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27蘇水荷的災難
☆、127 蘇水荷的災難
日落,黑。
于明月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東南,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快點過來吧。”
柳東南喉嚨裏堵得慌,低應了一聲“好”就挂了電話。好一會才從大床上爬起來,游魂似的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後,一臉慘白的走了出來,更衣,出門。
回到家,于明月問到:“東南,怎麽就你一個人來,水荷呢?”
柳東南勉強笑到:“媽,她還在公司,有些忙。”
于明月很不滿:“怎麽回事?我早就提醒過她,你要過生日了,再忙,也得以你為先……”
在今,柳東南比任何時候,都不想見到蘇水荷。她,代表着背叛,代表着痛苦,代表着絕望:“媽,好了,不說給我做了好吃的麽,我餓了。”
于明月拿兒子沒辦法,只得去廚房,把吃的端了出來:“這是長壽面,一定要吃完……”
熱氣騰騰的長壽面,卻讓柳東南模糊了眼睛。以往,每年生日的長壽面都是蘇子言做的,即使鬧得最厲害的那幾年,每到生日的那,都會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面裏,會有兩個雞蛋,蘇子言說,那是雙宿雙……
見着兒子瞪着面只看不吃,于明月笑問:“東南,怎麽了?吃呀。”
柳東南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越吃,越覺得嗓子堵得厲害……
這碗面,柳東南吃了很久很久……
吃完後,微低着頭:“媽,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于明月唠叨到:“東南,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不要太累着自己,你看看你,年不到四十,白頭發都出來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了健康,一切免談……”
“嗯,我知道了。”說完,柳東南快步回房,站在窗前,看着那簾小碎花,心碎成千萬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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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月看了看時間,很是不滿,走到電話機前:“水荷,你在哪呢?”
蘇水荷正在開會,送走ICBC的人,就和各高管一直在開會研究對策:“媽,我還在公司,有事麽?我這邊有些忙。”
于明月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水荷,我早就提醒過你,今是東南的生日,你現在還在公司!……”
蘇水荷實在是沒心情應付:“媽,我馬上回來,就這樣。”挂了電話,繼續開會……
兩個小時後,還沒見到蘇水荷的人,于明月的火氣到了頂點,打蘇水荷的電話,卻是關機了。
柳東南出來喝水,于明月忍不住發火到:“東南,水荷這是要幹什麽呢?早說了要回來,到現在人影子都沒見,早跟她說了你要過生日……”
不想再聽到蘇水荷,覺得煩不勝煩,柳東南去了酒吧。埋頭唱悶酒,一杯一杯又一杯。
借酒消愁的人不只柳東南一個,陳如花也是。這幾,她真正是人比黃花瘦。柳東南切斷了所有的交集,讓她覺得人生無望,度日如年。
今夜,特意來‘上’買醉,上是比較高端的夜店,一般的人都進不來,陳如花喝到七分醉的時候,去洗手間,卻在走廊上和柳東南不期而遇。
柳東南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經是醉眼蒙蒙,恰巧今陳如花穿的是一件淡湖水藍的冬裙,這片藍色,曾經是蘇子言的最愛,柳東南很是驚喜,上前把陳如花摟入懷裏:“子言,子言,真的是你麽?……”
聽着柳東南叫子言,陳如花心裏直發苦,可是卻心甘情願做替代:“嗯,東南,是我。”
柳東南把陳如花抱得緊緊的,恨不得揉到骨子裏去:“子言,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陳如花只停頓了三秒,就決定破釜沉舟,咬牙答到:“好。”
二人同樣的心思,都怕夜長夢多,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回了柳東南和蘇水荷的家,門一關上,二人就迫不及待的擁抱,一路從客廳到主卧,地上,全是二人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那樣淩亂,卻又那麽暧昧。
在床上,柳東南一次一次的要不夠陳如花:“子言,子言,我愛你……”
陳如花流着淚,卻又情真意切:“東南,我愛你。”跟着柳東南回家,陳如花自然想到了後果,肯定會是一場崩地裂的災難,可是,和永遠不能再見到柳東南相比,陳如花豁出去了,不管是不是毀滅地,不管還有沒有明,最少,還有這麽一回,還能如此親密無間的擁有東南哥一次。與其以後再也不能相見,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不能和東南哥在一起,生亦無歡。
兩人在床上忘我的纏綿,男人的沖刺,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在黑暗的夜裏,那樣放蕩卻又激情似火……
蘇水荷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會議才散,打開手機,見着于明月的未接來電,看了看時間,也沒了回電的心思,直接開車回家,一入家門,開燈,見着滿室男女亂丢的衣服,肉色絲襪,湖水紅內衣,水鑽火紅高跟鞋……蘇水荷的手都顫抖了。
直奔主卧,見着床上兩具正在交纏忙活的男女,蘇水荷眼裏一片血紅,看清了柳東南身下嬌媚承歡的女人的臉後,蘇水荷沖上去,把柳東南一個用力推開,對着陳如花就打:“你個小賤人!”
