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雙更合一~！ ◇
◎怎會是他◎
不知不覺間, 秦懷安已經入主巽柔宮一月有餘。
而帝後大婚需要充分準備，而秦懷安也要翻新坤寧宮，把她十分喜愛的彩色琉璃窗與天窗等等都裝上, 所以便任由段寰宇挑了最近禦書房的巽柔宮一起居住。
巽柔宮古色古香, 不大但舒适, 寝殿旁還修建溫泉，秦懷安都喜歡在裏面泡泡。
這日，下午，秦懷安出宮主持蒸汽機的研發, 只留段寰宇在皇宮中, 在烈日之下。
雖在烈日，可本來露`天的演武場, 已經加蓋頂篷, 十分遮陰, 卻不會太過陰暗, 因為四周都安裝上無色琉璃窗，明亮得很！
大太監吉祥與小太監們在一旁候着，時刻聽着指令。
他們眉眼低垂，不敢瞧聖上的臉, 只能大概看到，聖上與黑鱗衛們換各種武器切磋、練拳、練劍、射箭等等。
吉祥知道，這是聖上每日的活動，在切磋對練中散發被蠱蟲啃噬的痛苦與怒氣, 拳拳到肉，最初時, 陛下都不與黑鱗衛對練, 而是找死囚犯來發`洩。
只是, 自從秦姑娘入宮以後，聖上就變得有些怪異。
首先，聖上給演武場安裝頂篷！
因為秦姑娘說，日曬與光照會使人變老，伺候，聖上出門，總要太監們撐傘頂着。
再者，聖上明明喜騎射，可不知何時開始，聖上許久沒騎射了，不但打獵活動兩個月沒舉行，連馬場那些翹首以待的駿馬們，聖上也兩個月沒碰過了！
在秦姑娘例行出宮的時候，陛下也沒有打獵騎射，反倒經常墊着腰，癱在榻上，還讓他們送藥膏過去，仿佛被傷了腰受不得騎馬的颠簸似的。
嘶——不敢想，不敢想！
還有，聖上那清一色的墨袍常服，也許久沒穿過了……
Advertisement
聖上還讓他們從庫房裏挑出顏色鮮嫩的布匹，他們還一度以為是給秦姑娘做衣服用的，可聖上的命令卻是——
做兩套！他要與秦姑娘同款！
此後，看到聖上佩戴許多玉佩，與秦姑娘穿着粉粉嫩嫩又白白的同款衣袍，或是淺藍、淺青的鮮嫩顏色，在禦花園閑逛，吉祥他們都見慣不怪！
只有去刑部與牢獄，聖上才換上墨袍。
而今天，聖上又做出奇怪的舉動來。
只見聖上令人在演武場上放置不挂秋千的單雙杠，接着，聖上便把自己挂了上去，雙手吊在上面，人像秋千一樣晃蕩着，一次又一次的、雙腿并攏地做收腹的動作。
吉祥與其他太監都在想，聖上腰力可真好！
明明白天在禦書房時，聖上墊着腰枕的，下午秦姑娘一出宮，聖上抹過傷藥，又去練武練腰子去了。
吉祥都不禁想，陛下這，受得住麽！
而其他小太監見到，也不禁感嘆：“陛下真是神武過人！勇猛非常，居安思危，每日都不忘鍛煉……！”
練了一下午，夜裏，聖上又趕在秦姑娘回宮之前，泡茉莉花洗漱——據說秦姑娘喜歡這味兒，秦姑娘近日愛吃蜜桃茉莉花冰茶，聖上便用茉莉花來泡澡。
泡完以後，聖上穿着粉白長袍走過時，吉祥都能聞到一些茉莉花香。
回宮的秦姑娘更是喜歡，一回來就把雙手挂在聖上脖子，歡歡喜喜的嗅他。
但吉祥也十分感嘆。
目前，備受寵愛、能自由出宮的秦姑娘，是第一個被召進宮來伺候的女子。
陛下從皇子時期起就沒旁的女子，登基以後，陛下中毒，日夜備受折磨，便以守孝三年為由拒絕了廣納後宮。
可現在有秦姑娘的藥粉，陛下已經感受不到痛楚，也讓秦姑娘入宮，夜夜獨寵。甚至，陛下還讓秦姑娘進禦書房，細細教導秦姑娘如何批閱題奏，教她識人，為日後的封後做準備。
