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德男你這個笨蛋,三井剛要抱怨,發現這貨正張着大嘴指着電視熒幕。
熒幕內,小柳桃子陰魂不散的出現了!這次還是在電視裏!
那笑容就像是烤箱裏融化的黃油一樣甜膩,不過三井可不覺得有趣,她那好似很可愛很甜美的笑容就是在向他示威,她那說出來的話也都是劍拔弩張的朝着他耀武揚威。
最後那句:“有個前輩教導我,他說不能放過看着不順眼的人。”
“不巧我看那個盜竊犯的發型非常不順眼。”
……
熒幕上,盜竊犯的照片被360度播放着,三井剛吃進去的意大利面好像都坨在胃裏了。
鐵男特別厚道的點破了其中的含義。
“那盜竊犯的發型和你一樣啊,三井。”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崛田德男假裝噎到猛往嘴裏灌水,其他人也都交頭接耳的。
節目中的小柳桃子一副勝利者的姿态,朝着三井抿起嘴,就好像在說【叫你和你那倒黴發型見鬼去吧】。
果然,讓小柳桃子哭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
當小柳桃子第二次站在他面前極盡哭腔的時候,三井打起12分的心裏防線,可桃子那家夥竟然沒哭出來,明明從聲線到眼眶都是一副蓄淚待發的樣子,可眼淚硬生生的一顆也沒掉下來,全部吞回到肚子裏。
比落淚讓人看着更難受……
就在今天,三井興師動衆的來籃球館鬧事,這是為了要打垮籃球隊,修理宮城,給那些一年級新生點顏色,結果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殺出來一夥不知道什麽來路的一年級的小鬼,還混雜着小柳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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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竟然揮起了棍子站在了籃球隊那邊,她竟然真的打下去了!就像三井自己朝着櫻木揮起拖把那樣毫不留情,簡直是就是個野丫頭!
三井睜圓眼睛,這野丫頭竟然指着他高聲道:“給我往死了打!”
那一腔熱情就仿佛真的希望他死是的……
動起手來後,三井一直處于被動挨打,他心裏在咆哮,這個水戶洋平到底是什麽人!可惡!這些該死的家夥,該死的籃球隊,該死的……
疼,真的很疼,整個腮幫子疼的幾乎失去知覺,腳底也像踩着棉花,身體仿佛是空殼一般搖搖欲墜,心裏也像挖空了,填滿了空氣,快要炸掉,僅存着這口氣頂着,他沒有倒下去。
你滿意了吧,小柳桃子,如你所願,現在自己真的快被打死了。
當桃子攔下了水戶更猛烈的攻勢時,三井很不解,小柳桃子!你那個眼神算什麽!同情我嗎?
多管閑事的人越來越多,連木暮公延也站出搗亂,三井竭盡全力阻止木暮多嘴,小柳桃子卻無情抖落出事情的真相。
“三井以前是籃球隊的人。”
……
離開籃球隊,只有短短的幾年,三井卻覺得好像近在咫尺,又遠的幾乎估量不出距離……
“你是在說服你自己吧,三井,我們都知道,籃球怎麽可能僅僅是一個社團活動。”
這麽辛苦守着的謊言,要忘掉籃球,從自己的血液裏剝離出來,就這麽被炸的片甲不留。
用盡力氣才放棄的事情,需要同樣的勇氣來選擇回歸,這是對自己曾經決定的否認,也是承認自己當初的愚蠢。
“那些相信過你的人簡直蠢死了!”
