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挑戰,七層樓的高度

深更半夜的時候,局裏好幾個人都往醫院裏跑,他們都問,“出了什麽事?”

郝揚威坐在病床前,郭宏棠帶着三四個人一起趕過來,他說,“要不要派些警力過來?”

郝揚威看一眼坐床上的人,尚恭少自顧瞧着自己身上的傷,傷口不是很深,就劃破了表皮而已,因此,護士給仔細上藥包紮後就沒什麽要緊了!

郝揚威叫了郭宏棠等人出去,他最清楚,局裏的人手,已經不夠,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不是有人跳樓自殺,疑點重重,那就是爆炸事件不定發生,這危機四伏的局勢,很多人都被安排去蹲點了,郝揚威懷疑那些人和HK有關,因為太過巧合,即便是亂世當道,也沒有那麽多的意外連在一起,更何況,所有發生的地點,都是在鬧市區,那是人比較多的地方,要麽,那就是不好辦事的地方。

郝揚威本來打算在尚恭少住的地方安排兩個人,但是那地盤的業主,背後來頭不小,他們動不得,更何況,郝揚威哪敢随便動用特權,即便尚恭少是天皇老子的兒子,他也不能自主派人保證他的安全,那人本身就是搞安全工作,他要是還要浪費人手,那他還不如滾了方便。

“隊長,到底怎麽回事啊,尚檢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郭宏棠能看得出尚恭少的身份不簡單,然而,再怎麽不簡單,總要有一個原因來作為借口,要不他們也不好派人來看護。

郝揚威坐在走廊的凳子裏,尚恭少見他們都出去了,他即刻拿出手機打電話。

一個是打出省外,一個卻是在這個市內,他打完了電話,無事可做,就安閑的躺下梳理腦海裏堆積的一團亂麻。

郝揚威同意郭宏棠帶兩個人過來照看受傷的人,他沒有詢問當事人的意見。

郝揚威站起身,他正要進去,這時,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身影,他先一步推開門想進去。

郝揚威反應快,他把人扯出來,當即扭住他的手問,“你是誰?”

“唉唉,那個警官,誤會誤會,我只是過來探望一眼尚檢,你放開,請你放開,我真不是壞人。”

吳刀連忙的解釋,卻讓掌控的人更加疑惑。

郝揚威看一眼五官長得過去的男人,他來看望他?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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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揚威松開了力度,但他還是扭住他的手,已經被打開的門,尚恭少就坐在床上端着水喝,他笑。

“我說吳刀,你是不是很喜歡被人扭着手反拷啊?”

“哎,我說尚檢,還是你好,敢認出我。”

吳刀心裏舒服了,也不白擔心一場,跑了好幾家醫院,就這還算近的大醫院,能讓自己喜歡的人住進來。

郝揚威一個眼神過去,他那是冷眼刀。

尚恭少笑,“郝警官,你這氣勢,再不收,我就當你是吃醋了。”

郝揚威放開手中的人,他走進去。

“尚檢,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如此随便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要是真出了什麽岔子,你吃不了偷着走。

郝揚威毫不客氣的拿走某人手中的杯子,水都涼了,喝什麽喝!

尚恭少嘴角帶笑,他真誠說一聲,“吳刀,剛才,還真多謝你,不過,你的拳頭,記住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對人下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般,經得起刀子槍籽兒摩擦。”

“是是,你說的是,對了,你的傷沒什麽要緊吧?”

“沒事,你回去吧。”

“真的沒事。”

“真沒事。”

尚恭少餘光看到去打水的男人,他打了滿滿一杯了,還不放開手上按下的開關。

“郝警官,是誰說我浪費水來着。”

郝揚威回頭給一記冷眼,他按了一下飲水器的冷開關,又按熱水器的冷開關,按了好幾個來回,一杯溫度适中的水,還真不好打!

“那,尚檢……”

吳刀還想多留一會,可這邊還有位警察在,他不敢造次,更何況,他也想去糾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孫子,居然敢傷他喜歡的男人。

“嗯,我沒事,你走吧,我還有要事和郝警官交代。”

尚恭少毫不客氣的請走訪客,郝揚威把溫暖的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擲地有聲。

“那你照顧你自己,明天我再來看你。”

吳刀不知要以什麽樣的理由和借口堅持留下來,他不得不選擇離開,尚恭少點了點頭,他想,明天嗎?待會他就不在這裏。

郝揚威坐在一邊,他植入無關主題,“看來,你的傷并不重。”

“當然,你看着不重,不過,別人可能都以為我真死了,他們一定以為,刀子捅到了我腹部。”

“你是說……”

“對,明天的消息,一定會有很多種,而最讓人不願相信的一種,那就是我深受重傷了。”

“哼,尚檢察官,你以為,這事還有人能相信嗎?”只要剛才的男人一出去,這事就攤開了。

尚恭少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感覺真甜,甜到心裏去。

“這事,與HK有關,對嗎?”