秦姑娘的意外到來，讓陛下漸漸有了生趣。
可是，陛下不但在為封後做準備，還在為秦姑娘垂簾聽政做準備！
念及至此，盡管現在，陛下已經練腰完畢，正在泡茉莉花澡，可吉祥雙眸濕潤，甚至淌下淚來。
他也曾跟随過陛下去到大牢，見過蠱師其中一個徒兒中蠱以後、死前的慘狀。
胸腹積水、鼓脹，萬千蠱蟲把人啃噬到破開，不難想起他死前有多痛苦。
而那蠱師，不足一月，在獄卒的森嚴看管下瘋狂自盡，已經咬舌成功，不堪受痛。
而陛下……
吉祥擡起袖子抹淚，陛下今日輕松平常地告訴他，有小肚腩了。
盡管陛下近日胃口較好，用膳頗多，但陛下一直都有練武。
吉祥不敢細想，陛下是重新把将軍肚長出來，還是別的什麽……
要知道，中蠱毒的人，被蠱蟲搶奪食物，就會變得非常消瘦！只有臨終前，內髒被侵蝕，才長出腹水……
希望陛下的小肚腩能減下去……
吉祥抹着淚時，秦姑娘風一樣的回宮了。
秦姑娘長相軟糯，笑容甜美，怪不得陛下見到都覺得十分可喜，獨寵于她。
秦懷安見吉祥落淚，便問：“他又在裏面泡澡？咦，你怎麽哭了？”
吉祥哽咽着小聲道：“陛下說，他長小肚腩了，擔憂秦姑娘對他腹肌的喜愛不如從前……”
關于陛下長小肚腩的事，秦姑娘肯定能看到甚至天天摸得到，根本不用瞞着，吉祥才如實相告的。
關于秦姑娘對腹肌十分喜愛之類的說話，陛下也确實說過，但，哪有姑娘家家的會沉迷男色，又有哪個女子會因為腹肌變成肚腩，就不要自己的男人？
陛下肯定想到中蠱之人死前的慘狀，只是不想讓一直追随他的人過分傷心，才輕描淡寫地扯謊！
嗚，陛下真好……
秦懷安聽罷，卻哭笑不得。
這對主仆怎麽回事啊！！
段寰宇被她轉化成Omega，比較癡纏，對自己的身材有嚴格的要求，這可以理解。可連吉祥都為此事哭了？
主仆都這麽擔心她把段老狗抛棄嗎？
秦懷安笑着安慰：“沒事，別哭，我會好好告訴他，就算他大肚子了，我也會喜愛萬分的。”
畢竟懷上了嘛！不大肚子才不正常。
雖然她自認渣A，但倒不至于嫌棄一個孕育她孩子的孕夫。
而且，她也不是過分沉迷此事、非要沉迷男色的人，是段寰宇不相信自己長命百歲，才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盡情放縱。
還好她不會太由着孕夫，在給他精神力安撫的同時，會看顧他的承受程度。
不過，雖然這麽講了，可相貌清秀的吉祥還是繼續不停地用袖子無聲的抹淚，看得秦懷安一分心疼，九分無奈。
怎麽把她想得像一個渣女一樣！
但，秦懷安也不便去過多地安慰吉祥，因着吉祥長相有幾分清秀。
而段美人對相貌堂堂的男子都很有意見。
這些日子裏，段美人在禦書房教她認識朝中大臣小臣時，表面上比較和氣，稱贊臣子在哪方面能力好，善文書、會管賬還是會查案什麽的，公正地說他們的一些事跡。
可當秦懷安也跟着贊美、再等他們都告退遠離之後，段美人就意有所指地提醒她，這些長得好看的大臣小臣裏，哪個風流成性、留連花樓，給花魁一擲千金；
哪個家中又已經有不少勇猛的妻妾，但身體很虛；
又有尚未及冠就中舉的美貌少年，十四歲當童生時已被鄉裏的財主提前相中，十五婚娶，對作為商人之女的妻子不離不棄……
最後，段美人又說起，她想榜下捉婿也是不太可能的，中舉的人才不是年紀上來了，就是年少有為的年輕人，但年少有為的，十來歲就被各路鄉親相中，早就婚娶。
