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4)
☆、強寵二婚老婆大愛在心 (4)
:“謝謝奶奶。”
古子幕看到花家母女就如看到了救苦求難的觀世音菩薩,來得太及時了,救人于水火啊。
花月容見着蘇子言的大肚子,繞着轉了一圈後,一針見血的問到:“你體重是不是超标了?”
蘇子言含淚點頭:“……”幹麽一來就踩人痛腳?太壞了!做人要厚道。
花月容火上澆油的說到:“我懷孕那會,除了肚子長大後,哪都不長肉。”
蘇子言羨慕得兩眼冒紅光,同時哀怨一聲,這肉四處橫長,毫無辦法啊毫無辦法。不行,得去散步!不能再坐下去了。
花月容跟着起身,陪着蘇子言來到了院子裏,問到:“現在知道是男還是女了沒有?”
蘇子言笑着點頭:“兩個兒子。”猶記得确定性別的那一刻,古子幕臉上的神情,叫那個……那個變化莫測,為什麽兩個都是兒子?想要女兒!
花月容笑到:“恭喜。”
蘇子言嘆氣:“古子幕想要女兒。”
花月容覺得很簡單:“那就再生一個!”
蘇子言堅定的搖頭:“再也不想生了,太痛苦了。”
花月容說到:“就你平時鍛煉得太少,我當初從懷到生,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子言:“……”誰敢和你花姑娘比彪悍?!
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蘇子言看着花月容的黑眼圈說到:“你不要太累了。”
花月容嘆了口氣:“累倒沒覺得,就是覺得歲月不饒人,一下子人紅顏就老去了。”
蘇子言郁悶壞了:“……”比自己還小好幾歲呢。那豈不是更老?碎了一地玻璃心,奔四的女人傷不起。
又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後,蘇子言看着花月容,欲言又止。
花月容說到:“有話就問。”
蘇子言這才開口:“我聽說那孩子現在和你們住在一起?”
花月容說到:“你不必遮遮掩掩的說,你要問的是小寶吧。對,他現在和我們住在一起。”說起林小寶,花月容就直嘆氣:“小寶在學校是老師最頭痛的問題學生,回到家把房門一關,與世隔絕,一到晚都沒有一句話,該要怎麽辦?”
蘇子言說到:“是不是他沒有安全感?或者是心裏有什麽想法?”
花月容頭痛:“我不知道,問他,但他什麽也不說,就低着頭,随你問。”
蘇子言想了想:“是不是他對你有抵觸思想?讓他爺爺問問看怎麽樣?”
花月容嘆氣:“老爺子說這是小寶必須面對的第一課,必須靠他自己。”
林家的教育即鐵血又殘酷,給你創造環境,你是成人才還是成廢材,都得靠自己。說真的,看到林小寶那樣,花月容是真心着急啊。要是換成花小汐,依花月容的火暴性子,早就用武力解決了。
可是對于林小寶,卻不能:“你都不知道,都會接到老師或者家長的投訴電話,打架是家常便飯。對了,你知道昨我接到誰的投訴電話了嗎?”
蘇子言問到:“誰?”
花月容回到:“于明月!小寶在學校和她孫子打起來了。”
蘇子言意外:“他們在一個學校?”
花月容點頭:“對,但不同班,也不同年級。”
蘇子言覺得奇怪:“那怎麽打起來了?”
“就是啊,我也搞不清楚,問小寶,他什麽也不說。”但結果卻是肯定的,林小寶打贏了,所以,于明月非常生氣。
蘇子言:“……”無語。對于那前婆婆,已經是徹底的成了路人甲。
花月容說到:“聽說自從公司破産後,蘇水荷就沉迷于賭博,把柳家家裏值錢點的東西都拿去賣了,把于明月氣得夠嗆,還打架了……”
蘇子言好奇:“誰打贏了?”
花月容猜測到:“應試是蘇水荷吧,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力壯。
蘇子言‘哦’了一聲。
花月容說到:“你就不發表點感想?”
