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22

第49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22

為了籌備今日的晚宴,前庭後院處也很是細心地用夜明珠裝點了起來,一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鑿了孔,串在細細的銀絲上,似明月一般,将整個後院籠在溫潤的奶白色之中。

乳白的光線幽幽透過繁茂的枝葉,逐漸變得微弱,藏在裏頭的兩個人影隐在灰青色的陰影之中,隐約只能看到兩人衣裳褪盡,白花花的人影交疊在一起。

雖然看不清人臉,但是根據現場的聲音,這場野戰聽起來進行地很是激烈的樣子,江左往前傾了傾身子,把臉往有些紮臉的枝葉裏頭再湊了湊,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可以可以,要是有杯冰闊落就更好了。

362:……宿主不要只顧着偷看別人啪啪啪,還記得待完成的支線任務嗎?!!

江左的內心進行着天人交戰,他瞥了瞥躲在小灌叢裏面偷情的男女,決定順應一下內心的想法,江左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捏出一道小小小小的縫來:我就再看一會會……

362:“……”自家宿主又想惹是生非了是不是?

另一頭,受邀前來的賓客陸陸續續聚集在了前廳處,幾個稍微八卦點的向旁邊的人打聽道:“聽聞前兩日凱旋返了朝的白将軍當面拒絕了皇帝的賞賜,說是六王爺的計謀幫助朝廷平定了邊疆戰事,該賞也應該賞六王爺才是……”

“今日陛下還派了太子親自給六王爺送來了賞賜呢……”有人應和。

皇帝此舉讓人不由猜想六王爺是否是要被朝中重用了,此次前來打聽清楚了好先打點好疏通疏通關系。

幾人還未聊完,便聽得林管家老态龍鐘的聲音響起:“請諸位随老奴來。”

說着,林管家提着燈籠,轉身率先在前頭帶路。

緊跟在林管家身後的幾個人聞到了前頭傳來的淡淡的香味,那香味獨特,聞着很是醒神,幾人精神大振,紛紛湊到了林管家身邊,再仔細嗅嗅,那香味像是從燈籠紙罩裏傳出來的。

“這是何物?”幾人驚訝地問道。

林管家耐心為幾人解惑道,“這燈籠裏頭的蠟燭是府中的許大夫親手所制,他在蠟中加了幾味藥材,所以有清心醒神的作用……”

幾人也不疑有他,紛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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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長廊,視野便寬闊起來,本就很是華美奢華的王府今日布置得更是精美絕倫,路上的夜明珠熠熠生光,為了讓賓客欣賞布置好的王府,六王妃還特地為衆人設計了一條穿過後院的路線。

後院處,江左正看的津津有味,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淡淡的:

“在這裏做什麽?”

江左吓了一跳,他轉過身,匆忙之中一根枝桠劃過了臉頰,帶來了絲絲火辣辣的刺痛。

江左小小聲“嘶”地吸了口涼氣,顧不得捂臉,回頭便見顧謹懷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于此同時,提着燈籠的林管家也到了後院,他身後跟着的一群穿着绫羅綢緞的人們也陸續進到了後院裏。

見一下子多了這麽多人,江左立即擺上了正直臉:“我也是剛剛才路過這裏,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就好奇過來看了看……”

話音剛落,衆人就聽到了江左身後傳來的一聲粗重的喘氣聲。

江左回過頭,一臉正氣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誰?!竟然這麽不知廉恥在這裏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362:……剛剛還看的很爽的,怎麽?慫了?

江左沒有感情:删除好友jpg

顧謹懷走上前來,很是自然地牽住了江左落在身側的小手,注意到他臉頰上刮出的細小的口子,顧謹懷擡起手,用指腹試探性地輕輕碰了碰冒出的血珠,繼而又微低下了頭,伸出舌頭舔去了他臉頰上冒出的血點兒。

滾燙粗砺的舌尖舔在細嫩的臉頰上,在微微的刺痛中又激起一陣顫栗,身旁的樹叢後還傳來了幾聲不可描述的聲音,有種要被脆皮鴨了的錯覺的江左往後退了一步,歪着腦袋用胳膊蹭了蹭臉頰子,一邊的耳根子微微發燙。

江左一手推在了顧謹懷的唇上,又忘了之前的教訓,怒目兇道:“狗男人!我允許你親我了嗎?!”

