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3)
☆、強寵二婚老婆大愛在心 (3)
,歡聲笑語在蘇水荷推門進來時,嘎然而止。于明月笑容僵在臉上,這個禍害怎麽來了?
蘇水荷這幾個月都是以公司為家,許久沒有來過老宅了。來了就又不得安寧了,又會是災難!于明月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雙胞胎姐弟也不玩了,全部縮到了于明月的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
蘇水荷面無表情的換鞋,一言未發,直接上樓去洗澡,睡覺。
于明月抓起電話就打了出去:“東南,蘇水荷回來了。”
柳東南聽了直皺眉:“媽,你帶着孩子回房去,我馬上回來。”
于明月帶着雙胞胎姐弟和劉媽進了屋,鎖上了門。看着兩個怕得直發抖的孩子,于明月那個氣啊:“老爺,都說惡有惡報,你倒是睜睜眼,讓那個惡婦受到報應啊。惡婦不死,這日子就沒法安寧啊。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哦,柳家要是斷在我手上,我拿什麽臉面去見老爺子啊……”說着說着,老淚掉了下來。
劉媽也是跟着掉眼淚:“夫人,你別這樣,老爺一定會睜眼的,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雙胞胎姐弟也跟着哭了起來:“奶奶,奶奶,我怕,我怕……”
柳東南回來時,雙胞胎姐弟已經哭着睡了,于明月拉着兒子的手:“東南啊,媽是真的不想看到她,看到她,我飯都吃不下……”
于明月是注定要吃不下飯了,蘇水荷洗完澡後,倒頭就睡,連柳東南進屋都不知道,睡得很死很死。柳東南就着月光,看着床上的女人,感覺是那麽的陌生。已經有多久沒見面了?自從上次說公司再也拿不出一分錢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一個來月未見,蘇水荷整個人就像開敗了的花,凋謝得厲害,如果不是她躺在這裏,要是走在大街上,都認不出人來了。
今已經聽說了林氏集團收購蘇氏企業的消息,剛聽到時,柳東南只覺得輕松,收購了也好,收購了,這長達近一年的折磨也終于到頭了。
看了蘇水荷一眼後,柳東南扭頭去了書房,不願意再和她呆在一起。有蘇子言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是讓人窒息!
蘇水荷睡到後半夜發起高燒來,喉嚨幹得厲害:“水,水,水……”身上沒有力氣起身,身邊也沒有人,後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清早,柳東南接了個緊急電話後,去敲了于明月的門:“媽,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可能要有一個星期不能回來,如果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于明月急到:“東南,那……”
柳東南急匆匆的:“媽,我趕時間,先走了。”
于明月沒說完的話,只得吞回了肚子裏,兒子走了,那個惡婦卻還沒有走,于明月感覺心裏慌得厲害,沒底。
直到吃中飯時,也不見蘇水荷下樓,于是讓劉媽去看看。
上了樓,劉媽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進了屋,只見蘇水荷燒得全身通紅,揮舞着手厲聲說到:“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劉媽吓了好大一跳,趕緊停了下來。可蘇水荷卻還是在揮舞着手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難道是在做惡夢?劉媽試探性的叫到:“太太,太太?”
蘇水荷沉浸在蘇大富和蘇來寶索命的惡夢裏出不來。
劉媽松了口氣,看着蘇水荷那樣子不對勁,又往前走了幾步,猶猶豫豫的伸出手一摸,确實是在發高燒。下樓說到:“夫人,我看她發高燒了,燒得直燙手,正在說胡話呢,要不要叫醫生?”
