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後還是忍不住說了自己的名字。他忐忑不安地期待着，也許小師妹也能記住他的名字？可惜顧清歡的反應讓他失望了。
“哦，曲先生你好，謝謝你的通知。請問具體時間是幾點？還需要準備其他的東西嗎？”
顧清歡聽到龍騰在線，立即快速地回答了。按照她以往在國外求職的經驗，一般美術類職位招聘時，面試官往往會讓應聘者帶上往期作品做參考，辰辰這次在網上投簡歷時，雖然也幫她附件了兩幅作品，但有的面試官苛刻，所以她特意多問了一句。
“不用不用，你的簡歷已經很詳細，我對你的作品很滿意。其他的我們見面再談吧？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随時恭候你的光臨。”
“好的，謝謝曲先生，我會在三點鐘準時到達的。”
“好，那麽下午見？”
“好的，再見。”
顧清歡挂斷電話不禁有點疑惑，聽這人的口氣似乎像是總經理？面試需要總經理親自打電話通知嗎？
辰辰在後面早就聽得清楚了，小家夥心中暗贊蕭佑安守信，表面上卻裝作驚喜的樣子問道：“媽咪，是我幫你投的那個簡歷成功了嗎？恭喜媽咪哦！沒想到随手投的簡歷都中了，我是媽咪的福星哦！”
“是，謝謝我的小寶貝！不過只是通知面試而已，還不一定能夠應聘成功呢。”顧清歡被兒子打岔，笑了笑也不再去想那個曲先生的奇怪。
辰辰笑嘻嘻地眨着眼睛，小臉上滿是自信：“我對媽咪有信心，我相信媽咪一定能夠馬到成功的！”
曲波自從放下電話，就一直念念不忘下午的見面。他詳細地把顧清歡的簡歷一字一句的研究了，希望能在字裏行間找到她往日生活的軌跡，以便自己和她聊天時，能夠找到除了工作之外的親切話題。
下午兩點五十分，顧清歡準時來到中天大廈。
龍騰在線隸屬于蕭氏，又是純電子信息型企業，所以辦公地點也在中天大廈內，整個17-18層，正是龍騰在線的辦公區。而中天總部管理層，則在大廈的最頂端——32-36層。
顧清歡按照網上龍騰在線的地址，乘電梯直達17層。
17層的總臺小妹聽她報了名字，立即眼睛一亮，熱情将她引向總經理辦公室：“顧小姐這邊請，我們曲總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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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總？通知面試的人果然是總經理麽？
顧清歡暗暗挑眉，對這種熱情的待遇感到訝異。不過龍騰在業界風評極好，而且又隸屬于中天集團，所以她也并不擔心被騙、被欺詐等情況。
敲門聲剛剛響起，門咔嗒一聲立即打開了，正是曲波迎在門邊。
看着顧清歡變得更加漂亮的美麗容顏，曲波心中狂跳，忍了又忍，終于還是第一句話就問了：“清歡，果然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波師兄啊！第二中學，那時候學畫畫，咱們都跟着趙老師的？你還記得嗎？”
043、孩子七歲了
原來是“波波師兄”！
顧清歡看着曲波眼神閃亮的介紹，回想幾秒鐘，不由撲哧一聲笑出來。
當年一起在高中學美術時，趙老師的弟子中的确有一個叫“波波”的男生。當然不是他的本名叫波波，而是因為他姓曲，名波，可不就是兩個波嗎？于是有人就玩笑的稱他為“波波”。
本來這個波波師兄大她兩屆，她對高年級的學長們并無多少印象。但是有一次他們做自由人物速寫的時候，這位波波師兄不知道是少男懷春了，還是當時真的無人可畫，曲波最後交上來的作品居然是一組大胸美人。
從此以後“波波”名符其實，即便在低他兩屆的師弟師妹中，也是大名遠揚，波波師兄由此成了“美人速寫”的代名詞。
回想起那段青春快樂的中學歲月，顧清歡的心底也輕快起來。
“波波師兄你好！沒想到龍騰的總經理是你……”
顧清歡主動握手，兩人坐下來從第二中學開始，直談到顧清歡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歷，以及曲波這兩年在龍騰的奮鬥、設想等等。
