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眉:“不能走麽?”
青木的聲音帶了哭意:“站起來就火辣辣的痛。子幕,怎麽辦?”
古子幕建議到:“不如,改天再去試婚紗?”
青木臉上滿是失落:“可是我好想試,盼了好久,才盼到婚紗訂做好了……”
古子幕沉吟了一會:“我抱你走吧。”
青木笑開了花:“子幕,謝謝你,遇上你,我三生有幸,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
古子幕“嗯”了一聲,抱上青木,出門,蘇子言還在,青木的危險意識空前的高漲,貌似柔弱實則示威的伸出玉手,環住了古子幕的脖子。
蘇子言覺得這種親密刺眼至極!暗啞着聲叫到:“古子幕……”
古子幕把蘇子言當成了不存在,看都沒看她一眼,抱着青木往電梯口走去。
蘇子言緊跟在後:“古子幕,不要和青木訂婚好不好?”
青木聽到這句話,眼裏都要噴出火來,透過古子幕的肩膀,惡狠狠的瞪着蘇子言,恨不得讓她下十八層地獄。
古子幕猛的收步,轉身:“蘇子言!你到底要怎麽樣?我和青木情投意合,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不清?”
青木笑靥如花,主動送上紅唇:“子幕,我愛你。”
古子幕星眸看着蘇子言,等着青木的唇。
蘇子言沖上去,抓着青木的頭發,用力的往後一拉:“古子幕,不要。”
青木痛得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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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幕一個用力,抓住了蘇子言的手:“放開!”
蘇子言不幹:“不要!”
青木大聲尖叫,打斷了蘇子言的話:“痛……啊……”
古子幕一個用力,甩開了蘇子言的手:“蘇子言,你聽好,我對你已經死心,請你不要再糾纏不清!”說完,抱着青木進了電梯,把蘇子言隔絕在外。
青木可憐兮兮的揉着頭:“子幕,好痛。”
古子幕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
“子幕,你沒有錯,是蘇子言糾纏不清。子幕,我好怕你忘不了她,又選擇和她在一起。”青木是真的怕。
古子幕只說了四個字:“覆水難收!”
青木的笑容一直甜到了心底:“子幕,我們再去一趟醫院吧,我想把我的喜悅和今夏分享……”
古子幕很是動容:“嗯,好。”
蘇子言追下樓時,招手打的,跟随在後,去了婚紗店。
才剛下車,就見着了柳東南,他和蘇水荷一人手裏牽了一個孩子,看上去四口之家,幸福快樂無比。蘇子言瞪着蘇水荷,眼裏都要冒出火來!
雖然蘇子言的變化很大,可蘇水荷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但見柳東南無動于衷,于是,也當作是陌生人,彎腰低聲笑着說到:“寶寶,等下人會比較多,要乖哦,不可以亂跑,知道沒有?”說話間,和蘇子言擦聲而過,蘇水荷嘴角的笑意,變成了冷笑。
蘇子言深吸一口氣,跟了進去。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擡眼就見于明月,蘇水荷,林靜雅……都來了,唯獨還不見古子幕和青木。
此時,青木正不輕不重的按摩着今夏的手:“今夏,今天我們去試婚紗哦,我真希望你能陪我一起,今夏,你快點起來好不好?你睡好久了,快點起來吧,我還想要你做我的伴娘呢……”
青木對今夏的輕聲細語,體貼入微,讓古子幕認命,這樣的青木,以後最起碼會是一個好嫂子。看了看時間,說到:“青木,我們走吧,今夏會為我們感到開心的。”
“今夏,我們走了,晚點再來看你。”青木仔仔細細的給今夏蓋好被子,才願意離去。
剛到地方,于明月就迎了上去:“怎麽才過來?電話也不接。”
古子幕解釋到:“我們去醫院看了今夏才過來。”
林靜雅感動得眼眶濕潤:“青木,謝謝你。”
青木善解人意的遞上了紙巾:“伯母,應該的,我和今夏本來就是好朋友好姐妹。”
于明月笑到:“好了,好了,一家人,客氣什麽。去試婚紗吧,我看過衣服了,真的很漂亮,就看穿上身的效果了……”
青木一走路,于明月臉色就變了:“你腳怎麽了?”要訂婚了,腳就受傷,這是大觸黴頭!講究的大戶人家,肯定會有閑言閑語。
古子幕把責任攬了過去:“是我不好,一不小心打翻了開水。”
青木滿是感動,這樣好的古子幕,這輩子死也不要放手!
