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絕,疼就咬郝隊長
幽深的槍口,在另一個拐角處伸出半個頭,它深不見底似的口子,直指向他!
郝揚威瞳孔驀然間放大,他推開手邊的人,想跑過去;齊少蘅喊了一聲,“危險!”又是一聲槍響,這回,子彈不虛發!
“恭少!”
郝揚威沖過去,他将挨了一槍的人抱住。
尚恭少怔了一會兒,他低頭,又見流血。
齊少蘅朝着開槍的方向掃了兩槍,他上來問,“尚處,你怎麽樣?”
尚恭少咬着牙,他指着撒腿跑的同犯,“齊少蘅,你要是讓他們跑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齊少蘅回頭一看,“該死。”
三個人,兩個向一邊跑;一人獨自往另一邊跑。
齊少蘅追了兩個人,郝揚威摸了摸受傷的人的手臂,他問,“要緊嗎?”
尚恭少搖搖頭,他指着另一個同犯,“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郝揚威放開了受傷的人,他拿起槍,瞄準了一個定點開,接着,趁人家驚慌慢下動作的時候,他飛快追上去,就這樣縮短了原本拉長的距離。
齊少蘅追的兩個人,他追得越來越遠;就在他追不上的時候,尚恭少卻出現在另一個巷口。
那兩個人互相看一眼,他們回頭看着身後跑上來的人,一邊是四肢健全的人;一邊是受傷了身手不凡的人,他們猶豫着該圍攻哪一個?
尚恭少慢一步走上去,他說,“齊少蘅,你要讓我出手的話,你以後就挂個豬頭在腦袋上來見我!”
齊少蘅快一步,他回嘴,“當然,這兩草包,要是還要你動手,我都不知道怎麽向我老爸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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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槍插到褲頭裏,撸起袖子,顯然是要給兩個不知死活的人,一頓教訓。
朗朗青天白日下,膽敢襲警,“讓你們嘗嘗苦頭。”
尚恭少捂緊了自己的手,他額汗涔涔,靠着牆壁看天上,他很想說,“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分一下場合,這裏還有個中子彈的人呢。”
齊少蘅三拳兩腿就把兩個被折騰了大半天的人制服了,他舉起手,還想繼續打,那被上了手铐再無抵抗力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哀求起來,“別打了,別打了,警官,我錯了還不行嗎。”這真的是警察嗎,怎麽比暴力分子還要暴力啊!
齊少蘅拳頭握得青筋暴漲,他忘了該問的問題,“誰指使你們?”
他停下了手,看一眼受了傷的尚處長。
尚恭少靠着牆,他看向自己的手下發笑,“怎麽,火氣還不能熄滅?”
他的傷口,疼得他額汗涔涔!
“尚處?”
齊少蘅急忙過去扶住受傷的人,他說,“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他想說,都是我沒用,反應老是這麽慢!
齊少蘅心裏又生歉意,之前,尚恭少也為他受過傷,那次,齊少蘅是因為害怕罪犯的子彈才沒及時出手,為此,尚恭少挨了一槍,中他腹部!
而這一次,那些人又想取他性命,只是,出了偏差!
尚恭少睨一眼總是不長記性的膽小鬼,他說,“這些人,幸好不是專業殺手。”不過,他們都是敢豁出去的亡命徒,并不怕死!
尚恭少捂住受傷流血的手臂,齊少蘅扶了受傷的人,尚恭少瞬間身子又一緊,他警覺的把身邊的人推倒,“小心。”
他迅速的抽了被推倒的人的槍,把準;郝揚威快一步,他先開槍。
齊少蘅睜大了眼睛,他看向倒在十字巷口的人,那個人的手伸出來,腦袋穿了一個洞。
郝揚威把拷回來的人,推上來。
尚恭少坐在地上,他擡起視線,仰視着站得筆直的人的神駿,那般高俊威凜凜的人,讓人難以觸及。
郝揚威說,“你慢了三秒,你的命,早沒了。”他過來把衣服上全是血的人,拉起來,順手摟住他的腰身。
齊少蘅過去看那個人,“死了。”
五個人,抓了三個,逃了一個,死了一個。
“看來都不是好應付的茬兒。”
郝揚威一手摟在受傷的人的腰上,他眼神卻盯着坐在地上的三個人。
他要是沒記錯,這三個人,都被判了無期徒刑,至于他們怎麽會在外面,這需要問市局領導,他們當初把人押走,最後被人保出去,對于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他不好下結論!
