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去了美蘭機場。身上穿着灰太狼喜洋洋卡通圖案的睡衣,腳上穿着酒店的脫鞋。

最快的飛機是一個小時後有一班,但是,票都賣完了。只有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還有票。蘇子言哀求到:“求你們了,我現在就要趕回去。”

“小姐,不好意思,票早就賣完了,我們也沒辦法。”

蘇子言心急如焚,去托運窗口求人:“能不能把票換給我?我出高價買。我是真的有急事……”

問遍了所有的人,都沒人願意,蘇子言絕望了,眼淚掉了下來……

一個老人家看着于心不忍:“小姑娘,我的票讓給你吧。”

蘇子言大喜過望:“老人家,謝謝,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快去改票吧,要不,時間來不及了。”

蘇子言拿出錢包,只留了一百塊錢,其它的全都塞到了老人家手裏:“謝謝,謝謝。”這才跑去改票。

老人家在後面叫到:“小姑娘,不用這麽多。”

蘇子言卻覺得,再多也不多。

終于登機,蘇子言在萬裏高空,雙手合十:“救苦救難的各路菩薩,求你們一定要保佑古子幕平安。只要他沒事,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飛機抵達機場。蘇子言一路飛奔着下飛機,林天星的車,早在機場外等着。一路紅燈,去了醫院。

醫院裏,古存顧,古今夏,花月容,宋清辰都在,每人臉上,都是一臉悲傷。蘇子言推門進去,林靜雅坐在古子幕身邊,哭得兩個眼都是腫的。古子幕躺在床上,臉色金黃,毫無生氣。

蘇子言顫抖着伸出手,和古子幕十指交叉:“古子幕,古子幕……”

一聲一聲的叫着,可古子幕卻毫無反應。林天星進來,把林靜雅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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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言把頭靠在古子幕的左胸口,輕輕的說到:“古子幕,我是蘇子言,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古子幕,你醒來,醒來我就告訴你好多秘密。”

“古子幕,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麽?我知道,是我強迫了你。那時我擔心,你娶了別的女人,就再也不管我了。”

“後來,第二天,發現了馬桶蓋上的落紅,我就徹底的清醒了。可是,我貪戀你的溫暖,不敢面對殘酷無情的事實,就假裝還是渾渾噩噩。”

“古子幕,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我。”

“古子幕,我和柳東南,早就已經成了過去。”

“古子幕,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愛上你的,就是一點一點的,我就放不開你了。也許對你的愛,沒有像當初年少時,對柳東南的愛那麽轟轟烈烈,卻更加刻骨銘心。”

“古子幕,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手,和你分開了,我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想你。想念你的笑容,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的懷抱,想念你一切的一切……”

“古子幕,我以為,只要我放手,你就一定會得到幸福。”

“古子幕,我不想拖累你,才和你分手的……”

“古子幕,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麽辦?”

“古子幕,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

“古子幕,你不是說過,以後要和我兒孫繞膝的麽?”

“古子幕,你不要丢下我。”

“古子幕,只要你醒來,我就再也不離開你。哪都不去,只守着你。”

…………

蘇子言不停的說,不停的流淚,眼淚很快的就打濕了古子幕的胸口。

古子幕卻還是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

林天星進來,馬上又退了出去,房中太過濃濃的悲傷,讓他不忍目睹。

林靜雅紅着眼問到:“天星,怎麽樣?”

林天星搖頭,林靜雅又大哭了起來:“子幕……”站起身來,就要往房裏沖去。

林天星拉住了:“讓蘇子言陪着吧,有她陪着,也許,會出現奇跡也不一定。”

蘇子言寸步不離的守在古子幕身邊,三天三夜,不停的說起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說累了,就靠趴在古子幕身邊睡一會,醒來,又不停的說。

也許是蘇子言的誠心,感動了老天,在第四天的深夜時,蘇子言感覺到古子幕的手動了動。剛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直到許久之後,古子幕的手指又輕微的動了一下,蘇子言欣喜若狂,大叫到:“醫生,醫生……”

醫生檢查過後,說到:“真是奇跡,已經脫離危險了。”

林靜雅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蘇子言太高興了,在狂喜中暈了過去,醫生說是疲勞過度。

等蘇子言再有意識時,睜開眼,見到了宋清辰。

宋清辰一臉着急,憔悴:“子言,你醒了?有沒有哪裏難受?”