衆人很是自覺地挪開了視線,顧謹懷輕輕按住了江左貼在自己嘴上的軟軟的手爪子,露出的如畫眉眼微彎,在清淺的月光與熠熠的珠光之下越發灼目,讓人挪不開視線。

江左像燙到一樣“咻”地收回了手,一時之間想不到該說什麽,只能超兇地“哼!”了好大一聲。

躲在裏頭野♂戰的兩人對外頭的吵鬧置若罔聞,顧謹懷捏着江左的手,用眼神示意了下林管家,接到指示的林管家提着燈籠往前走了幾步,他一手撥開枝葉,裏頭交纏的兩人便暴露在了燈光之下,與此同時,傾覆在上的男人傳來一聲激昂的吼聲。

後頭的衆人面面相觑。

究竟是何人在王府之中做這麽大膽的事情?

借着手裏燭光看清了的林管家抑制不住詫異地出了聲:“……太子?王、王妃?!”

後頭的人探了探腦袋,便見到了被燈籠照着,衣裳不整正喘着氣的太子與王妃。

微涼的晚風吹來,紙燈籠罩裏的淡香随着風勢飄去,剛結束了一輪兩人喘着氣歇息着,神志依舊不清,聞到那飄來的淡香,腦海中蒙着的一層霧便像遇到了清晨的日光突然散去,眼前的景象清晰起來。

許容予最先反應過來,她看了看壓在身上的太子,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黑壓壓的人影,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由臉色煞白地尖叫了一聲,她慌亂地推開身上的人,在地上急急地攏來了衣裳,将自己的身子遮蓋住,因羞恥而渾身顫抖着,姣好面容落下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意識回籠了的顧珩昱也注意到了衆人的視線,他狼狽地提着褲子,一邊梗着脖子對着身後的人狼狽地吼道:“滾!!”

見兩人清醒過來,林管家轉身,擋住了後頭的無關人等的視線:“諸位……今日王府……恐怕不便招待……還是請諸位回去吧……”

知道這事情不僅是王府與太子之間的醜事,對于無論整個皇家來講都不光彩,怕惹禍上身的衆人也不敢多逗留地跟着林管家走了。

不少離去的人還時不時回過頭來,望向後院的眼裏帶着探究與好奇。

王府門口,林管家歉然道:“……還請各位多見諒,今日實在是……”

今夜見到了這麽一出好戲,不少賓客們已經覺得可以乘興而歸了,人群中有人嘆了聲氣,“沒想到竟然會在六王爺生辰這日出這種事……”

太子的風流是衆人皆有耳聞,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連六王妃都下得去手,還挑在六王爺生辰這日,明顯是對皇帝對六王爺的嘉賞與重視表示不滿抗議,看來六王爺很快就要受重用了。

“還請諸位……對今夜的事情守口如瓶……”林管家行了個禮,還不忘囑咐道。

此次晚宴,請來的賓客除了地方官員權貴,還有不少朝中的反太子黨與中立派,幾人自然不可能将這麽重大的事情隐瞞下去,第二日便就着此事參了太子一本,也樂得見太傅跟太子反目。

後院處,顧珩昱一邊系着腰帶,一邊回憶起先前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根據紙條說的在後院處跟許容予會和,卻不料到自己說話說到一半,便突然失了神智,之後發生了什麽便什麽都記不得了。

“那紙條……”顧珩昱想起了那張今晨收到的紙條。

“紙……紙條?”許容予恍惚着張開手心,掌中還捏着一張被捏成一團沁了汗水的汗漬漬的紙條,上頭的內容除了落款,其餘都跟給他的紙條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胡亂将衣服披好了的顧珩昱終于想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藥。

……可是這藥是何時下的?

知道是自己被算計了,顧珩昱心裏湧上了憤怒,他捏緊了拳頭,也怪是自己落了輕心。

“六弟這招真是妙啊,可是即使是這事傳到了父皇那……又如何呢?”顧珩昱扯了扯嘴角,假裝不在意道。

“自家王妃跟別的男人在王府的後院做這種事情,這事傳出去,六弟你面子上也過不去吧?回了宮父皇頂多責備我幾句,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父皇會因為這件小事廢了本太子吧?”

顧謹懷面色冷清,望來的目光不帶情感,像是在看踩在腳下的一灘爛泥。

顧珩昱顯然是被這目光激怒了,他口不擇言不假思索道:“你以為父皇不知道當年那事的內情麽?”