三井心裏比誰都清楚,當初木暮一次又一次的找過他;僅有一次,赤木把他堵在教室裏,什麽也沒說就走掉了;桃子在天臺上責問;還有父母的憂傷,他比誰都丢清楚自己幹了什麽,是他們太傻了,還是自己太蠢了……
桃子的聲音在耳膜旁回蕩,這家夥明明激動到馬上就要流淚了,這個剛才還舉起棍子揮向不良的野丫頭,她那麽野蠻,又那麽粗神經,現在眼眶裏滿是淚水,卻倔強的一滴也沒有留下來。
很多固化的思緒被狠狠的擊碎重新組合,三井的天枰在不斷的傾斜,刻骨銘心的回憶就擺在眼前,曾經安西老師的指導:
“如果現在放棄,比賽就結束了。”
當安西老師再次出現,就好像回到了當年,老師捧着籃球來到他面前,一切從頭開始了。
三井在安西老師面前失神了很久,直到他意識到,有個人影正在向桃子逼近,高舉着拖把棍子,朝着這個瘦小的女生砸過去,身體比思想要快,三井朝着桃子撲過去,承接住這一擊,連他自己都為這種奮不顧身的防禦機制感到詫異。
後背一陣生疼,連帶着之前打架的傷痕一起疼起來,面前,桃子這個笨蛋竟然看着他開心的笑着,而且是忍不住的那種嘴角都笑抽了,喂!剛才她差點被打到好嗎!這個家夥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她都樂成這樣了,三井面部肌肉有點僵化,以前的事情應該能一筆勾銷了吧。
一筆勾銷……
三井猛然想起一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的事情,就是小柳桃子曾經借着酒意和他接吻了!
嚴格的說還是被她吻了!
是初吻啊……
看來事情一筆勾銷不容易呀。
三井看到小柳桃子也出現在海岸邊的時候,有一種感覺叫——
無法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感謝支持!
這兩天寫ppt寫的頭暈眼花的~~~終于周末了!大家周末玩的開心噢~~
終于把壽桃的那點小經歷寫了一遍,壽桃已萬事俱備,就差那麽點東風了^_^
下一章開始,桃子從純情妹子又變回摳腳大漢的日子,可喜可賀啊~~~
麽麽,求留言,求收藏!
以下是紅樹海中飄在糾結邊緣的淡定幽靈妹子親提供的插圖,謝謝你了!小桃子霸氣側漏了有不有!麽麽麽“複活吧!我的勇士!”
34三井壽發型的來歷
在海岸邊我遇到了三井壽,迎着他的方向看去,他身後的海面波光粼粼,折射着金光,一時間閃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焦點。
三井可能是看見我眯起眼睛,朝着他不住的眨眼,他有點不自在的微微揚了下手,招呼着我過去。
小跑着前往三井身邊,在夕陽的照耀下,我細長的影子在石板小路上一前一後地搖擺着。三井的影子則像是一棟地藏菩薩,一動不動的碼在那裏。
經過剛才激烈的籃球館事件,三井一直保持沉默不語,想必現在心情也比較複雜吧,其實我也一樣,剛才在體館的時候我揚言要打死他,不對,是往死裏打,反正也差不多了,現在想想,這話說的有夠狠的,我有點心存歉意的開口:“我剛才在體育館就是吓唬吓唬你,沒想置你于死地的。”
“……”
可能沒想到我一照面就崩出這麽一句吧,三井之前還算平靜的臉上一陣痙攣,面部因抽動拉扯到傷口,疼的他緊鎖着眉頭,就像連鎖反應一樣,這邊疼就連帶着那邊也疼,三井因為我的一句話,現在陷入了疼痛的死循環中。
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上呼呼冒着冷汗;嘴角的口子又開始淌血;鼻子周圍洗的也不是特幹淨,還有點血印;顴骨的位置更是一塊血嘎巴,血塊幹成了深紫色,面頰附近腫起來,兩邊的臉看上去都不太對稱。
……
真是傷的不輕,我從背包裏拿出噴劑還有創可貼,這些都是在籃球館事件後剩下的。
“這有點藥品,你拿去用吧。”我把創可貼遞到他面前。
“……”三井沉着臉,接過創可貼,別過頭去,抹了下嘴角的傷口,全是血漬。
