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賣力。

……

衆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那眼神訴說着【就你那小胳膊別撸了,撸不粗的】。

“噗!”不良中有人忍不住笑了,還一邊拍着三井的肩膀,三井那貨黑線的和滿臉頭發是的。

“咳咳。”有位大個子不良八卦氣息甚濃的竊竊私語。

“也給我們介紹一下嘛。”

“就是嘛,這麽可愛的女生。”

“以前怎麽沒注意學校有這麽可愛的女生呢。”

高年級的不良少年們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嘴臉,現在徹底轉變為了聯誼相親類節目,還都是實名制的。看着這些不良笑的像相親類節目的男嘉賓一樣坦誠,我的身心都抽了。

三井貌似是他們當中的老大,大家不自覺的都看着三井,我也湊熱鬧的看向他,目光對上的一剎那,不巧東京愛情故事的op【ラブストーリーは突然に】循環播放回來了。

和煦的日光下,三井無論是笑容還是傲氣,都沒有了一年前的神采飛揚,我想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宮城是籃球隊的,卻從來沒提起過他,可以确定他現在也不打籃球了。難道是膝蓋的病症惡化到腦子裏了?不會吧,目測離着挺遠的呀。我皺起了眉頭,這些都可以先放在一邊,眼下有一件事情是我最想對他說的。

“三井壽……”我再一次喊出這個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我,伴随着旋律,我清了清嗓子柔聲開口。

“三井你那個發型……打架的時候很容易被集火的。”

******

我和宮城都相安無事,這件事情提醒了廣大不良愛好者,打架之前必須看看星座指南,有沒有類似天煞諧星這樣的角色搗亂,省的耽誤大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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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課桌上,本來就對上課沒啥興趣,現在更是覺得一節課就和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二年級的三井壽你認識嗎?”我咬着吸管,問着邊上認真學習的浦島二

浦島二聽見“三井”的名字,神色一陣慌張,她特別嚴肅的說:“那個高年級的不良少年啊……他好可怕的。”

“難道你們認識?”我好奇的繼續詢問。

“不認識……只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常在一塊臨海的空場裏看見他們。”

浦島二皺着眉頭:“桃子你千萬別和他們扯上關系,他們還認識外校的不良青年呢,都很危險的。”

“恩恩。”我小雞啄米一般點着頭。

“還有一個事情。”我笑呵呵的。

“你家住哪裏啊?”

******

其實我就是随便問問,直到我站在面對臨海空場的公路橋上,才發現原來我都走到了……

好吧,不找借口了,我是來堵三井壽的,不過堵到之後怎麽辦我還沒想好,算了!先堵了再說!

我鬼鬼祟祟的在公路橋上尋找一個最佳視點,空場上大大小小堆砌的水泥管子和建材遮擋着視線,彎□子快步往前尋找合适的位置,空場上已經聚集了一些人,看裝束和發型,還有煙霧缭繞的陣勢,應該都是不良少年。

有個長頭發的一出場和明星是的,應該就是三井壽了,我悄悄蹲下來觀察眼前的情況。

三井坐在一個水泥管子上,有一點小頹廢,海風吹的頭發一陣亂舞,正和邊上的人在說些什麽。

我耳旁呼呼的風聲,聽不見他們的話語。

有個長相特別兇惡的不良,笑盈盈的塞給三井一支煙,三井好像是遲疑了下,接過來夾在手指間,看見隐隐飄起的青煙。

唉,三井壽你都開始吸煙了啊,我無奈的颠下肩膀。

遠處幾個學生摸樣男生從空場穿過,看到他們,吓得和沒了魂兒是的,連滾帶爬的跑了,不良們紛紛嘲笑着,還欲追上去,直到人都跑遠了他們滿足的坐回來。

……

虛度光陰是每個人的特權,但是這種虛度的方式——實在是有夠無聊的。

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裏了,我來這裏看三井壽就是一個錯誤,大錯特錯,除了證明我是一個傻逼,別無價值。我壓了壓無名火,正準備離開,一個有趣的細節又拉回我的視線。

三井剛才收下的那支煙,任憑其在指尖燃盡,他一口也沒有吸。

裝模作樣的在水泥上撚滅。

……

三井……

我還記得他曾經很講究的和我說 “吸煙對與運動員不好。”