蘇子言想說話,卻覺得喉嚨在冒煙一樣,好不容易擠出句:“水……”聲音破碎不堪。

宋清辰倒了一杯溫水,蘇子言喝下,才感覺好多了,迫不及待的問到:“古子幕怎麽樣了?”

宋清辰說到:“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就好,那就好。”蘇子言是真的覺得很好。活着,才是王道。沒有了生命,那什麽都沒有了可能:“你知道不知道,古子幕是怎麽受傷的?”

宋清辰說到:“在停車場,被人暗算。”

“抓到人了麽?”

宋清辰搖頭:“沒有。”

蘇子言掙紮着起來:“我想去看看他。”

宋清辰按住了:“子言,等你身子好點再去,好不好?他現在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在這一兩天就會醒來,你不用擔心。有今夏她們細心照顧,沒事的。”

蘇子言這才作罷。

宋清辰卻問到:“子言,你和古子幕分手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蘇子言頓了頓,才說到:“我不想讓你擔心。”

宋清辰屏息着問到:“子言,為什麽分手?”

蘇子言搬出了官方說法:“我們不合适。”

宋清辰沒有再問,只說到:“子言,我希望你能幸福。”

“謝謝。”幸福,在天邊,那麽的遙遠。

“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麽?”

蘇子言想了想,說到:“粥。”

宋清辰站起身來,出去買粥。沒一會,謝如梅進來,問到:“好些了嗎?”

蘇子言說到:“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吧。”

宋清辰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守着蘇子言,讓謝如梅的臉色很不好看:“我不說,相信你也能明白,就是不要再糾纏清辰。”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說到做到。現在,請你出去。”蘇子言說完,閉上了眼。

謝如梅嘆了口氣,說了句:“蘇子言,你不要怨我心狠,要怪只怪你命苦!你好好休息吧。”

蘇子言等了一會,估摸着謝如梅走遠了,才起身,去了古子幕的病房外。也只能到病房外了,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病房裏面,林靜雅和古今夏都在守着。

蘇子言在病房外,站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的離去。沒走幾步,卻聽到林靜雅叫到:“蘇子言。”

蘇子言回頭:“伯母,你好。”

林靜雅上前幾步:“蘇子言,這次謝謝你。還有,謝謝你和子幕分手。蘇子言,你是個好女孩,以後,一定會有屬于你的幸福。”

蘇子言過了好一會,才低低的應到:“嗯。”

林靜雅拿出一張卡:“這是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

蘇子言說到:“我不要。”

林靜雅卻堅持:“蘇子言,你收下吧。這樣,我心裏也好受點。”

蘇子言沉重萬千的接住了那張卡,慢慢的轉身,咬着唇,走回了自己的病房。昂頭看着天花板,不讓眼淚掉下來。

宋清辰買粥回來時,蘇子言已經恢複了一臉平靜。

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完了碗裏的粥,蘇子言說到:“我想出院。”

宋清辰不同意:“你身子太虛,再住一個晚上吧。”

蘇子言搖頭:“我讨厭住院。在這裏,全是一股藥味,也睡不好,還不如回家睡呢。”

宋清辰拿執拗的蘇子言沒辦法,只得同意,去辦了出院手術。走出醫院大門時,蘇子言忍不住回頭,擡頭看上古子幕的病房。

只是,那麽高,那麽遠,什麽都看不到。

宋清辰開車過來,蘇子言收回眷戀的眼神,上了車。回到久違的家,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躺到床上,把被子蒙住了頭。

宋清辰把被子拉到了蘇子言脖子處,說到:“不要悶在被子裏,對呼吸不好。好好睡覺,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

蘇子言輕輕的嗯了一聲:“宋清辰,謝謝你。”

宋清辰笑了笑,站起身,把開水瓶,杯子都拿到床頭放好後,才離去。

蘇子言翻來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在半夜時,有些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意朦胧中,好像聽到有開門聲,蘇子言也沒在意,以為是宋清辰上來查看。

直到床的另一邊突然往下一陷,随即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蘇子言才感覺不對勁,睜開眼,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死瞪着眼前的人:“古子幕,你怎麽在這裏!”