陳如花白嫩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蘇水荷猶不解恨,抓着陳如花的頭發,用力的往床下拽,穿着高跟鞋的腳,用力的踢上了陳如花的私處:“我讓你不要臉,讓你勾引有婦之夫,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早就看出了你心懷不軌……”“啊……”陳如花痛得慘叫,那種尖銳的痛,生不如死。拼命的想擺脫這種痛苦,最後發現,只有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備,兩人很快的就扭打在一起。
柳東南坐在床上,看着床下的兩個女人你打我踢,他眼一閉,躺到了大床上,幾乎是立刻就睡了過去,未着寸縷。
兩個女人,就像殺父仇人一樣,打得你死我活,兩人身上臉上都挂了彩,最終,到底是陳如花年輕力壯,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獲得了慘勝,蘇水荷連月來的過度疲勞,是她落敗的重要原因。
陳如花也豁出去了,坐在床沿,居高臨下的看着蘇水荷,倔強的揚着臉,宣言:“我愛東南哥。”
蘇水荷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陳如花,你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
陳如花說到:“蘇水荷,世界上就你沒有資格說我不要臉,要說不要臉,你才是鼻祖,東南哥不也是你從蘇子言手上搶來的麽?她還是你姐姐,你才是更不要臉!”
蘇水荷氣得肺都要炸了,狠不得沖上去,把陳如花的嘴撕爛,可是被陳如花拿着領帶和絲巾把手腳綁起來了,無可奈何,破口大罵:“陳如花,你個賤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如花笑靥如花:“蘇水荷,我不管明怎麽生不如死,但最少這一刻,在東南哥床上的人,是我,不是你。”說完,躺到了床上,滑入柳東南的懷裏,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滿滿的全是柳東南的味道,陳如花湊上紅唇,吻上了柳東南的唇:“東南哥,我愛你。”
蘇水荷氣急敗壞:“柳東南,你給我起來,起來!否則,後果自負。”
柳東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他的世界,在這一刻,還是平靜。
這一夜,對于蘇水荷,是恨得咬牙切齒,度秒如年,怒目而視着床上相擁二眠的二人,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陳如花靜靜的躺在柳東南的懷裏,閉上了眼,卻了無睡意。她知道,現在的美好,是過一秒就少一秒,明,明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場災難呢。但是,卻不後悔,不管是不是毀滅地,最少,東南哥這一輩子再也忘不了自己。
夜色越來越濃,際慢慢發白,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直至滿室陽光。
早上九點,柳東南終于從酒醉中醒來,呻吟一聲,睜開了眼,只覺得頭痛欲裂。意識到懷中的女人後,只覺得厭倦,以為又是蘇水荷。
陳如花深吸一口氣,柔情萬千的叫到:“東南哥……”
聽到陳如花的聲音,柳東南震驚得從床上一蹦而起:“如花,怎麽是你?”
蘇水荷在地上冷笑:“柳東南,你終于醒來了。”
柳東南看着地上五花大綁,衣服撕碎,鼻青臉腫的蘇水荷,真正是魂魄散:“!”這是怎麽回事?酒醉醒來,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蘇水荷兩眼血紅:“柳東南,快點給我松開。”
陳如花柔聲叫到:“東南哥……”
柳東南頭痛欲裂:“這是怎麽回事?”這是到了地獄的十八層麽?