蘇子言長嘆了一聲:“不瞞你說,蘇氏被收購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這麽些年,特別是在美國的那幾年,我恨蘇水荷,恨得咬牙切齒,一直想着,要把我受的苦,加倍奉還。特別是清顏的一屍三命,讓她血債血償!如果不是她,今夏也不會受那兩年的罪!我一直想看她的報應。蒼有眼,現在,終于看到了她的報應。我很高興!”花月容笑到:“蘇子言,你知道一直以來,我最欣賞你的一點是什麽嗎?”
蘇子言“啊?”了一聲,這思維跳躍得會不會太快了點?和剛才讨論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相差得何止是十萬八千裏啊。
花月容說到:“你這人,廢女得厲害,讓我看得很不順眼,唯一讓我欣賞的就是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蘇子言滿頭黑線!什麽叫廢女得厲害?還有,有誇人是用四腳發達,頭腦簡單的麽?再說了,我那高智商可是公認的,誰頭腦簡單了?亂講,抗議!
抗議無效,花月容嗤之以鼻:“就你那高智商,純屬一擺設!說你頭腦簡單還真是在誇你!你要厲害,中國十大名茶你分出來沒有?”
蘇子言啞口無言:“……”一口血橫在喉間,血淋淋的事實太殘忍,因為到現在,還是分不出來!
花月容笑到:“蘇子言,其實你這樣挺好的。以前,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麽子幕哥會選擇你,因為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你和子幕哥都完全不在同一個面上,但子幕哥卻非你不可。到現在,我才明白,子幕哥要的就是你簡簡單單的心思。”沒有雜念,認定了,就執着到底,不放手,也不為其它所動,真的挺好的。當初,如果當初沒有那麽多想法,沒有那麽多顧慮,那麽現在和星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人兩隔?星,我很想你,我有聽你的話,在非常努力的生活,非常努力的幸福。
蘇子言真的很意外。古子幕要的是自己簡簡單單的心思麽?嗯,晚上好好問問他。人際交往一向都是自己的死穴,是真的不善于揣測人的心思,察言觀色什麽的,難于上青。見花月容突然失落了起來,問到:“怎麽了?”
花月容幾乎是喃喃自語:“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那該有多好。”如果真能回到從前,那麽一定好好珍惜和林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只可惜,沒有如果。
蘇子言輕嘆一口氣:“世界上最不能挽回的就是從前的時間。”所以,得珍惜眼前。
此時林靜雅拉着花小汐的手從屋裏出來:“我們去接平平放學。”
花月容笑到:“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好久沒見小寶貝了,挺想他的。”
林靜雅點頭:“行,一起去。”
上了車,林靜雅問到:“月容,在林家過得可還習慣?”
花月容邊開車邊說到:“還行。”就是爾虞我詐!
林靜雅長嘆了一聲:“辛苦你了。”林家是什麽地方?林靜雅自是一清二楚,狼虎之地,沒有點斤兩,到最後會被啃得連渣都不剩。更何況是做林家主母,星又不在了,沒人撐腰,更是高處不勝寒:“月容,不要太累着自己。”才半年不到,眼看着花月容整個人瘦了好多好多,風一吹都要倒了。
花月容說到:“我沒事。”真的不覺得累,感覺好像只是一眨眼間,就又過了半年:“有事的是胡青燕。”
說到胡青燕,林靜雅就興奮了,問到:“她怎麽了?”
花月容輕描淡寫:“我把她從公司斧底抽薪了。”
林靜雅大笑:“好,好,好。”一直都覺得胡青燕欠收拾,但她卻一直都在林家上跳下竄的蹦達,蹦了幾十年,現在終于蹦沒了。估計以她那嗓子,林家肯定不得安寧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戲。
沒想到猜錯了,花月容說到:“沒有,她安靜着呢,否則我把她女兒手上的十幾處房産都全部順走!”
