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新追求

“蘇如姜,你跟他已經沒關系了。他又不愛你,還這麽死皮賴臉的纏着,他有意思嗎?”寧常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出現,拽着蘇如姜的衣袖怒吼,俊秀面容泛滿恨其不争的怒氣。

“不要你管,我愛他就成。”掙脫他,蘇如姜冷哼一聲,朝遠處跌跌撞撞的高大俊影追去。

寬闊的街頭熱鬧非凡,店鋪餐館華麗繁華。苗括站在旅館門口,神情迷惘空洞,思緒不知飛到了哪兒。

“餓了嗎?回去吃午飯吧!”蘇如姜走到他身旁,微笑輕語道。

他搖搖頭,“不餓。君寧說靜落今天旅游回西裏,我想看看她,她都出去一星期了。”

蘇如姜皺眉低嘆,默然倚門而立。

一個小時後,街道正中,一輛黑色奧迪不疾不慢的駛入苗括的視線。男人墨色深瞳一眨不眨,緊盯駕駛座上,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清圓如月的杏核眼,仿佛吸收了荷竹靈氣,不染一絲塵埃。秀巧的瑤鼻挺直俏麗,鮮赤的丹唇像是山谷裏的溪泉,溫清而讓人心暖。如玉琢一般的秀靈面容流轉着慧黠光彩,清絕含着素婉。車子在旅館面前停下,靜落轉過頭,向苗括這邊微微一笑。清靈淡靜的風華,頓時從周身揮灑而出。

情不自禁的,苗括便要邁步走向她。

身後突然伸出一只瑩潤細白的小手,緊緊拉住了他。

苗括頭也不回,奮力掙脫,“你放手。”

“還想在她面前再丢一次臉?”蘇如姜低清的聲音緩緩響起,豔紅唇角斜扯含着諷刺之笑。

苗括聞聲回頭。見女孩眼神譏嘲的的盯着左邊,他眼光順勢一轉,登時止住所有動作,黯淡的雙眼寞然低垂。

原來她對望而笑的不是他啊!是隔壁蛋糕店走出的林君睿。

“阿括,如姜,真巧啊!”林君睿笑着正要走過來。

“阿睿,上車,不用管他們。”清甜的女聲悠悠在苗括和蘇如姜耳邊回蕩,清獨的風徐徐吹起,男人感覺帶酸的疼痛之意又開始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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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苗括記憶中,靜落一直是快溫柔無比的。

以前他雖然被孤兒院的多數孤兒排擠,但他過得其實很開心。

對于人小脾氣躁的他,靜落向來有求必應,百般縱容。不管苗括闖了多大的禍,嘴角一扁,沉默不吃飯的一壓榨,向來柔弱喜愛他的靜落,便會心疼得寧可挨護工們吼罵,也把她他護得毫發不掉。

隔壁的張三叔常笑說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卻勝似親兄妹。

記得10歲那年,苗括想吃野生的桃子,唆使靜落陪着他,兩人邊問路邊走的行了近兩個小時,去到了6裏之外的陌生山頭。那次院長很生氣,因為靜落走路不慎,而導致右腳扭傷。

苗括被臭罵了一頓,委屈的賭氣不吃晚飯。在黑漆漆的小宿舍裏,邊吃靜落悄悄扔進來的玉米窩窩頭和烤紅薯,邊暢快淋漓的對天空發呆。

少時的一幕幕往事,如同畫面一班飛掠過苗括的腦中。連原本停在他旁邊的林君寧,什麽時候離開旅館走進喧鬧如沸水的大街都不知道。

街路邊樹上蟬聲輕鳴,如同他此刻低迷的心情。

“阿括,小心!”耳邊行人尖叫聲倏起,苗括尚未回過神。

一輛紅色寶馬,仿佛發了瘋一般,向苗括急奔而來。

周遭路人驚慌的跑離,留下仍在發呆的男人站在街中央。

随後趕來的林君寧,被人潮擠離苗括好幾米,來不及跑到他身邊。

眼見車子已然沖至他跟前,女人登時大驚失色地歷吼提醒。

電光石火間,一道淺藍身影速如疾電,從苗括後邊奔跳而來。以驚雷之勢向他撲去,順勢護住她往地上一滾,躲開了這場原本無可避免的意外之禍。

即使這樣,女孩的右掌,仍被汽車的輪子碾碰到,滲出些許血絲。美人救男的奇特場景就在眼前展現,圍觀群衆頓時傳來喝彩的掌聲。

但下一瞬,看清男子的樣貌,人群中霎時發出輕微的抽氣聲飯。

當今市長家的獨生千金蘇如姜!