于明月放下了碗,想了想後,說到:“劉媽,你不是說你鄉下種的那片李子林,現在正是成熟的時候麽,我還真想吃了,看這挺好,不如去你那鄉下摘李子吃吧。”
劉媽頓時明白了于明月的意思,去開始收拾行李。
雙胞胎的姐姐獨自偷偷的上了樓,打開房門,就見蘇水荷揮舞着手,一直叫到:“水,水,水……”
姐姐去打了一杯水,放到了蘇水荷的手裏,樓下傳來于明月的聲音“弟弟,姐姐呢?”,趕緊跑下了樓去:“奶奶,我在這裏。”
劉媽提着行李,于明月一手拉着姐姐,一個拉着弟弟,大門緊鎖,回了鄉下。
蘇水荷一直高燒,一直在惡夢中掙紮,三三夜後才醒來,睜開眼,看着四周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處,好一會後才意識回籠,哦,是這裏。
從床上掙紮着下床,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樣,只覺得腰酸背痛,全身哪都痛,痛得厲害,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喝了好幾杯水後,才感覺喉嚨沒那麽冒煙了,手軟腳軟,扶着樓梯下去,到了廚房,下了一碗面,都來不及等面熟,就迫不及待的撈出來吃,實在是太餓太餓了。
吃完滿滿一碗面,才感覺身上有些力氣了,去開了電腦,果然鋪蓋地都是蘇氏易主的消息。蘇水荷攤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現在公司沒有了……
越想越痛苦,蘇水荷忍不住又拿了煙出來,吸上幾口後,果然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到了堂。
柳東南回來時,就見蘇水荷一臉夢幻般躺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看到那煙,柳東南的眼猛的一縮,眯了起來。
蘇水荷看到柳東南,笑逐顏開,吸完最後一口煙,從沙發上起來,雙手圈住了柳東南的脖子:“東南,我愛你。”因為煙效的作用,蘇水荷此時的意識,全是以前。那時沒有後面出軌的不堪,沒有那些家暴的殘忍,沒有那些撕心裂肺的争吵,沒有刻骨銘心的恨,沒有形同陌路。有的,全是以前的甜蜜,那時沒有争吵……
柳東南面無表情的蘇水荷從脖子上拉了下來,蘇水荷格格笑着,又纏了上去:“東南,你回來了,東南,我好想你,東南,今陪我好不好?東南,不要回家好不好?我想要你整夜到我這裏睡,我讨厭你回蘇子言那裏去。”
這話,像利劍一樣直插柳東南的心髒。以前,從沒有哪一次像這樣痛過,悔過,恨過。恨自己的混蛋,當年為什麽就做得出來?而且在蘇水荷的床上一睡還是幾年。那幾年,對子言是怎樣的折磨?
蘇水荷嬌笑着擡起頭,像以前那樣,又媚又柔到:“東南,吻我。”
柳東南一個用力,把蘇水荷推倒在沙發上,快步上了樓。
蘇水荷頭撞在沙發角上,痛得厲害,理智也随之回來,清醒過後,慘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狠力一抹臉,追随着去了樓上。柳東南正站在碎花窗簾前,手裏的煙已經吸到一半,正看着窗外出神。
蘇水荷冷笑到:“怎麽?現在想守身如玉了?柳東南,可惜,已經晚了!”
柳東南滿臉痛楚,是啊,晚了,一切都晚了。
蘇水荷狠聲到:“現在看到我公司沒了,是不是特高興啊?是不是千方百計的想擺脫我啊?是不是超想和我離婚啊?柳東南,我告訴你,你休想!”
柳東南煩不勝煩,不想和蘇水荷吵,把煙在窗臺上按掉,往門外走去。看到柳東南的無話可說,蘇水荷心裏難受得厲害,想發洩,想毀滅地,快步上前,把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靠在了門上,看着柳東南厲聲說到:“柳東南,現在是一句話也不想和我說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到我就覺得惡心?是不是特別不想看到我?柳東南,我告訴你,不管你想不想,你都給我受着,都得看我一輩子。”
柳東南這三三夜都是未合眼,已經累到不行,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和蘇水荷吵架,出不去,幹脆也不出去了,合衣躺到床上,閉上了眼。
蘇水荷心裏的那股悶氣本就橫沖直闖,見着柳東南的不理不睬,轉化成滔怒火,血紅着眼上了床,騎到了柳東南身上:“柳東南,你說話,你說話!”
柳東南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想睡去,希望睡醒起來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惡夢,希望陪在身邊的是蘇子言,而不是蘇水荷。
柳東南的沉默,更是刺激蘇水荷,冷硬到:“和我無話可說是不是?很好,很好。”動手,開始瘋狂的撕柳東南身上的衣服。
再也忍受不住,柳東南睜開眼,無奈的問蘇水荷到:“別鬧了,行不行?”現在,柳東南的要求真的不高,只希望蘇水荷能消騰下來,睡上一覺,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六個字,卻真的讓蘇水荷停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了以前,每次鬧柳東南鬧得不行的時候,他就會無奈的說到‘別鬧了,行不行?’,時隔八年,又聽到了這句熟悉的久違的話,忍不住淚流滿面,一把抱住柳東南:“東南,我愛你,你也愛我好不好?我們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柳東南看着騎在身上滿臉淚水的蘇水荷,感到一片悲涼,現在走到如今這般境地,還能有愛?你的愛,到底是什麽?你若真的愛,會如此殘忍?會連孩子都不放過?你若真的愛,怎會如此極端?!