所以科舉上來的人才，絕大部分已有妻室。
反正，滿朝文武之中，長得好看的，就沒有單着的！
想到段美人一本正經地跟她說這些，秦懷安沉默了一下。
用不着，真的用不着！
此時她只能輕嘆一聲，沒去安慰吉祥，只能讓段美人以後跟吉祥透露一下，她真的沒有嫌棄懷孕的肚腩這回事了！
越過了吉祥，秦懷安直入巽柔官偏殿的溫泉池裏。
一如內，煙霧缭繞，清淡的茉莉花香四處蔓延、沁人心脾。對着外頭花園的那側，已經安裝上單向玻璃，玻璃被霧氣染上，讓外頭的月下林景變得朦胧而清幽。
段美人背對着她，泡在池中，柔順的長發披散下來，軟軟地搭在有力又白皙的臂膀上。
或許是秦懷安腳步聲沒遮掩，他忽地回眸，就從溫泉池中站起。水珠嘩啦，順着他優美流暢的肌肉線條滑落，在橙暖的玻璃彩燈之下發出柔和的光輝，煙霧漂浮間，美态朦胧，仿佛沾了一滴又一滴誘人又可口的蜜。
秦懷安走近過去，仔細瞧了兩眼，卻見段美人飛快地用手掌把肚子遮住。秦懷安撥開他的手，瞧了一眼便道：“哪裏有小肚腩？也沒有很大嘛。”
段寰宇縮手，捂着減不下去的肚子飛快沉入池中，挑眉不悅地道：“誰和你說什麽了？”
秦懷安笑道：“據說你長肚腩了，不醜嘛，我喜歡，讓我多看幾眼。”
段寰宇猶豫着問：“真的不醜？”
可秦懷安不是很喜歡他的腹肌嗎？每天都愛不釋手！
秦懷安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游了過去，飄近他的耳邊，輕柔道：“真的，我喜歡。”
隔着肚皮，就能摸到她的寶貝小胚胎，秦懷安怎會不喜歡？
來到這個陌生的星球，段狗也那麽狗，要不是太多女子需要她的工廠才能自主快活地生活，有時秦懷安都想變得鹹魚，不想那麽折騰，懶得制作太過對星際來說過時多年的科技物品……
畢竟，有生之年，科技再怎麽發展，受工藝、材料、人才等限制，很難飛快躍進到載人宇航、星際航行、空間躍遷的地步。她再怎麽努力，這輩子都沒多少機會回去了。
那些過分過時的科技産品，即使制作出來，也不能給她帶來過多的高興感。
可是，段美人有了她的小胚胎。
透過表面柔軟的腹肌，她仿佛能摸到小胚胎的心跳。這是與她血脈相連、繼承她特殊性別的小胚胎的可愛心跳。
秦懷安一下子就有了努力的意義。
吻着段美人被溫泉浸得紅透的耳垂，秦懷安嗅到他身上甜蜜熱辣的桃子酒與茉莉花茶侵染過的氣息，清新又可人。
秦懷安沒說太多，免得被段狗吃着她的弱點拿捏，只笑道：
“就算你現在肚子大了，以後只要你想，就可以減下去的嘛？”
段寰宇輕輕“唔”了一聲，沒有回答。
他就怕減不下去。
不過，轉念一想。
秦懷安沒有嫌棄他肚腩，不錯。
而他也不會嫌棄秦懷安懷孕後，大着肚子的模樣！
不過……
段寰宇故意出水，然後往後看去，只能看到秦懷安那十分平坦但有馬甲線的小腹，一點贅肉都沒有，線條相當優美……不對！太平了！他為何找不到大肚子的模樣？
不過，今夜，段寰宇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便被再度拉下水，沉浸進去。
又因為孕夫不宜泡太久的澡，過了一會兒，秦懷安就又把他拉上來，将茉莉花池染成一池的紫染。結束後，秦懷安捏了捏段美人耳垂，笑道：“看，變淺了，證明你的毒已經被排出來許多！”
段寰宇又是“唔”了一聲，淺淺的應了，沒有掃興。
