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去:“哭什麽哭?哭喪哪?!不準哭,再哭,我打死你們!”

“啪啪”“啪啪”一下接一下,雙胞胎的屁股被打得紅通通的,哭得更大聲了,蘇水荷下手更重了。

保姆聽到哭聲,跑了過來,見是女主人又在拿孩子出氣,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蘇水荷打得手都累了,才停下來。而雙胞胎此時,哭得聲音都啞了。蘇水荷朝站在門口畏首畏尾的保姆大吼到:“人是死的麽?小少爺和小小姐餓哭了,也不知道過來?”

保姆用最快的速度,一手一個,把雙胞胎抱了出去。

蘇水荷從冰箱裏倒了杯橙汁喝了後,撥通了舒律師老婆的電話,證實了青木的話,更是氣得滿臉鐵青。

雙胞胎的哭聲讓她心裏的火氣和怒氣達到了頂點,沖過去,對着雙胞胎臉上就是兩巴掌,把雙胞胎當成了柳東南和蘇子言來打,打得蘇水荷很解恨!

雙胞胎的小臉一下子就腫了起來,哭得都要斷氣了一樣。

蘇水荷狠瞪保姆:“你死人啊,怎麽看的小少爺和小小姐,把臉摔成這樣!”

保姆吓得大氣不敢出,抱着雙胞胎去了她自己房間邊上藥邊喃喃自語到:“真是造孽啊,虎毒還不食子呢,怎麽就下得了手?”

這話,也只敢私底下說說,保姆的兒子和女婿在蘇家企業上班,還指望着蘇水荷過日子呢,就怕被開除。開除了,房貸怎麽辦?孫子,外孫女學費怎麽辦?……

所以,蘇水荷對孩子的打罵,保姆是一個字都不敢外說,對于蘇水荷的故意栽贓,全都認了。因為每一次認了之後,都會得到一個大紅包。

蘇水荷去洗了個冷水臉,稍微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後,打了柳東南的電話:“東南,今晚能早點回來麽?快過年了,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

此時,古存顧也打了古子幕的電話:“你媽讓你們回來過年!”重點在于“你們”二字。

古子幕正抱着蘇子言在看婚紗照,聽到這個電話,眉開眼笑,全身喜氣洋洋。

蘇子言問到:“什麽事這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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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幕的回答是,抱着蘇子言狂吻不止,一夜春宵。

蘇子言第二天日上三竿還起不了床,而古子幕已經挑好了婚戒,很簡單的款式,卻內有乾坤。在戒指的裏面,刻了八字“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把戒指放到左胸口的口袋收好,古子幕一路笑着回家。

見蘇子言還在睡,古子幕又去開了電腦,打開百度,查黃道吉日。初八是個好日子,但這天古今夏要結婚!下一個吉日就要到五月十八了,太久了,古子幕想都不想舍棄了,果斷的選擇了正月初九,定在一這天,求婚+登記結婚!

市長就是市長,連拒婚這種可能,都不帶考慮的。不管蘇子言願意不願意,反正就是要去民政局登記。就像不管林靜雅同不同意,就是要娶蘇子言一樣。

蘇子言起來時,古子幕從報紙中擡起頭來,說到:“中午跟我回家吧?”

“啊?”蘇子言還沒睡醒,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時,跳了起來:“不要!”古家對于蘇子言來講,無異于龍潭虎穴,有強烈的後遺症,潛意識裏害怕那個地方。

古子幕拍了拍大腿,示意蘇子言坐上去。

蘇子言抓着鳥窩:“我還沒刷牙呢。”

古子幕一瞪眼,蘇子言從了,委委屈屈的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不忘弱弱的抗議:“我不想去。”

“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呢。”

古子幕的話,蘇子言卻只得三分安心,繼續垂死掙紮:“我還是不想去。”

“那要不這樣,我們除夕下午回去,初一吃了早飯就回來,好不好?”

“一定要去嗎?”真的很怕惡夢重現,歷史重演。

古子幕斬釘截鐵:“非去不可!”

蘇子言悶悶不樂。

但吃過飯後,還是拉着古子幕出了門,去買禮物,總不能空手而去吧?問古子幕到:“你爸你媽你妹喜歡什麽啊?”

