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業,這是你以後的弟弟,林成。”記憶中很少露面的父親那天突然帶了個23、4歲的青年Alpha回來,楚業站在客廳的沙發前,不知道應該有什麽反應,楚父清了下嗓子,不自然地繼續說,“小成是你一個遠房表叔家的孩子,前一段時間他父母出了點意外,所以我決定收養他。”

楚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林成,他明明是個Alpha,卻長得格外清秀單純,再配上标準的狗狗眼,濕漉漉的眼神顯得純真又無措,很容易就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弱勢感,讓人心生好感,更重要的是,這個Alpha青年和楚父有三分相似。

糊弄人也不走心一點,誰家遠房表叔侄能長這麽像?

楚業嘴角扯出一抹譏笑,但父慈子孝的表面關系還是需要做的,他很快又露出一個與平常無異的懶散笑容道:“我知道了,爸。”

見楚業這麽好說話,楚父也放心不少:“等過兩天我就會讓人對外宣布,到時候你們就是兄弟了,阿業你可得好好照顧你弟弟。”

站在楚父身後的青年這時候往前走了兩步,友好地朝着楚業伸出手,臉上也露出了乖巧的笑容:“哥哥,以後就麻煩了。”

楚業剛想做做樣子伸手握上去,耳邊卻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随後“咚”的一聲,似乎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睡在床上的人倏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着粗氣,淺灰色的瞳孔緊縮着。

楚業從噩夢驚醒,出了一身的汗。

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楚業仍然會時不時夢到一個多月前的事,林成的到來,是他噩夢的開始。

林成進楚家後半個月,楚業就因為身體不适去了一趟醫院,查出他居然分化了——從Alpha分化成了Omega。

禍不單行,沒過多久,林成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兩份親子鑒定,鑒定證明,楚業和楚父楚母都沒有血緣關系——他并不是楚家的孩子,而是一個被抱錯的假少爺。

想起不願想起的事,楚業心煩意亂地揉了揉亂糟糟的葡萄紫色的頭發,從地上撈起剛才被他扔到地上的手機,準備興師問罪,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率先炸了鍋:“楚業少爺,祖宗,我的娘啊,你終于接電話了!!!”

楚業拿遠手機看了眼來電人的姓名,痛苦地閉了下眼,悔不當初地說:“我沒看來電人,接錯了,我挂了啊!”

“等等等等,楚業,你先別挂,你都不接我電話一個星期了,我真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電話那頭的人連忙嚴肅正經起來,話鋒一轉問,“你現在在哪啊?”

楚業也沒真的挂了電話,一邊開了擴音把手機扔在床上聽着自家經紀人在電話裏絮叨,一邊從床頭櫃上摸到空調遙控器,打開了空調,等到空調啓動後的第一股冷風将屋內燥熱沉悶的空氣吹走後,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才不緊不慢地回道:“在宿舍。”

在知道他并不是楚家的親兒子後,他就搬出來了,本想找個房子租,但是又要看房子又要找房東,想來想去還是太麻煩,最後才不得不搬進被他嫌棄了一年多公司安排的宿舍。

“你在哪?”朱殊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宿舍?哪個宿舍啊?”

楚業從出道開始就沒在宿舍住過一天,既嫌床硬,又嫌房間小,死活也不願意住,朱殊也就沒再勉強過他,這兩年任由他住在家裏,畢竟他們公司背靠楚家,總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和楚家少爺鬧得不愉快。

但現在,楚業所在的團即将解散,而朱殊卻從他嘴裏聽到“在宿舍”這種話,這讓朱殊不由得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emperors的宿舍啊,不然還有哪個宿舍?”楚業打了個哈欠,揉了下被床板咯得發酸的腰又躺回床上,這一覺他反反複複夢到之前的事,睡睡醒醒一整晚都沒睡好。

Emperors就是楚業所在的偶像團體,是個純Alpha的五人男團,兩年前一出道就吸粉無數,但剛出道一周年,團裏就連塌三座房,艹純情人設的被爆私生活混亂,艹寵粉人設的被扒睡粉吃軟飯,艹專情男友人設的被發現腳踩多條船。

那段時間,熱搜上常常都是這三個人的八卦消息,不僅對團,也對公司産生了非常不好的影響,于是公司迅速地停了三人的活動,并且索要違約賠償,最終組合裏能活動的只剩下常年劃水的楚業,以及另一個舞蹈能力非常弱的vocal成員,大部分活動都不願只要他們兩個人,emperors也變得名存實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大少爺突然住進了宿舍裏,但朱殊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也沒空細細琢磨:“你在宿舍正好,離公司也近,你今天有空回來一趟呗,《璀璨偶像》的合同還等着你簽呢,節目組那邊已經催了兩三次了,真的不能再拖了!”

楚業的語氣冷淡極了:“哦那個啊,我不想去,所以我不簽了。”

朱殊差點要氣暈過去:“祖宗唉,你又怎麽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好不容易談妥的資源,你已經大半年沒什麽行程了,再拖下去粉絲就真的要跑光了,現在emperors已經幾乎沒有資源了,要想重新有熱度真的只有回鍋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見電話那頭沒聲音,朱殊只好搬出合同來:“雖然你還沒有和《璀璨偶像》簽合同,但你現在的合同還在耀瀚娛樂,這是公司給你接下的資源,不去的話同樣是違約。”

“那就解約呗。”楚業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輕松。

朱殊顯然被楚業吓了一跳,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回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是,楚業,你的意思是你要退圈呗?”

