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14
第41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14
江左很想頭發甩甩大步離開,然而落在腰側的手卻将他牢牢箍在了身後人寬大的懷中,那柄被愣是塞進了自己掌心之中的長劍又沉又冷,顧謹懷用力握住他的手,讓江左緊緊抓住塞進了他手裏的那柄銀劍。
他握着江左的手,微擡起那劍,将那銳利的劍尖抵在那灰袍男人的左臉頰上,接着輕輕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臉頰上冰涼觸感剛過,接着是鮮血流出的滾燙,地上跪着的灰袍男人驚恐萬狀,被吓得魂飛魄散,他渾身血液凝固住,脊骨挺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顫着聲音道,“王爺……饒……饒命……”
顧謹懷低低垂眸,看着地上求饒之人,黑眸裏蒙着濃濃的嗜血之意,卻挑唇笑道,“本王的人……豈是你能碰得的?”
“既然不記得是哪只手碰了的話……”他語氣溫柔,湊在江左的耳邊,露出了豔色撩人卻神情恐怖的半張臉,像地府裏前來索魂的厲鬼,“那便兩只都砍了……”
那灰袍男人聞言兩眼發黑,他将腦袋用力磕在卵石路上,磕出了一地駭人的血,染的路上血淋淋的一片。
熱愛和平的江左咽了咽口水,挪開視線義正嚴辭拒絕道:“有話好好說,這麽粗暴不太好吧……”
“那等會……”顧謹懷湊在他耳邊,咬着耳垂低低道,“在床上可別哭着讓本王饒了你。”
???床上??在床下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跑到床上說???
江左縮了縮屁屁,表情認真看了看地上的人,嚴肅地思考了一下:emmmmm……只是兩只紙片手,砍砍應該也沒關系吧……
362:“……”宿主可以稍微男子氣概一點嗎……?
顧謹懷松開了捏着他右手的劍,只圈着他的腰側,他冷眼旁觀,似乎是在等着江左動手的樣子。
手裏的長劍越發沉重,江左用了兩只手才抓牢,他高高舉着劍,卻半天也砍不下去。
雖然說是紙片人但是做出來的效果也太逼真了些,江左完全下不了手:“算了我……”
話音未落,站在身後的顧謹懷卻猝然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往下帶去,江左睜大眼,下意識繃緊了手指,握緊手柄試圖阻止飛速下落的刀刃,與此同時,刀劍入骨的鈍響與地上男人凄厲痛苦的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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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刀劍并沒有一次砍斷那灰袍男人的左手,而是深深嵌進了他的肩頭,被迫握緊了劍的江左吓得渾身發軟,手心出汗,掙脫着要把手抽回來。
顧謹懷卻越發捏緊了他的手,手腕施力,繼續往下壓去。
刀劍卡在骨頭裏的鈍鈍聲響悶悶響起,握着劍柄那頓頓的磨骨感而越發清晰地傳來。
“滴答”,“滴答”,血從傷口處汩汩往外冒湧濺出來,血水迅速染濕了他的灰衣,在灰袍上擴出了一大片深紅色的血漬,順着袖管往下滴落着。
江左被吓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屏住了呼吸,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他眼睛一閉,索性裝暈往後軟軟落進了顧謹懷的懷裏。
顧謹懷低頭環住了差點滑倒在地的江左,松開了那抓住劍柄的右手。
他默不出聲地盯着倒在懷裏明顯是在裝暈的江左,籠在面上陰郁森然的黑霧頃刻間消散開去,像是方才的冷血殘暴不曾出現過一般,他眼眸微挑,讓侍衛将地上滿臉虛汗,神情痛苦浸泡在血水裏軟成了一灘爛泥的灰袍男人拉了下去,接着橫抱起懷裏的人回了寝居。
不過是離開了一個早上,空蕩蕩的居室內便沒有了絲毫人氣,室內的物件似籠着看不清的陰影,就連吐出的氣息都帶着一股刺痛肺腑的涼飕飕。
顧謹懷站在門口,望着偌大卻又冰冷的寝居,面上有些木然,像是回到了母妃剛死,而自己面對着一室空蕩清冷,在靜谧的黑暗裏直愣愣睜着雙眼,直到雙目澀痛,天色泛白,也不見絲毫睡意的怖然黑夜。
——此時也只有懷裏,懷裏的這點溫暖可以汲取。
他面上浮起一片缭亂的癡狂之意,越發摟緊了懷裏的人,将臉貼在了他的溫涼柔軟的面頰上。
把江左輕輕放在床塌上後,顧謹懷坐在床塌旁,也不出聲戳穿裝暈的人,而是喚下人召來了許大夫。
江左閉緊眼睛仰躺在床上:叫大夫也沒用,你看我理你嗎。
362:……呵,宿主又在皮斷腿的邊緣蹦迪了嗎?
匆匆趕來的許大夫看着眼睫毛抖動個不停的江左,再看看一臉森然的王爺,硬着頭皮給江左診斷了一番。
許大夫心頭詫異,回禀道,“回王爺,這小公子脈象十分奇怪……”
江左超級鎮定:喲喲喲,你這不要臉的庸醫,騙我也沒用,老子心理素質賊好。
“……似是前不久才服用了致死的毒藥,可是體內又似乎有其他的毒素,導致兩種毒性相融合抵消,也因此活了下來……”
——奇怪的是,他不僅活了下來,身子也不見虛弱,還生龍活虎的很。
許大夫看了看在床上裝暈的人,沒有把話的後半句說完。
兩種毒?顧謹懷蹙眉,他揉着江左的掌心,臉色陰鸷。
太子派奸細來王府,為了保證他們的忠心,通常會給他們灌下毒藥,以免被背叛,那第二次給他下毒的人會是誰……?