“啊!大小姐,你受傷了!”一個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立馬雙腳打顫的驚叫跑上前。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同時張口的年輕男女,随即愣了下,又互相沉默。

看着緊盯自己的蘇如姜,好一會兒,苗括才扭捏地開口,“我沒事,謝謝你出手幫忙。你受傷了,要不要包紮下?”

蘇如姜拂拂衣服上的灰塵,不以為然道,“小傷而已,不礙事。”轉過頭,對先前一直在旁邊聽兩人說話的中年男人沉聲道:“梁叔,去截下肇事的車子。看是什麽如此放肆,居大白天的居然随意開車撞人。”

“是,二大小姐。”梁叔恭聲點頭向後跑去。

蘇如姜低頭看着苗括,本想再說點什麽,見林君寧走近一旁,只得作罷。

林君寧微笑道,“看吧阿括,我以前就說過這個表妹是空手道高手,現在相信了吧?自己爸爸當了市長就是不一樣,連發號施令都霸氣十足了呢!”苗括跟她的事總歸不是外人能管的,并不影響林君寧對他們的友情。

“表姐你就別笑我了。”低頭着頭,蘇如姜聲音低輕輕的。

“哪裏是笑?我這是真心真意誇獎你呢!”林君寧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苗括薄唇緊抿,輕吸一口氣,迎視面前女人的清澈雙眸,輕聲道:“謝謝你,如姜。”

周圍一雙雙好奇驚詫的目光,讓苗括生出一絲不自在的感覺,忙抽出蘇如姜仍舊抓住她的右手。

低視着他,女人冷豔的美麗面容一軟,語氣帶着柔意,“舉手之勞而已。”

不消一會兒,梁叔等人便帶着汽車主人過來:“二大小姐,人帶來了。”

“哼!”換上一副怒不可遏的神色,蘇如姜面容轉冷,寒厲眼神掃向面前酒醉男人驚懼低垂的眼睛。“剛才,就是你縱車行兇?”

認出她身份被驚吓得酒醒一大半的中年男人語聲顫抖地結巴道,“對不起先生小姐。”

女人冷凝厲眼露出一抹憤怒的厭意,“縱馬行兇,又不聞不問的逃跑離開,你所謂的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過去?知不知道,你們剛才差點扼殺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一想到差點失去摯愛之人,蘇如姜的心立馬布滿殺氣,目色變得深沉陰郁,“這種喪心病狂的無良之人,留在世上也沒用。梁叔,把他交給警局查辦。”

“不要啊,蘇小姐。我真的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網開一面,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大驚失色的平庸男人擡起頭,一臉焦灼驚恐。想以自己的可憐之态博取憐惜。

長者落淚,于心不忍。可是蘇如姜卻看不到,劍眉微蹙的瞪着向她猛搖頭的苗括,“你的意思,是讓我放了他?”

中年人聞言有希望,立即轉過頭,對唇角緊抿的苗括陪笑道,“先生,我的車子差點傷到你。确實不對,對不起。”

“你能認錯最好,醉酒駕駛始終是你的不對。”苗括點頭,想了想,對蘇如姜道,“讓他走吧,反正我沒事。”

蘇如姜盯着他,語氣帶着幾分嘲弄,“可是我有事。”

中年人身子又是一顫,臉色發白。

“你…”苗括微惱的瞪視她,不知怎麽解答。

“不然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女人唇角輕揚,以目光戲笑苗括的不自量力。

“不會是過分的要求便是。”蘇如姜趕忙又加了一句。

“那就請大小姐高擡貴手,放人吧。小的答應您便是。”薄唇微努,男人悶聲嘟哝。

難得一見的孩子氣,讓蘇如姜心中大悅。

白玉小手一揮,一直靜候旁邊不出聲的梁叔,趕緊對瞧得愕然的中年人,“還不走?”

