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
辛年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向祺鑫在旁邊開着一盞小夜燈給他媽發微信。
【安城霸王花:兒子,跟媽說實話,一聲招呼不打跑到H縣,到底幹啥去了?】
【新氣象:找你兒媳婦去了】
【安城霸王花:喲!真的假的!叫什麽名兒啊,長啥樣,發張照片來給媽媽看看】
【新氣象:他睡着了,等他醒了我問過他,他同意再給你發。】
對面沉默一會兒,直接打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向祺鑫響鈴半秒就接起來,悄聲說:“小聲點,他剛睡着。”
對面的向媽媽也壓低聲音:“向祺鑫,翅膀硬了?這才談了多久,就把人拐上床了?哪認識的人,多大年紀?”
向祺鑫說:“大一開學就喜歡了,是同班同學,比我小一歲。”
“那不是才剛成年……”向媽媽啧了一聲,嚴肅道,“祺鑫,爸媽接受了你的性取向,不代表我們接受你亂來啊,不論交的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責任是一定要負的,知不知道?”
“知道,媽,我會對他負責的。”向祺鑫鄭重道。
向媽媽知道向祺鑫是個有分寸的人,又向來比較成熟有主見,便稍稍放下心來:“你也別有太大壓力,談戀愛就好好談,記得,你要負責的只有你對象一個人,其他長輩的、家庭的、社會的事,爸媽會陪你們一起解決。”
向祺鑫眼眶一熱,低聲道:“謝謝媽。”
挂了電話之後,向祺鑫關掉臺燈,小心翼翼躺下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辛年若有所覺,翻了個身鑽進了他懷裏,在被窩裏悉悉索索地挪動,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說夢話。向祺鑫湊過去聽了半天才聽懂:“大胸肌,嘿嘿嘿……真好摸。”
“……”向祺鑫沒忍住,在黑暗中笑了一聲,揉揉他淩亂的卷毛,滿足地将人擁進懷裏,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退房之後,向祺鑫拿着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搬去了辛年家,晚上也如願吃到了黎女士炖的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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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年喝着初四買的銳澳,一邊跟長輩們說笑一邊往嘴裏喝,沒過一會兒,向祺鑫就看見辛年的臉浮起霞色的紅暈,逐漸手舞足蹈,畫風詭異。
向祺鑫:“……”有沒有搞錯,銳澳才四度( ̄ ‘i  ̄;)
“妮妮這個酒量,和他爸爸一樣的,一杯倒。”奶奶忍不住笑着說。
黎女士也笑道:“年年別喝了,吃點菜,等下上樓早點休息。”
辛年聽不進邊上人的話,還迷迷糊糊地想抓酒杯喝,向祺鑫眼疾手快地把他杯子裏剩的酒倒進自己酒杯裏,然後把盛好的排骨湯推給他:“別喝酒了,喝點湯。”
酒醉的人感知遲鈍,做出的反應卻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辛年歪着頭看他一眼,就把下巴靠到向祺鑫手臂上,對着他“啊——”地張開嘴巴。
向祺鑫頓時一僵,知道辛年這個動作是要自己喂他,可是此時此刻在長輩的餐桌上,向祺鑫向天借膽也不敢這麽幹。他猶豫半晌,卻聽長輩們都笑了起來。
“年年從來不碰酒的,沒想到喝醉了這麽黏人。”阿婆溫聲說,“小向平時一定對年年很好,年年才會這麽信任你。”
“對呀,年年都好久沒這麽黏過我了。”黎女士笑着說。
“小向,你不要拘謹,年年把你當朋友,你就把我們當家人一樣的。”爺爺嘆着氣說,“年年從小就內向,交的朋友很少,這還是他第一次帶朋友回家來。”
向祺鑫把勺子塞進辛年手裏,餘光看着他乖乖喝湯,對爺爺說:“您放心,辛年在學校人緣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歡他,他也過得很開心。”
“看出來啦,年年這半年長了不少肉呢,笑臉也多了。”阿公拍拍向祺鑫的肩,“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多虧了有你這個好班長啊。”
向祺鑫就這麽一會兒感動一會兒緊張地捱過晚飯時間,把辛年半哄半拖地帶上樓去,在床上平安降落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抽空了。
他看着一邊目光呆滞的辛年,又氣又笑,戳他腦門低聲罵道:“小酒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害我一個人緊張得要死,你倒是喝得嗨。”
辛年吐着舌頭笑了一下,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湊到嘴唇上舔了一下。向祺鑫上來之前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嘴裏還滿是薄荷酒的味道,辛年像貓一樣撲在上面舔吮,如願嘗到了殘餘的酒氣。
向祺鑫呼吸一滞,第一反應是先扭頭确認緊閉的房門。這一下扭頭,引起了辛年的不滿。
“你為什麽不給我親?”辛年生氣道,“你嫌棄我了,我就知道我媽的排骨湯沒有你媽的好喝,湯不好喝,你就讨厭我,渣男!”
“這都什麽跟什麽?”向祺鑫哭笑不得,“好喝的好喝的,你趕緊去刷牙洗臉,清醒一點。”
“我不要。”辛年氣鼓鼓地賴在他身上,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下摸,熟練地從向祺鑫毛衣下擺伸進去,嗖的一下到達胸口,摸了兩下胸肌,發現新大陸似的一下子亮起眼睛,“诶,怎麽變軟了?昨天還是硬的!”