自己的确中過一次毒的江左不由豎起了耳朵:兩種毒?我什麽時候中了兩種毒……??
362思索了一下:那個,宿主還記得上個世界聖僧喂你喝的毒藥麽……
江左仔細回想,被欺騙的憤怒又再次騰了起來:就是狗逼聖僧裝在好看瓶子裏騙我是解藥喝下去的那個嗎?!
362:……嗯,由于用的還是上個世界的身體,所以宿主身上的毒好像跟上個世界聖僧喂你喝的毒藥中和了一下……這就是為什麽宿主中了毒卻到現在都還沒有死甚至還活蹦亂跳的原因。
這麽算起來,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生命得到了保障的江左松了口氣,不僅不緊張甚至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江左迷糊:不過,給我下毒的人是誰啊……
這個世界的謎團一大堆,先是有人嫁禍自己弄亂了男主的書房,接着又有人給自己下毒,今天又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包毒藥。
王府失蹤案的幕後之人也不知道是誰,說不定就是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卻比自己還能惹事的太子?
“這一來一去,才導致小公子身子骨……稍稍……弱了那麽一些些……”許大夫擦擦額上的汗,“……并無大礙,王爺不必擔心,老夫給小公子開些補身子的藥方,調理不出兩日,便能生龍活虎起來。”
沒有得到王爺準許他退下的話,許大夫開完藥方後,只好站在一旁候着。
良久,顧謹懷扭開頭,狀似随意地開口問道,“若是這幾日……行房事……”
“……會不會傷及他的身子?”
江左猛地睜開眼睛:我擦!死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許大夫略一頓,埋頭道,“無大礙,無大礙……”
見江左終于“醒來”,顧謹懷讓許大夫退下,勾起眼角冷哼道,“……舍得醒了?”
江左裝作沒聽到,他扯扯顧謹懷的袖子,裝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虛弱道,“咳……給我……講講太子……”
他倒要聽聽是不是太子那個賤人整出了這麽多事情。
362:“……”
“太子豐神俊朗,胸有大志,日後若能登位,将是一國明君。”顧謹懷盯着江左的臉,一字一句道。
江左迷了:“人家那麽好,那為什麽總是要跟你作對呢?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自己?”
顧謹懷幽幽地看着江左,黑眸裏充塞着濃密不見底的黑,他将臉埋在他的脖頸上,卻道起了其他事情,“十幾年前,皇宮裏有一極受寵愛的妃子……”
他陷在回憶裏,說出來的話有些斷斷續續,“……可惜好景不長,皇後、太子與幾位朝臣……共謀……設了一計,派人強暴了她……還将她年僅六歲的孩兒壓在一旁,箍着他的下巴……強行掰開他的眼皮,讓他目睹了全程……”
那夜燭火晃的人眼痛,被蠻力撐開的雙目幹澀通紅,他掙紮着流出了淚,淚水蒙着視線,眼前令人作嘔的畫面有些失真,只有塞在嘴裏的粗布泛着惡心的味道,還有那掰着他眼皮的兩只散着腥臭味的粗厚的手。
他哭着陷入了昏迷,等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母妃不知為何竟然已經承認了偷人一事,還被打入了地牢裏,而他的父皇則留在皇後的寝宮內,閉門不見人。
只有伺候在一旁的老奴才心疼他,使了不少法子,最後才打通了門路,帶着他偷偷溜進地牢裏見母妃一面,卻沒料到卻正好撞見那幾人将她強行吊死在了地牢裏的一幕。
那老奴才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出一點聲來,在他耳邊心疼道,“六皇子……忍一時,忍一時啊……現在出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只有強大起來,日後才能為臻妃報仇雪恨啊……”
“皇後與太子一黨,本王通通都不會放過……”他的腦袋埋在江左的脖頸處,陰森森道,卻一滴淚也沒有流,只有些惡狠狠地咬在江左的鎖骨上,狠狠咬出了一個牙印。
他們在他身上奪去了那麽多,此刻懷裏的人,他們休想再奪走。
就算是太子派來自己身邊的人,也休想從自己身邊逃開——
扭斷雙腿,再用鎖鏈拴起來,即使是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将他藏在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的地方,讓他只能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身子上除了自己的氣息什麽也不剩,腦子裏除了自己什麽也想不了。
沒想到男主的身世竟然這麽凄涼,江左想推開他的手一拐,頓了頓,又改成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無力地辯解道,“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什麽太子啊……”
屋子裏沒有點燈,只環住自己的寬廣胸膛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意。
隔了一會兒,屋外的奴仆端來了藥碗,顧謹懷從食案上端過藥碗,用嘴抿了一口,接着湊了上來,含着要喂江左喝藥。
原本很抗拒喝藥的江左突然想起是這是大夫剛才開的補藥,喝完了之後自己就能身強力壯生龍活虎,那男主要強迫自己的時候自己豈不是完全可以暴捶他?
江左美滋滋地伸出手,想從顧謹懷的手裏接過藥碗:“……我自己來就好……”
就這一句話的時間,顧謹懷就已經含着藥汁吻了上來,他狠狠地吮咬着江左本來就被咬的微腫的唇,唇舌激烈地交纏着,溫熱的藥汁從合不攏的唇角滴落到下巴處,凝聚成一滴緩緩流到了他泛着柔和的乳白色的鎖骨上。
等那唇離去時,兩人的唇角處拉出了一條細細長長的淫靡銀線。
顧謹懷壓着他,将積聚在他鎖骨溝裏淺淺的藥汁也一點一點舔去了。
“許大夫說了……行那事也無礙……”
兜來兜去半天都沒離開脆皮鴨這個話題,江左冷漠:哦,可是我覺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