看着假裝吸煙的三井,突然有點想笑。

就算思想和行為都擰巴了,三井就是三井,即便披着不良的外皮,也不會變成別人的。

我能理解為這就是傳說中的中二病吧。

真是中二到一定級別了。

不過,也許還有救。

……

光顧着自己樂呵,也沒注意周圍,後脖領子被人猛的拽起,力量非常大,我一下就雙腳離地了。

“小姐,你在看什麽呢?”身後的聲音低沉且沙啞,底氣十足。

腳一邊踢着,我伸手去掰身後的胳膊,大喊:“喂!放開我!”

這下所有不良的視線都投向我這邊。

三井脫口而出:“鐵男!”

等他看清楚我之後,臉色就沉下來和忍不住要去廁所一樣難看……

我苦笑着,揚起了世界人民通用的代表和平和正義的剪刀手,晃了晃。

“hello,三井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親們的閱讀,希望大家看的開心^_^!

桃子和三井,請不要大意的激烈的、暴力的、狂熱的、放縱自我欲望的狂戀下去吧!(我在說什麽……摔!)

14getlos

就在公路橋上,過往的車輛目睹到我現在的處境都猛給了一腳油門,落荒而逃了。

我被敵軍手刃了,本來還想象征性的反抗下,一扭頭看到拽後脖領子的人,差點就吓尿了,背頭燙花兒披肩發,高顴骨線條分明,細三白眼咄咄逼人,唏噓的胡茬,這都不算什麽,最可怕的是他壯碩的肱二頭肌比我臉都大,這一刻我覺得一切反抗都是在嘬死……

他細小的眼睛盯着我,不知道是我瞳孔渙散,還是他眼神迷離,對視了一小會汗毛根兒都豎起來了,他那個眼神經過我破譯整合,閃耀的代碼就是【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

“……”

“……”

“喂你戳我的臉幹什麽!”

果不其然我被戳了……

******

這個叫鐵男的不良青年拎着我的後脖領子就和抓了只貓咪是的,來到空場上,不良們躍躍欲試等着看熱鬧,三井壽的臉色就和便秘了好幾天是的,那苦大臭深的樣子。

為了緩解氣氛,我還是和三井壽打了個招呼。

“不好意思啊,三井哥哥但凡我能跑的了,一定不給你添麻煩。”這句略帶歉意的廢話含義很明顯,就是【我被抓住了,跑不了了,只能靠你了】。

語言真是門藝術,坑人于無形。

三井嘴角不住的上翻抖動着,頭上莫名支起了幾根呆毛,囧萌囧萌的……看來被折騰的內傷不輕……

旁邊的鐵男放聲大笑,那笑聲甚是粗犷,笑過後硬生生的擺了一句:“我很中意。”

說着我臉又被戳了,戳的我都無語了,真的,只看鐵男長相真猜不出這彪形大漢好這個……

鐵男對着三井聲音沙啞的開口:“我很中意她,如果是你的馬子,就算了。”

……

下堂妃的田園生活!!

這話對我絕對暴擊了,血槽秒空,當時就聽傻了,這是小柳桃子人生中最危急的時刻啊!你看看那個鐵男,長的絕對是一個“s”樣,和他在一起我鐵定就“b”了!!

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壓到三井身上了,大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注視着三井,發現這貨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欲言又止!

我就覺得中二這點特別讨厭,永遠和社會前進的方向相擰巴,該正常的時候他中二了,該熱血的時候他不良了,該流氓的時候他扮起了小*純*潔!

“三井哥哥你先應了,事後好商量。”

“三井壽你還記得當年野口綜合醫院病房隔壁的小柳桃子嗎?”