林靜雅笑容滿面,花月容果然不愧是唯一一個入得了林老爺子法眼當林家主母的人,夠霸氣!夠魄力!夠手段!深知打蛇打七寸!當年由小菲,星用盡了手段,鬧着非她不娶,可是林老爺子只看了一眼就否決了。
唉,只可惜,星沒福氣啊,月容現在還年輕,不可能就這樣一輩子耗在林家,星那一代,嫡系就他一個,小寶和小汐又都這麽小,家裏那些不安份的卻又那麽多,堪憂啊。
說到林小寶,林靜雅想起林老爺子的話,說到:“月容,對小寶你不要太寵着,該打就打,該訓就訓。”
花月容苦笑:“我是毫無辦法,他在學校老師說鬧得很,話很多,可是回到家,卻一句話都不說。”
林靜雅說到:“可能是在鬧別扭。但不管怎樣,不能由着他再這樣無法無下去了,以後還不得給毀了啊。”
花月容想了想,還是說到:“我在想着,是不是把他放到平平這邊的軍校來?苦是苦點,但成才。那私立學校太嬌生慣養了……”
林靜雅點頭到:“也行。”
花月容問到:“真的行?”對于林小寶的教育問題,一直是花月容的困擾,可是林老爺子又不管,只管把人交下來,然後就當甩手掌櫃去了。對着林小寶,花月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打不得,罵不得,說又沒用,可是又不能不管,最主要的是盼他成才,就怕他不學好。
林靜雅笑:“老爺子不說全權交給你了嘛,你作主就是。”
花月容嘆氣:“我就是怕這主沒作好呢,心裏沒底。”
……說話間,平平學校到了。
花小汐看到平平,笑得兩眼彎彎:“這邊,這邊……”
平平跑了過來,很是驚喜:“花姐姐,你來了。”然後問到:“奶奶,媽媽怎麽沒有來?”
蘇子言此時正扶着腰,回了屋裏。
古子幕趕緊站起身來,笑臉相迎:“老婆,累了吧,來,喝水。”
蘇子言橫了一眼,端過水,後:“太燙了。”
古子幕趕緊加涼水。
蘇子言喝了一口,怒:“太涼了。”
古子幕趕緊加熱水。
……來回幾個折騰後,古子幕明白了,此女今是要雞蛋裏挑骨頭!苦着臉,擡頭望,老爺,你這是要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麽?
古子幕的日子過得甚是凄風苦雨……現在,古大爺最大的希望就是,十月懷胎快點過去吧,真的是太折騰人了。算了,當前還是指望兒子快點回來吧。
沒想到平平回來的時候,手裏還拉了個人,安安。
林靜雅接着平平放學,半路平平鬧着說口渴,要喝水,于是大家幹脆下車去了超市,就那麽湊巧,剛好碰到宋清辰父女也在超市。兩兄妹一見面,就舍不得分開了,沒辦法,只得全部帶回來了。
屋裏有了三個小孩,叫那個熱鬧,花小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大笑。
花月容在一旁看着,也是笑容滿面。
劉媽把飯菜端上了桌,做得甚是豐富,滿漢全席,因為今是古子幕和蘇子言二人的生日。
大家熱熱鬧鬧的坐上了桌,平平,安安和花小汐拍着小手,合唱到:“祝你生日快樂,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樂,Happybirthdaytoyou!”
唱完歌,平平和安安上前,給了兩壽星每人一個非常響亮的香吻,更讓古子幕喜笑顏開的是,平平說:“爸爸,祝你生日快樂。”
聽着平平的這聲‘爸爸’,古大爺差點熱淚盈眶,多不容易啊,以前都是連名帶姓叫古子幕的。
四十歲生日這,古子幕慎重的許下了願望:“我願守着孩子和蘇子言白頭到老。”
蘇子言的願望卻要貪心得多,前前後後數一數,八個。
許完願,切開蛋糕,孩子們歡呼一聲:“有蛋糕吃喽。”
到最後,卻是沒吃幾口,全都拿來打蛋糕仗了,戰況非常激烈,最後全軍覆沒,連古家二老也不能幸免。林靜雅臉上,古存顧頭上,都誤中了奶油,一片花紅柳綠,二老也不惱,笑眯眯的看着。
古家一片歡聲笑語……
而柳家,卻過得凄風苦雨,進了地獄十八層……
蘇水荷的煙瘾越來越大,可是那煙比鴉片還貴。買不起煙怎麽辦?而且,那信用卡也到期了,得還了,銀行都打過好多電話來催了,錢從哪裏來?
