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黎女士不愧是久經商場的女老板,任何地獄級別的尴尬社交場面都能輕松挽救,搞清楚狀況之後馬上調動熱情地把向祺鑫帶進店裏,只字不提剛才的詭異情形。

時間将近中午飯點,黎女士趁着店裏人不太多,把店員一起叫過來收拾新到的衣服,熨燙搭配上架。向祺鑫想幫點忙,但又哪邊都跟不上,只能幫着拿拿衣架,好在店員熟練,辛年也算半個老手,大家一起收拾着,二十分鐘就理完了,店員們輪流去吃飯,黎女士點的外賣也到了,便招呼兩個小的一起來休息區坐。

“阿姨點了火鍋和烤魚,不知道小向吃不吃得慣,反正我和年年是可喜歡這兩家店了。”黎女士一邊分料碟一邊笑着說,“辛苦你了啊小向,這麽大老遠過來還給阿姨幹活,快多吃點。”

“沒事阿姨,我也沒幫上什麽忙。”向祺鑫趕緊回話,接過兩個料碟時看了一眼,極其自然地把其中一個的香菜碎挑出來,放到辛年面前。辛年也很自然地接過來,拿筷子拌勻又嘬了一下筷子尖,開開心心去戳烤魚,完全沒有道謝的意思。

黎女士微微頓了一下,繼續笑道:“小向是年年的班長吧?我上學期就老聽年年誇你,說你工作負責,又特別照顧他。年年從小不太獨立,要不是有你這個班長的關照,他自己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阿姨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來着。”

“年……辛年挺好的,性格很好,學習也很好,我的高數還是他教的。”向祺鑫道。

“好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黎女士點點頭,又問,“你這回從那麽遠的地方過來玩,準備去哪,都做了什麽攻略呀,阿姨幫你參謀參謀。”

向祺鑫和辛年夾菜的手同時停住,沉默兩秒後,向祺鑫正襟危坐地答道:“嗯……聽說這裏風景很好,我準備去……看看風景。”

“也對,咱們這裏沒什麽特色景點,但是風景還是不錯的。讓年年帶着你去逛逛,看看花劃劃船,可舒服了呢。”黎女士笑着說。

向祺鑫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鈴,他一掏出來看到來電號碼,手一抖不小心按了免提。

男人的大嗓門聲如洪鐘地傳了出來:“兒砸!別睡啦,下樓陪爹打高爾夫去!”

向祺鑫這才晴天霹靂地想起這個致命的問題:出門太急,忘記跟爸媽說了==

“……”向祺鑫硬着頭皮回答,“我沒在家。”

“哦,出門玩兒啦?早點回來吃晚飯啊,你媽今天親自下廚炖排骨。”

“爸,那個……晚上你們倆吃吧,我……我現在不在安城。”向祺鑫捂着額頭說。

“啊?不在安城那在哪?你什麽時候出去的,昨天晚上不還在家嗎?”向爸爸震驚,“是出去旅游了?怎麽不跟我們提前說一聲?”

Advertisement

“H市,我臨時想去,早上的飛機走的。爸我回頭再跟你說,挂了啊。”向祺鑫編不動了,手起刀落挂斷電話,但已經晚了,他一擡頭就對上了黎女士驚訝的目光。

“小向你出門沒跟家裏說啊?”黎女士頓了頓,又想起來,“年年也沒提前跟我說,難道你是臨時起意要來的?好端端跑這麽遠,又沒旅游計劃,又沒跟父母說,是着急要辦什麽事麽?”

辛年心虛地把包着創可貼的拇指往拳頭裏收了一下。

向祺鑫:“我……”

“媽媽,是我诓他來玩的啦。”辛年忽然插話道,“我在家太無聊了,想找同學玩,就跟他說H市特別好玩,騙他來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你這孩子,下次可不許這樣了。”黎女士無奈道,“算了,小向來都來了,好好玩吧。對了,你這麽匆忙過來,住的地方選好了嗎?”

