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娶了你,可好?
送往蕪州的消息連夜便出了城。
燕穆寧并未多問,只将津州的情況大致在信中講了,又詳細列了所需藥草的單子,自己的事僅在信末端謹慎的寫了一句:吾一切安好,代問兄長安。
倒不是他不相信雲江離,其實他一點也不怕大美人問他。
不就是這安親王的身份麽,都是要拐回家做王妃的人了,這不遲早得知道?
他在信中不敢多說,只不過是擔心信件萬一不慎落入其他有心人手中,那他可就屬實是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加之以他對陶柏的了解,那人心思的謹慎程度,毫不誇張的說,他就是在信紙上多點幾個點兒,陶柏都能猜出點什麽來,更別提他足足寫了十個字呢!
·
連續下了兩日雨,今日一早天色終于放晴。
消息已然順利送了出去,藥草和物資的問題也暫時得到了解決,安置所這邊患兒的情況也都在肉眼可見的好轉。一切都在朝着令人欣喜的方向有條不紊的發展着。
沒日沒夜忙活了不知幾天的燕穆寧,累得直接倚在窗邊站着便打起了盹。
“小七少爺。”阿骁站在旁邊看得滿面憂愁,小聲勸道:“眼下索性不缺人手,您不如回去小睡一下?總這麽熬着也不是回事。”
自那夜雲江離派他跟着燕穆寧後,這幾日他便一直跟在這小少年身邊做事。
不得不說,他家老大的眼光是真不錯,這少年不僅長得好看又讨喜,做起事情來認真又伶俐,比他家少堂主那冰塊兒臉可愛了不知多少倍。
這會兒看着人臉色實在差,阿骁心裏發愁的要命。
心疼這少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要是沒護好人,他家老大搞不好能把他指派到深山老林裏采半年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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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王爺是個聽勸的崽。
這會兒聽到有人喚他,困倦的掀開眼皮,腦中還有些混沌,他緩了半晌才啞聲應道:“好,那我去歇一歇,這邊若有事你記得及時來尋我。”
燕穆寧也着實是有些撐不住了。
其實他身子不舒服已經有些時候了,許是那夜淋了些雨,着了寒氣。只是那之後一直忙碌着,哪裏顧得上管,此刻略微閑了些許,那些不适感便一股腦的洶湧來襲了。
囑咐完阿骁,小王爺耷拉着腦袋,蔫嗒嗒的向外走去。
他身後的阿骁,看着他那搖搖晃晃的步伐,毫不猶豫的轉頭就往仁濟堂跑。
·
正在仁濟堂與齊掌櫃核對藥草種類的雲江離,聽了阿骁的話,只撂下一句「我去看看」,便快步出了門。
身後阿骁和齊掌櫃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若不是擔心武力值比不過他家老大,這二人怕是早就跟上去圍觀雲江離難得一見的溫柔場面了。
雲江離進了宅子後直奔卧房,轉了一圈卻沒找到人。
他甚至沒來得及細想心中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慌是為何,只順着游廊快速在各個屋中尋找着少年的身影。
直到他推開書房門,看見身披氅衣,伏在桌案上睡着的少年,緊緊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雲江離倚在門邊穩了穩心神。
而後放輕腳步走近了些,看見少年明顯瘦了一圈的小臉上正染着不正常的紅暈,眉頭皺起,蒼白的唇正微微張開一些喘息着。
烏黑的長發有些淩亂的一半掩在氅衣下,另一半散在桌案上,整個人看起來單薄又脆弱。
雲江離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額頭,掌心下的肌膚略有些熱。
他蹙眉繞過桌案,俯身把住少年纖瘦的肩,動作一滞,表情又冷了兩分——怎麽竟瘦了如此多?隔着厚厚的氅衣手心下都能感受到嶙峋的肩胛骨。
少年看樣子是真的累壞了,許是還因生着病,雲江離的動作愣是沒能攪醒他。
為了方便查看少年的情況,雲江離把他趴伏在桌案上的動作輕輕擺成了倚靠在椅背上,凝神捏着他的手腕搭了脈。
接着,輕輕解開他腰間的衣帶,手指剛扯開衣襟的瞬間,原本昏睡的人卻忽然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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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燕穆寧在睡夢中依稀覺得有人在扒拉自己,眼皮子卻沉的掀不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睜開一道縫兒,視線還未聚焦,只知眼前有個人影在晃。
下一瞬,他胸口前猛地一涼,衣襟被拉扯開了!
小王爺剎那間清醒了,忽的睜開眼,擡手就往身前登徒子的臉上呼了過去……
媽的,敢吃本王的豆腐,你怕是活膩了!
這話小王爺是當真罵了,只不過罵罵咧咧出口的就含糊成了:哼……%&!
