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哥是狼
鄭辛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怎麽都動不了,眼淚唰地流得滿臉都是。
縱然對周銘迪和賀佳妮的事情早已心知肚明,但是親眼目睹帶來的沖擊力卻是以前無法想象的。
鄭辛就那麽站着,淚流滿面地看着車裏面交疊的男女身影,耳朵裏充斥着紊亂的呼吸聲。
他的嘴唇動了動,忽然一只大手從後面捂住他的嘴。
鄭辛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任憑身後的人将他拖走,直到被塞進一輛出租車,鄭辛的意識才慢慢聚攏。
身邊坐着的人是林朗。
其實早在嘴巴被捂住的時候,鄭辛就聞出了林朗手指間淡淡的煙味兒,和一股讓他記得很深的特別的味道。
林朗對出租車司機說出一個地址,車子穩步行駛起來。
一路沉默。
鄭辛的眼淚無聲地流着,無法控制。
林朗也只是一言不發地坐在身邊,煩躁地拿出一支煙,剛想點上就被出租車司機拒絕了,他只得将煙重重地塞回去。
鄭辛不知道車子停在什麽地方,機械地跟着林朗下了車,又進了一個房間。
林朗關上門出去了,不知多久又回來了。
回來時,他手裏提着兩箱啤酒,一進屋就摔在地上,然後扒開紙箱子,從裏面撬出一罐來,拉開拉環仰頭痛飲,淡黃色的液體順着他的嘴角流到衣領裏,他用手背抹了兩下,又喝了起來。
鄭辛終于緩過神來,他看着林朗一罐接一罐的喝,很快地上就扔了四、五個易拉罐。
這世上有太多的滋味兒鄭辛沒有感受過,比如失戀,比如喝醉。
以前還不覺得有多難受,但是剛剛目睹了那一幕以後,鄭辛不得不承認,他嘗到了失戀的滋味兒。
那麽喝醉呢?
不妨也試試。
慢慢地坐到林朗身邊,從紙箱子裏拿出一罐啤酒,拉掉拉環,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充滿口腔。
鄭辛沒有喝過酒,他記得小時候,爸爸和李叔叔總會在周末做幾個好菜喝幾杯小酒,每次他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們倆喝,爸爸會拿過一個酒杯,笑着說:“來,辛辛,喝一杯,男子漢都要學會喝酒的!”
李叔叔趕緊去奪杯子,眼角含着笑意地輕聲責備:“辛辛還小呢,小孩子不能喝酒,起碼要等他過了十六歲以後再喝。”
現在他十五歲了,還差一年才到李叔叔說的十六歲,可是為什麽他覺得十五歲的自己經歷的比其他人都要複雜,承受的比其他人都要痛苦呢?
“你他媽的喝個酒也跟個娘們似的!”林朗出聲罵了一句。
鄭辛端着啤酒易拉罐,愣愣地轉頭看林朗。
林朗忽然伸出手,一手按住鄭辛的脖子,另一手按着易拉罐,強行把剩餘的啤酒全部灌進鄭辛的嘴裏。
“咳咳咳!”鄭辛被嗆得連連咳嗽,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又被嗆了出來。
“操!你他媽的又哭!”林朗扔掉易拉罐,狠狠地罵道,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啪!”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毫無征兆地打在鄭辛臉上。
鄭辛一瞬間清醒了不少,他下意識地捂住臉頰,擡眼去看林朗,正好對上林朗通紅的雙眼。
“林、林朗……”
“我警告過你不準為周銘迪掉眼淚,你他媽的全忘了是嗎?!”林朗吼了起來。
“我、我……”
“你還在惦記着他對嗎?鄭辛,你他媽的就是賤,上趕着送上門人家也不會你一眼!你他媽有賀佳妮的胸嗎?你他媽有賀佳妮的大屁股嗎?”