林靜雅瞪眼:“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毛手毛腳的!青木,有沒有燙到哪裏?上藥沒有?”
青木甜笑:“上了,我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于明月和林靜雅齊松了口氣:“那就好。”
林靜雅交待到:“子幕,等下要多照顧點青木,知道沒有?”
“嗯。”古子幕攬着青木的腰,轉移了她大部份的重力,一起往裏走去。
蘇子言緊瞪着相擁着的二人,心裏滿是酸意。
端起手裏的水,一飲而盡,轉身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長吐出胸中的悶氣,擡起頭來,卻在鏡子中,見到了蘇水荷的臉,蘇子言快速的轉身:“是你!”
蘇水荷嬌笑連連:“是啊,姐姐,是我呢,好久不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姐姐,你怎麽胖成這樣了?”
蘇子言冷笑到:“與你何幹?”
蘇水荷擰開水龍頭:“姐姐,你別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嘛,我們好歹是姐妹,我這是關心你呢。”
“我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妹妹!也不需要你那虛僞的關心!”
“姐姐,你說話還是這麽難聽,也還是這麽不要臉!都殘成這樣了,還想纏着東南。姐姐,你是不是還在夢想着我和東南離婚?我告訴你,這輩子東南都不可能和我離婚!姐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還真以為,東南會為了你,和我離婚麽?”
“蘇水荷,是,我是希望你們離婚!我是夜夜詛咒你婚姻不幸福!夜夜詛咒你不得好死!但柳東南我早就不要了,我不要的男人,你愛把他當寶就好好供着,不要再到我跟前丢人現眼!”
蘇水荷氣得白了臉:“姐姐,夜夜詛咒我,你好壞的心腸!”
蘇子言咬牙切齒:“我壞?蘇水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綁架我的人是誰!”
蘇水荷故作驚訝:“姐姐,你被人綁架過啊?真可惜呢,怎麽就沒被要撕票呢?看到你這張臉,真是惡心!”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二人同時住嘴,進來的人是于明月,她見到蘇子荷,笑到:“原來你在這裏。”
蘇水荷笑容滿面:“嗯,媽,我看到姐姐,就忍不住說了幾句家常。呶,姐姐胖了好多,都認不出來了。”
于明月這才認出了蘇子言,臉色就很不好看了,蘇子言面無表情,直接無視了于明月,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推門出去。古子幕和青木正試好衣服出來,站在鏡前,郎才女貌,那樣甜蜜,幸福的笑容,讓蘇子言恨不得自殘雙目,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打的直接去了醫院,沒想到今夏的房間裏會有人在,是陳大虎,這些年,他總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看今夏。蘇子言被綁架時陳大虎蒙着面,所以,一時沒認出人來,陳大虎也沒有認出蘇子言,她變化得太大。
蘇子言問到:“你是今夏的朋友?”
陳大虎站起身來,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蘇子言覺得怪怪的,那人一看就不是善類,匪裏菲氣的!但也沒細想那麽多,坐到了床邊,悲傷:“今夏,今天你哥和柳青木試婚紗,我看着真鬧心,可是,我毫無辦法。今夏,我該怎麽辦?”
“你哥說他和青木情投意合,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很喜歡現在的平靜,讓我不要打擾。看到你哥和青木親密無間,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今夏,我該怎麽做?”
“清辰不願意我回國,你哥不想看到我,難道我回國的決定真的錯了嗎?還是我當時就不應該離開?那時我以為我的離開,能還大家一片安寧,是我錯了麽?”