古子幕就你一只被人抛棄,無家可歸的小狗,帶着幾分委屈,又有幾分不滿:“蘇子言,你都不帶我回家。”

蘇子言:“……”這樣的古子幕,好讓人有罪惡感。

古子幕繼續控訴到:“蘇子言,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過只要我醒來,你就再也不離開我。哪都不去,只守着我的。你說話不算話,我醒來了,你就不見了。蘇子言,不許你說話不算話。”

古子幕聲音越說越低,人已經暈了過去。蘇子言用手一摸,古子幕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蘇子言吓得魂飛魄散,想要下床去叫宋清辰,可古子幕人雖暈了過去,卻緊緊的把蘇子言抱在懷裏,力氣大得很。脫不開身,蘇子言只好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好不容易才夠着,趕緊撥了宋清辰的電話:“你快來,古子幕暈了。”

宋清辰上來,剛好蘇子言滿頭大汗的從古子幕懷裏掙紮出來。但古子幕的右手,緊握着她的左手,是怎麽也掰不開。也顧不上那樣多,先去醫院要緊。

到了醫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過了好久,總算安頓了下來。

古子幕打着點滴,人還是昏迷不醒,唯一有意識的,就是緊抓着蘇子言的那只手,怎麽也不松開。

古存顧:不愧是我兒子,堅持不懈,奮鬥不止,真是虎父無犬子!

林靜雅:冤家!冤家!冤家!為了個蘇子言,連命都不要了麽?

原來是古子幕半夜醒來,沒有見到蘇子言,就不管不顧的去了蘇子言住處。那時林靜雅又剛睡着,也不知道兒子不要命的追女人去了,直到人再昏迷不醒的送進醫院時才知道。

被古子幕拉着手,蘇子言哪都去不了。面對着林靜雅的瞪眼,只能低着頭,假裝自己不存在。林靜雅是毫無辦法,最後,狠一跺腳,當了甩手掌櫃,回家去。反正兒子也沒想要媽在!

古存顧笑眯眯的,跟在老伴身後。不過,只要林靜雅一回頭,臉上立即是一片嚴肅,笑容迅速消失在天邊,就跟川劇中變臉似的。

林靜雅火大:“這就是你的好兒子!為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古存顧義正詞嚴:“嗯,回頭我批評他。生命第一。”女人第二。

林靜雅是真想不明白了:“你說,那蘇子言有什麽好?”

古存顧不說,說了肯定會掀起家庭內戰。古存顧不想被家暴。

“你說,你兒子怎麽就這麽不争氣?”林靜雅這是恨鐵不成鋼!

古存顧小聲嘀咕:“我覺得兒子挺争氣的。”

“你說,你兒子怎麽就這麽沒眼光?天底下好女孩千千萬,他怎麽就看上蘇子言了?”

古存顧果斷的閉嘴。

“你說,你兒子不會真鐵了心,非娶蘇子言不可吧?”林靜雅真是憂心忡忡,就怕成真。

古存顧斟酌了再斟酌,小心翼翼的答到:“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随他去吧。”

沒想到,還是答錯了,林靜雅炸了:“随他去,随他去,能随他去嗎!啊?你兒子被蘇子言迷昏了頭,你也昏頭了不成……”

古存顧再次果斷的閉嘴。這老太太,是越來越慈禧太後了。

林靜雅是真氣着了,折騰了古存顧一個晚上。

古存顧老腰老胳膊哪都疼,感概,當人老子真不容易啊。還得犧牲色相,替兒子滅火!

林靜雅氣歸氣,但第二天,還是早早的起床,熬了小米粥,又做了幾樣小菜,提着去了醫院。一推開門,頭上又開始冒青煙。

此時,古子幕正抱着蘇子言睡覺。

天亮時,古子幕醒來,見蘇子言趴在床邊,皺着眉睡得很不安穩。

古子幕笑了,蘇子言還在,蘇子言沒走,真好。

搖了搖手,蘇子言驚醒,古子幕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蘇子言。”

蘇子言一連串的問到:“古子幕你醒了?痛不痛?”