蘇水荷站在柳家老宅門前,眯起了眼。拿出鑰匙想開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鎖已經換了。心裏非常的悲涼,沖怒氣也随之而來,不想讓我進門是不是?休想!
拿腳用力的踹門:“開門!開門!”
劉媽在院子裏,聽到聲音,進去跟于明月說到:“夫人,她來了,在叫門。”
于明月狠聲說到:“不給她開!”
劉媽憂心忡忡:“夫人,就怕她……”
于明月打斷到:“這是我的房子,就不讓她進來!休想再偷我的東西!怕她什麽,反正我也活夠了,大不了和她同歸于盡!”
劉媽說到:“夫人,不如打個電話給……”
“不打!我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蘇水荷砸門許久也不見開,冷笑高聲說到:“不開門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
于明月站到了院子裏:“你敢!”
蘇水荷狠聲到:“可以試試!再不開,我現在就去買汽油!”
于明月鐵了心,就是不開門。
等了許久,外面沒了動靜,劉媽忐忑不安的問到:“夫人,不會真的去買汽油了吧。”
于明月說到:“開門看看。”
劉媽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門外,還真的沒有了蘇水荷的人。
于明月說到:“劉媽,你走。我就在這裏等着她來。她要敢燒,我就和她拼了。”
劉媽不同意:“夫人……”
于明月這回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了,就是不改變心意。劉媽最後沒辦法,偷偷的去打了柳東南的電話。
柳東南一聽後心急如焚,撥了蘇水荷的電話:“你到底要幹什麽?”
蘇水荷冷笑:“我要幹什麽?!我還想問你們要幹什麽呢?換鎖是什麽意思?不讓我進門是不是?不讓我進去,不如一把火燒了痛快。”
對于換鎖一事,柳東南還真不知情:“什麽換鎖?”
蘇水荷冷哼到:“少跟我裝!你媽把大門的鎖換了,難道你會不知道?”
柳東南一個頭,兩個大:“我真不知道。”
蘇水荷提着兩桶油:“不要我進去也行,我要錢!”
柳東南問到:“要多少?”
蘇水荷一開口就是:“一千萬!”
柳東南直皺眉:“沒有。”
蘇水荷早就想好了:“把老宅賣了,就有了。”
柳東南厲聲說到:“蘇水荷,這不可能!”
蘇水荷沒得商量:“我要錢,你自己看着辦。明我要是還拿不到錢,哼!”說完,挂了電話。
柳東南眉頭皺得死緊,這錢不能拿,以蘇水荷現在的無底洞,根本就填不滿!再多也填不滿!
吸完了一包煙後,柳東南開車回去。
于明月見着兒子回來,緊繃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東南……”
柳東南無奈極了:“媽,你換鎖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
于明月喃喃到:“我就是不想讓她進門,不想看到她……”
柳東南長嘆了一口氣:“媽,我想把這祖宅賣了。”
于明月以為自己聽錯了:“東南,你說什麽?”
柳東南疲憊的抹了一把臉,把蘇水荷的話說了。
于是月激動到:“她敢!她要敢燒,我就和她拼了……東南,這老宅是祖祖輩輩傳下來,說什麽都不能賣。”
“要是真的沒錢,真的沒錢,我跟我娘家借……”
柳東南分析到:“媽,不能借。蘇水荷就是個無底洞,是填不滿的,遲早她也會打上這祖屋的主意。不如現在賣了痛快……”
“東南,難道就由着她折騰麽?東南,這樣的日子,媽是真的受夠了……”
“媽……”柳東南心裏也難受得厲害。
于明月堅決不同意:“反正,這祖屋不能賣!要賣,除非踏着我的屍體上過去!”
柳東南死皺着眉回了房,一夜未眠。
第二清早,蘇水荷就站到了門外,打來了電話:“我要錢!”
柳東南面無表情的把門打開:“一千萬沒有,最多就只有這五百萬!已經是全部的錢了!”