蘇水荷千刀萬剮:“柳東南,你帶這個小賤人回來過夜,被我逮個正着,小賤人仗着力大,把我綁在地上,和你在床上睡了一整夜!柳東南,你還有臉問怎麽回事!”
随着蘇水荷一字一字的說完,柳東南的臉已經成了一片死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蘇水荷厲聲說到:“柳東南,還不快點給我松開!”
陳如花抓住柳東南的手上,青筋直跳:“東南哥……”
柳東南看着地上的蘇水荷,神使鬼差的起了個念頭,不如殺了她,殺了她……只有她死,才會是解脫,如果她不死,還不知道要怎麽作亂……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柳東南滿腦子都是這個瘋狂的念頭,眼裏全是恨意和絕決。殺了她,就解脫了,殺了她,就安寧了……
柳東南額頭上青筋直冒,一步一步的朝蘇水荷走近,走近……
走到了蘇水荷跟前,柳東南顫抖着伸出了手,在要掐上蘇水荷脖子的時候,手機猛然響起:“看着我依然最愛你的笑臉,這條舊路依然沒有改變,以往的每次路過都是晴,想起我們有過的從前,淚水就一點一點開始蔓延。我害怕每醒來想你好幾遍,我吻過你的臉,你雙手曾在我的雙肩,感覺有那麽甜我那麽依戀,每當我閉上眼我總是可以看見,失信的諾言全部都會實現。我吻過你的臉,斷開的感情線我不要做斷點,只想在睡前再聽見你的,蜜語甜言……”
自從和蘇子言離婚之後,柳東南的手機鈴聲就變成了張敬軒的這首《斷點》,每聽一次就心痛一次,陷入瘋狂的柳東南,被《斷點》驚醒,所有的理智回籠。
面無表情的給蘇水荷松了綁,一得到自由,蘇水荷用盡全力,一巴掌揮出,重重的打在了柳東南的臉上,指甲把嘴角劃出了血,陳如花驚叫到:“東南哥……”
蘇水荷一個狼撲,又撲上了床,找陳如花拼命,抓臉,扯頭發……兩個女人尖叫,惡罵着打成了一團。柳東南木木的看着打成一團的二人,有在看八點檔連續劇的感覺,不真實,可那兩張臉,卻又是那麽熟悉……
好一會後,柳東南才上前,把二人分開。
蘇水荷氣喘籲籲:“你個不要臉的*,早就看你居心不良……”
陳如花固執堅定的說到:“我愛東南哥。”蘇水荷氣得突然拿起櫃子旁的剪刀,就往陳如花臉上戳去,人命關,柳東南純屬條件反射的用手一擋,蘇水荷一個用力不穩,摔倒在地,額頭磕在剪刀尖上,鮮血直流,蘇水荷心如死灰:“很好,很好,柳東南,你顧着她個小賤人,算你狠!”
說完,從地上爬起來,沖了出去,陳如花臉上身上全是傷,衣服也被撕碎了,豐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當中,嬌嬌弱弱的叫到:“東南哥……”
柳東南卻是吓得魂外,什麽也顧不上,從床上跳了起來,追了出去。蘇水荷的車,已經如離弦之箭開了出去,趕緊掏出了手機:“媽,你帶着孩子快點出去……”
于明月正在外面:“東南,怎麽了?我和你羅伯母正在外面喝早茶,寶寶他們這時應該跟劉媽在公園玩。”
柳東南‘啪’的一聲挂了電話,打了劉媽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再也顧不上,直接沖了出去。
劉媽帶着雙胞胎姐弟正在公園裏看大家跳舞,非常熱鬧,但同時也很吵,沒有聽到手機響。
姐弟倆每人手上一個大風車,迎着風跑,玩得樂不思蜀……
劉媽看了看時間說到:“小少爺,小小姐,我們該回家了。”
姐弟倆非常懂事,聽話,停下來,拿着大風車看着劉媽回去。三人剛進家門,蘇水荷就旋風一樣的沖了進來,雙眼發紅。
看着怒氣沖沖的蘇水荷,姐弟倆害怕得直發抖,藏到了劉媽的身後:“媽媽,不要打我……”
劉媽很是驚訝:“太太,怎麽了?”衣衫不整,臉上帶傷,這是怎麽了?