他撕下創可貼一邊的薄膜,然後笨拙的朝着傷口的位置比劃着,眼睛往下撇,梗着脖子,較着勁兒的按在傷口上,結果很不幸的貼歪了,有膠的一邊整粘在傷口上,看着他又往下拽……那粘着一塊血皮在風中搖曳的樣子,我半個臉都開始疼了。
“來,我給你貼吧。”說着,我從夾子裏又抽出一塊創可貼,撕掉外包裝,墊着腳朝着他的臉靠近。
見我靠過來,三井往後退了半步,背向大海,身子正抵在護欄上,語氣有點着急的說着:“不用了……”
“就貼個創可貼,我不會把你從護欄邊上扔下去的。”我覺得三井是不是還在恐懼體育館裏我說的那些話,什麽打死他之類的。
“……不用……嘶~~~疼!”三井臉前的幾根毛仿佛都因吃疼豎了一起來。
我已經率先把一塊創可貼糊過去了,并且膠布的部分成功的黏上了他一縷頭發,發現後,我又毫不猶豫的把它揭下來了。
恩,拽下來不少頭發……
三井搓着下巴,用看殺人犯的眼神警惕的盯着我,眉頭皺的一如既往。
“意外,意外,下次一定貼準。”
我安撫着他,一再證明我的療傷技術沒那麽差,不過這确實是我第一次給人臉上貼創可貼,還是在那麽高的位置。
墊腳仰望着三井的下巴尖,我準備再來一發。
三井臉上刷滿黑線,身子死死的抵在護欄上,一副陷入跳崖絕境的樣子……
離得遠的時候沒覺得過,等真湊到他跟前我才感覺到,三井其實很高的,而且身材輪廓也很标準,甚至可以說是比例完美。站在他面前,我悲劇的身高完全淹沒在他的身型中,寬厚的肩膀把光線遮擋的嚴嚴實實,三井的下颌到臉上的五官都侵染在陰影中,邊緣鍍上一層金邊。
“你,能不能蹲下啊。”舉着創可貼,在陰影中我看不清他傷口的位置,往下按了按他的肩膀。
“……”
三井被我按住的那邊肩膀抖了下,之後便無奈的垂下去,不情願的順着護欄往下出溜,直到頭的位置移到我視線以下,他臉的一直朝着隔壁的一棵小樹苗,不與我對視。
“早這樣多好,免得受皮肉之苦了。”說着我把剛才粘到他頭發的那塊創可貼扔到一邊。
“……”看見創可貼上粘着不少長發,三井咽了口唾沫。
離近了看,三井臉上的血痕和淤青特別明顯,源于他的膚色偏白,這種紅腫的反差很有慘烈感。
他嘴角剛剛撕裂的傷口,又滲出鮮紅的血水,我指着這道傷口,略擔憂的說:
“我覺得還是得消消毒吧,據說如果感染的話,連大象都會死。”
“……”三井嘴角一抽,大象一詞對他暴擊了,順着傷口淌出更多的血漬,疼的他眉眼都開始哆嗦。
“唾液可以消毒,你自己舔舔吧。”懸在半空的創口貼随時待命,我等着三井的自我淨化。
三井的舌頭順着我話語的暗示剛伸出來,就倔強的縮了回去,他不耐煩的抱怨起來。
“不用那麽麻煩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後果自負!”
一片創可貼就着傷口pia的貼上去,沒等三井緩過勁來,第二塊第三塊也随之跟上,三井一看這勢頭,晃着肩膀來回躲閃,我就和打地鼠是的猛往他臉上貼,橫七豎八的貼着。
直到他的臉上再沒有不情願的表情……
其實是貼滿了……
“這回歸的代價不小啊。”我把最後一塊創可貼接下來貼上,感嘆道,“你現在是什麽感覺啊?”
“……”
三井臉上的表情被密密麻麻的創可貼遮擋,他的眼神逐漸柔和起來,仿佛終于了卻了一樁心事,頗放松的靠向護欄。
……
呵呵,三井這家夥終于回來了,我在感到高興之餘,也有點嫉妒,找回了自己的夢想,那是什麽感覺。
默默的坐在那裏,三井撩起前額的頭發,手指伸入發絲間,将前簾的碎發梳到腦後,仰起頭搖了搖,整體頭發都垂到後方。
“等下。”
這一幕我看楞了,迫不及待的喊停。
“三井學長我覺得你留短發應該很不錯诶!”
說着,沿着他梳理的方向,我也伸手擺弄着他的頭發,手指伸入到他的黑發間往後梳去,他整個臉龐暴露在空氣中,頭發全部被我的手指別于耳後。
“你……你在幹什麽!”
三井慌亂的看着我,眼神在緊張的閃爍,創可貼的縫隙裏浮起一層薄汗。
不在乎他的掙紮,我繼續擺弄着他的頭發,不斷的變換造型,因為我覺得他要是把頭發弄好了很像一個人……
還是位國際巨星!
這太讓人激動了!