蘇水荷冷哼到:“那就賣屋!”
于明月瞪大了眼,氣急敗壞:“你休想!想賣屋,門都沒有,除非我死了。”
蘇水荷冷冷的看着柳東南:“昨我說得很清楚,你不要逼我!”
柳東南心灰意冷:“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
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蘇水荷冷哼一聲,拿着錢走了。
于明月氣得破口大罵蘇水荷的祖宗十八代:“……”
柳東南長嘆了一口氣:“媽,我先走了。”
于明月問到:“東南,那錢真的是最後的錢了?”
柳東南沉重的點了點頭,走了。
于明月一屁股癱軟着坐到了地上,老淚橫流。沒有錢,東南要如何東山再起?難道柳氏家族的榮耀就要斷送在自己手上嗎?悔不當初啊,當初為什麽就要東南娶了這麽個毒婦進門呢?鬧得家裏不得安寧,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啊,簡直就是活在地獄,沒一過得舒心……
蘇水荷的錢全都花在買‘神仙煙’和賭場裏了,再多的錢,也不夠用。
十不到,蘇水荷就又站到了柳家老宅前,就一句話:“要麽給錢,要麽賣屋。”
于明月心如死灰,顫抖着手,在同意書上簽了字,指着蘇水荷:“你給我滾!”
蘇水荷拿到已經簽名的同意書,笑容滿面,一扭身,走了。
于明月氣了半晌後,恭恭敬敬的去拜了祖宗,低聲告罪……這一整夜,于明月都沒有睡,把老宅裏的每個角落都走了個遍,感覺自己是個罪人。
最後,打包帶走了所有的柳家祖宗靈牌位……
蘇水荷很快的就把房子賣了出去,其實錢不少,只是,在賭場,再多的錢都不多!一個月不到,蘇水荷又成了身無分文,而信用卡的債卻還是沒有還,銀行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蘇水荷挂了銀行的電話後,面無表情的打了柳東南的電話:“給我還信用卡的錢!”
柳東南皺眉問到:“多少?”
蘇水荷挂了電話,把銀行發過來的信息轉了過去給柳東南。
很快的柳東南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沒這麽多錢!”
蘇水荷說到:“我不管。反正,就是要還錢。”
柳東南挂了電話,沉思許久後,做出決定對這筆欠債不予理會。蘇水荷就是一吸血鬼,根本就沒有盡頭的。而且,以現在的金濟實力,确實是困難。
銀行的電話再次打到了蘇水荷的手機上,催還款,再不還,就要發法院傳票了。
蘇水荷氣急敗壞的打了柳東南的電話:“為什麽不還錢。”
柳東南沉聲說到:“我說過,沒有那麽多錢!”
蘇水荷說到:“柳東南,你不要逼我!”
柳東南破釜沉舟,孤注一擲:“蘇水荷,現在所有的家産都被你揮霍一空了,真正是一無所有了。你還想怎麽樣呢?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孩子你要打死了,也就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蘇水荷冷笑:“你以為我不敢麽?”
柳東南什麽也沒有說,挂了電話。
蘇水荷氣急敗壞,剛好這時胡媽的電話打了過來:“太太,您已經許久沒過來了。”沒過來,就沒錢,其實胡媽倒是不急,急的是那個不争氣的兒子,沒錢賭了,最後逼着胡媽打了這通電話。
蘇水荷現在哪有這個心思:“以後我都不會過去了!”
胡媽大急:“那小姐她怎麽辦?”
蘇水荷一想到那個傻子女兒:“随便你。”
挂了電話後,蘇水荷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蘇水荷卻感覺自己就跟孤魂野鬼一樣,無處可去,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這幾個月過的,就跟惡夢似的,公司沒了,房子沒了,一切都沒有了。悔不當初,怎麽就迷上賭博了呢?明明知道十個賭九個輸……
蘇水荷心裏空蕩蕩的,難受得厲害。随即更難受,煙瘾又犯了,可是一摸包,一根煙都沒有了,雙手痛苦的抓住了頭發,錢,錢,一定要弄到錢,有錢才能買煙。
去哪裏要錢?找孩子,對,找孩子,柳東南肯定不敢不給錢。
蘇水荷去了學校,卻發現孩子早就停學了。那是去哪裏了?再次撥打了柳東南的電話,卻是關機了。氣得咬牙切齒,以為這樣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麽?哼,我說過,我活得不快活,你們也別想痛快。
蘇水荷跑去了于明月的娘家大吵大鬧,最後,娘家人被鬧得沒辦法,只得打了柳東南的電話。
柳東南黑着臉過去,蘇水荷冷笑到:“怎麽?終于願意現身了?孩子呢?”