兩人開開心心地談了一個多小時，雖然沒有正式談及美術總監這個職位，但是邊邊角角、天馬行空的談下來，兩人的許多的觀點竟然都不謀而和！尤其是在對游戲人設的審美上，兩人有很多想法都是重合的，曲波不由大喜過望！
雖然開始時想錄用顧清歡是來自于總裁的壓力，但知道她是美人師妹之後，曲波的私心裏也想留下她了。
如今談天之後，他發現顧清歡不僅專業功底足夠，就是對于游戲市場的觸角也是很靈敏的！而且她對“美”的追求，明顯比他設想中還要完善，這怎能讓他不驚喜？
“小師妹，如果你個人方面沒什麽要調整的話，從明天開始就直接過來上班吧？”
曲波結束了一通關于游戲報裝的讨論，在站起來給顧清歡續茶時鄭重邀請：“我非常期待你的加入，我相信我們以後的合作一定會很愉快！龍騰幾乎都是年輕的員工，工作氛圍也是激情、活躍的，我相信小師妹你一會喜歡的。”
顧清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師兄這麽幹脆。
不過和曲波聊的這段時間，她發現不論是龍騰未來的發展前景和待遇，還是龍騰對于游戲人設、背景服裝等等的設計理念，都和她想像中非常吻合。所以僅僅是這一席談話，她也喜歡上了龍騰的氛圍。
顧清歡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所以也不矯情，接過茶水答應：“師兄，我也很滿意這份工作。但是明天就來上班的話比較倉促，我剛剛回國，還有一些私事沒有處理好，所以能不能晚點過來報到？”
“這……好吧，那你看下周一過來可以嗎？小師妹如果生活上有什麽困難也可以跟我講，畢竟我在S市呆的久了，比你剛回國的有門路。”
曲波松手沉吟一聲，實際上，按照原計劃，即使是面試、複試也要一星期左右，所以真正選聘出人才後，大概也要十天以後才能到崗。他之所以讓顧清歡盡快入職，一方面是欣喜顧清歡的才能，另一方面當然是想多多接近美人了。
雖然總裁的話言猶在耳，但是曲波經過聊天發現，顧清歡絕不是拜金女郎，更不可能做那種依附男人的莬絲草。她敢來應聘總監一職，完全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能力，而不是因為總裁的推薦。
所以曲波現在非常欣喜，他想讓顧清歡早一點入職。就算不能明目張膽地追求，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在美人沒有正式嫁人之前，他還是能公平競争的是不是？
顧清歡想了想，辰辰一向生活自立，現在又有葉素素這個閑人和她們住一起，那辰辰的生活就更不用擔心了。所以她其實也沒多少私事處理，不過是待到開學時再給辰辰找個學校罷了。
想起最近的悠閑無聊，顧清歡也想盡快投入工作了，于是爽快答應：“好的，師兄。其實我沒什麽困難，就是要幾天時間安排好孩子的生活問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我就下周一直接過來，以後還望師兄多多指教。”
“什麽？你說……孩子？你不是單身嗎？是……誰的孩子？多大了？”曲波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聽到“孩子”兩個字，不禁陡然變色。
美人如果已經結婚了，他還追什麽？但是不對啊，如果顧清歡有孩子的話，總裁怎麽會和她在一起？難道那孩子是總裁的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曲波的臉都白了。假如顧清歡真和蕭佑安生了孩子，那麽總裁把顧清歡放到他這裏來，是想要暗中保護？還是想要把她慢慢推到衆人面前？
毋庸置疑的，以顧清歡的資歷和專業來說，來到龍騰從一個美術總監做起，無疑是最合适也是最高點的選擇！
曲波心裏撲通撲通，看着顧清歡的眼睛都要紅了。他好容易鼓足勇氣告訴自己可以公平競争，這一下就要被打入死牢了嗎？
顧清歡可不知道他心裏那些錯綜複雜的想法，聽到他驚訝，顧清歡微微一笑。她現在已經不在乎當年的那件事了，這些年有辰辰陪伴她很滿足也很快樂。
