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23

第50章 王爺你家蠢哈退貨嗎23

懷裏的每個瓷碟中都擺着方方正正的糕點塊,上頭的碟底疊在另一個碟中的糕點頂上,疊高高的五個碟子歪歪扭扭靠在江左的胸膛上,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會掉下去。

江左只能伸長手臂,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懷裏的幾個碟子,免得說話時振動太大把碟子弄倒了。

顧謹懷看着被江左緊緊護在懷裏的幾個瓷碟,有些不悅地伸出手,驟然握住了江左扶住高高壘起的瓷碟的手腕,把他猛地往前拉了幾步。

踉跄之下,疊的過高又不夠穩的幾個瓷白碟子從江左的懷裏跌落下來,廳內的地上鋪滿了紅錦地毯,然而精致脆弱的白瓷碟高高落下,還是碎成了好幾瓣,裏頭盛着的糕點撒了一地。

幾塊半透明的紅豆凝膏滾落到了腳邊,很是珍惜糧食的江左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紅豆糕,扭着身子,要從顧謹懷的懷中掙脫出來,他伸長了手臂:“五秒內撿起來還是能吃的……!”

顧謹懷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身,落在江左耳邊的聲音呢喃如風,聽起來有些悶,“……本王哪裏比不上那些冷冰冰的碟子?”

江左:……你哪來的錯覺?碟子裏的東西可以吃,狗男人你可以吃嗎?!

362拆臺:……可以啊……宿主不是每天都有吃♂嗎?每次都吃♂的時候都叫的很……

江左毫不留情地打斷:狗系統,給我馬上閉嘴,不然殺了你。

五秒鐘已經過去,江左放棄了地上躺着的幾塊糕點可憐兮兮的屍體,死死堅持着自己的立場:“打翻了我的糕點也沒用,我說了不會穿,就是不會穿!”

顧謹懷松開了懷裏的人,他微蹙起眉頭,突然放輕了聲音,“……怎麽都不肯穿麽?”

江左用力點了點頭,态度很是嚣張:一只不願意透露身份的可愛狗哈向你表示了醜拒jpg

瞥了眼敞開的大門,覺得自己有可能挨揍的江左已經準備開溜了。

362:覺得自己有可能挨揍你還皮?!

江左把前腳掌在地毯上磨了磨,正打算飛快蹿出去,卻沒料到顧謹懷将那件婚服疊了起來,放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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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了。”

“嘎?”沒想到男主這麽快就妥協了,江左有些難以置信地掙大了眼睛。

這還是這些世界裏自己的堅持第一次取得了階段性飛躍般的勝利!!

為自己感到了十二分驕傲的江左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膛,發表了一下勝利感言:這告訴我們,世上無難事,只要肯堅持!

“……不過若是當了本王的王妃,便可在府中随意進出。”

随意進出=遠離小黑屋=支線任務很快完成=離開這個世界

成功的喜悅還沒嘗夠,江左就被這該死的話語動搖了:emmmmmm,冷靜分析jpg

“無論想吃什麽,府裏的廚子都會為你準備好。”

江左吸了吸口水,在腦子裏盤算了一下:如果要調查王府的失蹤案的話,有了這個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林管家詢問調查的進展了……

362:直接說想吃不就好了嗎?

兩個世界了宿主還是這麽表裏不如一嗎……

“不過既然你不願穿這身……”顧謹懷話音一轉,“本王自然也不好再強求你。”

只是穿個衣服跟紙片人拜個堂就可以坐享這麽多福利,江左急急扯住顧謹懷的衣袖,“那個,其實……穿一穿也不是不可以……”

見顧謹懷斜眼睨來,江左露出了堅定的目光:“不是不可以,我覺得是很可以!”

顧謹懷緩緩挑出了個笑來,他站定在桌案前,青絲垂肩。修長的五指往左挪去,指尖搭落在了旁邊放着的一個用紅布罩住的檀木雕花托盤上。

他動作緩慢,用指尖挑開了檀木雕花托盤上頭披着的那塊紅布,露出的托盤裏頭擺着一件疊好的嫁衣,錦緞霞帔,華光溢彩。

顧謹懷展開了那疊好在案上的绛紅色衣裳,款式繁複的嫁衣尾裙長擺拖曳,金線滾邊的品紅裙擺盈盈散開,及地的長裙上用串了璎珞珠玉的金線紋出了兩只開屏的孔雀,一枝寒梅從裙尾邊緣處一直蔓延到了後腰上。

雖然沒結過婚但是很肯定這就是古代女子穿的嫁衣,江左:……狗男人!你這是在欺負我讀書少嗎?!!