“今夏,你還記得清辰麽?你還愛清辰麽?對不起,不管怎麽說,都是我毀了你的婚禮,毀了你的幸福,清辰真的是一個好男人。這三年,幸虧有他在身邊陪着我,照顧我。今夏,是不是我這樣說,你會生氣,會罵我?今夏,那你起來罵我吧,不要再睡下去了。”
“清辰和我,因為那次的失控,有了一個女兒,叫安安,已經兩歲了,長得可漂亮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過,也被清辰慣得沒了形,無法無天極了,成了個小霸王。”
“我說清辰這樣慣孩子不對,可清辰就是不聽,對安安是有求必應,寵得上了天。清辰還特意為安安開了微博,人氣可高了,秒殺萬千粉絲。今夏,你真應該起來看看,安安真的很漂亮很可愛。”
“今夏,你若是恨我,若是還愛清辰,你就醒來看看吧,你罵我打我,我都認了。你這樣躺在這裏,清辰心裏也不好受。今夏,你醒來好不好?你醒來我們一起報仇血恨好不好?”
“當年指使黑社會綁架我的人,十有八九是蘇水荷。今夏,你知道蘇水荷是誰麽?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我前夫現在的妻子,是我婚姻裏的小三。”
“我恨她入骨,她媽劉水仙是我媽婚姻裏的小三,她跟她媽一樣不要臉,專搶別人的男人,還設計陷害我入獄。幸好我遇上了你哥,是他把我從地獄中拉了回來,你哥那麽好,那麽溫柔,我以為已經找到了幸福,可是,蘇水荷卻不放過我。”
“今夏,對不起,連累了你,也連累了清辰,我真想當初來救我的是你哥,該有多好,那這一切的不幸,就不會發生。今夏,今夏,今夏,你快點醒來吧。”
蘇子言說得累了,趴在今夏的床邊睡着了。
古子幕推門進來時,就看到蘇子言正睡得口水橫流,關門的動作,不知不覺放得很輕很輕。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瞪着那張睡顏看了許久,許久……蘇子言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去洗手間随意洗了把臉,回來跟今夏道別:“今夏,我要走了,我今天要去跟陳如花見面,晚上再來陪你。”
古子幕提着早餐回來時,蘇子言已經不在,早餐最後一口都沒有動,被扔進了垃圾筒裏。
蘇子言來到包廂時,陳如花已經在等着了,一年多未見,陳如花已經完全脫胎換骨,舉手投足之間,全是巨星風範,不過,她也沒認出蘇子言。
蘇子言走過去,叫到:“如花。”
陳如花瞪圓了眼:“San?你怎麽胖了這樣多?我都認不出來了。”
蘇子言苦笑了下:“就是長胖了。”
陳如花轉移了話題:“San,你怎麽突然回國了?”
蘇子言直說來意:“你忘了我們的合同了?和柳東南現在怎麽樣了?”
陳如花幽怨的嘆了口氣:“一言難盡。我和東南哥也只限于工作有接觸,其它的,全無進展。”
蘇子言問到:“那你和于明月,柳青木有沒有接觸?”
“有,現在我們感情還不錯。”這是唯一的成就了。
“那依你看,柳東南對你有沒有男女之情?”
陳如花挫敗無比:“沒有。”
“那他身邊有沒有其它的女人?”
陳如花肯定的答:“沒有!東南哥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從不亂來。”
“那你有沒有對柳東南表白過你愛他?”
陳如花羞紅了臉:“我說過。”
“柳東南怎麽說?”
“東南哥說,我值得更好的男人!”
“那色誘過沒有?”
陳如花挫敗中帶着羞羞答答:“東南哥不為所動。”
蘇子言怒了,柳東南什麽時候這麽有節操了?和陳如花分道揚镳後,看了看時間,撥打了美國的電話,是宋清辰接的:“子言,我正在給安安洗澡,讓平平先和你講話。”
很快,電話裏就傳來平平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媽,你怎麽還不回來?我想你。”
蘇子言的心裏甜成了一片:“寶貝,媽媽也想你。媽媽有些事要辦,現在暫時還不能回來。”
平平悶悶不樂:“媽媽,那你快點辦完,快點回來。”
“好。那你在家也要聽爸爸的話,乖乖吃飯,愛護妹妹好不好?”