所以提到辰辰她并不尴尬，反而微笑着回答：“是啊，我是單身，但我有一個兒子，已經七歲啦！他爸爸早就不在了，國內沒有朋友見過的。我兒子非常可愛，下次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你兒子……七歲了？有機會把他帶出來玩玩，我相信他一定像你一樣聰明。”曲波苦澀地張口結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了，一方面他竊喜顧清歡的孩子和蕭佑安無關，一方面他又吃驚于孩子的年齡！如果孩子已經七歲了，那豈不是說她出國第一年就懷孕了？
曲波嘴裏發苦，原來美人師妹早就名花有主了。當年他沒趕上，現在他又落後于總裁，既然她已經有了孩子，他還要癡心下去嗎？
“呵呵，他比我要聰明得多，有機會一定帶來給師兄看看。其實我喜歡上游戲人設，還是受他的影響呢！”
顧清歡想起兒子那些讓她眼花缭亂的計算機手段，笑意盈盈地點頭告別：“師兄，沒什麽吩咐的話，我就先告辭了。這周內如果有變動，你随時可以給我打電話，下周我會準時來報到。再見，師兄。”
“再見。”
044、肖氏父子
蕭老爺子的紅旗ZT003修好了，陳昭開車回來後立即來向蕭柏年彙報：“董事長，支票上的淩雲科技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是五年前成立的一家綜合型外貿公司，法人名叫龐海。這個人我也調查過了，各方面來看都像比較正常的生意人，暫時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和我們蕭氏也從來沒有過沖突。不過……”
陳昭頓了一下，擡頭偷偷看了一眼蕭柏年的神色，又接着說道：“我又順手查了一下顧小姐和葉小姐的資料。顧小姐剛剛從Z國回來，顧父經營一家小型裝飾公司，辰辰的生父已死，顧小姐母子沒多大背景。但葉小姐是紅門的大小姐，在S市的道上名頭響亮，為人極霸道，得罪的人不少。我覺得那天的撞車和賠償，有可能是針對那位葉小姐的，據說葉小姐有過這樣的前例……”
“哦？那個短發丫頭是葉振鋼的小女兒？爬山的時候看她很老實嘛。”蕭柏年坐在沙發上笑了笑，招呼陳昭坐下：“坐吧，既然事情和紅門有關，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只對辰辰那孩子有興趣，可惜還太小了，如果大一點，到是能召到身邊培養……”
“董事長如果真的喜歡，也未必不能帶在身邊。顧小姐畢竟是單親媽媽，也許沒時間照顧孩子……”陳昭見蕭柏年的關注重心都在辰辰身上，立即順應他轉移話題。
其實查到葉素素的身份以後，陳昭就覺得自己的車被撞冤了。那天葉素素那麽橫，他就覺得奇怪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紅門的大小姐。他覺得顧清歡和葉素素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辰辰跟着她未必有好日子……
蕭柏年看他一眼，搖頭笑笑：“你錯了，她不僅把孩子照顧得很好，她也把孩子教育得很好。否則七歲大的孩子，你見過有幾個像辰辰那麽知文懂禮的？而且沒有一個孩子會舍得離開母親，我雖然喜歡那孩子，卻不能用手段将他們母子拆離，否則他們都會恨我的。”
說到這裏，老爺子似乎想起了過去，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黯然長嘆一聲道：“別說是這樣母慈子孝的她們，就算是母不愛、子不喜的一家人也不願分開。當年我強行将佑安帶回老宅，到現在只怕他還恨着我！就算我把他推上蕭家的頂端又有什麽用？他的心裏，恐怕永遠也不能跟我親近了。”
蕭柏年的聲音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雖然當年的做法對佑安來說有點殘忍，但是為了蕭家我不得不這麽做。現在我老了，富貴榮華于我如浮雲。我已經不再想蕭家怎麽怎麽樣了，只求家宅平安，有子孫繞膝開懷就滿足了，可惜佑安剛滿十八歲就搬出去了……”