古子幕抓着蘇子言的手,放到左胸口:“痛,這裏最痛。”

蘇子言:“……”痛死算了。

古子幕把蘇子言的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咬了一口:“到床上來睡。”

蘇子言搖頭:“不要,床太小,我睡相不好,會碰到你傷口。”

古子幕說:“不會的,我睡相很好。”

最終,蘇子言賴不過古子幕,爬上了床,躺到了古子幕的懷裏。熟悉的懷抱,想念的味道,兩人同時滿足的嘆了口氣。

古子幕雙手緊緊的圈住蘇子言的腰:“以後,你除了我懷裏,哪都不許去。”

蘇子言沒有應答,古子幕加大了音量:“蘇子言,聽到沒有?”

蘇子言輕輕的應到:“嗯。”

古子幕得寸進尺:“蘇子言,說你愛我。”

蘇子言說:“我睡着了。”

古子幕不依:“蘇子言,我想聽,你快點說。”

蘇子言說:“古子幕,你這是逼良為娼。”

古子幕笑:“蘇子言,你用詞不當。快點說你愛我。”

蘇子言:“誰說我愛你了?”

古子幕輕咬了蘇子言一口:“不許耍賴!我都聽到了。你說你愛我,你說你記得郊區小院,你說和柳東南早就成了過去,你說一點都不想和我分手,你說很想我,你說,只要我醒來,你哪都不去,就守着我……”

蘇子言好想死……這人當時不是快死了麽?怎麽都聽到了?而且,為什麽一個字都沒忘記?記那麽清楚幹什麽!

古子幕繼續催到:“蘇子言,你快點說。”

蘇子言說:“你聽錯了!”

古子幕篤定:“我沒有!蘇子言,你就說了,不許耍賴!”

蘇子言誓死否認:“你就是聽錯了。”

古子幕一個用力,翻身,把蘇子言壓到了身下。

蘇子言吓得臉都白了:“古子幕,你快點躺好,醫生說不可以亂動!會裂開傷口。”

古子幕堅持:“那你快點說,你愛我,以後哪都不去,就守着我。”

蘇子言舉手投降:“我愛你。”

古子幕這才滿意了,笑得兩眼彎彎,兩個深深的酒窩尤其的醉人:“蘇子言,我也愛你。蘇子言,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蘇子言嘀咕:“想我還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

古子幕委屈:“是你說不要我了。”

蘇子言理虧,詞窮。

古子幕抱緊了佳人:“以後,我要抱着你睡一輩子。”

蘇子言心裏,像吃了蜜一樣。

兩人相擁着,沉沉睡去,連林靜雅進來都不知道。林靜雅放下保溫瓶,退去了門外,坐着生悶氣。

古子幕和蘇子言睡到醫生查房,才醒來。

醫生走後,林靜雅進來,臉色黑沉沉的,還沒想發作呢,古子幕倒先炸了:“媽,我想和蘇子言結婚。”

林靜雅努力淡定淡定再淡定,才勉強沒有發作,說到:“等你身子好了再說。”

古子幕步步緊逼:“媽,那你是答應了等我身子好了就和蘇子言結婚?”

林靜雅好有逼上梁山的感覺,而且還是被自己的親兒子逼的!情以何堪!

看古子幕那架勢,是不依不饒了,林靜雅氣苦,一扭頭,走了。不孝子!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媳婦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娘就沒一點地位了。

看着林靜雅氣沖沖的走了,蘇子言不贊同的叫到:“古子幕!”

古子幕指了指櫃臺上的保溫瓶,說到:“我餓了。”

蘇子言只得過去拿碗,盛粥。

古子幕不接,貌似撒嬌到:“你喂我。”

蘇子言:“……”只能說,男人撒起嬌來,殺傷力比女人強多了。就像着魔了一樣,心甘情願的喂粥。

古子幕吃了一口,蘇子言又送了一勺到他嘴邊,古子幕伸手,把粥換了個方向:“你也吃,啊……吃呀……乖……”

市長異樣的溫柔,讓蘇子言額頭直冒冷汗,巨不習慣,沒辦法适應,甚至懷疑,問:“古子幕,1+1等于幾?”