髒腑裏深藏三年的毒，又豈是如此容易就排出來的？
從卯時起上朝，又批閱題奏本，還練武，夜裏還要被秦懷安伺候……整日忙碌下來，段寰宇深深困倦，卻被秦懷安拉着鍛煉“精氣神”，蘊養精神力。
本來很困，練完卻變得清醒了些，酉時都沒有倦意。
但身體已經受不住了，段寰宇沒有尋求快樂，而是讓人把單杠擡進來，他繼續鍛煉腰力！瘋狂卷腹！
秦懷安：“……”
秦懷安奇了：“你沒內視你自己？”
都懷孕了，還減肚子幹什麽呀？
可段寰宇還是繼續卷着，保持着雙腿并攏、直角擡腿的卷腹姿勢，直到累了，他才緩緩把腿放下來，松弛腹肌。
腳踏實地時，段寰宇遲疑了一下，才回答秦懷安：“內視過一回。”
渾身那些密密麻麻的蠱蟲，想起來簡直令他反胃。
憶起蠱師徒兒的屍體，讓他有些作嘔的感覺。
不過……
段寰宇好奇起來，幾步走近秦懷安，問道：“我可以內視你嗎？”
秦懷安十分縱容：“可以的呀，不過看別人會累。”
但既然小胚胎的載體想看，秦懷安便教他伸出小觸角看別人的方法。
段寰宇便凝聚“精氣神”，探出一些精神體的小觸角，往秦懷安肚子望去。
呃，艱難分辨哪些是內髒，哪些是腸子……段寰宇見過許多開腸破肚的屍體，分辨這些難不倒他，可是，他找來又找去，看來又看去，都沒找到最想看的！
還沒找到，小觸角已經累得不行。段寰宇癱回榻上，稍作休息。
難道，小胎兒太小了，還沒長大，所以他才沒發現？
也确實，秦懷安連肚子都沒有大起來，如果肚子變大了，應該會更加容易看到。
段寰宇有些遺憾，不過，在剛剛的“內視”裏，他沒有在秦懷安體內“見到”任何毒素，可見秦懷安的性命可以保證，沒因為親吻與親密被他傳染上。
或許是因為秦懷安攜帶了驅蟲藥粉，所以沒才中毒。
而後面每一次，他自己都有注意穿魚膘衣，還十分謹慎地給自己套上麻袋，于是沒讓秦懷安染上。
或許因為這個，才沒讓秦懷安懷上。
有些遺憾，卻又有些安心。
而秦懷安見他累，便用小觸角碰碰他，安撫一下他，給他做精神按摩，一邊戳戳一邊笑道：“看別人會比較累，你多練練就好。”
段寰宇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休息下來。
到第二天。
才剛下朝，禦書房內，趁秦懷安也在，段寰宇屏退左右，宣太醫方張與其他太醫們一起過來。
距離他與秦懷安的第一夜，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但，不知道為何，每日平安脈裏，太醫至今都沒有診出喜脈！
據太醫方張的說辭，懷孕一個月多點，就可以診出滑脈了。
段寰宇想要再确認一下。
一串太醫奉命來到禦書房，一個個的給秦懷安隔着手帕診脈，每人寫診脈結果時都分隔開，不讓他們交談。
秦懷安沒有拒絕這個安排，只是問段寰宇：“怎麽只給我診，你不看看嗎？”
段寰宇輕描淡寫地道：“沒必要。”
他已病入膏肓。
秦懷安沒被診脈的左手搖了搖他淺藍的袖子：
“診吧診吧！”
“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
段寰宇拗不過她，又見秦懷安滿面關切，黑色的眼眸如秋水一般，波光潋滟，丹朱般的唇色十分好親……段寰宇便道：“好。”
只讓熟悉蠱毒的可靠太醫來為他自己診脈。
但見太醫們一個個面露難色，撸着胡須沉吟下來，段寰宇挑眉，暫且不問，讓太醫們自己到隔間寫去。