向祺鑫猝不及防被醉酒小色批襲胸,被手冰得一個激靈,随即戰栗般的被逼出了感覺。
滿屏的流汗黃豆臉和羊駝在腦海裏奔騰而過,他實在沒忍住,摁着辛年亂摸的手,托着屁股往後一放,就勢把辛年壓在了枕頭上。
“肌肉不用力的時候就是軟的,小流氓。”向祺鑫脫了毛衣,拿被子欲蓋彌彰地遮住兩人的身體,無奈地解開襯衫扣子,方便小流氓占便宜,“自己玩一會兒吧,別亂嚷嚷,小心再把你媽引來。”
辛年像是得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開心得眉眼都彎了起來,側躺在向祺鑫懷裏,用手指不厭其煩地戳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
向祺鑫仰天嘆氣,拿起手機刷消息,正好收到小群裏鬥地主房間鏈接和群通話,他跟辛年說了一句“別說話”就接進語音進了房間。
“辛年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之前鬥地主不都是他最積極了嗎,今天也不見他吱個聲。”楚嘉陽一邊等發牌一邊說。
向祺鑫想也不想,順嘴接道:“他手機沒電了。”
“哦。”楚嘉陽下意識應了一聲。
等到一局過半的時候,他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啊,辛年手機沒電,你是怎麽知道的?”
向祺鑫被自己嗆了一下,沉默一瞬道:“他沒電關機之前跟我打招呼了,不行嗎?”
“……也行。”楚嘉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兔崽子出牌。”李浔楓适時出聲,轉移了楚嘉陽的注意力。
沒等向祺鑫松口氣,小色批忽然一手指戳到中間的位置。向祺鑫呼吸一停,無法控制地産生了激凸反應。
辛年眼睜睜看着小小一顆乳粒在胸肌上硬硬地突起來,太好奇了,身體第一時間執行大腦的直覺指令,把腦袋埋到衣襟裏舔了上去。
“你……”向祺鑫漏出一點聲音,立刻咬住自己的牙。
“我怎麽了?我出的牌不好嗎?順子诶。”楚嘉陽毫無所覺,還在專心打牌。倒是李浔楓意識到了什麽,在私聊窗口給他發:【?你和辛年在一起是不是?】
向祺鑫顧不上回他,低頭想把搗亂的小貓拽出來。然而辛年舔得正開心,掙紮間,還把牙尖壓在乳粒上磨了一下。
“嘶——”向祺鑫被咬得倒抽一口冷氣,低聲斥他,“松口。”
楚嘉陽不明所以:“什麽松口,向哥你邊上有人啊?”
向祺鑫調整了一下呼吸,回答他:“沒事,被貓咬了。”
李浔楓狂發私聊轟炸:【向祺鑫你個老色狗,直播發情呢你?!滾出群語音,不要帶壞我家陽陽!】
向祺鑫早就頂不住了,丢下一句“收拾貓去了”,就把鬥地主丢給托管,然後退了群語音,把手機丢到一邊,當場抓獲胡作非為的小色批。
辛年被揪出被窩的時候,嘴唇還濕漉漉的,目光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你再吃,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向祺鑫深吸一口氣,抱着辛年吻了許久,把酒勁上頭的辛年給親困了,見這人終于乖覺下來,才溜出被窩,狼狽地鑽進廁所沖澡。
辛年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淩晨五點多就睜開了眼睛。他捂着腦袋醒了一會兒神,看着窗外還沒亮的天色,正想睡回去,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記憶忽然如潮水般灌進了自己腦子裏。
“………………”辛年在黑暗中久久靜默,尴尬到把整個人團成一個球,卷着被子往牆角靠,恨不得立刻打個洞鑽進去。
身邊傳來迷迷糊糊的“嗯?”一聲,随後床頭燈亮了起來。好好睡着忽然被卷走被子凍醒的向祺鑫睜開一半眼睛,困頓地看着他:“不睡了?”
“你……我……”辛年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不小心又瞥到向祺鑫沒扣上的襯衫內部,其中一邊的乳頭都腫了,紅紅的帶着細小的淤痕,辛年不敢多看,磕巴着說,“這是我……我昨天,咬,咬的?”
向祺鑫閉着眼說:“是啊小流氓,一晚上都吵着要看胸肌變軟變硬,吃的時候牙都不知道收一下,讓你換一邊啃還跟我急唔……”
向祺鑫說一半,就被腦袋冒白煙的辛年捂住了嘴:“別說了,再說滅口!”
救命救命救命,為什麽社死的總是他!
向祺鑫在手掌下模糊地控訴:“你再不把被子還給我,我就真的要被你凍死滅口了。”
“啊,哦哦哦。”辛年趕緊把被子裹回來。向祺鑫估計是太困了,憑借殘存的意識撩完人倒頭就秒睡。辛年躺在旁邊睡不着,又尴尬又感覺渾身說不上的陣陣酥麻,為了緩和一下這奇怪的勁兒,偷爬下床把充好電的手機拿上來,一打開就看見楚嘉陽昨天晚上發來的新消息。
【家養兔崽汁:年年,你今天怎麽沒來鬥地主啊?我截獲了一個勁爆八卦,向祺鑫養了貓诶,他的貓還會咬人!咬了向祺鑫然後被收拾了哈哈哈哈哈】
【新年快樂:……哈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