急的汗都下來了,就好像我上趕着和他有染是的,三井壽保護婦女兒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緩兵之計懂嗎!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周圍起哄的不良們吹起了口哨,壞笑着強力圍觀,就和我倆真的有着剪不斷理更亂的關系是的。

如果我倆真有點關系,他現在絕對不是這個發型了。

估計我會建議他燙了。

……

從他呆毛翹起的幅度上看,三井他郁悶了,眉頭擰在一起特別無奈,微偏着頭,躲開衆人的視線。

“讓她走吧。”他聲音不大,底氣也不是很足,讓人覺得好像有點害羞。

“哼。”鐵男哼笑着,朝我攤開手。

桃子我自由了,回歸大自然的感覺真好……

為避免再節外生枝,我跑幾步站到相對安全的三井邊上,剛才是他幫我解的圍,離近了突然有種尴尬的感覺,三井更是迅速移開了視線,吞吐了幾口氣……

“多謝三井君了。”我裝出如無其事的樣子,鞋尖磕着滿是沙土的地面。

三井也沒說什麽,眼神柔軟了不少,至少看不到那種狂躁的情緒了。

明明天氣已經轉涼了,四周隐隐的還是能聽到蟲子的叫聲,真是生命不止,站在三井的身旁我有點不自在的又磕了幾下地面。

“你膝蓋怎麽樣?還……”我問出了忍很久的話語。

一抹殺氣晃過他的雙眸,一陣涼意,沒等我說完,領口就被粗魯的抓住,剛才柔軟的神情就是一張幻象現在支離破碎,他眼神裏滿是空虛和煩躁,還有恐懼。

“不許提這個!”

如果我不是個女生,大概吃上一兩拳是肯定了。他就像是一只撕裂傷口因疼痛而瘋狂的獅子,虛張聲勢的吓唬着周圍的人。

雙手下垂,完全放棄抵抗,三井松開我的領口推搡了一下,我像折斷的樹枝一樣,身體重重的摔坐在地上,始終沒有擡起頭。

……

四周蟲叫的聲音都消失,就好像約好了集體自殺,都死掉了。

我面無表情爬起來拍拍塵土,頂着來自四周的嘲笑聲,默默離開了這片空場。

三井還是那個三井沒錯,他本性沒有變,只是他不再是那個mvp選手了。

******

星星點點的光柱飄拂在街道四周,來往的車輛亮起了車燈,地面上閃爍着大大小小的光圈,現在看來就像是一雙雙厭惡發亮的眼睛。

我大概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僅僅提了下膝蓋舊傷,三井就激動的像變了個人是的,可見他現在這個樣子和膝蓋的傷有直接關系。

以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他不再打籃球了,我很難想象曾經愛籃球到逢人就要傳教的人要放棄籃球,會是什麽樣子?

——就是三井現在這個樣子吧。

委身在泥濘的道路上不願前行……

停留的時間越長,就越像道路上的泥了。

……

漫無目的走着,在大街小巷裏來回穿梭,就像是在繞迷宮一般,可我并不着急,這很像我的生活态度,即便出口就在眼前,也因為習慣了迷宮的生活而不願離開,見到岔口就拐彎,一直在迷宮裏繞着,或者說是生活着。

如果說三井是在泥濘中找不到出口,那我就是一直把迷宮當做是自己的家,各有各的活法,只是對他有點惋惜。

糊裏糊塗的一直走神,有人擦肩而過,輕拍下我的肩膀很客氣的搭話。

“同學!能打擾一下嘛”

回過頭,兩個穿着綠色校服的男生笑容滿面的招呼我,一人手裏攥着dv,另一個舉着話筒。

見我兩眼發直,男生很客套的鞠了一躬,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

“你好,我們是翔陽高中學生會的,今年翔陽高中籃球部又将代表神奈川參加全國比賽,我們想在縣內收集來自不同學校的加油聲,制成短片共同為神奈川縣的選手加油!”

“……”

我看着他們一臉熱情洋溢的樣子,可心裏完全提不起興趣。

“沒興趣,抱歉,再見。”百無聊賴的揮着手,我繞過他們走開了。

……

身後傳來那兩個學生的抱怨聲。

“會長!再沒人接受采訪這冰棍就都化了。”

“下次還是考慮換點別的作為采訪獎勵吧,唉。”

“虧咱們買的還是哈根達斯,扔了真可惜。”

……

一輛車駛過的功夫,我也吃上了冰冰涼涼的哈根達斯了,真是味道濃郁享譽全球啊。

“咳,我覺得作為神奈川的居民,為奮戰在籃球界第一線的同學加油是很有必要的。”咬着冰棍,我想起還沒吃晚飯呢。

見有人這麽配合接受采訪,兩位工作人員特別投入的舉起話筒,架起dv,熟練的和我對詞。

“這位同學你來自哪所學校?”