古子幕有問必答:“我爸喜歡我媽,我媽喜歡她兒子,我妹喜歡宋清辰。”

蘇子言無語得很:“……”這男人,看來指望不上了。

送禮物是門學問,蘇子言在這門學問中,還未小學畢業。看來看去,覺得這個好,那個也好,可再一琢磨,覺得都不好。逛到日薄西山,還是兩手空空。

古子幕也不催,由着蘇子言折騰。

蘇子言洩氣,打道回府,來日再戰。

選來選去,選了一個星期,還是沒選到合心意的,蘇子言放棄了,求助到:“古子幕,你說哪個比較好?”

古子幕笑到:“你寫副字,表好框,送給我爸就行了。”

蘇子言追問到:“那你媽和你妹呢?”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啊。”

“……”蘇子言咬牙:“我問的是物,不是人。”

古子幕迷茫:“我也不知道。”

蘇子言鄙視到:“你怎麽當人兒子和當人哥的呢,這個都不知道!”

古子幕:“……”我媽和我妹,沒有抗議過啊。

選不到合心意的,蘇子言放棄了。再也不敢亂送,以前在柳家時,禮物沒送對,可沒少挨于明月和青木的白眼,留下了嚴重的送禮心裏陰影。

要古子幕去弄來了上好的筆,墨,紙,蘇子言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寫出了一幅王羲之的《蘭亭序》

提着表好的字,蘇子言忐忑不安的跟着古子幕回了古屋。

古存顧看到那副字,欣喜若狂,大笑:“好字,好字!”

蘇子言稍稍松了口氣:“伯父喜歡就好。”

古存顧笑得見牙不見眼:“喜歡,喜歡。”

林靜雅狠掐了古存顧的老腰一把,痛得古存顧的臉都變形了,顯得那笑容尤其的古怪。

古子幕火眼金晶,知道自家老子又受荼毒了,于是,拉着蘇子言去沙發上坐,免得自家老子那麽痛苦,卻還不能顯露出來。

宋清辰和古今夏早就回來了。這段日子,雖然樓上樓下的住着,可蘇子言硬是沒和宋清辰見過一次面,這其中的貓膩,古子幕功不可沒。

宋清辰看到蘇子言,相思滿眼。盡量不動聲色的打量,稍微胖了一點點,臉色也紅潤些了,很好,很好。

蘇子言笑到:“今夏,清辰,好久不見。”

古今夏清脆的喊:“嫂子,好久不見。”

宋清辰和蘇子言齊變了臉,前者心痛,後者嬌羞,古子幕很喜歡這個稱呼,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妹紙,從茶幾的果盤裏,抓了一把糖,遞過去。

古今夏剝了一個椰子糖,遞給宋清辰,自己也吃了一個,笑得兩眼彎彎:“好甜。”

宋清辰卻感覺滿嘴都是苦,又苦又澀。

林靜雅在廚房大聲招呼到:“今夏,過來包餃子。”

古今夏得到暗示,站起身來:“嫂子,一起去包呗。”

蘇子言站起來,小心髒飛快的跳動,是禍躺不過啊,看來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古子幕拉住蘇子言的手:“有我媽和我妹就夠了,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去了,廚房就要人滿為患了。”

林靜雅在廚房聽了自家兒子拆臺的話,眉眼齊跳!真的很懷疑當初在醫院是不是抱錯了,否則親生的怎麽會這麽沒良心!

蘇子言小小聲到:“這不大好吧?”

古子幕面不改色:“沒事,坐吧。”

蘇子言猶猶豫豫的坐了下來,但有些坐立難安。

宋清辰剝了一個桔子,掰成一瓣一瓣的遞了過去,蘇子言随手接過,吃了起來,果然心裏沒那麽不安了。

古子幕卻黑了臉,張開嘴,抓着蘇子言的手,把剩下的桔子,全部吃掉。然後拿起一個更大的,剝給蘇子言吃,順便還對那竹馬狠瞪了一眼!我女人,你操什麽心!

宋清辰視而不見,反而跟蘇子言聊起了家常,聊的還是很多年前的往事,那時,蘇子言還不認識古子幕,那時,只有宋清辰和蘇子言,青梅竹馬,兩小無嫌猜:“子言,這幾天我老夢見你當年替我挨磚頭。”

蘇子言感嘆:“當年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要是換現在,最多撥個120!就已經很厚道了。

古子幕不爽極了,為別的男人挨磚頭,這感情是有多好啊,為了對方連命都不要了!