蘇水荷沒有理會劉媽,直接上前要抱孩子,姐弟倆害怕的緊緊的抱住劉媽的腿,不撒手:“媽媽,媽媽……”
劉媽覺得不對勁,蹲下身把姐弟倆抱到了懷裏:“小少爺,小小姐,怎麽了?”
蘇水荷用蠻力,把弟弟從劉媽懷裏抱了出來,就往門外沖去。
弟弟哭得撕心裂肺:“姐姐,姐姐……媽媽,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劉媽抱着姐姐,追了上去,但年紀大了,速度跟不上。
蘇水荷走到大門口時,柳東南追了過來,見着蘇水荷懷裏果真抱着孩子,吓得臉色慘白:“蘇水荷,把孩子放下來,孩子是無辜的。”
蘇水荷兩眼圓瞪,瘋狂的大笑到:“柳東南,現在知道害怕了?昨夜你在陳如花那小賤人身上風流快活的時候怎麽就不想到後果?我早就說過,柳東南,沒有下次。可你卻敢再犯,柳東南,我不好活,你也別想好過。”
柳東南請求到:“蘇水荷,你放下孩子,你放下孩子好不好?只要你放下孩子,要傷害他,你想怎麽樣都行,孩子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是他媽媽啊,你放下他好不好?”
蘇水荷臉上一片扭曲:“柳東南,做錯事了,就一定會受到懲罰。”說完,随手拿起身旁架子上的雞毛撣子,就用力的抽了下去。
“啊……”孩子發出一聲驚恐萬分的慘叫,被抽倒在地。
柳東南一個箭步上前,搶下了蘇水荷手裏的雞毛撣子。
蘇水荷卻瘋狂的提起腳,重重的踹了下去,一腳正踹在孩子的兩腿間,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柳東南抱着孩子就往醫院沖去,蘇水荷站在屋裏,瘋狂的哈哈大笑……
劉媽抱着姐姐,目睹了一切,驚得她合不擾嘴,見着陷入瘋狂的蘇水荷,當機立斷,抱着孩子回了房,鎖上了門。
蘇水荷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下來,成串成串,一顆比一顆急……
看着地上的血跡,蘇水荷抱着頭蹲下了身:“寶寶,寶寶,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控制不了自己,寶寶,媽媽愛你,寶寶,對不起……”
于明月回來,見着蹲在地上哭泣不止的蘇水荷,問到:“怎麽了?”
蘇水荷擡起淚眼:“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于明月雲裏霧裏的:“水荷,你這是怎麽了?”
蘇水荷尖叫一聲,沖了出去。
于明月只得叫到:“劉媽,劉媽……”
劉媽抱着孩子從房裏推開窗戶:“老夫人,這裏。”
于明月問到:“發生什麽事了?”
劉媽到現在,都還不敢置信:“太太不知受什麽刺激了,我帶着小少爺和小小姐剛剛進屋,她就沖了進來,抱起小少爺就往外跑……”于明月聽完後,吓個半死:“那現在我的乖孫怎麽樣了?”
劉媽說到:“應該是送去醫院了,其它的我也就不知道了,怕太太再發瘋,我就拍着小小姐回了房,鎖上了門。”
于明月哆嗦着手,拿出手機撥了柳東南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柳東南正在急救室門外,心急如焚。手機落在車裏,壓根就沒有帶在身上。
看着‘手術中’三個字,柳東南兩眼血紅。
度秒如年的一個小時後,門終于打開,柳東南迎了上去:“醫生,怎麽樣?怎麽樣?”