他舔舔下唇,惡毒道:“本宮的意思是,父皇知道你母妃當年的事是另有隐情,也知道當日那些事情是誰策劃的……”

“你以為這些年來父皇賞賜你的金銀玉石這麽多,是因為抛棄了你心中愧疚?還是對你的補償?”顧珩昱仰天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要不是父皇念着你還有些利用價值,根本不會理你的死活……”

“父皇做這些,不過是看在你有些本事的份上,希望你能放下仇恨,日後一心輔導登位了的本太子。”

“……你以為你現在這些榮華富貴如何而來,還不是仰仗着本太子麽?

在燭光下,他眼窩深深凹陷進去,面上泛着死氣的青黑色,扭曲又猙獰。

江左沒管住嘴:“……鄉下人話真多。”

顧珩昱聽清了江左的話,他額上鼓起青筋,五指捏的咔咔響,恰好尋來了的管事太監遠遠見到了衣着淩亂、就連衣帶也狼狽地挂在一邊的太子,不由臉色大變,半爬半滾地跑了上前,扶住了顧珩昱,憂心道:“太子殿下!……這……這是發生了何事?”

“無事。”顧珩昱吐出口惡氣,狠狠甩開管事太監的手,不願意承認自己今日被擺了一道的事情,他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最終還是咽下了這口氣,甩了甩袖子,盛怒之下走了。

藏在柱子後面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婢女和小厮。

許容予低垂着頭,默默流着淚,想起收到的那張紙條上頭只有自己與太子知道的暗號,她雙目空洞,輕聲細語問道:“王爺……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太子的人……”

顧謹懷挑了挑眉,“第一日入王府,你撲上來想救本王,可是你身上用的香……”

“是只有王府內才有的……”

許容予捏緊手指,當日她熏同樣的香是為了引來那些餓狼,營造出英勇救了六王爺的一幕,卻沒想到是這香出賣了自己。

幾個婢女将神色恍惚的王妃攙扶了下去。

顧謹懷牽住了江左的手,帶着他繼續往宴廳的方向走去。

想起剛剛賤人太子說的話,江左有點不忍心将男主的手甩開,嘆了口氣,勉強道:“算了,就給你牽一下下。”

覺得牽手手有損自己男子氣概的江左又特地強調了一下:“真的就只有一下下哦。”

顧謹懷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回到了布置好的宴廳內,燈火明晃,賓客還未到此處便被遣返了回去,此時廳內一個人也沒有,冷清得很,只有桌上擺着的蠟燭靜靜地燒着。

幽幽堂前,燈盞晃晃,貼着一個亮眼的“囍”字,桌上擺着蓮子百合和酒杯。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宴廳長得有點像喜堂的江左:……本江·神探·左覺得這裏可能有陰謀。

廳內桌上滿當當擺着吃的,覺得浪費可恥的江左伸長手臂,順手順走了好幾盤,看看堆高高靠在了胸膛上的糕點盤,再看看自己被牽住沒辦法吃東西的左手,江左往回收了收手,提醒道,“一下下已經到了。”

顧謹懷收緊了五指,緊緊牽着他,将他往前走了幾步。

再往前幾步,就看見了堂前的桌案上放着兩件疊好的绛紅色衣袍。

江左這下是很肯定這裏的确有陰謀了。

顧謹懷拉住江左的衣角,一點一點将正打算逃走的江左拉近了自己的懷中。

穿堂晚風吹來了身邊人身上的寒梅檀香,清清冷冷,夾雜着手裏端着的糕點盤飄來的甜糯香味。

顧謹懷摟緊了懷裏的人,“明日王妃之位便會空出來……”

聽出了語氣中的篤定,兩只手空了出來的江左捏了一塊,往嘴裏塞去,含糊不清道:“你要休了王妃?”

emmmmmm……可是王妃之位空出來了跟老子有什麽關系???

“她先前給你下毒……”顧謹懷低聲呢喃道,“……若只是休了她,豈不是太可惜了?”

搖曳的燭火映得他面色微紅,籠在溫馨的橘黃暖光中面容豔而不妖,桃花眼下的那點淚痣似一朵小小的胭脂桃花綻在眼角,燭影在他側臉上落下了缱绻又綿情的淺色陰影,他指尖挑起江左的衣帶,微彎下腰用牙齒徐徐咬住,緩緩扯開了江左的衣帶。

衣帶飄落,寬大的外袍随着松開,顧謹懷從桌案上拿了兩件之中稍小一些的那件婚服,要給江左穿上。

江左摟緊了懷裏的糕點盤子,大聲拒絕道:“我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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