“好吧。媽媽,今天我學會了喝一首歌,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哇,我的平平寶貝這麽厲害,會唱歌了啊,好,媽媽等着聽。”
平平清了清喉嚨,唱:“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待,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着我的情記着我的愛,記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待,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着我的情記着我的愛,記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唱完後,平平迫不及待的問:“媽媽,好聽不好聽?”
蘇子言石化了,以為平平唱的應該是《小歌子》《小兔子乖乖》之類的兒歌,為什麽唱的是《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平平還在追問:“媽媽,好聽不好聽?”
蘇子言汗滴滴的:“平平啊,我們以後不唱這歌好不好?”
平平嘟着嘴:“媽媽,為什麽不可以?”
蘇子言試着思想教育:“因為你還是小孩子,不适合唱。”
平平偏着頭:“我不小了,爸爸說我是男子漢了!要頂天立地。”
蘇子言很是無語,只得弱弱的說到:“讓你爸聽電話。”
平平提着電話進了卧室,宋清辰正在給安安穿衣服,把電話按了免提:“子言。”
蘇子言聲音裏滿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剛才平平唱了一首歌給我聽!”
宋清辰大笑,很是驕傲和自豪:“我兒子是天才!這麽小就會唱歌了!”
蘇子言咬牙切齒:“平平唱的是《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宋清辰的大笑嘎然而止:“啊……”
“你能解釋下,為什麽平平會唱這樣的歌麽?”簡直是太驚悚了!
“這個,這個……”果斷低頭:“子言,我錯了,我再心血來潮也不應該下載這首歌做為手機鈴聲。”
蘇子言無語了……
宋清辰明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子言,在那邊還好麽?”
蘇子言嘆了口氣:“不算好。昨天古子幕和柳青木要訂婚了,我和蘇水荷再次仇人相見。”
宋清辰震驚:“古子幕和柳青木要訂婚了?”
蘇子言嘆了口氣,肯定:“嗯,要訂婚了,下個月初八。”
宋清辰心裏五味雜陳,過了好一會,才問到:“子言,那你打算怎麽辦?”
蘇子言苦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怎麽辦?”
宋清辰加重聲音:“子言,你知道我的意思。”
“古子幕說對我已經死心,他很喜歡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讓我不要打擾他……”
“子言,重要的是你怎麽想,怎麽做!”
“清辰,我不知道。如果這真是古子幕想要的,我……”也無能為力。
“那平平呢?你想過平平沒有?”
蘇子言長嘆一聲:“讓我再想想。”
這答案,讓宋清辰心裏七上八下的。
蘇子言挂了電話,買了花,去了墓地:“媽,我是子言,很久沒來看你了,你怨我麽?”
“媽,你現在當奶奶了,我生的是龍鳳胎,哥哥叫平平,妹妹叫安安,長得都非常可愛……”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蘇水荷還是過得順風順水……”
“媽媽,你要在天有靈,就請你保佑古今夏早日醒來吧。”
“媽,你還記得古子幕麽?他和青木要訂婚了,我應該怎麽做?我不想也不願意放開他的手……”
…………
蘇子言說了很多很多,等從墓地離開時,半路又下起了雨,刮起寒風,溫度直降,直接去了“漫天飛舞”,賣的還是唐史安設計的衣服,可蘇子言現在卻弄不清,現在這店鋪的老板是誰?
當年一走了之,這店鋪再也沒有過問過。若按當年的模式來說,明面老板是林天星,背後老板可是蘇子言。只是,幾年過去,就怕物是人非!
去試了好久的衣服,都因為體重和面積的龐大,總是不如意,好看的穿不進去,穿進去的,覺得不好看,好不容易有件能穿效果還算不錯的,果斷買單,蘇子言故作不經意間問:“小妹,請問下你們老板可是姓林?”
收銀員笑着搖頭:“不是。”
蘇子言心裏一喜:“那可是姓蘇?”
收銀員還是搖頭,笑:“不是。”
蘇子言強顏歡笑,再問:“那姓什麽?”