“三井學長,你要是理這個發型,一定和他很像!”我扳着他的頭看向一邊的廣告牌,三井順着我掰過去的方向脖頸一震。
廣告牌上張貼着一張海報,是當年紅極一時的片子,中國也有上映,只是被删減到已經讓人看不懂地步,那就是《碟中諜1》,阿湯哥的一張側臉占據了整個海報。
“你不覺得阿湯哥的那個發型很适合你嗎!”我激動的把他的頭發又往後捋了捋。
“啊?”三井僵硬的看着海報,生硬的感嘆着。
湯姆克魯斯當年碟中諜1 的造型可謂酷勁十足,那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平頭短發一絲不亂,一看就是高幹精英特工,如果三井留了那個發型一定也是高幹籃球精英了。
“你考慮下吧!真的很不錯!”我又一次向他推銷這個發型。
“……你先放手”
三井極力的往後的躲着我手,然後對着碟中諜1的海報看了許久,貌似他也很中意那個發型,也對,畢竟對方是湯姆克魯斯呢,我已經給他拔高到國際高度了!
“那個……桃子……”
“啊?”
“讓你費心了。”
……
這句話像是速溶咖啡兌水一樣,在我的心裏迅速化開,流淌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并不讨厭這種感覺,但是這有點暈眩的感覺卻讓人招架不住。
溫暖感迅速腐蝕着我的心智,臉上也逐漸熱起來,仿佛周圍的空氣也在燃燒撩灼着皮膚。
“沒什麽……真的。”我語序好像比三井還亂了。
“我看着你就會想起以前的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三井很像以前的我,有夢想,有堅持,只是這些感覺好像越來越遠,可看見今天的三井又覺得那些逝去的東西其實就在身邊,只是自己對他們視而不見。
所以當三井流下兩行熱淚時,我仿佛找到了夢想的光。
……
“桃子?你在想什麽。”
我低下頭再次看向三井,他正困惑的看着我,黑色的睫毛上下閃動,我不好意思的縮下肩膀,岔開話題。
“剪個頭發吧,我覺得你的耳朵很好看,不露出來真可惜!”生硬把話題又繞回到發型的讨論上。
三井的耳朵長的很不錯,耳垂上一層柔軟的金色絨毛,他頭發明明很硬,為什麽耳垂上的絨毛卻顯得那麽柔軟呢?
我低頭看着三井的面龐,逐漸從他的耳垂轉移到他的面頰,鼻尖,雙眸,和嘴唇……
咦?
這個視角……
這個姿勢……
有點似曾相識呀……
什麽時候我和三井有過這種姿态的接觸?
印象中沒有啊。
可是,又好像有過。
恍惚間,記憶的深處浮現出醫院,走廊,洗手間門口,恍惚的燈光,還有倒地的拐杖……最後是我低頭吻下去的觸感……
……
難道,我和三井在醫院相遇過?
細想起來好像确實有過意識不清的時候,在醫院有天我喝酒了……
然後……
現在的我的臉上一定是又紅又青,鼓起最後的勇氣向三井确認金屋。
“三井學長……我第二次住院的時候咱們是不是見過面?”
話音剛落,三井好不容易止住的嘴角鮮血又崩裂了,這次比之前幾次流淌的都洶湧,他的眼神轉動的比任何一次頻率都快,像是思索着怎麽回答,回答完了怎麽辦,仿佛醞釀了幾百種回複之後,三井壓低聲音回答道。
“恩……見過。”
……
随着記憶的複蘇,我确認了,我去年在醫院都幹了些什麽!
天啊,我竟然去親了這個家夥,還是主動投懷送抱的,親完還不知情的大搖大擺晃到現在……
“那個,那個,學長……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我語氣哆哆嗦嗦的和他說着。
三井看我把話語的皮球踢給他,也傻了,愣愣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或者他和我一樣——都應付不了那次的事情。
“沒,沒什麽要補充的。”
……
和三井僵持在一高一低的位置,我只要再俯□子,就可以重現去年的那一幕了。
天啊!
我需要氧氣!
此刻,我嚴重缺氧了,腦子裏一團亂,無法思考。
“我……需要去喘口氣……”說完我拔腿就跑,不等三井回答便一溜煙的逃離了現場。
空氣!空氣!
我快要憋死了!