向祺鑫道:“我來的時候定了快捷酒店。”

“哎喲,快捷酒店又貴又不幹淨的,來我們家住就好了呀,”黎女士拍拍欲言又止的向祺鑫,熱情道,“反正都是男孩子,有什麽好害羞的。年年的床夠大,睡你們兩個大小夥子也綽綽有餘。”

向祺鑫尋思再拒絕好像就顯得很不自然,只好道:“阿姨,我已經付了一天房費了,要不明天再來吧。”

黎女士滿意道:“好好,說定了啊,明天來家裏住,阿姨給你們炖排骨吃,小向正好嘗嘗,有沒有你媽媽炖得好吃。”

離開商場之後,辛年帶向祺鑫去河邊的公園閑逛,總覺得向祺鑫有點心不在焉的,表面上還是原來的樣子,問他怎麽了,也只說可能是沒睡夠有點懵。轉了一個下午,到日頭偏西的時候,辛年和向祺鑫坐在路邊的米粉店,面對面坐着嗦粉,嗦了半碗,辛年喝了一口豆奶,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怕我媽看出來?”

“咳咳咳……”向祺鑫一口辣湯直接嗆進嗓子眼裏。

辛年趕緊坐到對面去幫他順氣,好一會兒向祺鑫才緩過來,默不作聲地抓過他包了創可貼的拇指,輕輕揉了揉,然後說:“我打算買明天的機票回去。”

“明天就回去?可是你都沒有好好逛過啊,我媽還說要給你炖排骨。”辛年瞪大眼睛,語氣裏有他自己都沒控制住的焦急和小小的委屈,“你不喜歡我媽媽嗎?”

“不是,阿姨特別好,我很喜歡她。”向祺鑫若有所思地低着頭,“是我的問題,我自己心虛,所以在她面前太不自然了。”

辛年說:“可是,我見到同學家長,也是這麽不自然啊,我媽媽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看出來?就算覺得有點奇怪,她也不會往……那個方向想吧。”

“不要低估一個媽媽的洞察力。”向祺鑫無奈道,“我媽就是憑借一條我沒删幹淨的網站搜索記錄,扒到了我的性取向。像你這樣什麽都和媽媽分享的性格,什麽時候掉馬還真不好說。”

辛年抿了抿嘴,問道:“那你家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什麽反應?”

向祺鑫說:“本來鬧得特別狠,禁閉絕食家暴全都來了一遍,我就直接借口訓練不回家住了。後來出了錦标賽的事,我又發病,爸媽就不敢再提了,等考上大學之後跟他們長談了一次,他們才徹底接受。”

辛年怔了好一會兒,才嘟囔着說:“那不是……也可以說通嘛。我也可以和我媽媽好好談的,大不了被打兩頓,我媽媽力氣小,打人也不疼……”

“年年,沒到那個份上,別輕易開口。”向祺鑫嘆了口氣,“大過年的,何必給阿姨添堵呢。”

辛年低下頭不說話了。

“是我不好,不該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向祺鑫把對面的碗端過來,放到辛年面前,摸了摸他的腦袋:“本來就是來看看你,你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天快黑了,你多少再吃一點,一會兒打車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自己去機場,你也不用出來送我了。”

辛年低下頭,默不作聲吃了兩口,便起身說自己去結賬。站在櫃臺邊等店員算賬的時候,手機收到了媽媽發來的消息:【妮妮,早點回來啊,我看天氣預報,晚上好像要下雨了。】

辛年捏着手機默然許久,付完帳後壓下所有情緒,走回去對向祺鑫說:“讓我送你回酒店吧。”

向祺鑫見辛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也舍不得拒絕,只好答應了。兩人先攔了一輛去酒店的出租車,到樓下之後,辛年又跟着下來,說:“我白天好像有東西落在你房間了,得上去找找。”

向祺鑫信以為真:“是嗎?什麽東西?”

“一串鑰匙,不找回來的話我家樓下大門進不去。”辛年信口胡謅,餘光瞥着黑沉下來的天色。

向祺鑫沒回憶起來在哪裏看到過,就讓辛年一起進門了。辛年一路上都在悄悄祈禱,終于在電梯門打開,向祺鑫刷開房間的時候,看見窗外劈裏啪啦打下了雨點。

“哎呀,下雨了。”辛年故意苦惱道,“我沒有傘,要不等雨停了再走吧。”

向祺鑫終于意識到了什麽,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然後道:“好。”

說着,他繞過辛年,伸手慢慢推上房門。仿佛是為了給辛年反悔的餘地,他關門的動作很慢,另一只手也沒有攔住辛年的退路。辛年閉眼吸了口氣,在向祺鑫徹底關上門的那一刻,抱住了他的腰。

向祺鑫的聲音徹底低沉下來,像屋外山雨欲來的天氣:“年年,你不是來找鑰匙的嗎?”