“湘北的。”

“你喜歡籃球嗎?”

“還好吧。”

“那請為咱們神奈川的選手說幾句話吧。”

“噢~~~噢~~加油~~~加油~~~”咬着冰棍,我不上心的敷衍着。

“停!”

其中一位男生喊停了,委婉的開始和我探讨起剛才表現的藝術不足。

“同學我覺得你剛才表現的不是發自內心的,還不夠有愛,愛!你明白嗎,就是要從血液裏表現出來你追逐着這些籃球男孩。”

說着,這位男生開始手舞足蹈的示範着如何才叫愛着籃球少年,時而剪刀手,時而歪脖子……

他果然是腦殘粉……

我捏着已經啃完的冰棍棍兒,在他眼前比劃下,随後聳聳肩,意思是‘這根兒的工作量已經完成了。’

一輛車駛過,我又吃上甜甜的冰棍,真是涼在嘴裏暖在心裏。

“放心吧,我保證一條過。”我擦了擦嘴,不就是賣萌嘛,手到擒來的事兒。

我回憶着神奈川男子籃球的一些信息,回憶起了幾個月之前來自翔陽藤真的恩情,滴水之恩當泉湧相報,我會表現的盡量入戲,內容也盡量貼近百姓生活,愛!要有愛!要愛恨分明!

“祝翔陽高中在全國大賽裏打倒海南,一統江山。”

“停!”

導演又喊停了,然後很糾結的和我說:“同學,這是給全國大賽加油,海南和我們是一個縣區的代表隊,這麽自相殘殺的口哨這裏太不和諧了!”

這個人真麻煩,我擺出ok的手勢,對着鏡頭擺出笑容,再來一條。

“祝翔陽隊在全國大賽裏取得冠軍!為海南隊報仇雪恥!”

“……”

“同學你有多恨海南隊……”

實話實說,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海南隊,唯一一次聽到這個隊的名字還是從藤真健司那裏,貌似實力很強,還是翔陽的死敵,大概也就了解這麽多了,不過藤真曾經對我寬宏大量,灑家一直感激于心,既然有這個機會,一定要把翔陽力挺到底!

“我覺得翔陽完全有實力幹掉海南!”我不大負責任表明了堅定立場。

這兩個男生無奈的放下dv和話筒,搖着頭表示這采訪沒法繼續了,很遺憾的開口。

“抱歉同學,如果你堅持這麽說,恐怕我們不能收錄到短片裏了。”

正合我意啊!歡天喜地的正準備吃爽了撤退。

其中的一個男生露出比剛才更公關的笑容,迅速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捏住展示在我面前。

“我是翔陽高中的學生會長,感謝你這麽支持翔陽籃球隊,我校籃球社外聯聲援部,非常歡迎你加入”

我,這算升職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_^,灑家求個留言,求個收藏了~~~謝謝各位親捧場。

三井叔叔,您先在泥濘的道路上狂奔一會吧,桃子随後就到。

翔陽都出現了,藤真還會遠嗎~~~

我好像又有要黑海南的傾向了……

15神奈川籃球界的愛恨情仇

今天是什麽日子,代表神奈川籃球最高水準的翔陽高中竟然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就是外聯聲援小組的名字聽起來特別不像正規機構。

這位號稱翔陽學生會會長的人物,如果他不主動亮出身份,估計沒有人能猜得到,因為他長的太普通了,普通到和會長這種職業根本搭不上邊兒,這不是在貶低他醜,是形容他長的太沒存在感了,大概眨一下眼睛的功夫就忘了他什麽摸樣了,扔在電影裏大概就是海上浮屍級別的龍套沒人記得住,這種存在感差的選手也可以作為學生會boss出場,連帶着翔陽高中都蒙上一層神秘色彩。

我肯定不會答應,大晚上不回家跑大街上拉客的學生會組織,這是多麽饑不擇食的行徑。不過看在他好歹是個會長的面子上,我還是嘗試着尋找委婉措辭拒絕他。

會長大人無視我要辯解的樣子,搶先開口:“同學,你相信宿命和緣分嗎?”