收銀員找零,打包,遞給蘇子言:“對不起,我們不能說,我們老板比較注重隐私。”
嘆了口氣,不再強人所難,蘇子言提上袋子離去。在大門口,遇見了唐史安,設計師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盡管蘇子言已經胖得如此殘,唐史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蘇子言。”
蘇子言笑:“你好,唐。”
唐史安略點了點頭:“可否願意去我辦公室坐一坐?”
一口答應:“好。”正想問問,這店新東家是誰呢。
跟着上了樓,唐史安泡了一壺蘭貴人,邊喝邊問:“你剛回國?”
蘇子言點頭:“嗯。”
唐史安又問:“見過子幕沒有?”
蘇子言悶聲說到:“見過了。”
“那你覺得他過得如何?”
“挺好,剛訂婚,馬上結婚。”春風得意。
唐史安突然天外飛仙的問:“你視力多少?”
“左眼1。5,右眼1。2。”
“蘇子言,你還是自插雙目算了!”
“啊?”這建議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唐史安站起身來:“你走吧。”
蘇子言被掃地出門……大師就是大師,變臉比翻書還快。
唐史安拉開門,扔出一句:“這店鋪現在是子幕在打理,他所有個人時間不是在醫院陪今夏,就是在店裏。這三年,我從未見他真正的笑過。”
蘇子言把這話翻來覆去,一個字一個字的深入研究慎重分析,大師講話的境界都如此深奧,結論不是很确定,大師那話的背後含義是不是古子幕真正的笑容來自蘇子言?
從“漫天飛舞”出來,悠悠的嘆了口氣,直接去了醫院,推開門,就見古子幕坐在床前,猶豫了會,蘇子言又關上了門,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等着。
一個又一個小時過去,夜越來越深,古子幕卻存心耗上了一樣,就是不走。
古子幕就在那裏,僅一牆之隔,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卻跨不過去,無聲的嘆了口氣,蘇子言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坐僵了的身子。房門突然被拉開,古子幕沉着臉:“你不是來陪今夏說話的麽?”
蘇子言愣了一下,才應到:“嗯。”
古子幕神色不善:“那你在門外幹什麽?”
無辜的蘇子言:“……”你在這裏,讓我和今夏怎麽說?說什麽?這不是在門外等你走麽?!
在古子幕的瞪眼下,蘇子言只得進了屋,拉了張凳子,坐到古今夏的另一邊,給她手和腳力道正好的按摩。古子幕很不滿意:“按摩有專業護工做,不需要你做!”
蘇子言只得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卻不知道要幹什麽好了。
古子幕咄咄逼人:“醫生說,需要你和今夏多說話!”
“我……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準确的說是,古子幕在這裏,讓蘇子言不知道說什麽好。
古子幕步步緊逼:“不如,你跟今夏說說,現在宋清辰過得怎麽樣了,如何?”
看了古子幕一眼,蘇子言低下頭:“我已經跟今夏說過了。”
古子幕鐵板釘釘:“你沒說過!”
擡頭,蘇子言看到了古子幕滿臉殺氣,果斷的閉嘴,直覺今天的古子幕很危險。只是,為什麽?
古子幕殺氣沖天:“說!”
蘇子言不敢不從:“宋清辰在家帶孩子。”
這話,如尖刀一樣,直刺古子幕的心髒,痛得一陣一陣的緊縮,明明猜測到了答案,為什麽要問?活該痛徹入骨!古子幕甩門而出!
蘇子言追上去時,古子幕的車,已經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幽幽一聲低嘆,轉身,去了醫院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個面包,一瓶礦泉水,随意的填了填肚子,又回了病房。
沒想到這就麽會功夫,病房裏又來了人,是陳大虎,他臉上帶了傷,正緊緊的抓着古今夏的手,也不說話,但滿身的兇神惡煞。蘇子言在拐角的走廊上靜靜的坐着,過了好久,陳大虎才離去。
蘇子言重新坐到床前:“今夏,你現在是醒着還是睡着了?我睡不着。有個重大的決定,我不知道要如何決擇。今夏,我真希望你現在能醒來,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商量了。你哥被我氣走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睡着,今夏,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糾結了很久,蘇子言最終還是去了古子幕的住處,按了門鈴,是青木開的門,她穿着古子幕的睡衣,見着來人,橫眉豎目,把門掩上才說厲聲質問到:“蘇子言,你來這裏幹什麽?”