宋清辰也嘆到:“時間過得好快,真想回到年少時。”那時,你還只是你,心裏誰也沒有,身邊只有我。

蘇子言偏頭,想了想,說到:“要是時光能夠倒流,那我一定要回到十六歲的時候。”

古子幕好奇,問:“為什麽?”

蘇子言一臉夢幻:“二八年華一枝花呀。”哪像現在,三十的女人豆腐渣了。

宋清辰一點意見都沒有,子言回到十六時更好,那時就可以先下手為強了。

古子幕想了想,也同意了回到十六歲,那樣就沒有柳東南,挺好挺好。

宋清辰猛然想起十六歲時的一件舊事,說到:“子言,你十六歲時,還欠我一個生日願望啊。”

蘇子言:“……”宋清辰你記性會不會太好了點!這都十多年前的事了!

宋清辰笑:“子言,現在給我補上吧?”

古子幕掏出錢包,抓了一大疊紅色的老人頭,塞給宋清辰:“想要什麽自己去買!”

宋清辰滿頭黑線,誰差這點錢了!

蘇子言白了古子幕一眼,把錢接了過去,才問宋清辰到:“你想要什麽?”

宋清辰差點脫口而出:“我想要你!”話到舌尖,硬是咽了下去,改成:“抽天空你和我一起去給我奶奶拜年吧。”

古子幕不幹,反對。

蘇子言卻答應了:“好啊。好久未見奶奶了,她身子還好麽?”

宋清辰答到:“挺硬朗的,就是腦子糊塗了,也不大認人了。”

蘇子言:“哎,歲月不饒人啊,眨眼間,我們長大了,奶奶就老了,以前我們還一起去奶奶果樹林裏摘桔子,摘蘋果……”

古子幕氣不過,再也看不下去兩人聊往事,對于宋清辰早認識蘇子言十多年,這讓古子幕很妒忌,那段青梅竹馬的歲月,是怎麽也改變不了的,黑着臉,拉着蘇子言起身,走人。

蘇子言問到:“去哪?”

古子幕理直氣壯:“我困了,去睡會!”

“我不困。”蘇子言絲毫不解人意。

古子幕振振有詞:“不抱着你,我睡不好!快走!”

拗不過,蘇子言只得跟着古子幕回了房間。

宋清辰心裏又酸又失落,嘆息一聲,子言,你若安好,我便知足。

回到房間,古子幕卻不睡,開始折騰人:“蘇子言,你為什麽要給宋清辰挨磚頭?”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呗。”還是年輕好啊,想做什麽就去做,從不會顧忌太多。要到現在,誰有那麽傻啊?

古子幕不滿:“你為什麽要和宋清辰去摘桔子吃?”

“啊?”蘇子言傻眼,這能有為什麽。

古子幕更幽怨了:“你為什麽會欠下宋清辰一個願望?”

“那時他是我最好的,有且唯一的朋友,只有他記得我生日,給我買蛋糕,還送我生日禮物,我很感動,就許了他一個願望。”

古子幕不依不饒:“你為什麽要收宋清辰的生日禮物?”

“過生日,收人家生日禮物不很正常麽?”更何況是收好朋友送的生日禮物,不理所當然麽?

古子幕繼續無理取鬧:“你為什麽要吃宋清辰買的生日蛋糕?”

蘇子言算是發現了,古子幕這完全是在無事生非!典型的找渣,不理他了。

得不到回答,古子幕怨氣更強更濃了……

林靜雅和古今夏端了餃子出來,問到:“我哥呢?”

宋清辰實話實說:“說是回房睡會!”

林靜雅一頭黑線!這養的是什麽兒子啊:“去叫你哥出來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古今夏脫下圍裙,去敲門:“哥,嫂子,吃飯了。”

蘇子言推了推古子幕:“叫吃飯了。”

古子幕悶聲悶氣:“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你到底在氣什麽啊?”是真的搞不懂。

我就是不爽,就是不爽不行啊?古子幕用力咬了蘇子言一口。

被咬得好痛,都留下牙印了,蘇子言邊甩着手邊說到:“快點,等下他們該等久了。”

古子幕悶悶不樂:“除非你親我一口。”

蘇子言出賣了色相,嘟着粉嫩的唇,親了某個鬧別扭的男人一口。

古子幕得寸進尺:“除非你說愛我。”

蘇子言嘆口氣,被迫屈從:“古子幕,我愛你。”

古子幕趁人之危:“再說一遍,要情濃如海。”

蘇子言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咬了咬牙,終于笑靥如花:“古子幕,我愛你。”

古子幕這才勉強滿意了,翻身起來,拉着一臉菜色的蘇子言去了客廳。

見大家都在餐桌上坐齊了,蘇子言對于栅栅來遲,感覺很不好意思,忍不住用力捏了古子幕一把。

古子幕兩眼淚汪汪的看着林靜雅:“媽,蘇子言捏我!”