“怎麽了,你認識他們嗎?”
尚恭少有氣無力的賴在了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的肩上,他把腦袋都枕在了穿着警服的男人的肩上。
齊少蘅打電話給隊裏,他回頭看一眼,差點沒讓空氣噎死。這都看到什麽啊這,堂堂的國安處長,居然如小鳥依人般,靠在巷城刑警支隊的郝隊長的側懷裏,這成何體統啊這!
尚恭少舒服的賴在了半抱着自己的人懷裏,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還有巷口聽聞響動而過來看熱鬧的人,他們越聚越多。
齊少蘅說,“郝隊,警察很快就能到。”
郝揚威不想再等,他說,“你等他們來了交代他們處理現場,我把尚檢送到醫院裏,回去我再去向上級領導彙報。”
他把受傷的人帶上自己的警車,尚恭少拿了人家郝隊長的領帶過來綁緊手臂。
郝揚威問,“很疼嗎?”
尚恭少感覺疼得撕心裂肺,他回了一句,“廢話!要不然你挨一槍試試!”
郝揚威斜視着還有力氣貧嘴的人,“怎麽,還不受教訓嗎?”
他加速趕往醫院,這一路上,不忘數落和指責到處亂跑的人。
尚恭少轉頭向一邊,他不說話。
這要他怎麽想呢?要說這是教訓,他就是不把槍随身攜帶而已!可是,他也就是跟蹤那個小偷,并知道,有人還在追殺自己。
“對了,那小偷呢?”
“跑了。”
郝揚威停了車,他拉着全身是血的人去開刀,他說,“必須盡快拿出子彈。”
郝揚威摟緊了拖進醫院裏,他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在進行必要的子彈取出流程之前,醫生和傷患進行了将近兩分鐘的僵持。
尚恭少對麻醉藥過敏,他堅決不打麻醉藥。
而醫生,他始終盡職盡責,他說,“不打麻醉藥,會很痛。”
他負不起那個責任,傷者能忍,下手的人不一定能淡定的應付。
所以,最後的最後,竟然由郝隊長貢獻出了他的手背。
當醫生拿出了尚檢手臂上的子彈後,那位守在一旁的郝警官,他的右手手背上,卻出多出了一個深深的齒印,那是一個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印記。
那位頻頻擦額汗的醫生,他安慰了一下傷員說,“好了,沒事了。”随後,他又擦了擦滾滾冒出的額汗問,“你們,是兄弟?”看起來關系不簡單啊!
郝揚威伸直了自己的右手,他咬牙切齒回答,“不,我們是戰友。”
他覺得,剛才要不是自己正跟着廳長回報事情始末,他一定會抽掉自己的右手,随即将尚檢察官打暈。
居然不打麻醉藥,就為了抓住身邊的手來咬,這什麽邏輯!
李醫生看一眼失血過多的人,他說,“他需要好好休息。”
郝揚威不好再多說什麽,受傷的人,從來都會得到最特殊的待遇,即使自己的手被咬出了血,個人還要忍着疼痛,給嘴角勾起的檢察官蓋好被子,之後再随白大褂醫生去處理手上的傷口。
李醫生是位年近四旬的和藹醫生,他戴着一副老花鏡,一邊給年輕的警官擦消炎藥邊說,“你很在乎他?”
郝揚威錯愕了一瞬,他沒說什麽。
李醫生見人家緘默不語,也不好再多問,想必像他們這樣的兄弟,應該不僅僅是戰友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