……
……
……
……
後記:
有件事情我忘記說了,我老爸小柳大雄後來被警察抓走了,罪名是非法拘禁湘北高中的教導主任48小時以上……
我靠啊啊啊!!這事兒都過去好幾天啊!他就一直沒放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想說,我已經連阿湯哥都要拖下水了,腦洞開太大智商和節操嚴重捉急了!只能靠親們的留言來填補了!
又恢複到桃子視角來寫,果然還是适合這種二貨的邏輯啊~~^_^,他們互動還是挺有趣的,桃子也想起了她幹的好事,三井也沒有否認。
求包養!求調戲!求捏臉啊!
向主席保證,湯姆克魯斯在碟中諜1中的發型和三井一樣,有圖有真相,桃子還算是有點品位和原著歪打正着了,三哥長的絕對國際範!壯哉我大三井!
35客氣比敵對更糟
“他們是關不住我的。”
坐在桌子對面的小柳大雄憤憤的說着,這個家夥以非法拘禁教導主任的罪名被請進了局子,對此教導主任的家人是說大雄非法剝奪公民的人身自由權要嚴懲到底,教導主任本人到是單方面覺得與大雄老爸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總之目前情況搞的撲朔迷離的,還在調解中。
我很有禮貌的朝着站在一邊的警務人員微笑着。
“您別介意,老人家美劇看多了。”
警務人員特別專業的瞪了我倆一眼,然後去邊上巡視。
小柳大雄神神秘秘的說:“我要越獄了。”
……
“你後背也紋身了?”我一高一低的撇着嘴。(美劇《越獄》)
“法外就醫!”大雄老爸那個得意啊,就好像古今中外就沒有人想到過這招兒是的,而且這和越獄好像沒什麽關系吧。
也行,他要是能弄出個非典*艾滋*癌什麽的,估計也能出來了。
“從今天開始,晚上睡覺不蓋被子了!”
……
“那個,我先走了,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呆着。”
******
打從籃球館暴力事件之後,洋平他們受到了停學三天的處罰;其他隊員不同程度的去了醫院包紮傷口;我家的小便利店就此宣告停業整頓了,罪名除了小柳大雄私自扣押拘禁學校教務主任外,還有為不良團夥提供補給這項……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從此我便踏上了流動商販的征途,背着一個大包吃的在教室內流動銷售。
合不合法我不好斷定,但肯定是不合學校規矩的,我現在一看見老師就和看見城管大隊是的,背着貨跑的比兔子都快……
我把找回去的錢連同幾瓶水一股腦的塞給眼前這夥五大三粗的男人,然後習慣性的回了句:“歡迎惠顧。”
這夥人拿着找回去的錢,抓耳撓腮的掰着手指頭算了好久,開口道:“價格便宜了?”
擡眼瞅着【就算臉上消腫後也不見好看的】崛田德男學長,我樂呵呵的說着:“從現在開始不收你們30%的服務費了。”
“……”崛田德男攥着錢,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你們終于和一般的客人平等了,恭喜了。”我收拾着包裏剩下的東西。
三井壽已經回到了籃球隊,放下倔強和傲氣,剪去長發,開始投入到每天的訓練中,這樣的三井,我覺得已經沒理由再去針對他了。
這本應該是件普天同慶的大好事,可我現在卻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自從我想起來和他親吻的那件事情後,這一切就變得讓人困擾起來,雖然上次三井壽也沒什麽表态,但這種真相大白于心中的感覺——
真是讓人呼吸困難。
之前都沒覺得,原來我是心裏承受能力那麽差的人,真相大白後,那件事在當晚的夢境裏反複的出現,折騰的我一宿睡了醒,醒了睡的,總在親吻的那一幕來回的重播,感覺鼻尖永遠是冰涼的,那嘴唇輪廓清晰,唇瓣滑滑的,熬的我最後抱着墊子靠在床頭,對着天際間泛起的隐隐白光發傻。
