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懷中的人掙紮得厲害,吳正瑜并不以為意,女孩子多是矜持,他的小阿笙更是如此,束住她的手腳,于她耳鬓厮磨道:“我不讓你走。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為什麽要分開?你若要走,也只能跟我走。”
齊笙聽他說也喜歡她,掙紮的動作不由一頓,後來見他霸道不講理,掙紮的動作更加劇烈起來:“哼,放開!你是皇上,我只是個沒權沒勢的平民女子,有什麽值得皇上喜歡?你要我跟你走,我成什麽了?自古以來鮮有皇上獨寵一人,即便有過也是皇後,你休要哄我了!”
吳正瑜不理會她話中的嘲諷,愈發勒緊了她:“你一定不肯跟我走,是不是?”
齊笙硬下心腸,只道:“是!這句話我跟江心遠也說過,如果我喜歡一個人,便一定要完完整整,幹幹淨淨!他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說到這裏,語調微沉:“如果不能獨占——不若遠遠離了!”
吳正瑜微微一僵,沒有說話,片刻之後,緩緩将下巴擱在她的肩窩。
氣氛一時沉悶下來,齊笙只覺背後的懷抱雖然硌人,卻透着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裳燙得肌膚發顫:“你的身份這般,定不能屈就。而我也不能委屈自己,既然總歸走不到一處,我們不如就此別過吧!”
吳正瑜如何肯,聽她如此說,只覺心頭仿佛墜了鉛塊直直地往下沉,更加束緊了她,道:“你就如此狠心,舍得把我一個人丢下?我推了一次又一次,久久不肯回京,你可知道只為等你回心轉意?倘若知曉你竟愈發硬了心,我——”
“你別哄我!”齊笙冷哼一聲,“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可是那種為私情不顧家國大事之人?在你心裏再沒有比皇位更加重要的事,忍辱多年,才終達心願,又豈會為了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逗留?”
見吳正瑜不答話,又道:“你別打着将我強帶回去的主意,你我相處這些日子,我的脾氣你知道,若你強留我,便是在我身上紮刀子,我眼睜睜地看着你跟別人歡好,什麽情意都散了,說不得只好閹了你。”
她說得一本正經,吳正瑜偏悶悶笑起來,齊笙在他胸膛上狠狠搗了一記,豎眉叱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只說這一遍,你莫當做玩笑!”
吳正瑜吃痛,卻笑得愈發止不住,直到齊笙惱得再度掙紮起來,才道:“好好,我不笑便是。”因怕她急惱,只把臉埋在她肩窩裏,齊笙躲了幾回,只沒躲過,便啐了一口,由他了。
吳正瑜又忍笑片刻,才慢慢擡起臉道:“你說得對,我們這一分開,以後便再難見到了。”
聽到他承認,齊笙輕哼一聲,卻沒有接話,被迫倚在他懷裏,只聽他低低地道:“你想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我也是一樣想法。只是我與你不同,我比你更貪心些——你只要這段朦胧的感情,我卻一定要你愛我不渝,身心都是!”
齊笙聽聞,立時掙紮起來:“你不能——”
“你且聽我說。”吳正瑜制住她掙紮的動作,打斷她的話道:“你怨我恨我,我認了。橫豎我來世上一遭,不是來還債的,為了報仇我已經付出許多,如今只看上一樣,臨死之前卻非得帶走了才甘心。不是我不放你自由,只是你要出海,一走便至少兩年回不來,我有心等你,卻能等多久?”
齊笙聽他說得哀涼,有些不安,嘴上卻賭氣地道:“你愛等便等,不愛等也有別人陪你,惦記我做什麽?”
Advertisement
吳正瑜嘆了口氣,沉沉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只剩下不到兩年壽數,若今日放走了你,日後便真就再也見不到了。”擡手撫上她的臉,一寸一寸摩挲過,“說我自私也好,我是一定不肯放你走的。”
齊笙不由怔住:“只剩兩年?!你沒有騙我?!”
扭過頭,只見吳正瑜垂着眼,密密的睫毛輕開輕合,從前的薄淡漠然絲毫不見,再沒有一絲鋒利,顯得有些柔弱而委屈。
“是真是假,你且等我兩年,不就知道了?”
齊笙心中一軟,卻沒答應下來:“呸!你打的好主意!你們皇室中人最是奸詐,想騙我留在你身邊兩年?等兩年過去,你厭了我,卻巴不得我自己走呢?”
吳正瑜擡起眼,幽幽地看她一眼,沒說什麽,只放開攬她的手臂,靠在牆上不語了。
齊笙終于得以脫身,連忙翻身下床,離遠兩步,轉頭看見吳正瑜蔫蔫的樣子,以為自己說對了,便沒好氣地道:“你夠了,我被你占這一番便宜也沒怎麽着,你且悶悶不樂什麽?”
吳正瑜掃她一眼,又別過頭,這回卻閉上眼睛,面朝裏只做睡熟了。齊笙因想着他方才所說,一出海便至少兩年回不來,不由想起許四爺曾跟她說過的海上風光,那些旖旎與鐵血,不禁心中向往起來。
待回過神,發現吳正瑜依然一動不動,有些好笑,原本不欲理他,誰知擡腳欲走,突然發現他的睫毛濡濕,不禁走了回來:“喂,你怎麽了?”