郝揚威轉頭看着似笑非笑的人問,老是回報予不合作态度的人,他至頭至尾都是一副模樣,欠教訓,欠打一拳,欠抽!

郝揚威緊緊盯着不說話的人,尚恭少回應凝視自己不放的人,他笑而不語。

郝揚威握了握拳頭,對付這種人,從來強硬都行不通。

“走吧,去我那裏住幾天,先看看情況再說。”

郝揚威把人家手上的水又拿開,尚恭少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

“好啊,那走吧。”

他的目的,就是這個啊,讓郝警官像金屋藏嬌似的,把自己鎖在他的私宅裏。

郝揚威把受傷仍舊桀骜不訓的人扶住,他半攬着他走出醫院,等上了警車,他才打電話給郭宏棠。

“不用派人來醫院了,我另行安排。”

郝揚威把車開到了小區裏,他停好了車子,再把受傷行動不便的人扶住,走到電梯前,赫然的警示牌,電梯出故障,暫時不能使用。

尚恭少往樓梯的方向看一眼,七樓,要走七層樓,這不是老天故意整人是什麽,他身上帶着傷呢!

郝揚威看着依靠在自己側懷中的男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種人眼下的表情顯得孩子氣!

“能走嗎?”他低頭問。

而明顯處于弱勢的人,他翻起眼皮,“你說呢?”

尚恭少移動步子,他往電梯的方向,他想反悔了。

“我真寧願去住酒店。”如果真要他帶着滿身的傷爬七樓。

“你确定?”

郝揚威感覺好笑,這種人,還真是容易被打敗,就一點傷,竟然就被擊垮了。

“郝警官,你不用幸災樂禍,我這是識時務。”

“是嗎?我看是……”軟弱無能!

郝揚威想諷刺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看見側懷中的男人,他咬了牙,似乎是觸到了他的傷處。

“疼?”

“沒事。”

尚恭少吸了口涼氣,他決定擡起步子挑戰高度,人生就是需要悲催來磨練,否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郝揚威微微地驚訝,他驀然将要擡步踏上樓梯的人打橫抱起。

身材筆挺的人,他的身形,相對正抱着他的人,顯然弱勢不堪。

郝揚威身強體壯,寬肩窄腰的人,他擁有讓女人想依靠的胸懷,他更有那份讓女人傾倒的英氣。

“你?”

尚恭少忽然被嚴肅着臉的人抱起,他看着男人堅毅的下巴。

他剛毅的臉型,他全身都是剛毅的特質,這個男人,他擁有可以壓制任何人的力量和氣勢,可他缺少一種足夠讓人信任的依賴之情。

因為說不定,明天他就挨了子彈一命嗚呼;也說不定,他明天就在一張文紙通知裏成為無所事事的人。

他沒有的依靠和仰仗;他心裏究竟藏着掖着什麽,都沒有人知道。

郝揚威抱起了懷中人,他擡起步子往上。

尚恭少仰看着男人的下巴好久,他最後順從的任由,他就靠近他的懷裏,讓他抱自己爬了七層樓。

曾經,經過的訓練,其實也有所值了,至少有一天,他能這麽輕易的抱起一個大活人。

郝揚威氣息微喘,等終于到了七樓,他把人放下,尚恭少靠着牆,等掏出鑰匙的人開了門,他摟住男人的腰随他一起進屋。

兩個人額上都有了細密的汗,至于尚恭少的汗是傷口的疼。

郝揚威把人再抱起放到床上,他問,“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尚恭少搖搖頭,他解開被染紅的襯衫,腰間的傷,明顯又流了血,本來是要縫合,可他死活不肯,因為縫合還要摘線,因此,他堅決說不用。

現在好了,這血,又髒了他可憐的白衣,嶄新的衣物可是才買不久啊。

“你躺着別動,我幫你重新包紮。”

郝揚威把人按下,他拿了砂帶,小心翼翼為可憐的受傷人包紮腰間的傷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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