蘇水荷泣不成聲:“東南,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你對我的冷漠,我就非常難受,就受不了。東南,每次我也很後悔,也很痛苦,東南,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東南,我保證,會對你對孩子很好很好。”
以後?柳東南嘆了口氣:“我很累。”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是累到了極點,再也承受不住,閉上眼,睡了過去。
蘇水荷躺到柳東南的身邊,看着枕邊人的睡臉,驀然發現,老了好多好多,什麽時候東南頭上有這麽多白發了?回首這幾年,日子都不知道怎麽過的,一切就像一場惡夢一樣。最難堪的是,卻不能像惡夢醒來一樣,一切回到當初。
蘇水荷伸出手,抓住了柳東南的手,十指緊扣,已經有多久兩人沒有牽過手了?記不清了記不清了……電話響起,蘇水荷抓起手機,按了關機,這一刻,只想守着柳東南,這一刻,覺得幸福,覺得安寧。如果能一直都這樣,該有多好。
等柳東南再醒來時,已經際發白,懷中的蘇水荷讓柳東南覺得兩個字‘惡心’,無法忍受,抽身起來,柳東南一動,蘇水荷就醒了:“東南,怎麽不多睡會,還沒亮呢。”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柳東南猛的轉身,就着微微亮的色,看着蘇水荷,瞪大了眼。這句話,以前都是蘇子言說的!可是床上的那個女人,卻是蘇水荷。多麽陰差陽錯!多麽希望破滅!
蘇水荷柔聲問到:“東南?”
柳東南轉過身去,快步走進了浴室。正洗着澡,蘇水荷推門進來,全身一絲不挂:“東南……”洗鴛鴦浴的意喻不說自明。
面無表情的看了蘇水荷一眼,也不管身上的泡泡了,柳東南直接裹上浴巾出去。
蘇水荷未着寸縷,難堪極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
等從浴室出去時,柳東南已經不再屋裏了,出去了。抓起電話過去時,已經是關機。
蘇水荷所有的柔情和美好願望破碎成一地,柳東南,你不稀罕我是不是?你再也不稀罕我是不是?!很好,很好!氣得咬牙切齒,恨意滔,悔不當初,又覺得無能為力,蘇水荷臉上又黑又紫。
手機響起,是胡媽:“太太,小姐病了。”
蘇水荷咬牙說了一句話:“讓她去死!”反正,活着也不如死去!狠狠的挂了電話!
胡媽拿着被挂掉的電話,看着床上病得奄奄一息的柳月貴直掉淚:“造孽呦,不是我不想醫你,是我真的沒錢。這是什麽命啊……”最後,抱着柳月貴,提了半籃子雞蛋,又去了羅老醫生家,千求萬求……
蘇水荷挂掉電話,滿肚子火氣沒地方出,把屋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連同那片小碎花的窗簾,也一個用力扯了下來,放到地上用力的踩……
看着滿屋狼藉,可心裏的那股氣,卻還是下不去,蘇水荷忍不住又拿出煙,抽了起來。果然是個好東西,能忘憂!可是,快樂的時光卻如此的短暫,煙吸完了,痛苦就又來了,蘇水荷一根一根接一根。
最後,抽得喉嚨受不了了,都要冒煙了,幹得不行。蘇水荷把半截煙丢到了地上,去了一家常去的夜場。一進去,才發現不對勁,原來這夜場被轉讓了,改成了賭場。來都來了,蘇水荷不想再走,今,不想一個人過,太寂寞,太孤獨,太空虛,太無法忍受。
蘇水荷在賭場呆了三才出來,站在大太陽底下,蘇水荷甩了甩混沌的腦子,回了柳家老宅,回到空蕩蕩,冰冷冷的屋子裏,蘇水荷再次打了柳東南的電話,這回通了,可是電話卻被很快的挂掉了。再打過去,一直都沒有人接。
蘇水荷冷笑一聲,拿出煙,吸完一根,伸手再拿時,已經沒有了。蘇水荷拿着錢包出門,去銀行提現金。因為賣煙的人,只接受現金!