沙啞還帶着鼻音,反正在雲江離耳中聽起來一點不像罵人,倒似是哼唧着撒嬌。
雲江離:“……”
他反應敏捷的接住了那只軟綿綿沒什麽力氣的爪子,無奈的順着毛:“別鬧脾氣,乖。”
此時燕穆寧已然看清了俯身在自己面前的是誰,剛睡醒的腦子還不甚清醒,他掙開大美人捏着自己的手,抿着唇坐直了一些,将衣襟随意攏了攏。
意識略微回籠,他掩着唇輕咳了幾聲:“你、你怎麽在這?”
“阿骁說你臉色不太好,我不放心。”雲江離聽着他咳嗽直皺眉頭,拿開他捏着衣襟的手:“我看一下。”
燕穆寧知道雲江離是要看什麽,趕忙說:“沒起疹子,我自己看過了。”
說完又想起了什麽,嘟囔着補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麽不直接去卧房睡?”雲江離一直彎着腰的姿勢似是有些累,索性蹲在了少年面前,微微仰起頭看着他。
“好些天沒換衣服了,嫌棄。”
想了想接着又解釋了一句:“不讓你看也是……我都不香了。”
小王爺越說聲音越低。
雲江離勾了下唇角,輕嗤一聲:“嘁,撿你回來的時候,跟個泥猴兒似的,你可見我嫌棄了?”
說罷,便不顧少年反對,直接上手檢查了一遍。
“傷倒是恢複的差不多了。”雲江離欣慰的點點頭,“也沒起痘疹,果然不是小朋友了。”
小王爺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那是……我這麽……”
“那還能染了風寒?嗯?”大美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怎的就不知照顧自己?”
“哎呀。”小王爺不樂意了,“我沒事,就是困了回來偷偷懶,睡一覺。小風寒罷了,你快回去吧,仁濟堂那邊還有好多……”
雲江離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那張叭叭個不停的小嘴。
可別說話了,一張嘴就知道氣人,他心想。
原本這些天倆人忙得很,就算見面也說不上幾句話。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早已習慣了每日有個小少年在自己耳邊吵吵鬧鬧,陡然聽不到時,竟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
可此時,這張嘴還是別說話了,免得他忍不住想一針給他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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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因染了風寒,小王爺被大美人勒令在家卧床休息。
好在此次津州痘疹發現的不算晚,雲江離的藥方子又頗為有效,前兩日便已經沒有新染病的患兒送來仁濟堂了,今兒更是聽來給他送藥的阿骁說,已經有許多痊愈回家的孩子了。
按着眼下的形勢,此次津州的困難應是很快便能結束了。
小王爺窩在床上,掰着手指頭數了數,按照他送消息出去的日子來說,應該用不了多久,近衛就該尋來了。
可是他拐王妃的進度條……
着實堪憂啊。
小王爺盯着床帳,重重的嘆了口氣——怎麽辦啊,總不能到時候強行将人帶回京城吧。
自己可不是那樣的人。
可若是直接拍着胸脯說:我是安親王,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本王現在看上你了,想娶你做王妃!
小王爺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且不說他做不出來,他若真做的出來,怕是也要被大美人當作他失了心智吧……
又兩日,津州城內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熱鬧,安置所也已經全部通風消殺後撤掉了。
小王爺也足足愁了兩日,與雲江離相處的時日越久,他便越是被這人吸引。
實在不知從何下手的某王爺,終于做了決定,準備溜出去上書籍鋪子裏尋個話本學一學!
把自己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的燕穆寧,直奔城西坊的書鋪而去。
面對掌櫃熱情的詢問,小王爺支支吾吾半天不好意思說自己想要尋個談情說愛的話本子,可殊不知,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竟然引起了掌櫃的另一番猜測。
“啊……”掌櫃忽然笑得意味深長了起來,“我懂了!”
“你這小公子一看便是沒經驗,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等着,我去後頭給你拿。”掌櫃說罷便朝着後屋走去。
燕穆寧心中困惑,自己好像還沒說想尋什麽話本呢,他怎麽就一副很懂的樣子?
掌櫃很快便捧着兩本書冊,神神秘秘的遞給他,“看看,保證你尋遍整個津州,都不會有比我這再合适的了!”
小王爺道了聲謝,擡手接過書冊,垂眸随意的翻開。
整個人瞬間似是被雷劈了般怔在原地,震驚到說不出話。
掌櫃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沉默,又從袖中掏出另一本,直接翻開遞到他的手上:“還是說,小公子要尋這類型的?”