“……”這沒啥邏輯的提問,把我的話噎了回去魔魂啓臨。

“假設你多年來都站在某人的光環後面,總是差了那麽一點點,甚至包括運氣,在這種宿命的面前,你會怎樣?”

“宿命啊……”一般這種自怨自艾的宿命論是我最讨厭的,是男人就要高喊【我要逆天】,這才是真大丈夫!

……

“什麽宿命不宿命的,那就趕盡殺絕,方圓1公裏以內燒個寸草不生,以絕後患!”我擺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種情況下,不在沉默中變态,就在變态中爆發了。

“一次服軟,節節後退,宿命就是讓慫給慣出來的!”

“……”

“……”

看着兩位翔陽同學的臉色,我恍然,他們不會是在拿翔陽做比喻吧……

“那個……剛才只是我片面之詞……”我搓着手慌忙的解釋着。

“雖然有點暴力,但是!同學!我太喜歡你了!”

“哈?”

“太有魄力了!這些年積壓的壓力都因你剛才的話而舒暢了!”看會長的樣子何止是舒暢,簡直是暢快淋漓了……

“我要升你的職,你現在是翔陽學生會外聯聲援組組長了!”

……

你們學生會是一言堂嗎……

別擅自主張,我壓根兒就沒想加入你們的什麽奇怪組織,給升職也不行!。

我左躲右閃的不讓他牽起我的手。

會長大人語氣特別激昂的說:“我簡直迫不及待的要把你介紹給他們了!”

“我不想加入的……”見縫插針我的趕緊推脫,還是晚了一步……

會長大人已經振臂高呼:“藤真!我們在這邊,藤真!”

……

看到街道盡頭逐漸清晰的輪廓,我不知不覺間閉嘴了,中等身材,身型勻稱不能稱為魁梧,筆杆條直的腰身走起來不會左右晃動,腳尖朝向正前,動作輕盈又不失派頭,這就是來自藤真健司的氣質了。

身旁還跟着一位個子很高的男生,好像帶個黑框眼鏡,比藤真幾乎高出一頭,從着裝和發型上看也是個一本正經的家夥……

以我現在的審美和身高角度來看,男生的身高在180cm左右就很完美了,太高了容易産生距離感,和頸椎的疲憊感。

“呵呵。”宿命我不信,緣分還是信點的,我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在四周略昏暗的光線下有點惡作劇的意味。

藤真的步伐略遲疑,估計他是看到我了,随即上揚的嘴角,看來他心情轉換的還不錯。

會長大人很熟絡的迎上去,神采飛揚的和藤真攀談起來:“讓你們過來幫忙真是辛苦了,對了,還記得我之前的計劃嗎?那個籃球隊的外聯聲援小組,我覺得可行。”

邊說邊朝我眨眨眼睛,會長大人是真把自己當伯樂了……

聽着會長眉飛色舞的描述剛才拍攝短片的經歷,采訪的經過,他內心情感的變化,放手未來的決心,藤真有點心不在焉的走神,然後把視線停留在桃子這邊皇後逆天鬥蒼穹。

“其實我們認識的。”藤真很平淡的笑了笑。

我也上前一步,帶着笑意:“而且我和藤真君的見面禮是很貴的噢。”

******

對于我和藤真健司早就認識這個事情,會長對自己無用武之地,表示十分的失落,轉而他又特別興奮,說什麽都是自己人了,省去磨合之類的一廂情願的話,然後和藤真開始聊一些翔陽籃球隊現狀,還有一些明年學生會給予的支持內容。

聽意思是這位藤真健司已經內定為明年翔陽隊的隊長,邊上的那個大個子眼鏡男将會是他的首席副官,那男孩好像叫花形透。

其他的我沒認真聽,不過單從學生會對翔陽籃球隊的預算支出上說,我覺得……這個學校一年得交多少學費啊……腐敗!太腐敗了!