到了銀行,連續幾張卡,停的停,沒錢的沒錢。以公司名義辦的卡,因為公司易主,卡不能用了,銀行自動停了,最後,翻出了一張個人信用卡,取了最大透支額度,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了30根特制煙。
煙拿到手,迫不及待的連抽了兩根,舒爽過後,拿着手機又撥了柳東南的電話,卻已經是關機了,蘇水荷氣得把手機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回到柳宅,随手打開財經,報到的全是林氏集團收購,整改蘇氏企業的消息,蘇水荷煩燥的又關掉了電腦,一手煙,一手酒,躺在沙發上,醉生夢死。
柳東南一走,又是好幾未回,倒是于明月帶着孩子和劉媽回來了,進門的時候,于明月雙手合十,在心裏祈禱:“老爺,你要睜眼啊,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這才讓劉媽打開門,一進屋,就看到了蘇水荷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于明月心裏一格登,連鞋都顧不上換好,就走近去看個究竟。
剛想把手放到蘇水荷的鼻子底下,沒想到蘇水荷突然睜開了眼,冷笑到:“是不是想讓我死掉?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于明月吓了一跳,心髒都忘了跳動。好一會,才穩住了神,什麽也沒有說,滿身失望的返身去換鞋,老爺不開眼啊。
蘇水荷看到一雙兒女,招手到:“過來,讓媽媽看看。”
雙胞胎姐弟緊緊的抓住了劉媽的手,不敢過去,不肯過去。
蘇水荷聲音一沉:“我說過來!”
劉媽看了于明月一眼,無聲的詢問。于明月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劉媽這才拉着雙胞胎姐弟上前。
蘇水荷一把抱住兒子,摸着他臉上那道白色的疤痕問到:“還痛嗎?”
孩子唯唯諾諾的搖了搖頭。
蘇水荷柔聲說到:“媽媽帶你去動物園玩好不好?”
孩子不願意,卻又不敢搖頭,求助的看上了于明月。
于明月說到:“寶貝坐車累了吧?跟奶奶去睡覺好不好?”
孩子點頭,卻不敢走,看着蘇水荷。
蘇水荷看出了兒子眼中的害怕,心裏一陣煩燥,松開了手。
于明月伸手,拉着姐弟倆和劉媽一起回了兒童房,等姐弟倆睡着後,于明月唉聲嘆氣,老爺怎麽就不收了那惡婦呢?如果病死,該有多好,那是為民除害啊。
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回房,鄉下的路不好,颠得老骨頭都要散架了,還是先洗個澡,睡一覺吧。
蘇水荷從沙發上站起身,出門去了,打算買個手機。
在蘋果專賣店裏,蘇水荷一眼就選中了蘋果5白色。始終如一的喜歡白色,因為它純潔,它美好,它沒有世俗的污染。
在設定時間時,蘇水荷才猛然發現,今是她的生日。可是,會有誰記得?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跳過,直到午夜零點整,一個生日祝福都沒有收到。
想想不甘心,再次撥打了柳東南的電話,這次接通了,傳來了柳東南濃濃睡意的聲音:“喂?”
睡着了?睡着了?是啊,早就同床異夢,哪會記得你的生日?‘啪’的一聲挂了電話,蘇水荷突然就覺得悲從心來,最親的人,都死在自己手上,應該最親的人,卻已經是形同陌路。
擡頭望着上的半輪彎月,蘇水荷覺得心裏難受得厲害,感覺又空又堵!從包裏拿出‘神仙煙’,顫抖着手點上一根,猛吸了好幾口,閉上眼,感覺它的*。
欲仙欲死過後,蘇水荷拎着包,又進了賭場。賭場是個讓人神魂颠倒的地方,進去了,就不想出來,除非你身無分文。
等蘇水荷從賭場出來時,已經是七以後,這七,跟着了魔似的,不甘心,想翻本,卻越輸越多,所有的錢,連同所有的股權,全部都輸了!剛開始明明是贏的,是贏的。
不!絕不能成一無所有,蘇水荷血紅着眼,像瘋了一樣的開車回了古家老宅,開始翻箱倒櫃,把家裏古董,字畫等值錢的東西都拿去給當了,拿着換來的錢,再次去了賭場,一定要翻本,把錢贏回來。
可惜事與願違,錢再次打了水漂,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再次身無分文從賭場出來,蘇水荷不知道是怎麽回的柳家,躺在沙發上,整個腦子還是賭場裏的籌碼,怎麽就輸了呢?明明是應該贏的才對!