回過神來的燕穆寧燙手般的将手上幾本書猛地塞回掌櫃手中,轉頭便落荒而逃。
小王爺暗自慶幸,還好他戴着帷帽,遮住了他紅的快要冒煙的臉,和羞憤慌亂的眼眸,要不然他真的怕是再也沒臉見人了。
受了過量的沖擊,小王爺這一路上走的步伐淩亂、磕磕絆絆。
腦海中全都是方才看到的那書冊上的畫面——糾纏在一起的二人、栩栩如生的神态……
起先那本是一男一女,而後……而後那本是兩個俊美的男人。
只盯着看了不過一瞬,紙上描繪的二人那姿勢便如印在了小王爺的腦中。
一貫單純的人,即便是曾被尉遲昭那個損友領着看過些露骨的圖畫,卻也當真不曾瞧過如此過分的本子。
燕穆寧恍恍惚惚的進了宅子,一路直奔卧房而去,他現在只想把自己找個地方埋起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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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江離午後自仁濟堂回來,進了卧房便看到少年摟着裘毯睡得正酣,只是整張臉紅的過分,額頭上還滲着點點汗珠。
他蹙眉坐在床邊,擡手探了探少年額上的溫度,是正常的啊。
手剛要離開,卻被睡着的少年一把抓住,貼在了紅撲撲的臉頰上。
雲江離頓了一下,并未将手抽走,自己微涼的掌心下緊緊貼着少年細膩溫熱的肌膚,胸膛中沖撞着說不出的感受。
小王爺午睡時做了個夢,夢中的畫面便是今日瞧過的那些圖畫,只不過……
那兩人的臉竟是自己與大美人的模樣,太過于真實。
他将衣衫半褪的大美人壓在軟榻上,輕輕撩開他柔順的長發,吻着他耳垂上那顆紅到誘人的小痣。
大美人微涼的五指撫着他的臉頰,鳳眸染着迷離的光,紅潤的薄唇微啓,低啞清冷的嗓音輕嘆一聲:小七——
“小七?”
這喚他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燕穆寧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急促的喘着氣,心跳如雷,震的耳膜都嗡嗡直響。
“小七,醒過來了嗎?是做噩夢了嗎,別怕。”雲江離輕聲安撫道。
不,老子做的可能是個春夢。
小王爺一臉麻木,緊緊抱着裘毯不敢松手,他完了。
有什麽比追不到老婆更可怕的事情麽?
小王爺想說,有的,在還沒追到的老婆面前做了個壓着他醬醬釀釀的夢。
燕穆寧忽然就想開了,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打算,這關系,今兒必須得更進一步!
他大着膽子開口道:“江、江大夫……你我也算是共同經歷過幾次生死了對吧?”
摸不清少年又再想些什麽的雲江離順從的點點頭。
“那我總喚你江大夫顯得多生分,我喚你……阿離可好?”
雲江離:“……”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随他開心便好。
小王爺看着大美人颔首應了,便自覺的忽略了美人眸中的無奈之意,滿心歡喜的開始得寸進尺,開啓了連環發問模式——
“阿離,你父母現都在何處?”——成親自是要見父母的。
“阿離,你可有什麽想要做的事?”——本王滿足你的心願!
“阿離,你可願離開津州,去其他地方瞧瞧?”——帶你回京城呀。
……
雲江離一言難盡的瞅着少年,這怕不是方才做噩夢吓出什麽癔症了?
這麽想着,他便直接擡手捏着少年的腕先搭了個脈。
問題不大,估計醒醒盹就好了。
将懷中揣着的剛接回來的白雀兒,拎出來塞到少年手中:“乖,跟胖鳥玩吧。”
沒能得到回應的小王爺,似是再度遭受了打擊,只覺得自己這追王妃的進度條實在是太難了!
接連幾天,燕穆寧都圍在雲江離身邊,抓緊一切時機旁敲側擊。
可他念叨的嘴巴都幹了,大美人卻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還總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這算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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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愁,這兩天發愁的不只是小王爺一人。
雲江離也同樣犯愁。
少年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也就罷了,最近黏人的厲害,總是問一些讓他摸不到頭腦的問題,晚上還經常偷偷爬到自己的榻上擠着睡……
雲江離看着少年那雙天真懵懂的圓眸,幾次話到嘴邊轉了轉又咽了回去。
毫無疑問的是,這少年對自己是特殊的,自己的原則、底線在遇到少年時便節節敗退。
自己甘願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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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多日的嘗試均以失敗告終,燕穆寧愁眉苦臉的抱着白雀兒坐在院中,望着夕陽的方向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怎麽辦啊?”小王爺跟白胖白胖的雀兒對視着。
“叽叽——”白雀兒用短喙戳了戳他的手指。
“你別老惦記吃,你給我出個主意。”
“叽——啾啾——”
“算了,你太笨了……”
“啾!叽叽!啾啾——”
每次小王爺罵白雀兒笨,這小東西似是都能聽懂,這次也不例外,撲棱着翅膀叫個不停,看起來恨不得跳起來打一架。
“啾?酒……麽?難道我只剩下借酒澆愁這條路了麽……”
一人一鳥對話結束,得出的結論是去找壇酒喝。
燕穆寧之前在京城時,尉遲昭每次心情不好都會拉着他一起喝酒,喝醉後蒙頭大睡一晚,第二天醒來便又是一條好漢!