“那個外聯聲援小組……”藤真委婉的笑着,“不用那麽着急吧。”

這我舉雙手雙腳贊成的,真不想卷入什麽翔陽籃球隊的愛恨情仇裏。

“聲援小組不可操之過急的。”我假笑到發自肺腑,“建議想先定個3、5年計劃,然後3、5年後方可大膽實施了。”

那3、5年之後,就誰愛管誰管吧。

“藤真!這些年學生會在對海南隊外交上逐漸顯出疲軟,就在上午我還保留着一顆和平主義的心。”會長大人平複着心情,“直到我下午遇到了這位小柳同學……”

……

盡量往後撤,我冤枉的五髒六腑都在吶喊啊,大哥你扯上我幹什麽呀……

“藤真!我們翔陽缺少的是血性!”會長猛擊了下電線杆子,雞凍了。

……

……

“小柳同學,天太黑了,你自己回的了家嗎?”藤真笑的那一臉燦爛啊,感覺周圍都亮起了救贖之光了。

“啊~~~人家好怕嘛,藤真哥哥還有花形哥哥快送我回家。”我們配合的天衣無縫。

桃子、藤真還有花形同學像擺脫地心引力般,消失在地平線上。

身後響起會長大人的期望:“小柳同學!翔陽歡迎你!”

……

藤真哥哥,我好怕呀……

******

我們都不知道跑出幾站地了,直到耳旁不再缭繞着會長大人的魔音。這運動量,他們倆位運動員倒是和沒事人一樣,我是喘的肺子都快出來了,扶着電線杆子一陣咳嗽。

感到背部被輕拍了幾下,咳嗽的症狀有所緩解,慢慢直起纖細的腰板,回頭朝着藤真笑了笑:“謝謝,我好多了。”

藤真擔憂的眼神柔和了許多,旁邊的花形同學一直幫我拿着書包,見我緩過來,也松了口氣。

“小柳同學的家在哪裏?”藤真看了看表詢問。

我照實說了家裏的地址,藤真和花形大概商量了下,确認後開口:“從這裏走不是很方便,天也黑了,還是叫計程車。”

……我當然知道計程車是最方便的,可日本的計程車價格很不美好,不是我的最佳選擇……

“我送你。”藤真很紳士的提出這個建議。

“這怎麽好意思!”

然後我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已經朝着大街上擡起了手……

花形同學不同路就沒有上車,直接去的電車站,我和藤真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和司機打過招呼之後,車子穩穩當當的上了公路。

公路兩旁的場景在玻璃窗中流逝,一根接一根的路燈就像是銜接道路的節點,斷斷續續卻又将整條公路貫穿。

今天的經歷可算是跌宕起伏,回想起來讓我唏噓不已,只是這一天臨近結束了,卻開心不起來,有點失落的感覺。

藤真就坐在旁邊,等我收回視線,逐漸從思緒中回歸,才開口:“呵呵,小柳同學和會長能聊的那麽融洽,這種情況很不多見呢。”

我長嘆口氣:“必須避免類似的情況出現……”

說完苦笑下,這難道是宿命?我此生只能遇見籃球手、不良和精神分裂的?不過眼前的藤真君可算是我遇到的人中最正常也是最正直的了,人生總算還有點希望。

借着剛晃過的車燈,在光與暗交替的時候,藤真的面部輪廓很精致,頸上撫着一層薄薄的月光,栗色秀發上閃爍斑駁的光影,眼睛清澈的猶如星辰。突然腦子好像有點當機,神經系統一瞬間黑屏了,對着藤真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柳同學?”藤真看我半張着嘴,好像有話要說。

“咳咳,恩恩,沒事。”

“小柳同學,今天特意過來的?”

“……”我想起今天的經歷,情緒驟然低落下去,“來這邊想看看以前朋友情況,結果……”

“很糟糕嗎?”藤真順着我的情緒猜測着。

“恩,很糟糕。”別過頭看着晃過的一條條巷子,這些巷子末梢都會隐藏着不為人知的黑暗和苦澀吧。

“藤真君。”

“恩?”

“如果有一天你不能打籃球了,會怎麽樣呢?”

“……”藤真對這個問題有點意外,又恢複到平時的表情。

“也許,崩潰也說不定。”

……

恩,藤真我信你,因為有人已經極盡崩潰了。

******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已經到我家附近了,回到熟悉的環境讓人心情放松,不知從何時開始,我認定這裏是我的家了。

藤真也探過頭,看向車窗外:“小柳同學家就在附近?”