“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得住院觀察,小*紅腫得厲害,睾·丸受到外力重創,造成粉碎性破裂,具體情形得看恢複情況,以目前傷情來看,以後,可能出現發育不良或萎縮,會直接導致性·功能低下和男性不育症。睾·丸破碎,可使睾·丸的生·精功能發生障礙,精子數少,或無精子,多數喪失生育功能。檢查可見血漿睾·酮水平很低,男性第二性征發育不良,胡須、陰mao、腋毛稀少,發音低細,嚴重者可出現女性化表現,多數病人*低下和性功能低下。”
柳東南真正是面無人色:“醫生,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以我多年從醫的經驗來判斷,不能生育确診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五,性·功能卻要看恢複情形,如果沒有感染的話,以後還是很有可能的。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判斷,不過,也不能排除奇跡的出現,比較還有百分之五的可能,你可以找其它權威醫生再确診。”其實百分之九十五已經是保守的說詞,留了餘地,已經确診到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說,只有百分之一的奇跡。
柳東南只覺得地變色,不能生育,這代表柳家從此,斷子絕孫!“醫生,求你了,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幫我把孩子治好。”
“我是無能為力。建議你咨詢下國外的權威醫生……”醫生說了些注意事項後,才離去。
柳東南看着昏睡中的兒子,內心冰冷成一片。孩子還這麽小,這麽小……無法想像,沒有了性功能,沒有了生育功能,那這孩子這一輩子,就毀了,毀了!
是真的後悔,那時應該掐死蘇水荷的,應該殺了那個魔鬼的,她那麽毒,那麽心狠手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下得了手,她不配做人,她死有餘辜,她該死,該死……
藥效退去,孩子轉醒,看着柳東南,哇哇大哭:“爸爸,爸爸,我痛,我怕……”
柳東南顫抖的伸出了手,撫摸上了孩子臉上被雞毛撣子抽出來的血痕:“寶寶,乖,爸爸在,不要怕,我們做個勇敢的孩子。乖,爸爸吹吹就不痛了……”
“爸爸,我還是好痛,這裏痛,這裏也痛,這裏更痛,爸爸,我好難受……”
柳東南心如刀割,擡手擦去孩子臉上的淚水:“寶貝,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蘇水荷也追來了醫院,站在病房門口,滿臉菜色,叫到:“寶寶……”
聽着蘇水荷的聲音,孩子吓得直發抖,從床上蹦起來縮進了柳東南的懷裏:“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會很乖很聽話……”
柳東南怒視着蘇水荷:“你個畜生,你不配為人!現在,柳家真的要斷子絕孫了,你滿意了?”
蘇水荷蒼白着臉,問到:“什麽意思?”
柳東南惡狠狠的橫眉冷對:“斷子絕孫你不懂麽?你用腳狠狠的踹寶寶兩腿間的時候,不就想要柳家斷子絕孫麽?蘇水荷,現在你如願了,你心滿意足了,蘇水荷你個魔鬼,你個魔鬼……”
蘇水荷失神了好一陣後,又瘋狂的大叫了起來:“斷子絕孫,斷子絕孫,柳東南,這就是報應,是報應啊。柳東南,造成這一切悲劇的,是你自己,你才是罪魁禍首,你才是罪孽深重。柳東南,我早就說過,我對孩子動不動手,取決于你。是你,是你,是你,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你才是魔鬼,你才是……”
“柳東南,當年要不是你喝醉了酒,跟我說介意蘇子言初夜沒有落紅,我也就不會趁着你酒醉和你發生關系來報複蘇子言。而且後來的幾年,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爬上我的床。柳東南,要不是你有嚴重的處女情結,那麽今,這一切的悲劇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柳東南,你才是最禽獸不如!你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你毀了蘇子言,你毀了我,為了你,我受盡了世人的白眼和侮罵,我甚至不惜不孝,奪下了蘇家企業的大權,就為了和你在一起,就為了一心一意和你過日子,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麽?你讓我守活寡。只偶爾酒醉,才在我身上尋歡,可你嘴裏叫的卻是蘇子言的名字!”
