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敗給“現實”
第42章 敗給“現實”
夜色正濃,窗外寒風刺骨。
李若冰的提醒讓墨子珩猛踩了一腳急剎車,車速逐漸放緩。
也的确,在前面岔路口那一片漆黑的夜路上,的确好像有車燈在微弱的閃光!
而下一秒,當看到那輛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
有兩個人拖着一個麻袋一樣的東西把它丢到了路邊的水溝裏,吳星宇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墨總,快開過去!”
兩輛車之間也不過一百米的距離,可是前面那輛車似乎也在同時發現了墨子珩的車,都未等關好車門,那輛車就已經再次發動。
等墨子珩的車到跟前,那輛車早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啊——!畜生!”
“子珩。”
當吳星宇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一拳頭砸在地上。
李若冰略顯木讷的拽了拽墨子珩的衣角。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那被丢在已經幹涸的廢棄水溝裏的竟然是個人。
從那一頭長發和身上的服侍來看,她就是陳雪茹沒錯。
只是她身上的織物早已經被扯爛,大半個雪白纖瘦的後背暴露在空氣裏,身上沾滿了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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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那肋骨突出的背上的傷口就有十幾處,甚至還有幾道半米多長的血痕,一看就是掙紮時留下的。
夜寂靜無聲,就連夜裏的蟬鳴都顯得那麽凄厲刺耳。
它每叫一聲,在場的人就感到窒息幾分。
李若冰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墨子珩撥通了報警電話,闡明了大概情況。
不多時,警笛的尖嘯劃破了現場的沉寂。
墨子珩把大概情況向警察做了交代。
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擡着擔架把陳雪茹翻過來時,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都消失了。
周圍的一切在李若冰腦海裏定格。
直到陳雪茹都被送上了救護車,到了醫院,她才回過神。
擡頭只看到亮起的急救室紅色燈光。
這一夜,顯得格外漫長。
哪怕是自己被顧夢算計時,李若冰都沒覺得有這麽難熬。
因為路是她自己選的,她認了。
可這次,是陳雪茹這個無辜的花季少女被自己牽連。
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和鼻孔裏都是鮮血的臉始終在李若冰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坐在長椅上,手腳冰涼:“子珩,你說是不是要不是有她替我,現在被抓的人就是我了?”
看到她臉上的泫然欲泣,和那種因為對陳雪茹的遭遇感到共情而産生的恐懼,墨子珩低聲安慰她:“若冰,別瞎想,現在你沒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墨子珩明白,李若冰認為是自己死裏逃生,命運才選中了那個女孩做她的替罪羔羊。
她此時已經陷入了深深自責,甚至把錯歸咎到自己身上。
而在一旁的吳星宇也在安慰一直在以淚洗面,到最後哭到漠然的曲莎莎。
“星宇,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讓雪茹喝酒。我可怎麽辦,我爸知道我把他員工家的女兒害成這樣一定會殺了我的,嗚嗚……”
就在這時,白夜從icu出來摘了口罩。
李若冰關切的上前詢問:“白醫生,她怎麽樣了?”
白夜擦了擦眼鏡:“不太樂觀,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尿潛血,尿道撕裂,身上有鈍挫傷,甚至還有被人強過的跡象……”
不多時,一對中年夫婦從走廊盡頭快步走過來。
從他們的滿臉烏雲來看,這兩人應該就是陳雪茹的家長。
他們應該已經接到了警察的通知。
“大夫,我家孩子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陳父的聲音都是抖的,可他還在為了妻子強撐,不讓自己精神崩潰。
而陳母則是腫着兩個眼睛,似乎已經哭過了幾場。
她此時抽搐着嘴角說不出話來。
在聽了醫生如實的病情描述後,陳母坐在地上航嚎啕大哭。
“我的女兒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麽孽,竟然要我的女兒遭遇這種事!你的後半輩子可怎麽辦啊雪茹……我的囡囡啊!啊——!”
她的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到最後泣不成聲,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凄厲悲慘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走廊。
令聽到的人都跟着一起揪心。
陳父雖然瀕臨崩潰,但他還在強撐。
可李若冰明顯能看出,在剛才聽說陳雪茹的遭遇後那一瞬,他的精神都恍惚了,頭發一瞬間就白了。
見兩人心痛欲絕,墨子珩主動開口:“叔叔阿姨,你們別難過。雪茹是在我們酒吧出的事,她全部的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我們全包了。我還會找專門的護工負責照顧她,直到她完全康複為止。”
讓他意外的是,在面對自己的誠懇道歉時,陳父還算理智。
許是因為他是墨子珩,而且也确實人不是在酒吧裏出的事,他們還第一時間去追歹徒,所以臣服才沒指責他們不是。
“陳伯伯,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叫雪茹和莎莎到酒吧去,是我沒看好他們。”
可當吳星宇顫聲開口時,陳父擡手就是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你個小兔崽子還有臉張嘴?不是你雪茹會這樣嗎?”
這一幕把一直不敢吭聲,噤若寒蟬的曲莎莎看傻了。
吳星宇也沒吭聲,只是擦掉嘴角的鮮血爬起來。
看他作勢還要動手,曲莎莎趕緊攔在吳星宇面前:“伯伯你別打了,是我答應陪莎莎去酒吧的,是我沒照顧好她。”
陳父指着曲莎莎半天沒說出話來,想到她父親是自己的領導,他就算氣的要吐血,也只能把這口血咽回去。
沒多一會,曲莎莎的父母也來了。
“莎莎你沒事吧?”
“爸,媽,雪茹她……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曲莎莎撲在母親懷裏哭個不停。
曲母也在這時安慰她:“莎莎別哭嗷,媽都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你,是她自己喝那麽多酒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才讓歹徒給盯上了。”
聽到這句話,陳母立馬炸了毛,她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你說什麽呢!我家孩子都被人弄成那樣了,你居然說是她的錯!”
曲母白了她一眼:“咋着,你還要吃人啊?你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再說我說的是事實啊,如果不是她打扮的太風騷那歹徒怎麽只抓她不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