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尚檢,你不值得信任
孔晴蘭說,“即使過去再好,它也成為了過去。”
兩個人一起開車出去,孔晴蘭不知該怎麽說明所掌握的一切線索,他們都明白,背後在操縱的是方茂文,其中,也許還有許昊哲。
尚恭少看一眼面色不是很好的人,他知道孔晴蘭身體很差,至于究竟差到什麽程度,他不得而知。
兩人去了那莫名死去的女子的住處,孔晴蘭堅信能找到線索,尚恭少卻不認為,他說,“人家已經整理好現場等着你去搜!”
孔晴蘭終于明白,烏鴉嘴的可怕之處在于他堅信了自己的論斷,然後他絕對的肯定了結果。
尚恭少翻看了死去的人的相片,他說,“越看越像。”
“哦,是嗎。”
孔晴蘭把人家的書櫃翻了個遍,她希望能找到什麽日記本。
尚恭少把手中的東西放下,“你難道沒有留意,現在的女孩都很少在寫日記嗎?”
“誰說的!”
“我說的,難道你經常寫。”
“當然,不過,都是電子版……電子版,對,電腦電腦。”
她四處尋找,尚恭少淡定的再做打擊,“即便有電腦,那些是筆記本,你認為,經過整理的房間,人家還留下那麽重要的線索,以便你順藤摸瓜?”
“我說你怎麽總喜歡推翻我的論斷啊。”
“那你怎麽不想想這樣做,無非是在浪費時間。”
“尚檢,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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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也許能更好的解決事情。”更省時間!
“不可能。”
“你就那麽不信任我。”
“我誰都不信。”
尚恭少轉頭看一眼鏡子裏邊的自己,“我是長得那般讓人不信任的人嗎?”
“對。”孔律師肯定地下了陳述句。
尚恭少再仔細的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他一直認為自己長得是很值得別人信任,因為他長得那般俊美!
孔晴蘭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一眼,就這一眼,她看到了一點異常。
“鏡子後面,有字。”
兩個人把鏡子轉過來,那是用口紅寫的一竄數字。
尚恭少拿出了取證袋,他出于好奇,“孔律師,你的視力是多少?”
孔晴蘭撕開貼上去的薄膜,“我帶了隐形眼鏡。”能不能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兩個人拿了密碼,随後去取了鑰匙,最後去搗保險櫃。
幾天下來的忙活,總算有了希望。
尚恭少看一眼對面的律師,他再次忍不住問,“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孔晴蘭的面色很差,那絕對不是幾天下來忙死累活的緣故。
“行了,我們去看看,保險箱裏放了什麽資料。”
尚恭少取了自己的外套,他問,“你還幫我洗了衣服?”
孔晴蘭沒話說,那件白色的外套是他落在了醫院裏,一直到她出院,尚恭少都沒有去醫院看望一下傷者,孔晴蘭無奈,她只能撿了那件外套,拿回家裏洗,然後,她把它挂在陽臺上,最後,尚檢登門拜訪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外套出現在人家陽臺上,他吃驚了!
孔晴蘭把留在外套的口袋裏的手機丢出來,她不明白,“為什麽付芹柔的手機會在你的手上。”
尚恭少穿起被洗得幹幹淨淨的衣服,他笑,“你可以認為人家送給我。”
孔晴蘭再無話可說,尚少爺太不正經,和他正經的時候他不正經,所以為了避免繼續無休止的争論,她決定沉默。
尚恭少查看一眼手機,他問,“有人打來電話?”
“對,是你家的郝警官。”
尚恭少一愣,随即一笑,“你也知道他是我家的,那為什麽他就不知道。”
孔晴蘭沒話說了,她給開車的人豎起拇指,又是檢察官又是國安處長,居然明目張膽的去喜歡男人,而且是曾經同一部隊裏出來的戰友,這事,要真能被瞞着還好,要是瞞不住,這什麽事都有!
兩個人恰似一對情侶并步往前走,當準備進去的時候,迎面而來的男人,他身邊的小警察喊了一聲,“孔律師。”
孔晴蘭一愣,她說,“邵陽,你好啊。”
這兩個人打了個招呼,而那兩個人卻相互看着不說話。
尚恭少是故意沒有去參加那所謂的追悼會,他認為,人都沒死,悼什麽悼。
“對了,你們怎麽會來這裏?”