“柳東南,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柳東南,你才是心思最肮髒的那個人!我大着肚子睡去了別的男人床上,你明明知道,可你卻當作看不見。這是我的孩子,可卻是你叫着蘇子言在我身上灑下的種,這樣的孩子,你讓我怎麽喜歡?看到他們,就覺得恥辱!我恨,我看到他們就覺得惡心!看着他們,我就想到了那些屈辱,那些背叛!哈哈,哈哈,斷子絕孫麽?柳東南,這是報應啊!報應。”
蘇水荷大笑着離去,柳東南心在滴血,臉上一片慘白……
“爸爸,爸爸,我怕,我痛……”
孩子的叫聲,讓柳東南回過神來,輕拍着孩子的背,輕輕的哄着……
好不容易,孩子終于睡着了,柳東南坐在床沿,心在滴血,是啊,一切罪惡的根源,不就是在自己身上麽?當年要不是那麽介意子言的初夜沒有落紅,那麽現在是不是一切都不同?那現在是不是和子言舉案齊眉?也許,已經有了活潑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快快樂樂,幸福無比的生活在一起。
可如今,走到了今這個地步,一切再也回不了頭,子言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和快樂。
柳東南是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沒有當初的執念,那就不會有現在的地獄。
正出着神,于明月過來了,一家一家的往醫院打電話,終于找到了地方:“東南,寶寶怎麽樣了?”
柳東南不忍說出那麽殘忍的結果,只選擇性的說到:“還得住院,看恢複情況。”
于明月卻是聽劉媽說了,蘇水荷一腳就踹在孩子兩腿之間,怕是踹壞了,所以,着重問到:“那有沒有把小*踹壞?”柳東南張嘴無聲,說不出來。
于明月直接抱過孩子來看,見一片紅腫,青紫,立即去找了主治醫生。
聽完情況後,于明月只覺得旋地轉,斷子絕孫,斷子絕孫……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人馬上被送入了醫院,經過搶救,卻落下了嘴歪,眼斜的毛病。醫生診斷,如果恢複得好,以後矯正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一下子家裏出現兩個病人,柳東南三頭六臂也顧不過來。今,正好是元旦,新年的第一。
這一,注定與衆不同。注定不平靜,血雨腥風。
網上也炸開了鍋,“‘R’是小三,被正室捉奸在床”的貼子,炸得大家一片狼嚎,熱血沸騰,吵成了一片。
有些閱歷的網友表示:見怪不怪,娛樂圈本就是一片肮髒,毫無節操,共産共妻。
痛恨小三的大罵:賤人,底下最賤的人就是小三,搶人老公,該打雷劈,該浸豬籠。
也有人表示:空穴來風,未必是真。
但馬上就有要跟樓:無風不起浪。
粉絲堅持擁護:R是最棒的,力挺到底不解釋。
彪悍無三觀的人表示:明星也是人,也有私人生活,只要歌唱得好聽就行了,管她是和誰睡。
…………
各媒體記者全部像被打了狼血一樣,獸騰了。
把陳如花的住處,圍了個水洩不通,經紀人的手機也被打到爆……
而陳如花此時,卻全身是傷的呆在房子裏,唇都咬出了血來。
對于網上那些流言流語,她并不在意,反正唱成巨星,也只是為了站在柳東南的身邊。陳如花現在在意的是柳東南對昨夜之事的決定。追着蘇水荷而去,到現在也沒有個結果,打柳東南的電話又一直沒人接聽。
陳如花忐忑不安極了,心中不停的猜測,東南哥會做什麽決定?和東南哥之間,還有沒有明?還有沒有未來?一直在焦急的等着,就如一個死刑犯,等着死刑的那一的到來,內心一片煎熬。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痛,臉上,身上的傷,一點都感覺不到。
手機響個不停,大都是陌生的來電,陳如花不想接,卻也不關機,害怕漏掉柳東南的來電。就這樣,雙眼一直緊盯着來電顯示,非常希望能接到柳東南的電話。