“董事長，三少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您的用心良苦。其實大少爺常常回來啊，董事長您寂寞的話就和大少爺多聊聊？”陳昭不知道該怎麽勸慰蕭柏年，他只是老爺子的一個保镖而已，雖然大體了解蕭家的情況，卻不好真的點評什麽。
蕭柏年緩緩一笑，笑容中卻充滿了蒼桑和苦澀：“你不懂，就算是蕭毅，他也是怨我的……”
那邊蕭家老宅中談論着那天車禍的事情，這邊肖俊父子也在談論着那天回來後調查的情況。
肖俊扔下手中的資料，皺眉看向肖永昌：“爸，我們都猜錯了，蕭毅和蕭佑安都沒有結婚，蕭家根本沒有小孩子。那孩子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竟然能得到老不死的歡心？”
肖永昌早就看完蕭家的資料了，見他疑惑，又扔給他一個文件袋：“嗯，那娃娃根本和蕭家無關，這裏面是關于車上那三人的資料。那對母子剛從國外回來，背景簡單，沒什麽可看的。倒是那個嚣張的黃毛丫頭，竟然是紅門葉家的人！我就說你太沖動了，我們才剛回來，以後還有很多事要做，輕易不要得罪這邊道上的人！”
“紅門？”肖俊抽出那幾頁資料看了看，皺皺眉又扔回桌面上：“難怪那女人敢嚣張，原來是仗着紅門的勢力。難道蕭家和紅門有合作了？所以她們才會坐在蕭家的車上？如果是這樣，看來我的八萬塊白扔了，根本吓不到他們。”
“哼，那點錢是小事，紅門和蕭家的合作才是大事！”肖永昌惡狠狠地瞪着文件袋，仿佛那桌面就是他的仇人一般。“我們要報複老不死的，在S市，紅門是地頭蛇。一旦我們打擊得蕭佑安失去耐性了，難免不會出動紅門來對付我們！”
“就算有紅門又怎樣？我們不是也有青雲社嗎？爸爸你擔憂的太多了！”肖俊不屑地哼了一聲，手指在葉素素的照片上敲打：“目前我們還不能确定紅門和蕭家是否合作了，就算是他們合作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有什麽好怕的？”
肖俊重新又抽出葉素素的資料，慢悠悠地笑了：“更何況這一場仗，我并不想動用太多的暴力手段。爸爸難道忘了當年是怎樣被趕出家門的嗎？我們要奪回一切，就要堂堂正正的奪回來！至少，在表面上不能讓老不死的抓到把柄，否則怎麽名正言順的做上蕭家家主之位？至于紅門的實力嘛，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就從這小丫頭下手好了！”
“你說的對，我們要名正言順！”肖永昌的眼神閃了閃，贊賞地看向兒子：“既然你有想法，那一切就交給你了！爸爸在經商上确實不如你，有些事情也沒你反應得快。不過你要注意安全，紅門在S市勢力龐大，輕易不要打草驚蛇。如果有可能，把紅門拉來跟我們合作也不錯，聽說葉振鋼很疼這個女兒。”
“哈哈，爸爸你難道想讓我娶了那女人？”肖俊哈哈一笑，拿起葉素素的資料準備離去：“這麽辣的女人我可不要。最近雨天較多，爸爸你的腿恐怕難受，我幫你約了按摩師。我去公司看一看，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也許不久就有好消息……”
肖永昌看着兒子離開，手停在輪椅上的輕輕撫摸。每次看到自己的病腿，他就對蕭家多恨了一分！當年若不是老不死的心狠，他怎麽會落到這步境地？幸好他也有一個聰明的兒子，那就比比看，到底是誰才更适合接掌蕭家！
045、一個飛吻的幸福
顧清歡回家之後，辰辰知道了這個好消息，立即向蕭佑安道謝。他當然知道媽咪是憑着真才實學才得到的職位，但他就是要和蕭佑安多聯系，否則以後怎麽能給媽咪牽紅線呢？
所以小家夥知道應聘結果之後，趁着晚上睡覺的時間，又給蕭佑安打了電話：“蕭叔叔，謝謝你哦，媽咪已經應聘成功了，據說下周一就會到你們公司去報到。”
“辰辰不用客氣，這是你媽咪的能力所得，我也很高興你媽咪加入我們公司，希望你媽咪以後能夠工作愉快。”
又是九點半左右的時間，蕭佑安握着手機笑了笑。其實今天顧清歡從龍騰離開之後，曲波就已經向他彙報了結果，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沒想到辰辰會因為這點小事情，特意向他打電話致謝。