吳正瑜被她扯了一扯,只仍不動,不說話也不睜眼,只把臉更往裏挪了挪。齊笙感到驚訝異常,她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男人哭!便又推了推他:“到底因為什麽,你竟哭起來?若是因為我不跟你走,也太矯情了些!倘若你這樣子讓人瞧見,指不定要如何輕視你?”
她原是打趣的意思,并沒有嘲笑他,誰知吳正瑜聽罷,一行清淚竟然從眼角滑下來,順着瘦削的臉龐,一直流到肩窩裏。
“喂,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齊笙有些慌了,見他索性往下一躺,面朝裏閉上眼,不說話也不理人,不由納悶,很有些摸不着頭腦。坐回床上,推推他的肩頭:“你是怎麽了?到底有什麽不妥,你跟我說一說?”
吳正瑜初時并不理她,待被推了幾回,便忍不住轉過臉,一雙漂亮的眼睛微紅,瞪了齊笙一眼,突然伸出手抱她。
齊笙待要躲,誰知他手勁奇大無比,又因他難得竟哭了,心下軟了許多,沒有使勁掙紮,被吳正瑜抱着往床裏一滾,也沒有十分害怕,只在心裏想道:“他這時竟像個小孩子似的?”
吳正瑜确然孩子似的抱住她,腦袋埋在她胸前,悶悶不語。齊笙見他久久不動,不由真有些把他當孩子了,便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好啦好啦,你有什麽委屈?”
吳正瑜不答話,只把埋在她胸前的頭微微蹭了蹭,齊笙仍未察覺,直到某處突然一刺,頓時渾身一僵:“你咬我做什麽?”
她便再遲鈍,也知道此時不宜再與他糾纏,心裏隐約察覺,吳正瑜莫不是故意引誘她?掙紮着想要起身,只是羊入虎口,又豈是說出就出來的?
吳正瑜緊緊抱着她,腦袋埋在她胸前,隔着兩層衣裳,叼着她胸前軟肉,咕哝着道:“你也咬過我的,我此時不過是咬回來罷了。”
他尚且含着她的敏感之處,說話之間舌尖輕抵,一片濡濕,齊笙只覺癢得難忍,氣紅了臉掰他的頭:“你咬過了,怎不松口?”
吳正瑜被她一下子打偏,不得已松口,哪肯放過大好的機會,緊接着又撲上去,這回卻尋到一株紅梅,嬌嫩的乳|尖入口,便咬住不放了:“……利息……”
隔着兩層衣裳,他也不嫌棄,又咂又吮,兩只手抱着齊笙揉捏不停,緊緊貼在她的身體上下挨蹭起來。齊笙羞惱之極,有意教訓他,偏偏被他揉搓得身上發軟,一時竟失了力氣,拳頭落在他身上只軟綿綿的,使得吳正瑜受到鼓勵似的,一只手移到她的腰上,竟挑開衣帶鑽了進去!
齊笙為了行動方便,這陣子只穿着男裝,衣帶最是易解,吳正瑜輕輕松松便探了進去,手指觸在她的後腰,只覺一片膩滑,不由得掌心貼緊大肆輕薄起來。齊笙掙了掙,因着身上無力,竟愈發落入下風,整個人被吳正瑜嵌在身下,逐漸陷入沼澤似的掙不動了。
只是這番厮磨過後,衣裳已經松脫,吳正瑜此時終于松了嘴,擡頭捧住她的臉吻了下去。
“不——嗚嗚——”齊笙推拒着搖頭,吳正瑜哪裏放她,兩只手捧着她的臉,在她唇上細細啃噬起來。齊笙只覺心跳如雷,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偏偏他吻得急,漸漸有些喘不上氣。吳正瑜瞅準多時,待她唇瓣微張,立時靈活地吻了進去,繞着她的舌頭糾纏起來。
“嗚嗚——”齊笙很怕就此失身,暗暗後悔方才不應該憐惜他流淚,可是此刻被他密密親吻,又不由得有些說不出的愉悅。她心知兩人将來難在一處,有心想躲,又不忍躲開,矛盾不已,只恨此人分明是大尾巴狼,專程誘哄她來的!
吳正瑜驀然嘗到一絲鹹味,才發現齊笙已經淚流滿面,心下一震,不由憐惜地在她眼角處親了親,攻勢略減:“你當真不願跟了我嗎?”
齊笙狠狠地瞪着他:“放開我!”
嬌媚動人,哪有一絲氣勢在?吳正瑜開懷不已,擦擦她面上的淚水,低低地道:“乖,別亂動。”
飛快挑開她胸前的衣裳,目光落在雪白之上兩點嫣紅,忽覺下腹如火,再也忍不住,只覺今日一定要奪了她,猛地半坐起來,飛快扯開衣裳!
二十多年童子身,乍然撞見女色,饒是吳正瑜這般清明理智也不由昏了頭,雖覺得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但美色當前,哪裏忍得住?直到上衣脫得精光,露出精瘦的胸膛,身下滿面緋紅地少女撲哧一聲笑出來,才猛地想起忘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幾章寫得有些粗糙,阿輕略微修了修,可看也可不看,不影響大概劇情。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