身子有些吃不消。”

蘇子言“哦”了一聲。

宋清辰摸着肚子:“子言,我餓了。”

蘇子言說到:“找你媽去!”

宋清辰:“……”

話是那樣說,但蘇子言還是去了廚房。宋清辰眉開眼笑,坐等飯吃。

蘇子言做了米飯,去開冰箱,才發現已經斷糧了。只剩一個雞蛋,兩根焉了大半的蔥,扭頭問宋清辰:“蛋炒飯吃不吃?”

宋清辰笑,一絲猶豫都沒有:“吃。”

這是做得最簡單的一餐飯,可是宋清辰卻吃得很是歡快。只要能在蘇子言身邊,即使是穿腸毒藥,宋清辰也會覺得是人間美味。

蘇子言略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這幾天,三餐嚴重混亂,胃有些受不了。

宋清辰把蘇子言剩下的半碗飯,也一掃而空,才滿足的說到:“終于吃飽了。”

蘇子言指使到:“去洗碗!”

宋清辰笑呵呵的:“好咧。”端起碗去了廚房,擰開水,嘩嘩的洗了起來。

洗過碗出來,問到:“怎麽把沙發換了?”

蘇子言頓了頓,才說到:“髒了,就換了。”

宋清辰也沒大在意,他還不知道蘇子言和古子幕分手之事。

蘇子言拿了個蘋果邊削邊說到:“宋清辰,有件事,我必需得告訴你。”

宋清辰問:“什麽事?還必需?”

蘇子安安了清嗓子:“我和你媽,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宋清辰瞪大了眼……過了好久,才皺眉問到:“為什麽?”

蘇子言無辜:“你媽老怕我染指了你!”所以防我如虎。

宋清辰呆……

蘇子言慎重的問:“我要不要搬家?”免得到時王不見王,吵翻了天。

宋清辰說到:“沒這麽嚴重吧?”

蘇子言嘆了口氣:“就有這麽嚴重。”

這時古今夏打來了電話:“清辰,快到了麽?”

宋清辰拿着手機,回了樓下。

剩下蘇子言糾結,這家要不要搬哪?罷了罷了,看情況再說吧。現在,清辰婚事都定下來了,也許謝如梅就不會再視自己如眼中釘了。

事實證明,蘇子言想得太美了……

第二天特別起了個早,去買菜。電梯才下了一層,就停住了。

蘇子言暗到“不好”,果然,電梯門一開,看到了謝如梅,真正是陌路相逢,冤家路窄!蘇子言後悔,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謝如梅盯着蘇子言看,沒啥反應。

蘇子言想,是不是謝如梅人老眼花,加上自己這些年的變化,認不出來了?如果真是這樣,挺好,再好不過。眼觀鼻,鼻觀心。

沒想到謝如梅究竟是認了出來:“蘇子言?!”

蘇子言嘆息一聲,是禍躲不過:“伯母,你好,多年未見。”沒有想念。

謝如梅厲聲問到:“蘇子言,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子言實話實說:“我住樓上。”

謝如梅質問:“你故意住清辰樓上?”

蘇子言否認:“我恰巧住清辰樓上!”

謝如梅卻不信:“蘇子言,你別以為你那點妖術瞞得過我!你就想纏着清辰不放!”

蘇子言試着講理:“清辰現在婚事都定下來了,你還擔心什麽?”

謝如梅冷哼到:“我擔心什麽?我就擔心有些破落戶,想把清辰當救命草!”

蘇子言抿緊了嘴,強忍着怒氣。就說和謝如梅是一山不能容二虎!電梯終于抵達了一樓,蘇子言大步離去。菜也不買了,氣都氣飽了,不用吃了。這麽早,去哪?

蘇子言站在大街上,有些迷茫。發現無處可去!這一刻,感覺到無比的寂寞。這一刻,非常想念古子幕。

古子幕,現在早上六點過八分,你起床了沒有?

古子幕,昨夜可好夢?夢裏有沒有我?

古子幕,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古子幕,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手,你知不知道?

古子幕,我卻不得不放開你的手,你知不知道?