雖然雲裏霧裏,但古子幕還是答到:“2,怎麽了?”

蘇子言低語:“沒傷着腦子啊。”那為什麽這樣異常……

古子幕的臉黑了,這女人,懂不懂情到濃時啊?張嘴,吃下了那勺粥,然後欺身過去。

蘇子言把頭往後仰去:“古子幕,你要幹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門外人來人往,這不太好吧?而且,傷口還沒好呢,醫生說了,不宜據烈運動。

古子幕伸出大手,固定住了蘇子言的頭,不讓她退後,然後把嘴裏的那口粥喂到了她嘴裏,又馬上退了開去,壞笑着問:“你以為我要幹什麽?蘇子言,你思想不純潔。”

蘇子言的臉,紅出了血來……

古子幕歡快的笑了:“我還要吃。”

蘇子言又喂了一勺過去,下一勺,非常有自覺的,喂到了自己的嘴裏。

古子幕點頭肯定:“朽木可雕也,孺子可教也!”

蘇子言:“……”默默的喂粥和吃粥。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非常甜蜜的吃完了早餐。蘇子言去洗了保溫瓶和碗後,古子幕開始勾魂:“過來。”

“不要。”到時若有人進來,就無臉見人了。

古子幕拖長了音:“蘇子言,過來。”

蘇子言非常堅定立場:“不要。”

古子幕掀被,打算親自去捉人。

蘇子言舉手投降:“你不要動,我過來就是了。”

古子幕如願以償的把蘇子言抱到了懷裏:“蘇子言,說你愛我。”

蘇子言抗議到:“昨夜我已經說過了。”

古子幕不滿:“昨天你吃過飯了,今天不還是一樣要吃!”

蘇子言:“……”這能相比麽?這兩者有可比性麽?

古子幕把蘇子言的食指放在嘴裏,輕咬:“快說。”

蘇子言把嘴閉得緊緊的。

古子幕咬人的力氣越來越大:“快說。”

蘇子言含淚屈打成招:“我愛你。”

并沒有換來食指的安全,古子幕還是在咬:“你愛誰?”

“愛古子幕。”

“你是誰?”

“蘇子言。”

“重說一遍。”

“我愛你。”

“不對。”

“我愛古子幕。”

“不對。”

“蘇子言愛古子幕。”

古子幕這才滿意了,松了嘴。

蘇子言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從虎口逃生的食指,突然覺得它好珍貴……

古子幕低頭,在蘇子言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情不自禁:“蘇子言,我也愛你。”

蘇子言幽怨的看了古子幕一眼:“知道了。”

古子幕不滿:“表情不對!語氣不對!。”

崩潰的女人弱弱的問:“應該是什麽表情和語氣?”

古子幕理所當然的說到:“含情脈脈,歡天喜地。”

蘇子言……你幹脆讓我含笑九泉算了!

古子幕伸出魔爪,從蘇子言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非常熟門熟路的,抓住了蘇子言的豐盈,揉搓……

蘇子言一臉不敢置信:“古子幕!”

古子幕在蘇子言耳邊低笑:“我如你所願。”

蘇子言義正詞嚴:“我沒有。”

古子幕振振有詞:“你有。你剛才就想我幹嘛。”一個‘幹’字,咬音特別的重,別樣的含意。

蘇子言欲哭無淚……

“古子幕,你快點住手,等會人進來了……”那就不要活了。

古子幕馬上想好了對策:“不怕,我們蓋着被子。”

蘇子言一臉想死,古子幕什麽時候這麽不要臉了……

古子幕還有更不要臉的,抓着蘇子言的小手,放到了閑置多日的……上面,說到:“蘇子言,我很想你,它更想你。”

蘇子言想用力縮回小手,無奈古子幕不讓,反而按着蘇子言的小手到它上面,各種惹火,嘴裏很快的呻吟出聲:“嗯……”它以神七的速度變大,變硬,昂首挺胸……

蘇子言瞪眼:“古子幕!不行!”不說随時會有人進來,就單說古子幕的身子,也吃不消。

古子幕暗啞着聲:“你就用手幫我做,好不好?”