邵陽詢問道,孔晴蘭看向尚恭少,他和她一起來,這是要幹嘛?
“我帶她随便逛逛。”
尚恭少攬住剛及自己肩膀的女人的肩頭,邵陽尴尬的點了點頭,郭宏棠一臉漠然的上來彙報,“隊長,都檢查過了,什麽都沒有。”
尚恭少眼神一凝,他看向他,“你們說的是什麽?”
孔晴蘭似乎也想到了,他們怎麽忘了,既然他們能發現這裏藏有死者生前的物品,那麽……
尚恭少丢下了美女,他趕着去追自家的人。
郝揚威快步走向自己的警車,在拉上車門瞬間,有人及時的上了另一邊。
“我随你到局裏。”
郝揚威只看一眼身邊的人,他沒有說話。
尚恭少沉默良久,他決定先詢問那些無關緊要的情況。
“你還好吧?”
郝揚威專心的開着車,他不想作出回答,似乎,沉默和拒絕與之相融洽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只是,提問的人,就這麽盯着默然的人,他想,不得回答,誓不罷休。
“郝警官,你何必承受這種沒必要承受的負罪感。”
“那麽尚檢,你告訴我,什麽樣的事情才該去承受,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郝揚威心裏就只有這麽一個認定,他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妻子,他完全沒有顧及到另一個人的感受,這麽多年了,他似乎已完完全全忽略掉了另一個人的感受。
尚恭少冷冽的面色沉得太深,他只說一句,“你再說一遍!”
郝揚威再說一次,“她是我妻子。”
尚恭少點頭,他說:停車!
郝揚威踩了剎車。
“你确定,你和她,真的結婚了嗎?”
“我把她當成我妻子。”
“好,我知道了。”
尚恭少下車,他下車走了幾步,走幾步了才發現這是在半路上,他一直走,他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裏,所以他朝着該去的方向走下去。
郝揚威坐在車裏,他看着漸行漸遠的人,徒步而行的人,他挺拔的身姿,越來越遠,遠到變成渺茫一片。
他說,她是他妻子!
他一而再的說,她是他妻子!
尚恭少走到天橋上,晴空萬裏的天,因為入冬,吹過來的風就像是針一樣,刺得他面頰生疼。
齊少蘅開車到領導的身邊停下,他問,“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蕭索?”
尚恭少轉頭看一眼面目神駿的人,“你不去工作,跑來這裏做什麽?”
齊少蘅回答,“我怕你想不開。”
尚恭少斜睨一眼膽子越來越沒規矩的部下,“你是好久沒被我教訓了是嗎!”
齊少蘅一臉苦色,“我昨天才被季韶嚴教訓了一拳,你們這些做領導的是不是都喜歡欺負手下。”
齊少蘅心裏不服,尚恭少陰霾陣陣的心情忽變清明,“季韶嚴是誰安排過來了?”他可是國安處科長!
“尚伯父啊?”
“我爸?”
“對,你要回去了。”
“什麽?”
“唉,季韶嚴來頂替你的工作,你和郝警官的摩擦,又被某些人報備到尚伯父那裏去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齊少蘅很無奈,他拿充滿無奈的語氣裏,滿含同情之情。
尚恭少搭着人家的肩膀,他們勾肩搭背上車,尚恭少問,“你說,這事是誰在背後搗鬼?”
齊少蘅把領導重有千斤的爪拿下來,他想把人送回華容小區,但尚恭少說,“去刑警隊吧!”
齊少蘅轉頭看一眼毅然決然的人,齊少爺真的很想說些什麽具有建設性世紀行的話,可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說不出來。
尚恭少來巷城之情,他老爸就警告他,不要把任務當兒戲。
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動情了,就像下凡歷練的神,終究動了凡心,到底是凡人凡性,故作無情不能,故作無意不會,故作多情時,卻不見有多少真心回報,做人真難!
齊少蘅打轉方向盤,他把領導送到刑警隊裏。
尚恭少坐在後座裏,他一心在琢磨着,是誰整自己了,而他想來想去,最後就想到了一個人。
許昊哲,那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