蘇子言臉色也不好看,難道古子幕和青木已經住到一起了麽?一想到這裏,臉都白了。
青木毫不客氣:“蘇子言,子幕和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希望你離子幕遠一點,不要再糾纏不休!”
蘇子言深吸了一口氣,笑容滿面:“哦,我就是要糾纏古子幕,你能怎麽樣?”
青木氣得俏臉通紅:“蘇子言,子幕已經說過,和你覆水難收!你覺得你再這樣死纏着不放,有意思麽?”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古子幕這麽美好,我就是舍不得放手!我就想纏着他!”
青木的聲音滿意是尖利:“蘇子言,你要臉不要臉!子幕已經是我的未婚夫!”
“青木,記得我和古子幕談婚論嫁時,你也在糾纏不休!要說不要臉,你才是鼻祖!青木,我告訴你,古子幕是我的,這輩子他都會是我的,你,是絕對得不到他的!”
“是嘛!可惜,蘇子言,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如今這模樣,你拿什麽去配子幕?你離過婚,做過牢,又把今夏害得那麽慘,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麽?更何況,子幕已經要和我訂婚了!”
蘇子言鎮定無比:“青木,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古子幕就不會娶你!”
青木變了臉,這時門突然被打開,古子幕接話到:“哦,不知哪句話,會讓我取消婚約?”
青木退到了古子幕身邊小鳥依人:“子幕,我……”
古子幕雙眼如蒼鷹一樣緊盯着蘇子言,笑問:“什麽話?我等着呢。”
蘇子言沉痛的看了古子幕一眼,大步轉身離去。
沒想到古子幕追了上來,拉着蘇子言一起進了電梯:“什麽話?”
蘇子言悶聲到:“我現在不想說!”
古子幕一雙星眸,滿是火氣:“蘇子言,我真想掐死你。”
蘇子言認真的看着古子幕:“你掐死我吧,死在你手裏,我心甘情願!”
古子幕重重的一拳,打在電梯上,燈光閃了幾下,然後歸寂于黑暗,電梯也不動了。在黑暗中,聽着古子幕沉重的喘息聲,蘇子言突然感覺到心安,甚至感到幸福,閉上眼,靜靜的享受這難得的一刻。
突然被拉進一個堅硬的懷抱裏,毫無防備的唇被壓住,古子幕毫不留情地在蘇子言的唇上反複蹂躏,火熱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頸上,仿佛要把壓抑的怒火全部傾瀉出來似的瘋狂。大手扯開了蘇子言的衣領,探了進去。
113 花姑娘彪悍
蘇子言剛剛感到一絲涼意,立刻被古子幕的唇舌覆蓋吞噬。還來不及反應,就陷入這措手不及的意亂情迷中!暧昧的空氣中浮動着絲絲酒氣。酒氣?他喝酒了!
古子幕狠狠地吻住蘇子言,不溫柔的,激烈而憤怒。那種吻法簡直是要把整個人都吞下去,連呼吸的餘地都吝啬于給她。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
“古子幕……”蘇子言低低的不斷的輕喊。
正是蘇子言嬌軟無力的呼喚,更是催化了古子幕壓抑了許久的熱情,他把她壓到電梯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吸吮着她嬌嫩的肌膚,強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強制而直接的動作讓蘇子言淺淺地抽氣。
忍不住輕呼:“……痛。”
古子幕的動作稍稍頓住,痛?蘇子言你也懂得什麽叫痛嗎?痛是午夜夢回後抓不住輕颦淺笑的巨大空洞,是無論做什麽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愛不能恨不得左右都不行的空蕩……。
蘇子言,你怎麽會懂!那些時候,你在宋清辰的懷抱裏!你和他正在生兒育女!