林朗的怒氣愈發激烈,一邊罵着一邊扯過鄭辛的衣領,照着半張的嘴唇,洩憤似的壓了上去。
依舊如以前一樣,不是溫柔的吻。
粗暴、肆虐,極具占有性,充滿酒味兒。
鄭辛猛然想起林朗這一晚上可沒少喝,剛才在海邊就一瓶接一瓶的喝,進了這屋以後又喝了好幾罐,這會兒一定是耍酒瘋了!
正常的林朗已經很讓他害怕了,這喝多了的,他更加畏懼。
吮吻之間,鄭辛已經被林朗壓在床上,單薄的T恤衣領扯得大開,露出半個肩膀,形狀分明的鎖骨微微顫抖着。
接下來的林朗就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拉着鄭辛的短褲,不顧鄭辛強烈的掙紮,把那條可憐的黑色短褲拉到膝蓋處。
關鍵部位林朗握進手裏。
鄭辛終于無法忍受地爆發了:“你放開!林朗,你他媽放開我!”
“你不是挺喜歡勾搭男人的嗎?一眼看不住你,就去跟人家發騷,既然這麽喜歡,還裝什麽?!”
“你放屁!”
兩人由撕扯變為扭打,鄭辛不停地對着林朗的肩上捶去,踹着林朗的小腿。
林朗牢牢地壓着身下的人,手上的動作絲毫不耽擱,沒幾下就把鄭辛的短褲連帶着內褲扒了下來。
半硬的鳥兒暴露在空氣中,淺淺的顏色、淡淡的毛發、稚嫩的氣味……
鄭辛下意識地想去捂住,被林朗打開雙手,那裏終是被林朗攥住,不輕不重地撸動。
“林朗,嗚嗚……你……”後面的話被林朗堵了回去。
鄭辛不得不承認,被林朗吻住、被林朗握着老二打飛機時,那種身體上無法抗拒的快/感遠遠勝過理智,林朗幾乎不需要什麽技巧,就可以将鄭辛的身體馴服得軟軟趴趴,所有的抵抗都抛到九霄雲外,他徹底被自己的身體驅使。
林朗手中速度加快,有過兩次經驗以後,這次鄭辛射出的時間比之前久了許多。
林朗用手指撚着白色的濃稠液體,冷冷地哼道:“鄭辛,我看你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喜歡被男人操!”
鄭辛滿頭冒汗,似乎剛才下肚的那罐啤酒全部借由汗腺排了出來。
身體後面傳來一陣刺痛,鄭辛“啊”地喊出聲,這才發現林朗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手指塞進了他的身後,指尖上沾染的還是他自己的液體。
鄭辛安靜地看着天花板。
沒有流淚。
雖然很疼,但那種填滿的感覺他無法排斥。
或許孤獨得太久了,或許被忽略得太久了,林朗徹底占有他的那一刻,他反倒比前兩次鎮靜了許多。
沒有哭喊,沒有掙紮,兩手攥緊身旁的床單,在林朗猛烈的撞擊中,他一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不知道是自己在晃,還是吊燈在晃,反正周圍的一切都晃晃悠悠的。
也不記得林朗射了幾次。
他只知道自己被反過來調過去地折騰,躺着、趴着、舉着雙腿、甚至更加羞恥的姿勢都擺了出來。
直到窗簾透進細微的光芒,混亂的一夜終究過去。
林朗最後一次發洩出來的時候,抱住鄭辛瘦瘦的身體,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鄭辛,你個賤貨,幹起來真舒服。”
鄭辛滿身黏膩膩的,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那道黑色的傷疤露了出來。
一張蒼白的臉,紅潤的眼角,被吻得腫起來的嘴唇,林朗只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又吻住了他。
“鄭辛,其實你長得也挺好看的。”林朗貼着他的唇喃喃出聲,“有的時候看着也不比小迪差。”
鄭辛的身體一僵,身後長時間被占據的痛楚終于一湧而出。
為什麽明明喝了酒,不但沒有醉,反倒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