蘇子言垂死掙紮:“能說不好嗎?”

古子幕的回答是,按着蘇子言柔若無骨的小手,加快了動作。

蘇子言沒辦法,只得被迫從了……

可能是真的太久沒有做了,古子幕很快的,就釋放了出來。

蘇子言滿手都是滑滑的液體……

古子幕在蘇子言的臉上輕啄:“蘇子言,我愛你。”

蘇子言只想去洗手間,快點洗掉手上濃濃的男性蒙爾荷味道。可惜,天不遂人意,正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此時,古子幕的手,還在蘇子言的酥胸上,蘇子言卻一手的液體。

來的是青木。

蘇子言很不自在。

而古子幕,卻不愧是做市長的,泰山崩頂,面不改色。反而五指收了收,蘇子言的白嫩在他手上,又變了個形狀。

蘇子言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男人……

難怪有個詞,叫色膽包天!

青木見着床上的蘇子言,滿臉的笑容,完全僵住了,質問到:“蘇子言,你怎麽會在這裏?”

古子幕皺眉:“柳秘書,有事嗎?”

青木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古市長,我代表秘書部來探望您,祝您身體早日康複。”

“謝謝,好意我收到了,我有些累。”意思就是,你該走人了。

青木咬緊了嘴唇,放下手裏的鮮花和果籃,走了出去,滿身怒氣。

蘇子言瞪了古子幕一眼,冷“哼”一聲:“爛桃花。”

古子幕自救:“就一朵,我還主動把它掐了。”

“快點放開,我要去洗手,髒死了。”

古子幕用力掐了蘇子言的酥胸一把:“髒什麽,那是你的子孫後代!”

蘇子言……老天爺啊,你還是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剛想掀被下床,古今夏和宋清辰來了,蘇子言的臉成了僵屍!你們一個一個,非要在這個時候過來麽?

古子幕忍不住悶笑出聲。

宋清辰看着親密無間的二人,臉上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的,又恢複了平靜。

古子幕非常熱心,或者講壞心的和自家妹紙聊家常,最喜歡讓竹馬看到他的青梅,在一個叫古子幕的男人的懷裏了。

蘇子言叫苦連天,一臉的不自在。

見古子幕開始聊起祖宗八代來,蘇子言再也忍不住,在古子幕腰上輕掐了一把,意思不說自明。

古子幕卻不按牌理出牌:“子言,不要摸我的腰,好癢。”

果然,那竹馬的一臉平靜被打破了……

蘇子言只覺天雷滾滾……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還是古今夏比較善解人意,站起身來:“哥,那你好好養着,我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看着房門被關上,蘇子言秋後算帳,咬牙切齒到:“古子幕!”

古子幕四兩撥千斤:“不去洗手了?”

蘇子言跳下床,直奔洗手間而去,就怕又有人進來……

古子幕悶笑,大聲到:“我也要擦擦。”

蘇子言黑着臉,拿了熱毛巾出來,遞給古子幕。

古子幕大爺似的躺着:“我彎不了腰!會痛!你擦。”

蘇子言各種想死……

深吸了好幾口氣:“用都用過,擦就擦!”

掀開被子,一氣呵成的脫下古子幕的褲子。

古子幕悶哼到:“蘇子言,輕點,痛。”

蘇子言翻了個白眼,彪悍的說了句:“你當你處女破瓜!”

古子幕呆了呆,反應過來後,一臉的精彩……

蘇子言正蹲在古子幕雙腿間給他擦下身,房門又被推開。

古子幕眼明手快,被子一掀,連同蘇子言,給蓋了起來。

林靜雅雖然只看了一眼,卻看到了蘇子言跪在自家兒子的雙腿間,兩手忙活,自家兒子沒穿褲子……臉色又紅又黑,咳了一下,問:“中午想吃什麽?”

聽到林靜雅的聲音,蘇子言一動也不敢動,掩耳盜鈴的想,應該沒有看到我……真是自欺欺人!即使之前沒看到,現在,你那麽大個人蹲在那裏,雖然蓋上了被子,可隆那麽高,怎麽可能!再老眼昏花的人都看到了,更何況林靜雅的眼睛還好得很……

古子幕倒是一臉鎮定自若:“都行!”