覺得自己被欺騙了的江左在憤怒過後有點慌了:“……你拿女裝出來做什麽?不是穿剛剛那件麽??”

見顧謹懷拿着那件衣服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江左往後退了幾步,“……我告訴你,就算被打死!老子也不會穿女裝的!!……你別再過來……信、信不信老子反手就是一巴……”

顧謹懷已經走到了江左身前,他用指腹輕揉在他的脖頸側上,打斷了江左的話:“或者你更情願回到本王的寝居裏,用銀鏈子鎖着?”

雖然不會被打死但是覺得回到小黑屋更恐怖的江左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反向:“……反手就是一巴……巴……吧唧吧唧…………”

362:……轉彎生硬,只能給你給個兩分。

男主的意思很明顯了,要麽穿上嫁衣要麽進小黑屋,但是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江左覺得自己還能垂死掙紮一下。

江左試圖啓動自己的七寸不爛之舌:“……我真的覺得剛剛那套男裝的挺好的……比較顯腿長,穿着一定超好看!”

顧謹懷挑眉道:“……既然方才已經表明了不願穿那件,本王怎麽好再勉強你?”

江左流下了花瓣淚水:你他喵現在不就是在勉強我嗎?!!

晚風穿堂而過,廳內四周挂着錦色紅綢,品紅色的紗幔被風吹起,晃晃的燭光忽明忽暗,整個堂內浸潤在紅豔喜慶的輝煌奢華之中,看的出布置的人在此下了一番心思。

顧謹懷伸手将不情不願站着的江左的外衣褪去,又動手去解他的裏衣。

江左躲了躲,下意識把顧謹懷的手一把拍開,警惕道:“幹什麽……?”

“別怕……”顧謹懷拉着江左,将他拉進了懷裏,“……本王事前便已經吩咐過,今夜不會有人過來。”

江左稍微放下了心,等顧謹懷将他的裏衣也剝了個精光,光溜溜站着的江左才反應過來。

……不對,老子不是在怕這個,主要是套個嫁衣為什麽要脫裏衣???

江左被弄的有些迷糊,轉眼就見顧謹懷從那檀木雕花托盤之中撚起了一件绛紅色的肚兜,那肚兜針腳細密,上頭用金線繡着鴛鴦祥雲,旁邊幾條細長的紅繩垂下。

江左:???這tm又是什麽騷操作???

知道江左要跑,顧謹懷及時箍住他的腰身,将他壓倒在桌案上,不管江左的奮力掙紮,将肚兜給他系了上去,在後脖以及腰背後都打上了一個好看的紅結。

江左踢蹬着雙腿:“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大屌男人!!”

掙紮到一半的江左突然停下了動作,在磨蹭間緊貼着肚兜的身前感受到了那綢質極好的觸感,感覺身前像落了塊雲團,江左有些愛不釋手地摸着那片肚兜: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縱享絲滑?emmmm我江·神探仁傑·左覺得海星诶……

362:“……”說好的堅持就是勝利呢?

見江左沒有掙紮了,顧謹懷才反身拿起那身錦緞霞帔,給他穿上。

生平第一次穿裙子,江左羞恥地憋紅了臉,不自然地扯着裙子過長的下擺。

362:接受一下新事物嘛,說不定你很快就會愛上這種滋味的,就跟你剛剛愛上肚兜一樣。

江左:你給我出來挨打。

362這麽一鬧,江左稍微緩解了些穿女裝的尴尬,顧謹懷牽住了他的手,将那件稍大的婚服放在了江左的手裏,示意他為自己換上。

江左:這麽大了還要別人幫你穿衣服,真是太猖狂了,不打你不正常。

只敢在心裏大聲bb的江左認慫地為顧謹懷換上婚服,緋色喜服襯得他唇若塗丹,面容如春曉之花,濃如墨色的烏發如雲,甚是動人。

顧謹懷上前一步,握住了江左的手,他指尖有些涼,那沁人的微涼又漸漸化開,似落在手中融化去了的雪點。

“等報了母仇,我便辭去王爺之位,遠離朝堂。”

“……我無父無母,家業無多,屆時恐怕只剩草屋一間,只盼能與你走來窗下笑相扶。”