古子幕又氣又妒,猛的一用力,蘇子言的衣服被他扯開了一半,半褪在腰間,正好将她的雙手絆住,讓她無法動彈,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手下令人迷醉的觸感讓古子幕的理智完全流走,這是他極度渴望的,記憶中的甜美……壓抑了幾百個日日夜夜的欲望再也壓抑不住了,徹底地将他淹滅。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連同熾熱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擁有的肌膚上……那種帶着一絲恨意的激情,讓蘇子言無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個迷幻的境地。
直到電梯外傳來喊話聲:“裏面有人麽?裏面有人嗎?”
理智全部回籠,古子幕喘着粗氣,猛的背過身去,平息欲火。
蘇子言咬着唇,默默的整理着淩亂的衣服。剛扣上最後一粒扣子,電梯門被打開,古子幕率先大步走出,蘇子言低着頭,也走了出去,叫到:“古子幕……”
古子幕緊握着拳:“閉嘴!”否則會忍不住掐死你!說完,大步上樓。回到樓上,青木迎了上去,有些哀怨的叫到:“子幕……”
“對不起,青木,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古子幕說完,進了主卧,青木想跟進去,剛走到門口,門卻“啪”的一聲被從裏面用力關上了。
青木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把蘇子言是恨得咬牙切齒!氣鼓鼓的換了衣服,約了蘇水荷去逛街!
古子幕糾結苦惱,在電梯裏的那場失控,讓他心裏翻江倒海……
煩不勝煩,古子幕去了林天星的會所。
林天星正趴在地上,給他寶貝女兒當馬騎,花小汐小胳膊小腿,肉嘟嘟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駕駕……”
“我的寶貝,馬兒吃草喽,馬兒跑快快喽,騎馬朵朵駕駕……”
古子幕看着眼前這溫馨的一幕,突然就覺得眼角泛酸。林天星和花月容有一個女兒了,宋清辰和蘇子言也有了一個女兒,只有自己,形影單離!蘇子言,我曾經說要兒女雙全;蘇子言,現在,你也當了孩子媽;蘇子言……!
花小汐發現了古子幕,伸出雙手:“叔叔,抱抱……”
古子幕回了魂,笑着伸出手,把小肉團抱了個滿懷,花小汐嘟着紅唇,非常響亮的給了古子幕一個吻。
林天星吃味極了:“小汐,爸爸也要。”
花小汐雙手抱着古子幕的脖子,看都不看自家名不正,言不順的爸爸。林天星之所以名不正,言不順,是因為他到現在,花月容還不願意嫁給他,嫌他被大量的女人睡過,花月容豪言壯語:“等我睡過的男人和你睡的女人一樣多的時候,就結婚!”
這直接導致的後果是,花家七匹狼對林天星是各種看不順眼!更慘烈的後果是,花小汐對自家爸爸一派女王的氣勢!林天星非常的沒有地位,最讓他幽怨的地方在,花小汐對古子幕親得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才是父女倆!
林天星非常的吃味,對古子幕很是看不順眼!特別是一想到花月容芳心暗許古子幕好多年,就更是看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越看越有暴力的沖動。
古子幕抱着花小汐,親了又親:“小汐,想叔叔沒有?”
“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花小汐此言一出,古子幕和林天星各種風中淩亂!
林天星顫着聲,給寶貝女兒進行思想教育:“小汐,相思不能亂說。”
花小汐偏着頭:“我不亂說相思,長大後,我要嫁給叔叔當新娘子。”
古子幕聞言笑容滿面,林天星臉色大變:“什麽?不行,你叔叔太老了!你不能嫁!”
花小汐一臉女王,氣壯山河:“林天星,你欠揍是不是?”這話是花月容的口頭禪。
林天星仰天長嘆,教女無方!該死的花月容,都教給孩子些什麽了?這麽小,就這麽暴力!還有,四歲不到的小屁孩,就如此恨嫁!……
古子幕笑眯眯的親了花小汐一口:“為什麽想嫁給叔叔?”
花小汐童言無忌:“媽媽說,女承母業!”
古子幕呆……笑容再也無法繼續。
林天星咬牙切齒,發誓今晚非辦了花月容不可!對古子幕更是怒目而視!這什麽人哪?勾引了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