蘇子言滿頭黑線,一臉尴尬萬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林靜雅瞪了古子幕一眼,才對蘇子言笑到:“子言,想吃什麽自己夾,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

對于林靜雅的熱情如火,蘇子言很是受寵若驚,同時生出恐懼無數,這會不會是最後的晚餐?所以特別優特俘虜?

林靜雅夾了個餃子後又夾了塊麻辣水煮魚給蘇子言:“子言,吃吃看合不合你胃口?”

古子幕筷子一伸,把麻辣水煮魚夾走:“媽,她在調養身子,吃辣不好。”

調養身子?為什麽要調養身子?準備給我生孫子?一想到這裏,林靜雅的笑容這回是更出自內心了:“好,好,不吃辣,養身子吃這個好……”

幾乎是眨眼間,蘇子言的碗裏就堆成了山!

古子幕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老媽對蘇子言的熱情,看來這老太太是真同意這樁婚事了,覺悟不錯!一高興,夾了個雞腿,放到林靜雅碗裏:“媽,你也吃,辛苦了。”

林靜雅只差沒熱淚盈眶,終于有了沒白養兒子的感覺……

這一頓飯,蘇子言吃得膽顫心驚,食之無味,林靜雅的過度熱情,讓她擔憂無數……

熱熱鬧鬧的吃完年夜飯,蘇子言幫着收拾碗筷,這回古子幕沒有再攔着。

蘇子言拿着碗筷進廚房,林靜雅趕緊一把接過:“子言,別累着,這裏有我和今夏就行,你去沙發上坐着看電視吧。”

古今夏幽怨無數:“……”老太太,誰才是你親生女兒啊。我還沒嫁呢,你就把我當成了潑出去的水!

“伯母,不用,我不累。”其實蘇子言進來,也是想圖個痛快,要殺要剮,你随意,就是請動作快點。

林靜雅也沒再攔着,任由蘇子言幫着洗碗:“子言啊,以前我反對你和子幕的婚事,你別怪我,可憐天下父母心,做媽的都一樣。經過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子幕非你不可,那你們就好好的過日子吧。我也別無所求,只要你能對子幕好就行。你也知道,子幕的工作比較特殊……”

從地獄到了天堂,蘇子言好有成仙的感覺,只差沒盟血立誓:“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子幕好好過日子的。”

林靜雅從手上把綠镯子褪了下來,戴到了蘇子言的手上:“這是古家家傳的傳家之寶,代代都是傳給長媳,現在,我把它傳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再代代傳下去。子言,我就把子幕交給你了。子幕以後如果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到時你可得多擔待點,家和才能萬事興!”

蘇子言雙眼含淚:“嗯,我會的。”

林靜雅拍了拍蘇子言的手:“日子我們也看好了,五月十八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你覺得怎麽樣?”

蘇子言紅着臉,聲若蚊子:“好。”

林靜雅笑到:“我這裏有幾個調養身子的秘方,走時一起拿給你。”那秘書不僅調養身子,還包管生兒子。

蘇子言很是感動,感覺到了久違的母愛:“伯母,謝謝你。”

林靜雅不同意到:“還叫我伯母啊?”

蘇子言傻眼:“啊?”

古今夏笑:“嫂子,該改口叫媽啦。”

這下,蘇子言的臉可真紅得要滴出血來了,不過,還是叫了聲:“媽。”

林靜雅笑眯了眼:“哎。”從口袋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蘇子言喜極而泣,哭紅了眼。

古今夏遞了紙巾過去:“嫂子,你不要哭啦,到時我哥會以為我們欺負你……”

不得不說,古今夏很有先見之明。

等蘇子言從廚房出來,走到古子幕身旁坐下時,宋清辰和古子幕皆齊變了臉色,都以為蘇子言在廚房受氣了。

古子幕氣沖沖的進了廚房,找自家老媽算帳:“媽,我早就說過,非蘇子言不娶,你再反對也沒用!”