中年人忙向苗括道謝離開。

“要我答應你什麽?”跟着蘇如姜上了半新不舊的黑色奧迪,苗括不解的道。

蘇如姜揉了揉血已凝固的右掌,平聲道,“送你回你的家洗澡。兩天不碰水,身上臭烘烘的想熏死人嗎?”

“哦。”苗括點頭,從褲袋取出裝着治傷藥的青色小瓶,倒了一些藥膏,又倒出瓶子裏的一點礦泉水,很随意地道,“把手伸過來,這麽大的人了,居然不把受傷當一回事。”

“小傷而已。”鼻間是男人的濃烈麝香,蘇如姜開心的咧嘴一笑,心間溢滿甜味。

“阿括,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請你不要虐待自己。”蘇如姜撩起額頭垂落的一縷發絲,看着他清洗傷口上的沙子,再将藥膏給她塗上,輕聲懇求道。

“我會的。”男人俊朗麥色的臉龐,因熱氣浮上淡淡的紅暈,如沐浴在清風中的青松,堅韌朗然。

看得蘇如姜身心甜悅的移不開視線。

第二天中午,雨後初晴,彩虹如一道七色拱橋挂在天邊,綠草遍地一派清沁。把外牆潔白的林家大宅,襯托得俨若一塊剔透無暇的美玉。

苗括又來了,靜落和林君寧去逛街,只有林君睿一個人在家。

聽到門鈴聲開門,看見外邊的苗括,男人清潤瞳眸中的不耐一掃而過,臉上笑容可掬的把他請進屋,“大清早的,怎麽不去公司?反而來我這兒了。”

“阿睿,你叫靜落走吧。和她分手,把她讓回給我。”苗括抿着薄淡雙唇,面無表情的開門見山道。

笑容一斂,林君睿聲音凝上幾分嚴厲,“當初是你自己出軌抛棄她在先,她主動跟的我,我憑什麽趕她走?再說…”

嗤哼一笑,男人繼續緩聲道,“我和她分手,也不見得她就會回心轉意。她現在有多讨厭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苗括苦笑,青腫凹陷的雙眸盛滿酸澀,“所以我日思夜想了好久,還是忍不住來求你。除了我,她認識的男人只有你。只要你拒絕她,假以時日她還是會回我身邊。”

“你都說了是假以時日。既然這樣,那你繼續等好了。”林君睿淡淡的道。

“你…你不肯幫我?”苗括有些失望。

自己對他推心置腹,他說要追求靜落,他馬上答應退出。現在換回自己求他,居然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這還是患難與共,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林君睿嗎?

“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給你。但唯獨在靜落這個問題上,我是不會讓一步的。”男人瞪着他,冷冷的道,“有種跟我公平競争。”

“你…”好陌生的語氣,好不近人情的神情态度。

苗括早就知道他跌過那一次後,對人性友情看得很淡,害得人家跳樓自殺眼睛都不眨一下。卻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對待自己。

“林君睿,你好自私。明明知道她對我不是還沒有感情。你霸着她,不給她名分,還不肯放手,這算什麽?”苗括頓時氣結。

“随便你怎麽說,至少我不會腳踏兩只船,更不會對她一個人躲角落哭卻視而不見。”林君睿抱胸冷哼。

這樣負心反複無常的男人,不值得擁有他的天使。

“我要向你宣戰,我總有一天會把她搶回身邊。”氣呼呼扔下這句,男人怒不可遏的轉身離去。

“随便你。”林君睿對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回答。

靜落騎腳踏車回來,等到苗括離開,才從地下停車場裏出來,“他來這兒幹什麽?”

“要我抛棄你,叫你重回他身邊。”一聲嘆息,看似恨其不争的林君睿,信手撚來的颠倒黑白,“剛害得如姜流産,就馬上和她離婚。現在又想來跟你複合。靜落,為什麽他現在會變得自私自利?”