等他們全部寫完，段寰宇才命人收取，拿在手上看。
他首先看秦懷安的。
“常脈、常脈、身體康健……又是常脈！挺統一的。”
秦懷安撐着臉看他：“這不是很好？”
段寰宇遲疑了一下，道：“好是很好，不過，大婚以後，總得召些年紀小的宗室子弟進宮。”
秦懷安點了點頭：“可以。”
可以給她的Alpha女兒從小培養好男子與小夥伴！
是的，秦懷安內視之下，已經确認自己的孩子是Alpha女兒了。
聽段美人所言的，榜下捉婿非常困難，全國各地能中舉的有才少年，都被鄉親們早早定下。她得籌備一所學校，替女兒從小物色京城的女婿人選！
而段寰宇見她答應，沒有為沒懷孕而傷心，松了一口氣。
他接着道：“挑些父母不在的宗室子弟，這樣私心會少一些，把我們當真正的父母來孝順。”
主要是孝順秦懷安。
如果生母生父都健在，小孩子肯定多數會聽親生爹娘的話，登基後對秦懷安或許不利。
秦懷安卻道：“倒也不必……辦個學校不就好了？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吧？”
女兒還是小胚胎呢！
而專攻機械化學等科技的技術學校倒是可以先辦起來，先培養優秀的技術人才！
秦懷安沒在這方面糾結太多，瞄了一眼另一疊太醫們分別寫的、給段美人診脈的診斷結果，秦懷安便問：“我們該看這個了！”
段寰宇欲言又止。
帝皇身體如何，本不應該給連皇後都不是的美人看。
可秦懷安是準備與他大婚的，而他也命不久矣……這就沒關系了。
“你看吧。”段寰宇興趣缺缺地說。
可等秦懷安取過那疊紙，段寰宇又出手奪過來，道：“我先看一眼。”
怕上面寫他大限之日，秦懷安見了一起傷心。
秦懷安：“好。”
反正她能內視，段美人有什麽好羞恥的？
只不過，她有些好奇，這顆星球非常特殊的診脈手段，想看看這顆星球望聞問切的神奇醫術！
秦懷安沒得看段寰宇的，便拿起自己的看。
又是常脈，全是常脈。
醫書她自學了一些，秦懷安對常脈已經了如指掌，此時便撐着側臉，看她的段美人去。
只見段美人挑起左眉，一張又一張地迅速翻閱過去，略睜大的眼瞳上上下下地看，左眉卻一直高高挑起，從未放下來過。
秦懷安好奇問：“嗯？怎麽啦？”
她內視的結果，段美人的身體是好的。
兩個多月過去，他的腦頸、胸腹、內髒等重要位置的蠱蟲，都已經全部被她震暈、殺滅，毒素也每日每夜地努力清除。只餘下四肢的蠱蟲與蠱毒沒清理幹淨。
不知道太醫會診斷出什麽？常脈嗎？
秦懷安湊過去瞄了一眼。
滑脈、滑脈……還是滑脈！
看過醫書的秦懷安知道，滑脈，就是珠子在指腹下滑走的感覺，在女子身上，通常是懷孕的标志，被稱之為喜脈！
秦懷安擁住段美人的小肚腩，腦袋靠了過去，熱切地親了親他：“太醫們的診斷挺一致的嘛。”
不過，或許因為這顆星球從未有過男子懷孕的先例，所以太醫們都懷疑是積食、濕滞等引起，需要進一步的問診才能診斷。
段寰宇掐着這些診斷，被動地接受着秦懷安的親親，他百思不得其解。
太醫們寫的診斷，真沒有把人搞反了嗎？
他雖然中毒，但身體強健，确實能被診出常脈。
怎會，被診出滑脈的人，不是秦懷安，而是他呢？
作者有話說：
嗚嗚太卡文了，總算更上，蕪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