…………

蘇子言強忍着眼裏的酸意,不讓淚水掉下來;強忍着手指的沖動,不要去撥古子幕的電話。抱着手臂,感覺到秋風無比的寒冷。慢慢的走去了旁邊的公園,看着那些老大爺老大媽,熱熱鬧鬧的跳舞,舞劍,聊天……一片歡聲笑語。

直到大家都散去,蘇子言才站起身來,一聲嘆息:“蘇子言,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和古子幕注定不能白頭。”

想了想,還是去了樓蘭星那裏。

樓蘭星不在,陳如花正在練發音,見着蘇子言,叫到:“San,早上好。”

蘇子言點了點頭:“早上好,練得怎麽樣了?”

陳如花的臉皺成了一團:“感覺很怪異。”

蘇子言完全同意,又不是大舌頭,偏要弄成咬字不清,确實是怪異又痛苦。

陳如花打探到:“San,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過東南哥?”

蘇子言回答:“沒有。怎麽了?”

陳如花一臉相思:“好久沒見東南哥了,我想他。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蘇子言不答反問到:“陳如花,你确定你對柳東南的感情,是真正的愛情嗎?”

陳如花重重的點頭:“San,你不懂,東南哥在我最絕望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披着月色而來,救我于水火!在我們那個村子裏,很亂很亂,女孩子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就像一顆狗尾巴草一樣不值錢。”

“我有一個很好的姐妹,被一老色鬼糟蹋了,她爸媽沒有為她讨公道,而是拿此做威脅,最後拿到了5000塊的聘禮,這是我們村子最高的聘禮。”

“我的命好一點,爸媽對我很好,疼我如寶。可是,爸爸死了,媽媽癱瘓了,夜夜有很多地痞流氓來我家砸門。我吓得日夜不敢出門,日夜提心吊膽,也不敢脫衣服睡覺,就怕那些惡霸破窗而入。”

“因為我知道,要是我被糟蹋了,只能自認命賤,除了媽媽,沒人會給我撐腰。可媽媽,這時卻已經是命在旦夕,再也無能為力。村子裏的惡霸,揚言三天之內,一定睡了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都已經絕望了。這時,東南哥來了,救我出了狼窩。東南哥對于我來說,他就是天上的神。你都不知道,當我知道東南哥和你離婚的時候,我有多開心。”

“我以為,我有機會了,終于有機會和東南哥在一起了。只是,東南哥卻娶了蘇水荷,那時,我日夜以淚洗面。可我還是愛東南哥,一天比一天愛,我很想他很想他,一天比一天想得多。San,我愛東南哥,勝過我的生命。”

蘇子言久久不能言,一直以來,都以為陳如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沒想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陳如花小臉全是擔憂:“San,你說,我能和東南哥在一起嗎?”

這一刻,蘇子言是真心說到:“我希望你能如願以償。”

陳如花笑了,如山花般燦爛:“謝謝。我去練歌。”

蘇子言擺擺手,走出了練功房,去到辦公桌,打開筆記本,連上網。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在報導前市長陳國強被舉報貪污,紀檢部介入調查。

蘇子言看完後,發了條評論上網:“該死的貪官!應該被千刀萬剮!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評論成功後,蘇子言也就沒再關注,以為事不關己。打開文檔,開始寫詞。只是,寫來寫去,總不滿意。等樓蘭星過來時,蘇子言腳下,滿地都是廢紙。

樓蘭星過去,随意撿起一張,展開看完後,說到:“我感覺挺好的呀,為什麽要廢掉?”

蘇子言的頭發被抓成了鳥巢:“你要讓陳如花正常唱歌,就挺好。可你讓她那種腔調來唱,你不會感覺很瘋嗎?”

樓蘭星幸災樂禍:“蘇子言,要求不要太高。”

蘇子言郁悶:“我不想一世英明被毀。”

樓蘭星哈哈大笑:“那你繼續努力。”

蘇子言垂死掙紮:“真的不能讓陳如花換種唱風麽?”