“恩”伸出手指過去,“那邊舉着菜刀的就是我老爸。”

“……”藤真俊秀的臉真的抖動了!

菜刀在光柱下就和附了魔是的!閃閃發光!

“司機先生,別停車啊,我怕他黑燈瞎火的誤傷到你。”我淡定的拍拍司機先生顫抖到癫痫的肩膀。

“往前開,到那個拐角處,扔下我快跑!”

藤真壓抑着聲音:“那個男子是小柳同學的爸爸?”

“恩,很高很壯吧。”其實小柳大雄年輕的時候應該挺像個運動員。

“他……”藤真像是在思考着,我也沒在意,繼續和司機搭話。

行駛到拐角處,我反複強調,只要一跳車,你們就跑,開動最大馬力的跑!

臨走前看向藤真,特別滿懷感激之情的柔聲開口:“謝謝藤真君,全神奈川的姑娘都會因為你的善良和慷慨而動心的。”

“……”藤真嘴角再一次有點高低不勻稱了。

“我走了,再見……”

“三、二、一!”

飛身躍出計程車,蹲在地上,車子門都沒關上,一聲發動機巨響消失了……

一把菜刀雪亮亮的和我擦身而過,好在藤真他們跑得快啊……

“桃子!那個男的是誰啊!”小柳大雄已經悲憤欲絕的嘶吼。

“……那個……一位路人。”我扯着沒啥計劃性的謊話。

大雄老爸挺直身型遙望計程車駛去的方向,摸了摸唏噓的胡茬:“那校服是翔陽呀。”

……

……翔陽也太出名了吧,連這個帶有家庭主婦色彩的糙漢都能認出來。

“翔陽還是比較靠得住的……”小柳大雄的語氣竟然有點趨向滿意了!

喂!你有沒有原則啊!剛才還舉着片兒刀要碎屍萬段,現在又一副挺滿意的媚笑!

“桃子,上高中不許談戀愛。”

“……我沒談戀愛。”到是炮灰了有幾次了……

“桃子!”

“有!”

“桃子一會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呢?^_^”

“兩樣一起來吧!”

這個有點傻呼呼的大雄老爸,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關愛着小柳桃子,我也覺得他挺好的。

很難想象如果他失去了桃子,會怎麽樣。

如果失去自己的的精神依托,被掏空的感覺,也許真的會崩潰吧。

三井……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感謝閱讀~~~

哎呀,再寫sd的文感覺很好,每次重溫原著,都覺得每一個角色對籃球的愛都是那麽單純和執着。

貌似很久沒有那樣的感覺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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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憤怒之門

當渾濁的牛奶劃過唇齒間,順着喉嚨直通腸胃的時候,我感到鼻腔裏都翻騰着純膩的奶味兒,無法抑制的想吐了。

捂着嘴,弓起身子趴在課桌上,最近天氣不太好,我這兩天又熬了夜,結膜炎的症狀明顯加重,伴随着腸胃攪動幹嘔一聲,眼淚就噼裏啪啦的掉下來,眼淚奪眶而出,鼻涕也就跟着一起陪嫁了。

可愛的同桌浦島一一看到我哭的梨花帶雨,擔憂的遞上紙巾。

“桃子,你最近情緒有點低落,莫名的就流下眼淚……”浦島慎重的考慮着措辭。

我情緒是很差沒錯,喝了那麽多牛奶,胸部發育效果甚微,低頭看着胸口,唉,離預期還遠着呢,啥時候能低頭看不見腳呢。

浦島揉着剩餘的紙巾,小心翼翼的說:“桃子,你是不是失戀了?”

……

捏爆牛奶盒子,白色柱狀的液體噴出老遠,我看着浦島一一,決定這輩子都叫她浦島二,拜托,失戀是多麽神往的事情,至少應該提前有個“我戀愛了”這樣的預告吧……

“聽誰說的……”我艱難的擡起頭,結膜炎哭濕了雙眼,嘴邊流淌着白色液體。

“桃子,不哭。”浦島開始安慰起我,“就算宮城君喜歡的是彩子,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

“那個……不是宮城君嗎?”浦島二看見我臉上騰起一股黑煙,慌忙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我現在頭搖和鐘擺是的,冤枉的恨不得把腦仁兒都搖出來。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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