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過往 不願

軒轅靖跟被下了降頭的傻愣子表情落在荀谷子眼中，別提一個爽字了得。

不得了，不得了！

簡直順利的太過分。

他就說嘛，這天底下，又有幾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抵得住月牙這樣的姿色。

既然啊靖這小子收拾起來這麽方便，那麽下一個目标就該是月牙了。

不過他現在倒是覺得，啊靖這種八輩子像是沒見過漂亮女子的慫德行，倒是有點配不上月牙了。

話說回來，月牙那丫頭跟着他雖有半年之久，但他清楚的很，她看似溫軟的表象下實則堅韌無比，說服她和啊靖相處，倒是有一定的難度啊。

可眼下，這丫頭直直停駐在院落不遠處，就光光淋着雨怎麽也不肯邁開步子的模樣，倒叫荀谷子心頭一動。

該不會是……

兩人剛好看對眼了吧！

激動歸激動，他還是搶了門口一把雨傘，匆匆跑了上來，接過小丫頭手裏的竹蘿，皺眉擔憂，“怎麽不進去，這麽淋雨可又要生病了。”

“師傅……他……”

“哦，我忘了跟你介紹了，這是我打小帶大的小徒弟，雖然很少在身邊，可他現在可是軒轅将軍府的少将軍，打了不少勝仗，也建了不少功，頗得皇上重用，算得上少年有為。”

大雨中，月牙垂着眼睫，叫人看不透那隐藏殆盡的澀意。

她随着荀谷子踏進屋門，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軒轅靖再也隐忍不住，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激動的聲線一出口，有着連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哽咽，“秦姑娘，原來你還活着，為什麽不回……”

她沒有回頭，甚至連眼都沒擡，聲線比這天際的雨幕還要清冷，徑自打斷了他的狂喜，“是的，我還活着，沒有死在他手下，真是萬幸不是嗎？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我還回的去嗎？”

“不……不是的，你誤會大哥了！”

“誤會？”她輕笑一聲，抽開手，終于擡眸看向他，卻再也不是原來那凄苦無助的眸子，而是寡淡冷清到決絕的視線，“是誤會他殺了我的孩子？還是誤會他沒有親手喂我毒藥将我送上亂葬崗？或者是誤會他，親手屠了我秦家滿門？”

軒轅靖心急如焚，卻根本沒機會解釋，就被她決絕的拒之在門外。

到這會兒，荀谷子再傻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他拽過軒轅靖，凝眉怒道，“你認識月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當初在亂葬崗将遍體潰爛已經只殘存一口短氣的她帶回來，該不會就是你幹的吧？”

軒轅靖連連搖頭，舉起手對着雷聲滾滾的天幕起誓，“師傅，若是我幹的，就讓雷公噼死我，如果我早知道秦姑娘會落得這種下場，當初我就是拼死也會護她周全，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黯然垂眸，将在将軍府發生的一切和荀谷子講了個大概。

“你的意思是，因為種種誤會和陰差陽錯，将軍和月牙這對苦命鴛鴦天人永隔了？”

軒轅靖無奈點頭。

“所以？你也喜歡月牙？”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師傅實在太會挑重點了。

他默然，但在荀谷子眼中，已經一目了然。

“傻小子，你就沒想過，這可是你現成的機會啊！”

“師傅你這話時什麽意思？”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既然月牙和将軍已經不可能了，現在又是她心底最難熬的時候，你既然喜歡她，就應該趁這個機會接近她，多關心她，女人的心都是軟的，沒準，她就看上你了呢。”

軒轅靖一聽，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師傅，你是讓我乘人之危，別說這種下作事我做不出來，就算真的做了，我又怎麽對的起大哥，你知道這半年大哥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嗎？是，大哥之前是錯的離譜，但義父義母慘死也是确實，大哥忠義無雙，又如何放得開害死至親的人，換做是別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哎，我真是不懂你們年輕人，你那大哥也是自虐，明明愛的要死，偏偏要折磨人，最後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還不是自己，得得得，我不管了，我這閑心也是白操了，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月牙在我這的事兒，如果她沒脫口，你若是告訴你那大哥，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

“這是自然，師傅你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今日見秦姑娘的态度，想必很多誤會她都沒有解開，等時機成熟，我會好好和他講明，只希望她和大哥不要真走到退無可退的絕路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