于明月和劉媽這幾都在醫院守着孩子,姐弟倆得了手足口傳染病,高燒不退,住了五的院,今好不容易才可以出院了,一進門,就見到了沙發上臉色陰沉的蘇水荷,冷哼了一聲,抱着已經睡着了的姐弟倆回房,放到床上躺好,蓋好被子。
起身回了卧室,本打算泡個洗水澡,去去疲勞,可是一進屋就感覺不對勁,仔細一看,牆上挂的老頭子視若命根子《秋山蕭寺圖》不見了,這可是老頭子的心頭好,一直都挂在房裏的,怎麽會沒有了呢?難道是家裏遭賊了?
于明月手裏抓着要換洗的睡衣,快步去了書房,果然,牆上的字畫,那些可是柳家代代家傳下來的,《竹石鴛鴦》,《赤壁賦》……沒了,都沒了,可以說是傳家之寶啊,于明月邊朝客廳跑去邊高聲叫到:“劉媽,劉媽。”
劉媽從陽臺進來,問到:“夫人,怎麽了?”
于明月尖聲說到:“快點報警,家裏遭賊了。”
蘇水荷坐在沙發上,說到:“不用報了,那些字畫是我拿去賣了。”
于明月怒目而視:“什麽?拿去賣了?!”
蘇水荷站起身來,無所謂到:“賣了。”
于明月氣得撲過去:“你憑什麽賣我的東西?我跟你拼了,你個惡婦,你該打雷劈,你不得好死……”
蘇水荷用力一腳,踹在于明月的肚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顧不上痛,又爬了起來,朝蘇水荷撲了過去,但到底是年紀大了,壓根就占不到上風,顧媽一輩子跟在于明月身邊,見着老夫人吃虧,也加入了戰團。
三個女人,尖叫,咒罵着打成一團。把屋裏的孩子吵醒了,見着打架場面後,哭成一團:“奶奶,奶奶……”
于明月的頭發被蘇水荷狠力的拽在手裏,痛得她臉都變了,大吼到:“快打爸爸電話。”
柳東南本就在回家的路上,電話一接通,聽見的就是孩子的哭聲,和尖叫聲,慘叫聲……臉色都變了:“寶寶,怎麽了?”
姐姐哭着答到:“爸爸,奶奶和媽媽在打架。”
柳東南臉色巨變:“寶寶,不要怕,不要哭,帶着弟弟回房去,爸爸馬上回來,乖,聽到沒有?”
挂了電話,柳東南又趕緊撥了舒醫生的電話:“舒伯伯,麻煩你現在動身就去老宅一趟,請務必要快。”挂了電話後,油門一踩,一路不管不顧的直闖紅燈,回到家裏時,只見蘇水荷騎在于明月身上,于明月手上死死的拽着蘇水荷的頭發,劉媽披頭散發,臉上全是傷的躺在一邊,沒了動靜。
于明月看到兒子,一時老淚橫流:“東南……”
柳東南上前用力把蘇水荷從于明月身上掀了下來,蘇水荷的額頭撞在了茶幾上,馬上一個青腫的大包就冒了出來,蘇水荷氣得跟瘋了一樣,突然從地上竄起,朝柳東南臉上用力一抓。
柳東南沒防備,被抓了個正着,蘇水荷還想再打,柳東南伸手,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再逞兇,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五條血痕清清楚楚,于明月看到兒子受傷,氣得兩巴掌甩了過去,實打實的甩在了蘇水荷的臉上。
蘇水荷尖叫一聲,用力一腳朝于明月踹了過去,正好踹在于明月的肚子上,痛得她彎腰跪在地上,柳東南一個擒拿手,把蘇水荷按倒在地。
蘇水荷惡狠狠的狂笑叫到:“柳東南,有本事你按我一輩子!否則,我發誓,一定加倍還回來!”