柳東南把嘴抿得緊緊的,沒有作答。
蘇水荷厲聲到:“不想說是不是?柳東南,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法子!”
柳東南看了蘇水荷一眼,從包裏拿出十萬塊錢:“你不就想要錢麽?這裏,給你。”
蘇水荷拿到錢,其它什麽也顧不上了,迫不及待的買煙去了……
“東南,這樣不是辦法!以後要這樣鬧,那還得了,我們日子還要不要過了?你這娶的是什麽媳婦?實在不行,就給離了得了。”
柳東南苦笑:“對不起,對不起……”要是能離,早就離了,可惜離不了,和蘇水荷之間,只有死,才會有結局。
蘇水荷在巷子裏的黑市買到煙,站在路邊迫不及待的猛吸了幾口後,一臉舒爽,感覺又到了堂,就是這種感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緩緩的吐了一個煙圈,又吸了一口……一根煙還沒有吸完,蘇水荷就一頭栽倒在地。
等她再有意識時,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身上不停的動着,而下身卻感覺撕裂的痛,努力的睜開眼一看,只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了個精光,一個肮髒的流浪漢正趴在她身上不停的沖ci(刺),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之後,蘇水荷絕望的驚恐的大叫:“不!”
流浪漢全身惡臭,卻感覺很爽,有多少年沒有睡過女人了?都忘了女人的滋味了,沒想到今會有這樣的豔福,在蘇水荷身上不停的用力。
蘇水荷尖叫,掙紮,不停的拍打着身上惡心的男人。把流浪漢惹毛了,一巴掌拍了過去:“給老子老實點!”
蘇水荷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卻顧不上痛,更加用力的掙紮,只想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離開這個肮髒的男人。
面對着蘇水荷的奮力反抗,流浪漢徹底的火了,對着蘇水荷一陣拳打腳踢:“老子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老子一樣的奸屍……”
蘇水荷被打得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躺在地上,一片絕望,眼睜睜的看着手被綁了起來,看着那惡心的男人又覆身上來,把自己的大腿拉開,沖了進去,眯着眼惡心的說到:“爽,真TMD爽!”
蘇水荷恨不得去死!怒目圓睜看着身上這個肮髒的男人,發誓,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那麽漫長,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蘇水荷死死的咬住下唇,一下子就咬出了血,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痛。
流浪漢在蘇水荷身上幾度發洩過後,舒爽的提上褲子,搖搖晃晃的走了。
蘇水荷全身哪都痛,拼盡全身的力量,用嘴把手上的布條咬開,從地上撿起塊磚頭,追了上去,對着腦袋用力的砸。
流浪漢沒防備,被砸倒在地上,看着兇神惡煞的蘇水荷,驚恐極了,哀求到:“求你,求求你……”
蘇水荷咬牙切齒,充耳不聞,一磚又一磚的砸下,用力的砸,用力的砸,很快的,那男人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蘇水荷卻還不停手,直砸到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才停了下來,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緩過勁來之後,看着滿手的鮮血,蘇水荷癱軟在了地上,這才意識到,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他該死!該死!該死!一想到那惡心的強奸,蘇水荷再次撿起磚頭,把已經死去的男人的下身砸成了血肉模糊!