林靜雅點頭:“那行,我回去了。”走到門口,到底是沒忍住,非常隐誨的說到:“醫院人來人往,成何體統!小心虧了身子!就不能再等等?”

古子幕難得的鬧了個大紅臉……

好想說:“媽,你誤會了,蘇子言只是在給我擦身子。為什麽要擦身子?好吧,你沒誤會……可你還是誤會了……”哎,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靜雅走後,蘇子言掀開被子,狠瞪着古子幕:“都怨你!”

古子幕悶笑:“沒事。我媽過來人,能理解。”

蘇子言懶得理這無賴,去洗了毛巾,挂好後回來,無論古子幕再怎麽威逼利誘,死活也不願再上床了。

古子幕撫額,嘆息,好可惜。

蘇子言問到:“為什麽會有人槍殺你?”現在想來,都還很害怕。醫生說,位置只要再偏一點點,就會正中心髒,當場死亡。

古子幕安慰到:“我沒事了,不用怕。相信黨相信政府,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黨和政府最不可靠了。”蘇子言嘀咕了一聲後,皺眉問到:“那以後,你出門不是很危險?”

“你陪着我,我就不出門,就沒危險了。”

蘇子言瞪眼到:“問你正經的呢。”

古子幕嘆了口氣:“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安全得很。而且,相信很快兇手就會落網。”

蘇子言還是憂心忡忡:“會是誰對你下狠手?”

古子幕伸手,揉亂了蘇子言的三千青絲:“不要皺眉,這些事,不用你來操心,交給人民警察就好了。”

這次遇襲,古子幕心裏清楚,十有八九是張國強打擊報複,買兇殺人。張國強這次突然被雙規,就是古子幕背後動的手腳。

張國強一被雙規,最急的就要數蘇水荷。月子還未坐滿,就得四處奔波。不是救張國強,而是急于撇清。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蘇水荷總算是有驚無險,沒有被牽連進去。

張國強因貪污,買兇殺人等十大罪,被判槍決。兇手也落網了,本身就重案在身,一同槍決。

蘇子言總算是松了口氣。古子幕的傷口也好多了,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了。

在回家這個問題上,發生了激烈的矛盾。古子幕理所當然認為,回家就是回蘇子言的住處。

林靜雅再次覺得,養了個白眼狼!堅決不同意。

蘇子言見林靜雅氣得不輕,勸到:“古子幕……”

古子幕打斷了蘇子言的話:“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林靜雅被氣走了……

古子幕笑眯眯的跟着蘇子言回家。在電梯口,遇到了謝如梅,正要出門買菜,她難得的給了蘇子言個笑臉。自從謝如梅知道蘇子言和古子幕在一起後,對蘇子言的臉色,是喜氣多了。

蘇子言勉強回了個笑臉,和謝如梅擦身而過。

一回到家,古子幕關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禽獸。把蘇子言壓在門上,又啃又咬。

蘇子言嬌喘:“古子幕,醫生說……”不宜進行劇烈運動!

古子幕早就想好了對策:“你到上面。”

蘇子言紅着臉:“我不要。”

古子幕伸出魔爪:“真狠心。嗯,真不要?”又吮又吸,極盡所能的挑逗。

蘇子言很快的化成了一池春水,如了古子幕的意。

雲雨巫山過後,蘇子言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古子幕去還蠢蠢欲動,蘇子言有氣無力的控訴:“你還來!我要死了。”

古子幕愛憐的吻了蘇子言一記,放了她一馬:“我們晚上再來。”

蘇子言:“……”種馬!

抱着佳人躺在床上,古子幕感慨到:“又回到了這張床上,真好。”

蘇子言得意洋洋:“很喜歡我的大床吧?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專門訂做的。”

“我喜歡的是,這張大床上有蘇子言。”拎不清重點的女人!

蘇子言再次不能言……

古子幕叫到:“蘇子言。”

蘇子言閉着眼:“嗯。”

“以後不管是什麽原因,再也不許跟我說分手!”古子幕說得尤其的認真。

蘇子言暈暈欲睡:“哦。”

在睡美人的小屁屁上輕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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