于明月痛得臉色蒼白,氣急敗壞:“東南,她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偷去賣光了,你爸視視如命根子的《秋山蕭寺圖》,《快雪時睛帖》都沒了,都沒了啊。”
蘇水荷痛快的哈哈大笑:“對,是我賣了,你又能如何?”
于明月破口大罵:“你個惡婦,你個魔鬼,你不得好死……”
蘇水荷惡狠狠的瞪着于明月,如地獄來的修羅:“我不得好死,你們也別想好活!”
舒醫生這時過來了,見着屋裏的一團亂,咳了一聲。
柳東南放開蘇水荷,站起身來到:“舒伯伯,您來了。”
有了舒醫生在,這場混亂總算是暫時停下來了,三個女人,誰都沒落得好,特別是于明月,頭發被扯下來一大縷,痛得厲害,還有肚子上被踹的那麽腳,只覺得全身哪都痛,頭發暈……
舒醫生給于明月先看傷,柳東南在一旁,關心的問到:“舒伯伯,我媽沒什麽大事吧?”
蘇水荷藥都沒有上,拎着包就出去了。走出柳家大門,眼裏的淚就流了出來。
舒醫生上好藥,不方便多留,就走了。現在沒有了公司,婚姻也如此不堪,蘇水荷很痛苦很痛苦,所以,她的煙瘾越來越大……
劉媽也已經醒了過來,陪着于明月一起掉眼淚。
于明月是真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東南,那些字畫可都是你爸,你爺爺視若珍寶的命根子,就這樣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賣了,給賣了啊……”
柳東南嘆了口氣:“媽,別哭了,身子要緊。”
于明月的眼淚止也止不住,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氣,做了一輩子的富太太,這還是第一次和人潑婦似的打架,而且是和兒媳婦打架:“東南,這日子是沒法過了,我這造的是什麽孽哦……”
蘇子言也在感嘆連連:“造孽啊造孽啊……”,整個人又像吹汽球一樣的長肉,一個禮拜不去稱,就是十斤十斤肉的漲,漲得蘇子言唉聲嘆氣。
漲得林靜雅笑容滿面:“胖了好,胖了好。”胖了才供應得上肚子裏寶寶的營養,否則前段日子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多讓人擔心啊。
蘇子言覺得胖了一點都不好。苦着臉,皺着眉,決定不再饕口饞舌!穿上防幅射的衣服,特意打開電腦,查了百度,輸入孕婦的合理飲食,并且整理,打印了出來。
做成清單,拿去給宋清辰:“呶,今後按這個做來吃。”
宋清辰接過清單,看完後問到:“你确定?”
蘇子言堅定的點頭:“确定,肯定!”再也不能貪吃了,否則以現在這個長勢下去,又會胖成豬!
宋清辰問到:“這是怎麽了?”
蘇子言指着雙下巴:“你看它,快三層了!”
宋清辰明白了:“你又不胖。”
蘇子言握拳到:“要防患于未燃!”免得像上次一樣,又胖得不像話,絕不能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現在已經超标五斤了!絕不能慘案重演。
宋清辰直搖頭,真搞不懂女人的想法,胖點有什麽不好?健健康康的,挺好。瘦得風一吹就倒,看着都憂心。
古子幕也搞不懂,捏着蘇子言的豐滿,說到:“它好不容易才升了級,你就別折騰了。吃那麽點,不餓麽?”
蘇子言可憐兮兮的點頭,餓啊,怎麽不餓。可是,誰讓男人只喜歡局部豐滿的女人呢?局部豐滿,整體苗條的女人才夠氣場,才能秒殺萬千好男啊。而且書上說了,奔四的女人最是危險,因為這個年齡的老公正是人生中的黃金時期,兩人又在一起生活久了,早就沒了新鮮感,外面的女人又是如此勾魂和誘人,所以,奔四的女人,絕不能松懈,最忌肥胖和胸bu(部)下垂……
古子幕哭笑不得:“什麽亂七八糟!”