然後在地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久之後,站起身來,龍卷風一樣的往前跑,大腦中一片空白,荒不擇路,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跑到再也跑不動了,蘇水荷一屁股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把頭埋在雙腿間,整個人都在不停的發抖,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可是,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不!這樣死去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蘇水荷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把帶血的外套脫了下來,找着一水龍頭,把身上的血跡全部洗掉後,打了柳東南的電話:“我在西湖路,過來接我。”
柳東南黑着臉挂了電話,起床,穿衣,開車,去了西湖路接蘇水荷。
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着柳東南走過來,蘇水荷死死的咬住嘴唇,突然就淚流滿面,很想在柳東南懷裏大哭。
柳東南看到蘇水荷,卻是無話可說。
蘇水荷上車,柳東南一路沉默。
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淩晨。蘇水荷進了浴室,身上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不停的洗,用力的刷……
半個小時後從浴室出來時,柳東南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忙得腳不沾地,非常需要睡眠。明早還有個非常重要的約會,絕不能精神恍惚!
蘇水荷坐到床邊,認真的,仔細的看着柳東南的睡臉,這個男人,這個唯一愛過的男人,對他用盡了所有的真心,耗盡了所有的熱情,可是,你為什麽就是不愛我?我那麽愛你,如果你也愛我,那該有多好?那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我的要求那麽簡單,就想和你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可是,為什麽你就是不愛我?如今,我不怕死,可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們一起去死好不好?
蘇水荷面無表情的從包裏拿出藥,放到了開水瓶裏。然後上床,掀開被子,躺到了柳東南的身邊,深深的呼吸着有柳東南味道的空氣,閉上眼,淚如雨下。
清早六點過八分,手機鬧鈴響起,柳東南起床,進了洗手間,洗刷出來後,習慣性的每早上起來喝一杯熱水。
蘇水荷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着柳東南拿杯,倒水,然後喝下。
柳東南才把杯子放下,就覺得頭暈得厲害,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扭曲,最後入眼的是蘇水荷那張扭曲的臉。
看着柳東南‘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動也不動,蘇水荷突然就覺得撕心裂肺:“不!東南!不!”
跳下床,跑到柳東南身邊,不停的搖晃着:“東南,你起來,你起來,我後悔了,我不想要你死,不想要死你,東南,東南,你起來,你起來……”
柳東南躺在冰冷的地上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反應。
蘇水荷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流滿面:“東南,東南,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我愛你,你等着,我這就來陪你。”
用力把柳東南拖到床上,去打來熱水,給柳東南認認真真的洗了臉,擦了身,又洗了腳,身上每一處,都洗得幹幹淨淨,連指甲縫裏都沒有放過,前後洗了八盆水,直到滿意後,才停了下來,去衣櫃裏翻出一件白色的襯衣,一套黑色的西裝,給柳東南穿得整整齊齊。
再拿來梳子和啫喱水,把柳東南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油光發亮。這才停下來,蘇水荷伸出手,摸着那張最愛的臉,俯下身去,柔情萬千的在柳東南的唇上印下了一個深吻:“東南,我愛你。”
翻身,下床,對着鏡子仔細細的描眉,畫紅……許久許久之後,才滿意了,去拿杯子倒了水就要喝的時候,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找到柳東南的錢包拿着下樓,去專賣店選了一件柳東南最喜歡的藍色的裙子,進了試衣間,穿好後出來,看着鏡中的女人,蘇水荷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換下來了,直接穿着去付帳。
打開柳東南的錢包付帳時,蘇水荷臉上一片恨意,只見錢包裏蘇子言穿着藍色的裙子,偎在柳東南懷裏,一臉笑靥如花……相片的後面,是熟悉的字體,剛勁有力的寫着:“老婆,我愛你。”
蘇水荷恨得咬牙切齒:“蘇子言,蘇子言,我這一切的不幸,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那我就不會是私生女;如果沒有你,那我就不會從小被人指着鼻子罵賤人一直到大;如果沒有你,那東南愛的就會是我;如果沒有你……蘇子言,我要死了,你也別想好活。”
拿出錢包裏的相片,蘇水荷撕成了碎片。衣服也不要了,黑着臉,怒氣沖沖的回了家,指着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柳東南罵到:“你心裏只有她是不是?你只愛她是不是?那好,我成全你,讓她陪着你一起死!”
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蘇水荷沖下樓,開着車,橫沖直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