如今想想,似乎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依稀記得在藥房裏見過酒壇子,小王爺拎着白雀兒去找解千愁的法子。
看着藥櫃前整整齊齊擺着的幾個酒壇,自視酒量不錯的某王爺毫不猶豫的抱了兩壇回卧房。
于是……
半個時辰後,從仁濟堂回來的雲江離,還未踏進卧房的門,便聞到了濃郁的酒香。
他皺着眉進了屋,直接收獲了一個醉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小少年。
“小七!你怎麽喝這麽些酒?”雲江離帶着些薄怒。
聽到熟悉的冷冽嗓音,已經滿腦子漿糊的某王爺,根本不怕,笑嘻嘻的撲上去:“你回來啦!”
少年兩條細瘦的手臂已經纏上了雲江離的脖頸,本着不跟醉鬼一般見識的人,企圖把人從自己身上摘下來。
“聽話,你醉了。”
雲江離沒想到這少年竟有這麽大力氣,又生怕自己手重傷了他,不敢太過用勁,“小七,別鬧,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不要!”
事實證明,企圖跟醉鬼講道理是沒用的。
雲江離被少年帶的步伐踉跄,只得雙手把着他單薄的肩,努力維持着兩人的平衡。
但完全不肯配合的某王爺,終于酒壯慫人膽,一把将雲江離推在軟榻上,自己呆呆的站在一旁用一雙蒙着迷茫酒意的眼眸凝視着大美人。
“小七!”
對着少年一貫好脾氣的雲江離此刻要炸了。
“別、別吼!”少年擡手啪唧一巴掌摁在了雲江離臉上,“兇什麽兇!”
雲江離徹底無語了。
下一瞬,燕穆寧的指尖微微顫抖着撫在他的臉上:“阿離啊……”
雲江離擡眸對上了少年那雙看似迷離,卻含着一片清明與認真的眸子——
“大美人阿離,我娶了你可好?”
作者有話說:
拐王妃進度條:+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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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肥肥的一章呢!(某悠驕傲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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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悠下一本文開鹹蛋小甜餅-快來收藏我——
《談戀愛嗎,來都來了》
【迷糊內向/顏控內心戲賊多的美人受】x【酷哥痞帥/對外脾氣不怎樣/對受大型雙标的少爺攻】
盛念初發現家樓下新開了一家咖啡店,咖啡好喝,裝飾好看。
只是老板看起來有點兇。
咖啡店的名字取的也有點随意——“來都來了”
直到有一天盛念初看到總是冷着臉的老板,叼着煙,蹲在店門口的臺階上懶洋洋的喂着流浪貓。
陽光溫柔,逗貓的手指修長。
好像,也沒那麽兇?
下一秒,老板擡起頭,眯起眼睛看向盛念初。
盛念初一抖,嘤,還是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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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灼最近遇到了一個有點迷糊的小客人。
每天固定時間,固定的座位,固定口味的咖啡。
小客人長相很乖,卻滿臉寫着生人勿近,像個刻意裝酷的乖崽。
就是膽子不大,好像有點怕自己。
乖崽膽小,裴灼卻覺得很可愛。
喝咖啡的樣子可愛,看着窗外發呆也可愛。
這天,裴灼忍不住第三次看向門口時,終于看到了那個早該出現的身影。
但那個身影,好像遇到了麻煩。
一向事不關己的裴灼,沒忍住去解決了一下麻煩。
沒聽到道謝,卻聽到盛念初鼓起勇氣問:老板,以後我可以帶我的貓一起來店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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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念初自從被渣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要談戀愛。
更沒有想到會被裴灼這種又酷又兇還賊有錢的少爺追求。
盛念初才不相信什麽真香定律,談戀愛是不可能談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然而,裴灼像只大狗狗一樣蹲在他面前,用新剪過的圓寸幼稚的去紮盛念初的手心時,他心漏跳了一拍。
裴灼用那張臭臭的臉,毫無表情的對着小貓咪教它「喵」的時候,盛念初心又漏跳了一拍。
當裴灼對着他,用最冷酷的表情,說着最溫柔的情話時,盛念初狠狠的心動了。
好像,也不是不能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