倒是個禮貌的孩子，只是人情世故上未免太精通了一點，讓人驚訝。
蕭佑安想起自己七歲的時候，只知道憤世嫉俗，全然不知籠絡人心，就連自己母親的心也籠不回來。直到現在，他也懶得和人虛與委蛇，可這個孩子，卻精明的讓人明知道虛話也心生歡喜。
他今晚本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但是接到辰辰的電話，蕭佑安一時又舍不得挂斷，可也找不到話題與他聊下去，只好幹巴巴地說着龍騰的一些情況，仿佛已經把辰辰完全當作了一個大人。
辰辰打電話給他可不止是為了道謝，聽他的口氣已經知道了，立即又提起第二件事：“蕭叔叔，其實我媽咪運氣很好，據說今天給她面試的那個人，是媽咪的學長呢！所以媽咪的面試很順利，但是桃花也就早早地開了一朵……蕭叔叔，你別忘了幫我擋桃花的事情哦。”
“哦？曲波是你媽咪的學長？”蕭佑安一愣，沒想到這樣巧。
今天聽曲波向他彙報結果時，雖然有點察覺曲波的激動，但是沒聽他提起這層關系。聽到辰辰再次要求擋桃花，蕭佑安不禁有點想笑又無語。
可是好笑的同時，他的心底也有一絲不舒服來。
那晚在廣場上與顧清歡告別後，兩人都未曾再見面。算起來他們僅僅只見過三次，可是不知道是因着辰辰的囑托，還是因着他對辰辰的好感，他竟然也在心底裏認同了辰辰的那番話！
就連他也認為，應該由辰辰自己選一個爹地比較好！可是如果曲波真的喜歡顧清歡，難道他要明言阻止嗎？最重要的是，顧清歡是什麽意思呢？
蕭佑安沉吟了一會，委婉地回答辰辰：“辰辰，其實我已經暗示過曲總經理。但是感情的事，任何外力都無法阻止的。所以我只能暫時替你擋一擋，具體的，你可以考察後再決定。”
“唉，真是弄巧成拙，沒想到龍騰的總經理居然是媽咪的師兄！不過好在媽咪對他并沒有興趣，所以你……嗯，我還是有機會的。”
辰辰在那頭聽到蕭佑安明顯安慰的話，知道他對顧清歡暫時還沒有想法，只好無奈地嘟囔了一句，差點兒直接說出了心裏話。
幸好他反應快，最後一句改成了“我”字。
不過他這個改口倒讓蕭佑安奇怪，不由好笑地問他：“辰辰，你小小年紀到底在搞什麽名堂？為什麽不喜歡有人追求你媽咪？我們龍騰的曲總經理也是大好的青年才俊哦！你說自己有機會是什麽？難道你已經替你媽咪看好了人選，想要搓合她們？”
“對啊，可惜我看好的那個人，他暫時還不喜歡我媽咪，所以我不得不讓媽咪等着他了！”
辰辰在那頭委屈地嘟起小嘴，真想直接說——蕭叔叔你追求我媽咪吧，我想讓你做爹地！可是他卻不敢說，生怕這樣說了以後，蕭佑安就與他再也不親昵了。
其實以前在Z國的時候，追求顧清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辰辰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這次回到國內，他雖然有心為媽咪找個男朋友，但也并不是很着急。
不知道怎麽了，自從見過蕭佑安之後，辰辰莫名其妙地就覺得他熟悉親近，所以私心裏就只想把他和媽咪湊成雙！
他費盡心機才讓媽咪去龍騰面試了，就為了給媽咪和蕭叔叔制造一點親近機會，誰知道中間會突然蹦出來一個“波波師兄”呢？
辰辰想着下午聽到顧清歡和葉素素的談話，頓時覺得危機重重。
媽咪明顯對那個波波師兄印象良好，就連葉素素提到他也笑聲不斷，這豈不是一開始就斷了蕭叔叔的後路嗎？他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佑安沒想到他真的有人選了，頓時心裏一怔，微微好奇之餘又覺得有點緊張，不由脫口問道：“哦？辰辰心目中的爹地是誰啊？不知道我認識嗎？能不能說給叔叔聽聽，也許我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這個人是……總之他暫時還不愛我媽咪，我正在制造機會讓他和我媽咪接近，等到成功了，蕭叔叔自然會知道的！”辰辰郁悶地眨着眼睛，真想直接告訴他“就是你”，可是他又緊張着，心虛之下竟然說不出來。
蕭佑安見他不說，微微有點失望，卻又莫名其妙松了口氣。“好吧，辰辰既然這樣說，就是我不認識的人了？那辰辰你加油吧，叔叔會盡量把你媽咪身邊的桃花摘幹淨。”