林靜雅戳了古子幕一下,笑罵:“你個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娘!”

古今夏說到:“哥,你錯怪媽啦,剛才媽可是連祖傳的镯子,都給嫂子了,還有給一個大紅包哦……”

古子幕難得的不好意思:“媽,你就當我剛才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林靜雅冷哼了一聲,白了兒子一眼:“沒良心。”

“媽,你可真錯怪我了。我之所以非蘇子言不娶,也是想快點給古家傳宗接代啊,想讓你快點有大胖孫子抱啊……”

說到孫子,林靜雅什麽氣都沒有了:“那一年內有沒有大胖孫子給我抱?”

古子幕豪氣沖天:“肯定有!”

林靜雅笑得合不攏嘴,去了冰箱,拿出老母雞,開始炖湯,老母雞最補身子了……

古子幕從廚房出來,就見着宋清辰正對着蘇子言輕聲細語:“子言,怎麽哭了?出什麽事了?”

蘇子言接過宋清辰遞過來的紙巾:“沒事,我這是高興的。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伯母會同意了這樁婚事……”

一聽說古家父母同意了婚事,宋清辰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五味俱全!古子幕确實是個不錯的歸宿,子言能和他在一起,以後的生活也有了依靠和保障,從這一點來說,宋清辰真心感到高興。只是,從今以後,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和子言之間,再也沒了任何一絲可能,宋清辰又感到失落……

但不管怎麽樣,宋清辰還是出自內心的說到:“子言,你一定要幸福。”

蘇子言點頭:“好。我們一定都會幸福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古子幕板着臉走過來:“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蘇子言笑:“秘密,不告訴你。”

古子幕讨厭秘密!

宋清辰很喜歡,特別是和蘇子言獨有的秘密。

古子幕拿過搖控器,把聲音開大了許多,再坐到蘇子言身旁,和她十指交叉,看聯歡晚會。

古今夏從廚房出來,坐到宋清辰身邊,一起看電視。

林靜雅笑看着沙發上的一雙兒女,滿足的嘆了口氣,去了書房。

古存顧正對着《蘭亭序》眉開眼笑:“好字,好字!”

林靜雅搖頭:“就這麽一幅字就把你收買了。”

古存顧笑到:“老太太,你這就不懂了吧,好字千金難求。改明兒,我去把王老頭,張家的,老程他們都叫過來,包準他們流口水,眼紅我有這麽個好兒媳。”

林靜雅嘆了口氣:“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了。我就是擔心到時會有流言蠻語。”

古存顧倒看得開:“怕什麽,真金不怕火煉!蘇子言那孩子,我看着挺好的。過去麽,誰沒個過去?重要的是未來,只要和子幕日子過好了,明年再讓我們抱上孫子……”

兩老夫妻,一想到兒孫繞膝,就恨不得蘇子言現在就十月懷胎。

林靜雅越想越坐不住,又去了客廳,對着正在看聯歡晚會的四人說到:“夜深了,去睡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費!聯歡晚會明天還可以看重播呢。

古今夏擡頭,看了看客廳上的表:“媽,才八點半不到,睡覺太早了,我還想等倒數了新年再去睡呢。”

林靜雅瞪了一點都不善解人意的女兒一眼,坐去了沙發上,拿起搖控器,換了個唱京劇的臺:“我愛看這個……”

此招刀不刃血,太狠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年輕人愛看京劇的,幾乎是沒有……特別是在大年夜,就更沒人看了。

果然,古子幕四人紛紛起身,回了房。

古子幕邊脫衣邊說到:“蘇子言,考下你的智力,若是答對了,就有大獎。西北某貧困村的計劃生育工作一直搞得很糟糕,後來市裏給派來一名大學生,經詳細的實地調查後,該生為村民添置彩電若幹臺,結果沒想到次年該村就順利地完成計劃生育指标,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蘇子言想啊想啊想,想不出來,放棄了,問到:“為什麽?”

“村民都看電視了,就不ML(做ai愛)了,所以就順利地完成計劃生育指标。”

蘇子言恍然大悟……

古子幕拉開褲子拉鏈問:“現在,懂了我媽的一片苦心沒有?”