……
不就親了下嘛,潇灑點,潇灑點。
可不管我如何的嘴硬,小柳桃子這不争氣的臉上,每個毛孔都像火山噴發一樣,冒起熱騰騰的蒸汽。
想起這個事情,皮表又開始燒熱,冒出一層薄汗,四下看看,我随意拿起一個作業本往臉上扇風,驅散着湧起的熱氣兒,今天還是早點收攤兒回家吧,躺在床上喝瓶汽水兒降降溫。
越是想趕緊回家,越是來了一大幫人,前方看見高高矮矮的幾個人搭着毛巾走過來,打頭的是宮城君,籃球隊剛練完的時候,這幫人偶爾會過來買點飲料。
“兩瓶梅子茶。”宮城伸出了剪刀手,笑得和世界唯一的花兒是的。
梅子茶是彩子喜歡的一種飲料,從此宮城君也愛上了這種飲料,說這個飲料裏有彩子的味道,于是我也偷偷的嘗了一口,覺得彩子的味道真怪……
拿起兩瓶飲料,宮城君摸摸兜,掏出幾個鋼镚數了數,扭過頭朝着後面大聲說道:“三井,飲料你自己買吧。”
我這才注意到,在緊後面有個人正揣着兜兒站着,聽到宮城喊過,他肩膀垂下去,發現我正看向那邊,又裝模做樣的端起來,快步的走過來。
三井現在的造型很清爽,幹淨利落的短發,就像我說的那樣,湯姆克魯斯碟中諜1的發型很适合他嘛,穿着白色短袖運動衫和略肥的黑色運動褲,踩着一雙籃球鞋,款式很好看。
這樣的三井看起來,就是個運動員嘛。
“你好……”我發出的聲音生硬的就像是路邊鵝卵石的硬度。
“額……你好……”三井壽也自然不到哪裏去。
“請問您要什麽……”
“請給我拿瓶寶礦力水特。”
……
我倆都被自己使用的敬語和客套話,震驚了……
我對小柳大雄都沒這麽客氣過,那還算是名義上的親阿瑪呢,而三井恐怕也只有和安西老師說話的時候會這樣吧。
給他翻找着寶礦力水特,終于從包包最底下翻騰出來,我雙手捧着瓶子畢恭畢敬的展示給他。
“讓您等久了。”
“沒、沒關系。”三井頭上流出黑線。
傳遞的過程中,我遞過去的節奏比三井慢了半拍,等回過神,飲料已經滾落到地上,我一門心思的蹲下去,朝着飲料滾動的方向伸出手,看見對面的三井也伸出手,在相距只有0.01公分的時候,指縫間流動的空氣突然靜止,胳膊僵持在半空中……
三井盯着飲料瓶子,胳膊也進退兩難的懸在半空中。
……
寶礦力水特很尴尬。
……
一條大長腿從我倆身邊走過,給這個傻傻的氣氛劃出一道口子,利落的撿起地上的飲料,擰開往嘴裏灌了一口,黑色的碎發随着揚起的脖頸散落到腦後,喝完冷漠的朝着蹲在地上的我和三井抛了句話。
“錢放邊上了。”
流川男冷就這樣冷豔高貴的直徑走開了,就像有人惡作劇似的猛拉了幾下風箱,灌進來一陣冷風,室溫驟降了好幾度。
……
我看向三井,略帶歉意的說:“那是最後一瓶了……”
“……”三井的胳膊還懸在剛才寶礦力水特倒下的位置,他大概在感嘆,就沒見過這麽不可愛的學弟吧。
“其他的運動型飲料可以嗎?”我取出另外一個品牌,上面也有标注是運動型飲料。
舉着瓶子晃着,卻發現三井和宮城正注視着走廊的一端,宮城的眉角逐漸越挑越高,眼睛眯成挑釁的弧線。
走廊上,有個筆杆條直的身型走動起來,肩膀在移動中很小的浮動,連影子看上去都精神抖擻。綠色的校服在湘北呈現出別樣清新的感覺,板栗色的頭發下眉眼精致,笑容平和。
“藤真健司。”
宮城已經代替我們率先說出他的名字。
那個人是藤真沒錯……
不過他來湘北幹什麽?
藤真直徑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步調不緊不慢,看得出來他并不認識宮城和三井,也不認識其他隊員,表情不溫不火的繞過他們,繼續前行。
高能預警,我有種馬上就要躺槍的預感。
崩起神經,迎面的藤真越走越近,他客氣的點點頭。
“小柳同學,你好。”
瞬間我感到來自四面八方詫異的目光,像沖鋒槍掃射一樣把我突突了一遍。
“啊,藤真陛……是藤真學長你好。”頂住把我突突成篩子的視線,我別扭的開始擰巴手裏的那瓶飲料,撸來撸去的。
“小柳同學啊!!”