靜落倚着大門黯然低頭,沉默不語。橙紅如胭脂的夕陽映在女孩身上,金紅似火。襯托得她蒼白面容凝滿愁郁的神情,紅到極端反而顯得憔悴黯淡。

清瘦玲珑的嬴弱身姿,讓人生出擁她入懷溫柔疼憐的沖動。

等心緒恢複平靜,靜落擡頭又看了一眼前面碧綠如翡翠的草坪。

女孩雙目如杏核,秀彎柳眉若春山染黛微微一笑,她聲音清淡淡,“阿睿,我想出去工作了。你給我在公司安排個位置吧!哪怕只是端茶掃地也行,我不想整天無所事事,一個人悶在家裏。”

她已經21歲,該有自己的主見了。

讓她去公司?那不是給苗括制造機會,兩人天天朝夕相處?那怎麽行?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林君睿擔憂了。

任憑他怎麽變相說明社會人心險惡,工作很辛苦,不希望她累壞身子,她還是執意要出去工作。

罷了,說不聽,由她吧。最多他盯緊一點,不讓兩人有太多親密交流生情的機會。

沒有實踐工作的經驗,但是腦子極其靈活的靜落,對于秘書的各項工作上手很快。面對苗括帶她出去談生意,她也一口應允,敢于嘗試。

而平日裏,苗括下班後,有事沒事總會來林君睿,死皮賴臉的繼續以工作的事變相黏着靜落。怎麽這樣?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和掌控範圍。

林君睿心中惶恐,找借口支開靜落,開門見山的質問一臉閑笑的苗括,“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整天對她糾纏不清,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怎麽笑話我?”

“那又怎麽樣?她不是還沒跟你結婚嗎?甚至不是你的未婚妻。”苗括嗤哼冷笑,“就算是男女朋友,也可以分手。”

“你…”男人秀恬俊容清氣不再,滿滿的都是怒不可遏的噴火恨意,“你這是打算跟我撕破臉,兄弟都沒得做了?”

“哼!”苗括冷笑,“從她還只是你的女朋友,你卻不肯給公平競争,還總是找借口不讓我和她接觸太久開始。我就知道,你早不把我這個所謂兄弟放在眼裏了。”

林君睿怒氣至極,還想說點什麽,去泡完咖啡的靜落已端着三個杯子進來。

“給。”給他們每人遞上一杯香氣濃郁的咖啡,女孩神情肅然的繼續看需要談交易的客戶資料。

“謝謝。”林君睿微笑的邊喝邊謝。

“靜落的手就是妙不可言,一杯咖啡居然讓我生出瓊漿玉液的味道。真是美味得讓我馬上去死都願意。”面對苗括發自肺腑的誇贊,靜落的心飄飄然又有些落寞。

他變得油腔滑調了,偏偏她就喜歡他這樣。要是在以前,他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真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既然這麽美味,那你怎麽還不付諸行動?”林君睿冷笑嘲諷。

說得比做的好聽,真是讓他惡心。以前他就是這樣,一邊把她哄騙得團團轉,一邊和自己表妹風流快活。

聽着林君睿毫不留情的話,靜落頓時緊皺秀淡黛眉。

她不是傻子,感覺得出這兩個男人之間,關系已經不如以前的融洽真摯。她勸過不少次,他們依然我心行我素。

“誇贊就是最大的鼓勵。”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搖,苗括笑得恣狂灑然,“再說,我真去死了,以後怎麽還能喝到小靜落靈巧妙手做出的美味佳肴?”

男人說這話時,透過窗口而入的陽光灑在他俊黑的臉龐上,朗然照人,宛如夜空中灼灼生輝的明月。颀長身姿如同青松一般挺拔,昂昂然不随風飄搖。

靜落瞧得心口生暖,輕咳一聲,別開看他的視線。指着記載談判客戶的資料,她抿嘴沉聲問,“這個宋賀,是不是那個曾經要君寧陪酒,她不肯而掌锢侮辱她的人?”

