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點意思
“随你的便,反正每個月我的工資也不少。”蔣文軒徹底無語,“不過你們這狗血戲碼也是真有意思,明明是去救人,結果救的人死了你們兩個禍害活下來了。”
“禍害?”俞南枝嘴裏全是鐵鏽味,“你錯了,陸眠和我都被俞南沉騙了。”
“啥,那個傻白甜還能騙你們兩個?”蔣文軒驚了,“他不是傻乎乎地被陸眠騙着要把俞家的一切都給陸眠嗎?”
“俞南沉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他壓根就不是同性。”俞南枝撚了撚自己的絨毯,笑得很譏諷很悲哀,“那對孩子養在燕城,他一點也不敢讓陸眠知道,因為我還在當兵的時候,是陸眠把他弄走了前面的障礙。”
“哎喲喂我的天。”蔣文軒回味許久,“哦,也就是說,陸眠那個黑心蓮被白蓮花給綠了是吧,還拼死拼活地黑他人做嫁衣對吧。”
“嗯。”
“那陸眠也挺慘的。”蔣文軒咂摸了一下嘴巴,摸着下巴,“被你囚禁,和你鬥得你死我活,心上白月光卻背叛他,連孩子都有了…哇哦,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還是錯了。”
“我怎麽又錯了?”蔣文軒急眼了,“我說的這些都不是假的啊。”
“俞南沉可不是他的白月光。”俞南枝笑得意味深長,他斜睨着蔣文軒,“我調查過,俞南沉喝的中藥裏一直添加過一味特殊的藥物,也就是說,他們徹底拿下家産後,俞南沉會被陸眠親手送進瘋人院,瘋人院那人都聯系好了,環境不錯。”
“…”蔣文軒呆滞住了。
“只是因為我當兵回來,打亂了他所有的規劃。”俞南枝頓了頓,“他可能也沒有想到,他眼裏的蠢貨,背叛了他還給他種了一片森林,陸眠看着溫和,占有欲很強,我不清楚的是,對于他掌心的玩物,他究竟有沒有感情。”
“全是瘋子。”回過神來的蔣文軒給出了評價,“禍害就該和禍害挨一起,不過你說他占有欲強,那剛剛我抱你…他擱車裏看了有一陣,以後不會報複我吧?”
“嗯?”俞南枝擡眸,有些錯愕。
“我可玩不過他。”
“你覺得,他會對我有占有欲?”俞南枝垂着眼道。
“不好說,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他的眼神。”蔣文軒拍了拍俞南枝的肩,“不過南枝,陸眠那麽聰明,你又毫不遮掩,他恢複記憶是遲早的事,這人想要的錢和權就差一點,被你半路殺出來了,我覺得吧,我還是怕他會反撲,你再狠,也狠不過你對他的愛。”
俞南枝偏着頭笑得很溫和,“我已經殘廢了,該得到的也得到了,我不介意,有一場最後的狂歡,到最後,無論是瘋了還是死了,都無所謂了。就是不想放過他,哪怕被他咬住了脖子。”
…
陸眠的小區裏開進一輛瑪莎拉蒂,還是讓保安驚了一陣,畢竟這個中低檔小區,哪能有這樣的豪車。
陸眠在停車場抽了一會煙,出來時神色有些蒼白。
他回到自己家,開了門,發現他的“父親”還在等他,面容慈祥,看上去是一位溫和的好父親。
“小眠,臉色不太好,是又頭疼了嗎?”陸旭走上前來關切地問。
陸眠再次打量了一下男人的五官,确實和他有些許相似,“嗯,有些反複,您別擔心,醫生說了,記憶的恢複,總是有些頭痛的。”
“也好。”陸旭搓了搓手,“這也不能吃止痛藥啊,很頻繁嗎?記起來多少了啊,還有受多久的這苦。”
陸眠彎腰換鞋,嘴角的笑容蕩然無存,站起來時又是一副溫和的笑,“沒多少,就是,我今天到了mz當了董事長秘書後,見到了俞董,模糊想起來,我和俞董,似乎有點恩怨。”
陸旭皺着眉關上了門,再回頭時,陸眠已經進了浴室去洗澡。
他觀察着浴室的水聲,走到陽臺,關上門打電話。
陸眠很快就出來了,他看着陽臺上打電話的人,搖頭嘆氣。
自己這失去記憶以來,身邊親朋好友一個都沒有,就只有這麽一個父親,像是有誰,切斷了他的社交一樣。
誰呢?
還能有誰,俞南枝嘛,自己都送上門來了。
他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姿态優雅,劣質的速溶咖啡,泡出了高雅的感覺。
居然覺得,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