不知道從哪裏蹿出來一個長相特別普通,聲音特別一般,完全無辨識度的男子,也穿着翔陽的校服。
“……你是誰啊。”對着這熱情洋溢的男子,我上來就是一盆冷水。
“你忘了嗎?我是采訪過你的,翔陽學生會會長。”男子落寞的低下頭。
我好像有點印象了,繼續撸着手裏的飲料,朝着他笑笑:“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啊。”
“……”
“我一直都在這裏啊……”會長的臉上扭曲的幾近崩潰。
我拍拍他的肩膀,會長,選擇站在藤真健司的身邊,你的存在感絕對是降到一千公尺以下。
“小柳同學……我幫你擰開吧。”
藤真盡量語氣和善的指着我手裏的飲料瓶子,可能他看到我一直擰來擰去的以為是我打不開蓋子,也可能是見我撸來撸去實在看不下去了……
很輕易的把飲料蓋子擰開,藤真将瓶子還回到我的手裏,我轉手又遞給三井壽,這是他剛才要的。
冷淡的視而不見,三井從邊上拿起另外一瓶飲料,轉身就走了。
……
三井壽,你搞什麽……
宮城君不屑的搭起毛巾瞥了眼藤真,也跟着走開了。
我趁機混在他們的後面也準備撤離,還是被翔陽的會長捉住。
“小柳同學,還記得我提到的【翔陽高校外聯聲援部】嗎!”
“已經提上日程了,我想請之前在聲援行動上有尚佳表現的小柳同學明天出席我校的籃球部聲援大會!”
我一臉半死不活沒興趣的看向學生會長。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把藤真往前一頂,直接推到我面前。
藤真有點無奈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無奈的轉向我,給了學生會長最大面子,開口道。
“小柳同學沒什麽事情,明天可以過來看看。”
……
……
“我……考慮一下。”
******
翔陽學生會會長是個混蛋。
我一幅垂頭喪氣的慘敗樣子。
“那我們先走了。”會長滿意的看向我。
“慢走不送。”
“樓下的便利店關門了?”藤真臨走前問道。
“恩,我老爸被條子叫到局子裏喝咖啡了。”我搖搖頭。
“是嗎,沒有見到小柳先生真是遺憾呀。”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_^
繼續沿着劇情前行!
壽桃依舊,藤殿來襲,大雄撲朔迷離。
有一種……自己挖了一個大坑……我站在坑底的趕腳……
不要大意的收藏,埋掉我吧~~
36全民公敵
“本天才今天好餓!” 訓練剛結束,櫻木花道就興沖沖的抓着一把鋼镚開始四下尋找小柳桃子的蹤跡。
就像城管大隊一樣,櫻木翻遍了學校的各個出口,垃圾桶和下水道,也不見桃子的人影。
“小三!”他已經餓瘋了。
“你……”三井差點捏爆手中的水杯,摔下毛巾黑着臉瞪着櫻木。
“你叫誰小三腹黑君主的呆萌小皇後!”
“小三!桃子去哪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櫻木有了鋼镚在手無處消費,這種有錢人的無助感。
“……”三井看着這只紅毛猴子。
“我怎麽會知道!”
“你和桃子不是很熟嗎?”明顯的黑眼球逐漸縮小,眼白彎成月牙,櫻木笑嘻嘻的捂着嘴,經驗老道的分析,“以我這個天才多年的實戰經驗來看。”
“上次給桃子擋下那一拖把的時候——小三你超水平發揮了,這是為什麽?”
“……”三井腦門的青筋爆裂開始往外竄血,什麽叫超水平發揮了!還有他那副別有用意的樣子!這個可惡的一年級臭小子!
“噗,小三你臉色怎麽了。”櫻木捂着嘴,咯咯咯的指着三井。
“可惡!”
遠處的隊員看着三井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慌忙跑過來陪笑臉,打架事件剛過,可別再鬧出什麽岔子。
彩子一把折扇率先的掄在櫻木的頭上:“櫻木花道,你還有基礎訓練呢,另外,桃子今天不會過來了,她去翔陽了。”
翔陽?
聽到這話,三井想起了昨天過來的那幾個翔陽的人。
……
小柳桃子你在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