顧謹懷始終注視着他,滿院的燭火鎏金在他眼底流動,金輝漫漫。

“雖生不成雙,唯願此生共枕。”

“願白頭永偕。”

江左看了眼面上泛着微紅的男主,想起了他半生的遭遇,他小小年紀,就目睹母親被殺害,又被親生父親抛棄利用,還企圖讓他輔佐殺母仇人。

江左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他沉默了一會,雖聲如蚊吶,但也擡起頭望進了他眼底,認真地應了聲:“……嗯。”

顧謹懷手指緊了緊,那緋紅的嫁衣映得江左的兩頰和眼角都有些紅通通,甚是惹人心疼。

兩人都是第一次拜堂,具體什麽規矩都不熟悉,等說完了這些,只朝對方鞠了一躬,便算禮成了。

還沒直起腰來,江左便被顧謹懷緊摟住了,他低下頭,有些癡迷地吻着懷裏的江左。

直到将懷裏的人吻地意亂情迷,他才抱起江左,快步回了寝居,

寝居內換上了朱紅的床帳,大紅蠟燭燃着,繡花的綢緞被面上撒了帶有“早生貴子”含義的紅棗桂圓與蓮子。

顧謹懷把江左扔上了床,沒忍住将方才給他親手穿上的嫁衣又親自一件一件褪去了,只給他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朱紅色肚兜。

兩根細細的紅束帶挂在後脖頸上,左右兩角也裝有繩帶,系于他的後背,打了一個好看的結。

顧謹懷雙手撐在江左的頭側,他舒眉展笑,眉拂春山,目光缱绻地望着身下的人。

江左臉上一燙:看什麽看!沒看過肚兜嗎?!

耳根微紅的江左側過身子,抿着嘴把腿曲起,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等意識到這麽一來,兩瓣白花花桃子肉便還露在了外面,江左扭着胳膊往後拐去,張大手指捂在屁屁上,費力地擋住了落在身後的帶着炙熱的視線。

後背繃緊拉長了的線條誘人,系在粉白脖頸與腰背上的細細紅繩襯得身前的人膚色白皙,細膩溫軟,顧謹懷伸出手指,指尖捏住了那截紅繩,微微摩挲了一會兒,才緩緩扯開了系在江左後脖的繩子。

燈火翩跹,大紅蠟燭噼裏啪啦響着。

偷看別人啪啪啪沒想到終究自己還是沒逃過脆皮鴨命運的江左:……我活得好悲傷……我應該在車底拉肖邦……

362冷漠: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第二日,被壓了一整夜的江左根本起不了床,裹着床被睡到了大中午。

此時朝堂之上卻亂成了一鍋粥。

太子昨夜的荒唐行為早就傳到了朝中,聖上龍顏大怒,朝中的太子黨紛紛為太子開脫,說是那六王爺有斷袖之癖,不懂得憐香惜玉,兩人的婚姻也是表面上的,太子妃之所以會跟太子做出這種事情,也是由于每日獨守空閨,她與太子兩人情投意合才做出這等事情,若要論個對錯,難道六王爺就沒有錯了嗎?

更有甚者上奏,懇請皇帝下旨讓六王爺與六王妃兩人和離,讓六王妃剃發為尼,就當此事化無。

客棧內,顧珩昱惡狠狠灌了口悶酒。

此事一旦傳回朝中,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更何況此次解藥還沒找到,他也不願意無功而返。

他望向窗外,用一支筷子煩悶地打落了窗邊叽叽喳喳叫着的鳥雀,心煩意亂地喚來了管事太監,沉思了一會兒,他喚管事太監尋人今夜潛入王府之中,擄走六王妃,之後自己再與她一起回朝,向父皇禀明真相。

聽到太子魯莽的決定,管事太監急出了一聲汗,不由勸道:“殿下不可啊……”

顧珩昱怒氣沖沖地砸了酒杯,他“嘩”的一下站起了身子,醉醺醺指着管事太監的鼻子大着舌頭道:“本宮……自有盤算……再啰嗦……便斬了你的腦袋……!”

管事太監擦擦額角的汗,也只好應下,誠惶誠恐地退下了。

當晚,江左正坐在顧謹懷身邊用着晚膳,就聽到林管家前來禀報,說女主的貼身婢女在屋外求見。

那貼身婢女在外頭哭哭啼啼,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侍衛,七手八腳地爬進了屋,“王、王爺……王妃……王妃她……”

“王妃她……她被刺客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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