蘇子言據理力争:“這是生活實踐出來的至理名言好不好?你看看,二十歲的男人又嫩又未長成,味道還沒出來,未婚;三十歲的男人剛剛新婚不久,嬌妻佳兒,事業也還在逐步穩定,沒有心思注意外面的女人;五十歲的男人倒是事業有成,可是已經開始松下,有心無力;六七十歲的男人半只腳已經踏入了棺材……只有四十歲的男人,事業穩定,家庭平淡,有句話怎麽說的,溫飽思淫欲,若再加上外面狐貍精的存心勾搭,家裏的老婆就成了昨日黃花,挂在牆上做畫!”
所以,奔四的女人,這是個高危年齡。度過了,就是一生安穩,度不過,那就慘了。四十歲時離婚最悲慘,容顏已經老去,最要命的是這個年齡,往下找,人家說你老牛吃嫩草!往上找,好的沒離婚,離婚了的大都是渣,歪瓜劣棗,偶爾有那麽一兩個好的吧,人家憑什麽看上你這離婚女?好吧,有奇跡出現,看上了,可是,年齡太大!不想睡!
所以,奔四的女人得時刻警剔,否則,老公就成別的女人床上的啦!
古子幕還是覺得是:“胡言亂語!”
蘇子言搖頭晃腦的拿出一份統計表,指着上面的數據說到:“你看看這個百分比,二十到七十之間,四十歲出軌的男人占的百分比為百分之五十三!四十歲出軌的男人所找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比家裏的老婆要年輕!百分之九十九,這是個什麽概念?!這說明了什麽?”
古子幕看着那數據,冷汗滴滴,很是無語,好久後,問到:“這數據從哪統計出來的?”
蘇子言得意洋洋:“我去百度貼吧發問卷統計出來的,總共有一萬零八百六十三人參加答卷,其中只有108個男人找的女人比自己大……”
古子幕滿臉黑線:“……”真的很想把蘇子言的腦子敲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蘇子言看着統計表,感慨萬分:“你們男人哪,就是喜新厭舊,貪圖新鮮!渣!太渣!”橫眉,瞪了古子幕一眼,看得很不順眼,冷‘哼’了一聲。
古子幕遭池魚之殃了,果斷的閉嘴了,懷孕中的女人果真是喜怒無常啊……惹不起,本大爺還躲不起麽,決定沉默是金,閉目養神。
蘇子言不幹:“古子幕,你什麽意思嘛,一到晚不在家,好不容易回來了,還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看我現在肚子大了,變醜了,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看着我覺得影響市容,有礙觀瞻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古子幕果斷的睜開了眼:“我沒有。”你亂講!
蘇子言冷哼一聲:“你今總共只跟我說了五句話,昨三句,前一句都沒有!還說沒有!”事實确鑿!
古子幕覺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舉手投降:“老婆,我絕無此意。”
蘇子言氣鼓鼓的站起身來:“誰稀罕和你說話!”
古子幕趕緊一蹦而起:“老婆,我很想和你說話,很稀罕和你說話。”
蘇子言抱着胸:“書上說,如果一個老公每跟老婆說話不超過十句,那麽即使不能肯定他已經家外有家,最少也能肯定他已經有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想法了。”
古子幕覺得是六月雪,指發誓:“我沒有!”
蘇子言理都不理,而是高聲叫到:“媽……”
林靜雅正在客廳織寶寶的鞋子,應到:“怎麽了?”
蘇子言真正是颠倒黑白:“古子幕嫌我太胖了!”
古大爺:“……”我哪有!這是推本大爺入火炕啊!
果然,林女士進行了狂風暴雨般的批評教育!
面對着林女士的狂轟亂炸,古子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被炸得奄奄一息。
蘇子言見死不救,在一旁幸災樂禍。
顧媽剛好做了點心出來,是蘇子言最愛吃的酥心餅,真的很想吃,但是堅決忍住了。
林靜雅說到:“子言,吃呀,顧媽特意為你做的。”
蘇子言看了古子幕一眼,沉痛的說到:“我太胖了。”
古子幕要命的呻吟一聲,又要在夾縫中求生存了。近來兩個月,命都很苦!
看着古子幕滿臉的痛不欲生,蘇子言笑靥如花。
花月容拉着花小汐進來,問到:“笑什麽呢?這麽高興?”
花小汐乖巧有禮的叫:“奶奶好,叔叔好,阿姨好。”
林靜雅一把把花小汐抱到懷裏:“小公主好,越長越漂亮了。來,吃糖。”
花小汐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