“好啊，那就暫時麻煩蕭叔叔了，還請蕭叔叔對我媽咪多照顧！”
“呵呵……”蕭佑安忍不住一笑，這小家夥的語氣實在太人小鬼大，和辰辰聊天總能讓他不自覺地放松。“叔叔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幫忙。這樣吧，下周一你媽咪正式上班時，我過去看看她吧。既是歡迎你媽咪，也算是給龍騰的人一個威懾了，你看怎麽樣？”
“好啊好啊，這樣最好了！”辰辰在那頭樂得咯咯笑，小臉上的愁容立時煙消雲散。他響亮地在手機上親了一口，興奮地回道：“我就知道蕭叔叔一定有辦法的，太謝謝你了！至于那個曲總經理，我也會親自去考察他。蕭叔叔你放心，我不會麻煩你太久哦。”
盡管只是隔着無線電波的一個飛吻，可是聽到手機裏傳來的那個聲音，蕭佑安有一瞬間突然僵住了。他從來沒有與人這麽親密過，也從來沒有人向他這樣表達過，不論是家人，還是朋友，擁抱和微笑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乍然聽到辰辰的飛吻，蕭佑安心裏忽然疼得難受。他不是不渴望愛，可是從小到大，他的愛在哪裏呢？此時一個孩子不經意的表情，竟然能牽動他內心所有的痛楚，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046、美女總監
一周很快過去了，周一早上九點，顧清歡準時到達龍騰在線。
曲波早就等在那裏，見她進來，頓時被她的打扮驚豔到了！
今天因為顧清歡第一次到公司，所以稍稍打扮了一下。為了顯得成熟穩重，她把原來的直發燙成了微卷，又稍稍卷了下睫毛，因為天熱，臉上只搽了點隔離霜，沒有用粉底，口紅用的是櫻紅色，只是淡妝。
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不覺得什麽，可是看在曲波眼裏卻震得他心中狂跳不已。
不施粉黛的顧清歡已經讓人無法抗拒了，這樣巧手妝扮之後的清麗佳人，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
曲波怔怔地看着顧清歡，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秒鐘才緩過神來。
只見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淡黃色的職業型套裝，上半身是一件簡約的收腰短袖小襯衫，扣子直系到鎖骨處；下半身是同色系的及膝裙，搭配肉色的長襪，一雙涼爽的系帶高跟鞋。頭上沒有做任何裝飾，只自然的卷發微微蓬松着。
也許顧清歡覺得這樣的妝扮幹練沉穩，可是看在曲波眼裏，卻覺得心口有一只小蟲爬啊爬，直想讓人把面前的美人藏起來！
他突然有點後悔錄用顧清歡了，龍騰的員工大多是荷爾蒙旺盛的單身餓狼，他們看見這樣的顧清歡，難保不會一轟而上！到時候他是搬出總裁來保護美人呢？還是自己負隅頑抗？
曲波的發呆讓顧清歡有點不解，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師兄，有哪裏不對嗎？這套裙子是辰辰幫我選的呢，是不是小孩子的眼光不适合公司的工作場合？如果衣着上有問題你告訴我，我下次會注意的。不過現在這樣子，應該不會失禮吧？”
“咳……是你兒子選的？很好看，小朋友真有眼光！”曲波幹咳一聲，尴尬地移開視線：“龍騰對着裝沒多少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奇裝異服就行。走吧，我帶你去辦入職手續……”
曲波親自帶她去了人事部，然後又把她帶到美工部。一路上遇到的狼孩子們，無不對這位新來的美女充滿興趣。
“大家先停一下手上的工作，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美術總監——顧清歡小姐。以後就由她總負責我們新游戲的美工方面工作，大家要多多配合。”
“歡迎美女總監！”
“歡迎歡迎，總監你好！”
“波哥你這次真給力，我們一直都需要這樣的指導和關愛啊，現在終于有人了！”