辛年側過臉,輕輕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輕聲說:“騙你的。”

他感覺到搭在自己背上的手一下子收緊了,過了許久才聽見向祺鑫說:“你不是答應阿姨,回家睡覺嗎?”

仿佛為了印證向祺鑫的話,他話音剛落,辛年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二人之間粘稠的空氣化開了一點,向祺鑫松手退開一步,卻被辛年一把攥住了手臂。

“喂媽媽,嗯,下大雨了,我們剛才沒來得及叫車,先跑回向祺鑫的酒店了。”辛年一邊緊抓住向祺鑫不放,一邊對媽媽說,“這邊打車也不方便,我又沒有傘,晚上要不就睡酒店吧,明天再回來。嗯嗯,好的媽媽,你放心,會跟向祺鑫攤房費的。”

辛年一口氣說完挂了電話,然後把手機丢到一邊,紅着臉和眼睛,一言不發地看着向祺鑫。

向祺鑫感覺自己喉口發澀,好半天才開口:“年年,為什麽要這樣?”

辛年擡頭緊盯着他,開口說話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我不想你走。”

“向祺鑫,你不要逃走……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要逃走。”辛年說出這些話,蓄在心底的委屈便忽然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對不起年年,是我不好。”向祺鑫無措地擦着他滿臉的眼淚,不住地道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錯了,我不走了好不好,別哭了。”

安撫的親吻在潮濕的雨夜漸漸變了味道,辛年感覺到周身的燥熱,迷迷糊糊地脫掉了自己和向祺鑫的外套,埋進了他的羊毛衫裏,但仍然覺得不夠親近。

向祺鑫被逼到理智的邊緣,硬是繃着一根弦,克制自己不去觸碰辛年腰背以外的位置。可生理性的沖動是難以遏制的,兩人在接吻的間隙喘息着,都感受到了自己和對方的變化。

“年年,不應該……在這裏。”向祺鑫壓抑低喘,用最後一絲冷靜開口。

可是辛年用剛哭完還泛着紅的眼睛看着他,小聲說:“不做到最後一步,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你不想試試嗎……哥。”

這一個字仿佛熔斷最後一根保險絲的火星,向祺鑫徹底短路了,他的高樓火花四濺,轟然倒塌。

辛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脫掉的衣服,怎麽到了淋浴間。房間是中央空調恒溫的,向祺鑫又把浴霸開到最大,辛年脫了衣服站在色調奇怪的暖橙光下,熱得幾乎出汗。

他們倆都只剩下一條內褲擋住關鍵位置,但薄薄的布料已經擋不住頂起的欲望。向祺鑫慢慢靠近辛年,把他輕輕推到牆邊。

貼到涼涼的牆壁才讓辛年被喚回了些許理智,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向祺鑫,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無意識向下瞟了一眼,看到支棱的大家夥把黑色內褲都頂起了一個帳篷,忽然有些呼吸困難。

“害怕嗎?”向祺鑫垂下頭看着他,在他耳邊問。

辛年小小地點了一下頭,但立刻接上:“但是你也不可以跑。”

向祺鑫眼睛裏有了笑意,把他沒受傷的左手抓過來,搭在自己胸口:“我有好好鍛煉,給你檢查。”

辛年反應了一會兒,猛然想起放假的時候微信上放的嘴炮,心髒嗡的一下震麻了。他的左手被大手牽引着,從胸口正中移到飽滿的胸肌,指腹還貼在了平坦的乳暈上,接觸面的小片皮膚迅速刺激出小小的突起,在他指下硬硬地頂着。辛年紅着臉,輕輕捏了兩下,忽然想起那頭喝醉摸到向祺鑫胸肌的場景,仿佛有細小的電流從指尖傳過來,電得他頭皮發麻。