蘇子言不懂:“媽什麽苦心?”這又和你媽有什麽關系?

古子幕把內褲脫了下來:“蘇子言,你真笨哎。我媽當然是讓我們回房男歡女愛,被翻紅浪了!”話音一路,一個餓狼撲虎,把蘇子言壓到了身下。

蘇子言無語得很,老太太不可能是這意思!

古子幕咬了佳人的粉唇一口:“絕對錯不了!”然後再也不給蘇子言開口的機會,開始深深的愛……

不得不說,知母莫若兒啊。由此可見,當年在醫院真沒有抱錯,古子幕真是林靜雅親生的。

蘇子言很放不開,咬着牙不讓呻吟出聲:“古子幕,你慢點,哎……嗯……”

古子幕停下了沖刺:“蘇子言,你确定要慢點麽?”

蘇子言掙紮良久:“嗯……好吧,你當我什麽也沒有說。”屈從了情欲。

古子幕再次征戰。

雲雨巫山過後,古子幕抱着蘇子言,情到濃時,情不自禁:“老婆。”

“誰是你老婆了!”

“我們家傳的手镯都戴上了,還不是我老婆啊!快點叫我老公。”

蘇子言紅着臉,叫不出來。

被逼不過,蘇子言最後還是叫了“老公”,被不擇手段的古子幕逼着叫了一遍又一遍。

古子幕眉眼含笑,覺得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就是蘇子言叫他“老公”,又嬌又甜又糯,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老高了,蘇子言還起不來,古子幕先起了,去了客廳。

林靜雅很有意見,因為她聽過一個偏方,說早上那個時,比較容易受孕,于是,朝兒子瞪眼到:“子言還沒起,你起來幹什麽?回房回房。”

古子幕無奈到:“媽,我餓了。”

林靜雅用最快的速度下了一碗湯面:“快吃快吃。”

古子幕:“……”這老太太想抱孫子,是想瘋了!

在老太太的虎視眈眈中,古子幕生平第一次只用了三分鐘,就吃完了一大碗面,還按老太太的要求,把湯喝得一滴都不剩……在老太太的目送中,回了房。

也不知道老太太那湯裏加了什麽料,古子幕才回到房,就感覺熱血沸騰,一股熱氣,直沖下腹……

得,蘇子言也別睡了,還是如了老太太的意吧。

被古子幕一陣狼吻折騰,沒睡夠的蘇子言氣個半死:“古子幕!”

古子幕苦笑:“我也是受害者……”罪魁禍首是自家老媽,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啊!

不管怎麽樣,這個早上,總之過得很有春意。

林靜雅眉開眼笑,又開始熬十全大補湯,還分兩鍋熬,一鍋給蘇子言,一鍋給古子幕。鍋不同,湯不同,功效,自然就不同,但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造人,古家是應該添丁了。

快到中午時,蘇子言才軟手軟腳的爬起來。

林靜雅端了兩碗湯過來:“子言,子幕,來,喝碗湯,暖和暖和身子。”

古子幕看着那湯,直角直抽,心有餘悸……最終,抵不過林靜雅的熱情,壯士斷腕般,風潇潇兮,易水寒,端起湯碗一飲而盡。

蘇子言也喝完了湯,覺得身上确實暖和多了:“媽,謝謝你,新年快樂。”

林靜雅笑容滿面:“哎,子言也新年快樂,來,這是媽給的壓歲錢。”

古子幕看着那個大紅包,臉上酒窩頓現:“媽,新年快樂。爸和今夏他們呢?”

“你爸在書房呢。”已經走火入魔了:“你妹他們在院子裏堆雪人。”

蘇子言從窗戶望去,只見一個聖誕老人已經堆得差不多了,宋清辰正拿着一頂帽子要戴到雪人頭上去,心有所感的擡頭,和蘇子言的目光,透過窗戶,在陽光中相遇。

宋清辰把聖誕帽戴到自己頭上,做大肚子狀,雙手叉腰,仰頭望天,然後……突然扭了三下屁股,蘇子言忍不住輕笑起來。

古子幕問:“笑什麽?”

蘇子言收回目光:“我們也去堆雪人吧?”