陳如花的經紀人看到網上的貼子,大吃一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打陳如花電話求證,又是一直不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出重圍,進了陳如花的住處,看着全身青腫,披頭散發的陳如花,驚了好大一跳,同時也明了,看來那爆料是真的了。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就是争分奪秒的做好保密及善後工作,要知道以一個‘玉女’形像示人的女明星,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緋聞,看阿嬌的豔照門就知道後果有多慘重了。經紀人忙到恨不得三頭六臂,而陳如花,卻什麽都不做,就只盯着手機看,手機一直響個沒停,電池很快的就耗光了,陳如花把手機充上電後,就守在旁邊,眼也不眨的等電話。
一直等,一直等……
柳東南卻守在醫院,寸步未離……
幾家歡喜幾家愁,柳東南,蘇水荷在新年的第一,以非常痛苦,絕望做了開始,而蘇子言,卻以非常幸福,滿足開了頭。
元旦,古子幕真的說到做到,帶着蘇子言去夏威夷度蜜月。在國內,出門就必需裹得像個球一樣,還凍得夠嗆,而在夏威夷,蘇子言穿的是長裙,水藍色的長裙,紅花的大草帽,赤着腳,提着涼鞋,和古子幕十指緊扣,在沙灘上漫步。
陽光,海灘,椰子樹,一切都那麽的浪漫,那麽的美好,更美好的是身邊的男人,玉樹臨風,頂立地,情深如海,蘇子言是真的覺得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把頭靠在古子幕的肩上,笑靥如花的說到:“古子幕,我現在感覺好幸福,能嫁給你,真好。”
古子幕眉目含笑:“能娶到你,我也感覺幸福。”
蘇子言一揚頭,得意洋洋:“那當然,我可是神童,想當年,是多麽的風光,走到哪,到處都是衆人崇拜的目光和掌聲……每個老師每個學校都搶着要我,乖乖寶的三好學生,從不遲到早退,回回年級第一,我的分數和第二名,相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越說,蘇子言越覺得古子幕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才三生有幸的娶到了自己,最後總結出一句:“古子幕,娶到我,你命真好!”
古子幕無語問蒼,此女,已經東方不敗到了下無敵的地步……!就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神童!空有高智商,卻全是浪費了!
“古子幕,你有沒有發現兒子特別聰明?剛滿一歲,就會整句整句的說話了,而且他的邏輯推理能力也特別強……咱兒子肯定是遺傳了我的聰明腦袋!”
說起兒子,古子幕也是一臉笑容,不過發誓,就以後培養兒子得自己親力親為,不能指望蘇子言,否則一個國家的棟梁之材就毀她手上了,這女人,從來都是毀人不倦!
蘇子言很不服氣:“我怎麽就毀人不倦了?”
古子幕懶得和此女争論,因為就她那無敵的邏輯,到最後,絕對是人神共憤。
蘇子言氣不過,踩了古子幕的大腳一下,随即鄙視到:“醜死了,那麽多毛毛!”
古子幕眉角齊跳:“……”男人腿上有毛毛,不很正常麽?沒有才不正常!
蘇子言突然外仙的總結了一句:“人家都說腿上毛毛越多的男人,性·欲越強,果真是言之有理。”
古子幕滿頭黑線,無語極了:“……”這女人,果真是婦人,光化日之下,說得也不害臊!
蘇子言歪着頭,在陽光下笑問:“古子幕,你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古子幕果斷的快走幾步,和蘇子言拉開了距離,表示,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
蘇子言提着鞋子小跑着追了上去:“古子幕,古子幕,說嘛說嘛……”
古子幕此時,無比的羨慕聾啞人……最後被蘇子言鬧得不行了,才說到:“就是你三番五次的勾引我,就喜歡上了。”在古子幕看來,和蘇子言的情起,真的是源于蘇子言的勾引。
蘇子言瞪大了眼:“誰勾引你了!”還三番五次!強烈抗議,市長怎麽可以血口噴人,毀人清譽?古子幕橫看着蘇子言:“不是勾引?那我和你不熟,你跟我大談如何解決需要,*,女用情趣用品,看肉片,還歐美,日本,男女,老弱,男男,多P,人獸……”蘇子言義正嚴詞:“那不是勾引!那是分享熟女的思想歷程!”
古子幕:“……”誰要和你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