向祺鑫呼吸的節奏也完全錯亂了,在辛年像小孩子一樣無辜又挑逗的動作裏,緩緩扣住他受傷的右手,舉起來壓在他的頭頂。

辛年茫然地仰頭,緊接着就得到了一個居高臨下的吻,還有另一只手侵入了他內褲邊緣,握住了他的分身。

“!”辛年在一瞬間被電懵了整個大腦,左手玩弄胸肌的動作也變成了頂在他胸口想推開而不能。

“沒事,妮妮,放松一點。”向祺鑫安慰他,字裏行間卻帶上了從前沒有的流氓語氣,“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辛年想笑,又喘得很慌,在暧昧黏稠的吻裏,白色內褲磕磕絆絆滑到了膝彎。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向祺鑫的手好大,還有繭,可以整個包住他。

從鈴口溢出的液體被向祺鑫抹到他的整個柱身,兩個囊袋也被捏在掌心把玩。辛年身後是冰涼的牆壁,身前是火熱的軀體,在冰與火的夾擊中,頭腦發昏,從咬緊的牙關洩出一絲變調的呻吟,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向祺鑫一愣,手上的動作随即更加兇狠,低喘着吮吸他的舌尖和唇肉,逼出了好幾聲剛才的聲音。辛年忽然渾身一抖,在他懷裏像哭一樣曲曲折折地哼了一聲,積蓄的濁液射了出來,打濕了向祺鑫的黑色平角內褲。

射完精的辛年虛脫得沒了力氣,被向祺鑫抱到馬桶蓋上,拿毛巾來給他擦身子。在向祺鑫擦完,打算轉身去洗毛巾的時候,辛年擡起頭,用手勾住了向祺鑫黑色內褲的邊緣。向祺鑫轉身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你準備就這樣嗎?”辛年勾着內褲要拉不拉,裏面的家夥硬得快要彈出來了,它的主人卻還一本正經板着臉:“等一會兒,自己消下去就好了。”

“我在這裏,它真的消得下去嗎?”辛年輕輕笑着,擡眼望他,“哥,讓我幫幫你吧,我也想讓你舒服。”

辛年的手指往下一勾,大家夥就真的彈出來了,兇神惡煞地對着他的臉。

向祺鑫以為辛年說的幫忙只是禮尚往來地用用手,沒想到辛年垂眸盯了一會兒,忽然扶起柱身張開嘴,把膨脹的龜頭含進了口中。

“年……”向祺鑫全線崩塌的理智已經碎得一塌糊塗,只撐得住自己把手搭在辛年的肩上,不要做出摁着他後腦壓進來的禽獸行徑。

辛年吃力地張着嘴,放松舌根,把柱身一點一點往裏吞,但紙上談兵那點工夫到了實戰還是太難了,他只吞進一半就頂到了喉口,整個口腔都酸得不能動。

“難受就吐出來,不要勉強。”向祺鑫低啞着嗓子對他說。

“唔……”辛年不肯,含在嘴裏擡起眼,用固執又單純的眼神看着他。

向祺鑫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輕輕抓着他的頭發,慢慢引導他深入,退出。辛年收不住的生理性眼淚和涎液聚到一起,讓抽送的動作越來越順滑,逐漸提速,向祺鑫也終于控制不住自己,溢出了沉悶的喘息。氣息與聲音鋪天蓋地地沖進辛年的腦海,讓他恍惚間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名為向祺鑫的深海,全世界萬籁俱寂,只有這一個人與他沉溺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辛年感覺自己的嘴快要沒有知覺了,忽然向祺鑫急促地動作了幾下,然後猛地抽了出去。柱身跳動着噴出濁液,辛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濺了一臉。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烏黑的睫毛上也沾了液體,茫然地看了向祺鑫幾秒鐘。

向祺鑫也看着他愣了幾秒,然後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慌張地拿起毛巾,半跪下來給他擦臉:“對不起對不起,妮妮,我不是故意的。”

“哥,沒關系呀。”辛年眨着眼睛對他說,然後乖巧地任他擦臉,在擦到嘴角時,辛年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把嘴上的幾滴乳白吃了進去。

向祺鑫頓了片刻,丢開毛巾,捧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