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算,生死相依相扶

“郝揚威?”

“尚恭少,你怎麽樣?”

郝揚威把那白影從人海裏抽過來,尚恭少一手摸到自己腰間,眼睛低頭看自己的手臂,還有一兩盞閃閃耀耀的燈光,照映出鮮紅的血。

郝揚威把人從混亂裏扯走,他将他拉扯到手上了,急忙将他帶離擁擠的人群。

尚恭少邊走邊按住男人繃緊的手,“揚威,別鳴槍。”

郝揚威低頭看一眼靠在自己臂彎裏的男人。

“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趕緊帶我去醫院,然後,把事情鬧大。”

“什麽?”

“照我說的去做。”

“尚恭少,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非得要見棺材了才想收手嗎!

郝揚威還想板着受傷的人問,尚恭少卻無力的靠着車的座位不想吱聲,他血都要流幹了,哪還有心思跟不開竅的警官鬥嘴。

郝揚威開了警燈,他一路急趕去醫院。

尚恭少一手捂住腰間,一手拿出響不停的手機。

“你好,現在是八點四十七分。”他把頭轉向一邊,盡量的把腦袋壓住手機。

電話那端,男人應了一聲,他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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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恭少不想說太多,而對方卻提醒他,“現在,你來到這裏的行蹤,可能他們已經完全掌握,你最好小心一點。”

尚恭少捂緊了還在滲血的部位,他擡頭看着前方,昏黃的路燈,照耀向遠處深長的柏油路,他也許知道,從自己決定來到這裏開始,可能早就有人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麻煩的事,有人急需找人處理掉;礙事的人,他們認為最幹脆的做法,就是做掉。

那些看似意外的事故,仔細深究起來,也終究不過是為說明,他們已經迫不及待。

尚恭少不敢想是不是暗地裏的人,早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他們用盡了辦法,就想把他解決掉,可他們忘了,想要對付一只被授予擁有槍狼之稱的人,他們想要他的命,該必備的一些條件。

尚恭少低頭看着沾滿了鮮血的手,他再次捂緊傷口,他低低的說,“你放心吧,這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經過剛才的事,想必,他們應該也即時的收到消息了。”

他感覺腰間的血越流越多,郝揚威已經努力的加快車速。

“你怎麽了?”

“我沒事,你幫我盯緊了。”

“我知道。”

“嗯,還有,多注意一點!”

他咬牙拿下電話,轉頭看一眼開車的人,他無奈失笑。

郝揚威,開車太認真,他專注的樣子,讓感覺傷痛的人,忍俊不禁。

他說,“揚威,你不用那麽緊張,真的,我死不了。”

他來到這裏,經過的雖然不是九死一生,但這都兩次了,既然,凡事,都說事不過三,那麽,第三次,應該不會再有!

郝揚威把手中的方向盤握緊,他咬牙切齒的回話:

“其實,我希望你一幹二淨。”

他的聲音,很沉,沉得似乎還有一點點顫抖!

“呵,你是嫌我的衣服上染了血嗎?”

尚恭少低頭看自己的腰間,他腰間,白色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紅色!

郝揚威轉頭看了一眼,他滿臉都是嫌棄,那好像是在表示,他說的就是那個意思,所謂的一幹二淨,其實是希望,你的身上沒有血,沒有傷!

尚恭少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腹,他手臂上也有傷,然而感覺腰間的最疼。

郝揚威加速前進,等到了醫院門口,他把人拉下來就想抱起,尚恭少靠近男人的懷裏,他忍不住順勢摩擦了男人的鬓發。

“揚威,你這樣子,讓我情不自已。”

“你知道嗎,剛才我就在想,要是他們的刀子傷到我致命的地方,我想我最後悔的,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這麽明目張膽的做些什麽來表示我們之間的關系。”

尚恭少把自己的臉貼近那人剛毅的側臉,郝揚威的五官俊朗無鑄,剛毅的線條,那是經過卓絕的艱苦鍛煉出來的堅毅,他的面部表情,就像他的人一樣,堅硬的外表不代表堅硬如石頭的內心。

尚恭少伸手攬住想打抱自己的男人,他小聲咬着唇邊的耳朵。

“揚威,我真的沒事,真的。”

他帶血的手,抹到了男人剛毅英俊的臉上,郝揚威毫無任何的動作,他低眉看着不讓自己打抱的人。

醫院門外,深夜裏,沒多少人經過,所以沒有人看到,一個受傷的男人,他嘴角勾起,笑了笑,竟然就真這麽不分場合的不分情勢的任性妄為的咬了被自己抹了一臉血的人的薄唇。

他說,“扶我進去就可以,我雙腳還能走。”

郝揚威一怔,他聽從了他的要求,扶他進去。

兩人一起艱難的走到了門口,才進到裏面,前臺的值班的護士見了,她趕緊跑過來幫忙。

“先生,這是怎麽了?”

郝揚威把人讓給跑過來的男醫生和護士,他交代,“麻煩盡快的給他處理好傷口。”

他放開了手,護士和醫師把人扶進去,而臉上全是血的人,他握緊了自己的手。

女護士這時急忙返回來詢問,“先生,你臉上,都是血,要不要……”

郝揚威錯愕的擦了擦自己的臉,他看着手上的血,想起剛才那人的舉動,他問,“衛生間在哪兒?”

他清理了臉上的血跡,接着拿出手機,給值班的人打了電話。

“梓悅,你找幾個人,讓他們去配合公安局的人工作,徹查一下流光夜色酒吧。”

“可是,頭兒?”

蘇梓悅想說,我們現在都在忙着其它案件的搜查排查呢,好幾個人都扒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們哪還有時間去查那什麽酒吧啊。”

完全不清楚狀況的人,她剛剛做了一份檢驗報告出錯,心情正煩着;而剛剛明顯是被震驚到了的人,他腦子裏,現下都是要把那酒吧的門給封了!

郭宏棠這時正從法醫那裏拿出新的報告過來,他把電話拿過去。

“隊長,怎麽了?”

郝揚威邊走邊說明事情的重要性,“此事可能和上次尚檢住所爆炸的事有關,你馬上帶人過去,仔細的查一下流光夜色酒吧。”

“可是頭兒,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醫院。”

“不會吧。”

郭宏棠一驚,正走過來拿走報告的邵陽聽了也驚。

“頭兒你沒事吧?”

梓悅心理一陣冷顫,她停下了收拾淩亂文件的繁忙。

遇事冷靜定而待決的迅雷果斷,到這會兒,他們都忘了。

幾天下來,被幾個看似毫無關聯的案件給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心情已經夠遭了,誰想,眼下還發生這樣的事。

“我都懷疑尚恭少是故意來搗亂的了。”

郭宏棠把電話挂了,他忍不住就把心裏積存已久的心裏話說出來。

邵陽看一眼其他人,他說,“我們該去辦正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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