聞言,苗括和林君睿頓時放棄挑釁對視,目光不約而同的盯着女孩手中的紙張。

“對,深圳人士,就是他。”清潤瞳眸眯起一抹危險弧度,在電視上見過此男一面的林君睿,咬牙切齒的恨聲說。

“那麽,咱們是該好好招呼這位宋先生了。”靜落嘴角的笑也變得不懷好意。

這世間的炎涼無情,她看得太多。商場上的血腥磨練,讓她可以不顧一切維護愛戴自己的親人,對外人卻絲毫不留情面。

酒紅色大波浪假發,低胸超短紅裙,再配上豹紋系帶高跟涼鞋。陳靜落,這個林氏總裁的女朋友,‘商界白玫瑰’之稱的妖豔女孩。一出現在宋賀面前,立馬讓他眼睛大亮。

“早就聽聞陳小姐美麗不可方物了,今天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呢!”涎着猥瑣淫笑,宋賀的肥厚大嘴已迫不及待的印在她的手掌,作問候一吻狀。

“哪裏,宋先生客氣了。倒是我們比約定時間來遲了一分鐘,很抱歉才對。”不着痕跡的抽出手,靜落清軟甜笑道。

林君睿眼睛紅了,宋賀更加興奮了。

這妞真是讓人看走了眼。誰會想得到,以前那個文靜秀氣的女孩,會變得現在的這般明豔照人?可清麗可妖嬈,真是堪比那杭州西湖,濃妝淡抹總相宜。可是湖能清目,也能淹人。

整個飯局,宋賀飯菜也不怎麽吃,對于林君睿的細心講解新品式樣根本心不在焉,賊色的細長雙眼,一直盯着風情萬種對他而笑的靜落瞧。

宋賀這人頭腦簡單極其好色。仗着自己是軍三代,家裏積蓄頗多,又有點小手段,把一個皮具品牌倒也經營得像模像樣。

這次來西裏和林氏談,他打算把設計到生産鞋包的流水線,全交林氏負責。

“…基本今年的夏季新品,在鞋的方面要加強多一點色彩,突出民族風的特色。宋先生覺得怎麽樣呢?”對牛談琴的解釋完,林君睿合上資料書,皮笑肉不笑的問眼睛恨不能貼在靜落臉上的猥瑣男人。

當着別人男朋友的面,觊觎也表現得這麽明顯,真想閹了他。

“我沒什麽意見,你們看着辦就行。”男人敷衍的呵呵一笑,眼睛仍舊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的女孩。

真是越看越叫人心癢癢,這麽一個每晚被林大亨壓在身下,還令苗括這個商界新貴對他大打出手的可人兒,真想按倒她肆意糟蹋一番。

“啊!”靜落一聲驚呼,随即拉回宋賀的淫邪情緒。

男人對她擠出一個自認為潇灑帥氣的微笑,“怎麽了?陳小姐。”

“沒什麽。”靜落也笑,眼中一閃而過一抹冷酷意味,“只是想弄點特別的收帳方式。做生意收的老是錢多沒意思呀!”

真是個可愛的美人兒,宋賀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興致濃郁,“那陳小姐想收什麽呢?比如?”

“比如桌子。”女孩興味盎然的揚起潋豔菱唇,“最近公司食堂的桌子真是看着越來越不舒服了,想置換一批。多餘的拿去賣或者送人也好。”

“這個好辦,依你就是。”笑眯眯點着頭,宋賀揚眉問,“不知道陳小姐想要多少張呢?”

真是個白癡女人,直接給支票不要,居然要木頭。東西買得多總可以打折,這樣算來,自己還賺了呢!

“我看宋先生很合眼緣,也不多要你的。”笑容滿面的取出下棋用的棋盤,女孩神情無比嬌憨的直視他,“喏~照這個棋盤來擺放。第一格放1張桌子,第二格放2張,第三格放4張,第四格放8張。以此類推放下去,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是啊是啊!”宋賀不疊點頭,看一眼喝酒喝得雙眼迷離的林君睿,生怕他旁邊這個笨妞反悔,男人率先在合約書簽了名。

“口頭改支付方式,簽名了也作不了準哦!”靜落微笑搖頭,神情無比天真。

“了解了解。”眼中不屑之意更濃,宋賀飛快翻過合約書背面,将她剛才說的換算方式寫出來,又簽了次名順便蓋章。

心中卻在嘲笑,還商場白玫瑰呢!名不其實。這個林君睿果然對她言聽計從,什麽都順從她,也不怕她哪天把公司弄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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