楚業很幹脆:“也沒錯,我是想解約退圈。”

他這兩天算了下賬戶裏的錢,差不多剛好可以用來解約。

他一開始進娛樂圈就是閑得無聊想玩玩,現在出了這些破事,他也沒有心思玩下去了。

對方這麽幹脆利落,還想挽留的朱殊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又問:“你這是要回家繼承家業了啊?”

楚業懶得解釋,畢竟解了約他和朱殊就沒什麽關系了,沒必要把自己的家事說給別人聽,于是含糊道:“你這麽理解也行。”

“行吧。”朱殊嘆了口氣,無奈道,“就是可惜了,今年節目可是有大看頭的,關注度肯定少不了,憑着你的臉怎麽說也能翻紅起來,可惜了……”

楚業嗤了一聲,笑道:“你可別了吧,去年暴死了兩個選秀,糊穿地心就算了,其中一個二公之前節目停播,你當我不知道?今年只會更難。”

“那是你不知道今年這個項目的導師是誰,那可是去年剛拿下最佳男演員的……”

剩下的話題楚業有些沒興趣,便想着打斷朱殊的滔滔不絕:“導師是誰都和我沒關系,沒別的事我挂……”

但從朱殊的嘴裏聽到那個名字後,楚業的聲音戛然而止,頓了頓,嗓音有些緊繃又問:“你再說一遍,導師是誰?”

“安晏啊,娛樂圈裏應該沒有重名的吧?去年拿了金玫瑰影帝的……”朱殊沒發現楚業的異樣,還在叭叭個沒完,“他去年拿了影帝後又接着拍了兩部戲,但幾乎所有邀約的綜藝都被他推了,誰能想到他居然要來當選秀導師了呢,這對他來說可能算不上什麽好資源,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垃圾,但對來參加的選手來說,關注熱度都有了,這可是天大的好餅啊。”

楚業不明所以地輕笑一聲,懶洋洋地開口:“你真想要關注熱度,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比安晏當選秀導師還有熱度的,畢竟同事一場,你這兩年對我也還可以,說不定能給你賺一波關注度。”

朱殊豎起耳朵,有點興趣:“你說說?”

“我,楚業,你帶了兩年的男團偶像,是安晏的前男友。”楚業玩笑的語氣,聽不出半點認真,“怎麽樣,這可是驚天勁爆的消息吧?”

聽這語氣就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麽真話,朱殊只當他是大少爺喜歡做弄人的壞毛病又犯了,默默翻了個白眼,垮起一張臉:“你如果是他前男友,那我還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呢,行了行了,少在我這貧了,一個兩個的都不給我省心。”

一個兩個?

楚業挑了下眉還想細問,朱殊那邊卻利索地挂了電話。

看着手機的鎖屏屏保,楚業懶得再打回去了,剛想合上手機再睡個回籠覺,一條短信闖入他的視線。

【林成:楚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你再沒有回複的話,我這邊可等不及了,萬一被爸爸那邊先找到,未來我們倆會怎麽樣,可都不太好說了】

楚業下意識地攥緊手機,皺起眉像是不願意面對現實似的閉了閉眼睛,眉宇間盡是煩躁和不耐。

一分鐘後,楚業睜開眼睛,打開手機回了消息。

【楚業:我知道了,我已經考慮得差不多了】

對面很快回複,順帶發了一個咖啡廳的定位。

【林成:那我們面談?我剛好在這附近,楚哥有空的話過來一趟?】

【楚業:好,等我。】

回完消息,楚業把手機又丢回床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下床穿衣服。

洗漱完,楚業随便挑了身休閑裝就出了門,八月底的燕京,夏季還沒完全過去,他起得早,太陽火辣辣地挂在天上,悶熱得能當場去世。

楚業站在公寓門口的屋檐清涼處,等到司機把車開到他面前,他才開門上車,車上涼氣十足總算讓他暫時活過來。

剛上車,林成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林成:我到了】

【楚業:我上車了,馬上就到】

在楚業從楚家搬出去前,林成還勸他要好好想清楚:“我們倆一個私生子,一個假少爺,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我們都只會給真的那個當墊腳石而已。”

當時楚業并沒有給出明确的答複,只說考慮考慮,現在他确實得給個回複了。

網約車平穩地在指定地點停下後,見客人遲遲沒有動靜,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提醒:“先生,已經到地方了。”

“哦好,謝謝。”楚業付了錢,把鴨舌帽按低了些下車走進咖啡館。

他找到林成所在的位置,也沒和對方打招呼,便坐在了對面的空位置上,招來服務員,點了杯去冰拿鐵,有幾縷紫色的發絲順着帽檐翹在了外面,看上去有些随性散漫。

等到服務員點完單離開,林成才開口道:“楚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同意和我合作了,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業:走反派的路,讓反派無路可走

開新文了,提前感謝小可愛們的收藏評論(?)

以防有讀者不看文案,本文攻是真少爺,受是假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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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敗類心機攻x暴躁美人武力超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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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虐受一時爽,後期虐攻草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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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笙:……你們豪門玩這麽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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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笙:……倒也沒錯

時清硯:你嫁給我了我,我又是從小在時家長大,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童養夫了嗎?

顧慕笙:……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再後來有一天,一直在等着顧慕笙回心轉意的渣攻發現顧慕笙不僅成了時夫人,而且還是他名義上的表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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