古子幕沒意見,倒是林靜雅反對:“外面太涼,容易傷了身子。”

古子幕回房,去取了一個軍大衣,手套,帽子,把蘇子言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林靜雅這才同意了:“不要玩太久了。”

蘇子言拉着古子幕,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院子,堆雪人。

也不知道古子幕什麽詭異的愛好,非要堆幸福的一家四口,爸爸,媽媽,哥哥,妹妹,一起手拉手,幸福永遠。

古子幕甚至還給哥哥妹妹起好了名字,哥哥叫古言驀,妹妹叫古堇汐。

蘇子言很務實的說到:“古子幕,黨說要計劃生育,嚴禁二胎。”

古子幕早就想好了:“我們生龍鳳胎。”一次解決,還不違反黨的政策,多好多完美。

蘇子言懷疑:“聽說生龍鳳胎的概念非常低。”

古子幕豪氣沖天:“我是市長,肯定行!”

蘇子言:“……”不明白,市長和生龍鳳胎有必然關系麽?

堆好雪人,古子幕還特意回房,拿來數碼相機,留合影。

正拍着照,宋清辰一個雪球砸過來,古子幕條件反射,往蘇子言跟前一站,結果被砸的是雪人,爸爸的右手被砸斷了,古今夏哈哈大笑。

幸福的一家人被砸了,古子幕很生氣,從地上團了個雪球,砸回去,四人嘻嘻哈哈打起了雪仗。你來我往,雪仗打到最後,變成了一對三,古子幕被三人圍攻。

對于蘇子言的叛變,古子幕很氣惱,但卻舍不得砸她,自家妹紙也不大舍得,最後,宋清辰被砸得很慘很慘……對于情敵,市長身體力行,以實際行動告訴市民,不要手軟!

院子裏歡聲笑語不斷時,花月容和花家的七匹狼過來拜年,後面還委委屈屈的跟了個林天星。

花月容懷孕,林天星被花家的七匹狼收拾得很慘很慘……

見人都到齊了,林靜雅開飯。

古子幕和蘇子言每人又得了碗十全大補湯,林天星捂着青腫的眼:“姑媽,我也要喝湯。”

林靜雅看了眼已經略顯肚子的花月容,說到:“你不能喝。”孩子要緊!喝了這枸杞豬腰湯,你回家不停的折騰月容怎麽辦?枸杞,味甘,性平,有滋補肝腎,興奮性神經等成效,是促進男女性功用的安康良藥!豬腰,對加強性功用效果更佳,還可治陽痿、遺精、滑精等症!

林天星沒弄懂大補湯裏的含義,不依:“為什麽?姑媽,我就想喝湯!”

花月容一向鬼精靈,看出了門道,于是,在桌子底下,一腳踩在林天星的腳背上,痛得林天星五官扭曲變形,再也顧不上喝湯。

林靜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男女情事,一大把年紀了,還真解釋不出口!

古子幕憋着笑,給蘇子言夾菜。

蘇子言低着頭,紅了臉。她煲得一手好湯,自然明白其中的門道,難怪早上古子幕會說他也是受害人了。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唯一覺得辛苦的,就要數林天星了。花家七匹狼在桌上,狂灌他酒。敢不喝?!七匹狼齊上,拳打腳踢,揍到林天星願意喝為止。

不得不說,花家七匹狼真的狠暴力狠暴力……

吃完飯,花月容摸着肚子,和古今夏在院子裏散步消食。

花月容朝屋子裏的蘇子言呶了呶嘴:“你媽同意這門親事了?”

古今夏感慨萬端,自嘆不如:“我哥太狠了,我媽不得不從。”難怪人家會說,天底下沒有拗得過子女的父母,确實是真理!

花月容有些吃味的撇了撇嘴,罵:“NND,肥水流了外人田,氣死老娘我了!”

古今夏看了看花月容的肚子:“你現在真成老娘啦。”

花月容仰天長嘆:“硬王霸上弓總要付出代價的。”

“怎麽?不滿意我天星哥麽?他其實挺不錯的……”

“停!我自小和他一起長大,他是什麽貨,我一清二楚。老娘就是不爽,他被那麽多女人睡過,還是子幕哥好,多幹淨哪……”說着說着,臉上滿是花癡。

古今夏笑着說出最殘酷的事實:“別流口水啦,我已經有嫂子了!”

花月容憤憤不平:“魚目混珠!我的子幕哥……”真是各種傷心,從小就對古子幕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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