樓蘭星沒得商量:“不換!這樣挺有個性。”

蘇子言低咒:“我讨厭個性。”

樓蘭星邊進練功房邊留話:“我喜歡。”

蘇子言加了句:“我也讨厭你。”

樓蘭星回頭:“沒關系,我也不喜歡你。”

蘇子言埋頭,繼續奮戰。故意呆到夜深人靜時,才回去。幸好,電梯通行無阻的到達了居住的樓層,沒有再停下,很好。松了一口氣,走出電梯,拿鑰匙開門。門開到一半,背後傳來幽靈般的叫聲:“蘇子言。”

蘇子言吓得魂飛魄散,鑰匙啪的掉在了地上,驚魂未定的回頭,是謝如梅,真想罵人!人吓人,會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冷着臉,問到:“你到底想怎麽樣?”

謝如梅寸步不讓:“蘇子言,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蘇子言覺得謝如梅真是聽不懂人話:“我早就說過,我不想怎麽樣,就是恰巧住在樓上!”

謝如梅是一字都不信的:“蘇子言,你若真不想怎麽樣,那就搬家!”

蘇子言很讨厭這樣:“我為什麽要搬家?!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折騰自己來滿足你?”

謝如梅氣得臉色發白:“蘇子言,你若是還有點良心,你就放過清辰吧,他已經為你死過一回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蘇子言很是震驚:“你說清辰為我死過一回是什麽意思?”

“那時,柳清顏打來電話,說你出事了,清辰不要命的往回趕,在路上出了車禍。蘇子言,你是沒看到,清辰流了滿身的血,手和腳都斷了,肋骨也斷了兩根,頭上的血洞,不停的往外冒血……”

“清辰整整在床上躺了八個月零二十三天才醒來,醫生本來都說,沒有希望了。蘇子言,算我求你了,放過清辰吧。清辰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回來,你要真想清辰幸福,就離他遠點。”謝如梅說着說着,聲音直發抖,老淚也流了下來。

蘇子言答應了:“好,我搬家。”

謝如梅這回是真心實意的道謝:“蘇子言,謝謝你。”

蘇子言沒有說“不用謝”,撿起地上的鑰匙,開門進屋。這一整夜,都沒有合過眼。第二天早早的,蘇子言就撥了宋清辰的電話:“起床沒有?起床沒有?”

宋清辰睡意濃濃:“子言?怎麽這樣早?”

蘇子言笑到:“睡懶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要趕飛機,特意知會你一聲。”

宋清辰從床上一坐而起,一連串的問到:“趕飛機?去哪?為什麽這樣突然?”

蘇子言非常女王的說到:“我要站到世界的頂端去俯看衆生!”

宋清辰無奈的叫到:“子言!”請說人話!

蘇子言豪氣沖天:“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我要把我的漫天飛舞做成全世界連鎖店!”

宋清辰終于明白過來了:“你想開分店?”

蘇子言埋怨到:“宋清辰,你好笨,現在才聽懂我的意思。”

宋清辰無語極了……

“你想好在哪開沒有?”

“就因為沒想好,我才決定去各大城市轉轉……哎,不跟你說了,我要趕飛機去了,回見。”

蘇子言挂了電話,提着行李,去了機場,選擇了去海南。唯一的理由就是:那個城市,古子幕呆過。

一個人的流浪,并不開心。蘇子言去了所有古子幕可能去過的地方。特別是古子幕工作和生活的那一片區,蘇子言每一條街,每一個角落,都走過了。

走在那些古子幕走過的路上,蘇子言又是失落,又是滿足。總是想像着,這是四年前,陪着古子幕一起走過。

在海南的第十四天,蘇子言上網時,鋪天蓋地,都是報道“古市長被槍殺,生死未明。”

蘇子言吓得心膽俱裂,翻出了關機多日的手機,剛開機,手機就狂響,接通,林天星氣急敗壞的大吼:“蘇子言,你快點來市醫院。再不來,古大爺就死了,就死了!”

蘇子言只感覺晴天霹靂:“子幕怎麽樣了?”

林天星聲音裏帶着哭腔:“醫生說人快不行了。”

蘇子言吓得魂飛魄散,什麽都顧不上了,只抓了錢包就狂奔出去,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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