……
游戲公司大多都是男人奮鬥的地方，陽盛陰衰是普遍現象，就連美工部也不例外。所以曲波介紹的話還沒有結束，美工部衆人就熱情地鼓掌歡迎了！
顧清歡微微一笑，沒想到他們這樣熱情。這一路走來，她當然清楚暫時的盛情只是美女效應。不過她并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在職場上，女性本身就處于弱勢，自身魅力發揮的恰當，也會成為一種助力。
“我剛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游戲市場還不是很了解，以後的工作我們大家互相學習。既然大家歡迎我，那就是認可我了？那麽大家也不用叫我總監了，入鄉随俗，不如也叫我姐姐好不好？”
美工部的員工都是年輕人，平均年齡還不到25歲，幾乎都是大學剛畢業的美術精英和游戲愛好者，是公司通過各種渠道挖過來的。因此聽到大家都叫曲波為“波哥”，顧清歡也親和地讓他們叫姐姐。
衆人聽到顧清歡這樣的自我介紹，頓時覺得美人很可親。于是小夥子們立即七嘴八舌叫開了：“歡姐你太客氣了，以後當然是你指導我們了……”
“歡姐原來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難怪一看就氣質出衆。”
……
顧清歡一句入鄉随俗，立即讓美工部的衆人熱絡起來。這時他們才是真正有一點接納這個美女總監了，剛才的熱情不過是沖着她的美貌去罷了。
負責人物臉譜描繪的程慧是個皮膚細膩、眼睛明亮的小姑娘，五官頗有點像黃聖依。因為長得漂亮，畫工又好，所以一向眼高于頂，在龍騰裏算是司花一朵，是衆人争相追捧的小美女。
不過她誰也看不上，心底認為只有總裁才能配得上她。可惜的是她和總裁差了十八層樓，除了年會時分，她連一次面見總裁的機會也沒有。所以無奈之下，程慧只好屈尊将就龍騰衆人的殷勤了。
可是現在，部門裏突然來了個比她更漂亮、更成熟、更高位的大美女，一下子就把衆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程慧不禁有一點委屈和嫉妒。她怏怏不樂地坐在座位上，直到衆人都從顧清歡身邊散開了，這才袅袅婷婷地走過去。
“歡姐，其實我們真的應該叫你姐姐呢，否則就是不禮貌了。剛才聽說你在Z國留學了八年？那歡姐你今年至少有三十了吧？在我們龍騰，除了波哥二十八歲，還沒有人比他更大了呢。歡姐你以後就是大姐大了哦，可要多多照顧我們哦……”
程慧不爽顧清歡剛來到就和男員工們打成一片，立即出言譏諷了一番。不過她的臉上卻笑容甜美，仿佛真的很喜歡顧清歡一般。
女人嘛，只要年齡大了，再漂亮也不會有男人喜歡的，她就不信部門裏的人難道都有戀姐癖不成？程慧笑靥如花地站在顧清歡身邊，一邊展示着自己的青春美麗，一邊得意地欣賞着衆人瞬間安靜下來的不同表情。
曲波早想到有人會給顧清歡下馬威，沒想到竟是一向乖巧的程慧，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張張嘴剛想要訓話，被顧清歡一個眼神攔住了。
這種女孩子的嫉妒，顧清歡早就見慣不怪了。從小到大，沒自信的女生都不敢和她交朋友，生怕被她的美貌比下去了。殊不知顧清歡也喜歡這種嫉妒和清淨，這樣更加證明她的魅力是不是？
不過這是在公司裏，而且是她以後要領導的部門，當然不可能讓程慧和她生隙，更何況程慧在她眼裏還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于是顧清歡微微一笑，看着程慧的胸牌說道：“我最喜歡青春亮麗的小姑娘了，看見你們，也會覺得自己年輕了一點呢。你叫程慧是嗎？一看這名字就知道蘭心慧質，工作能力一定也很不錯，以後繼續加油。”
程慧愣了一下，沒想到顧清歡完全不介意她的諷刺。
那種溫潤含蓄的回答，四兩撥千斤地抛開了她的挑釁，不僅沒有被她激怒，還直接誇獎了她，這讓她覺得非常難堪。這種被人俯視關愛的感覺，比她剛才被衆人冷落時更加不舒服！
程慧不自然地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