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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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彩挂在了空中,滿滿的填充着自己的視野,眼前一排現代化教學樓在夕陽的映照下浮現出淡淡的橙色,來來往往的綠色校服侵染在橙色中,顯得色調溫暖了不少。
我就站在翔陽高中的門口,現在的世道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對我好,我必對人好,就例如藤真健司,我們不能算是很熟,但是藤殿每次都給我不少關照,所以他的面子我一定給。
趁着幾個高個子男生出校門的瞬間,我蹭到他們邊上,借着掩體躲過看門“王大爺”的視線,順利的混進校園。
一過校門,裏面豁然開朗,這所學校內教學樓林立,各種體館建築錯落有致,綠化帶修剪的整整齊齊,唯一的缺點就是,占地面積有點大,我有點轉向。
在校園裏來回流竄,尋找籃球館。
我先去他們食堂買了一盒丸子邊走邊吃,又買了一瓶甜水獎勵自己。
後去了游泳池附近,蹲在草坑裏看了會妹子跳水。
途徑路過網球社就更熱鬧了,據說今天有外校的網球隊過來踢館,大牌子上赫然寫着翔陽高中vs立海大學附屬中學,前來觀戰的妹子人山人海……
吃飽喝足了,一拍腦袋,我靠!籃球社到底在哪裏啊!
時間耽誤的太久,我決定還是找個看着靠譜點兒的同學問問,原地轉了兩圈,當機立斷的鎖定目标。
就在教學樓的臺階上,一個女生曲膝坐在石板間,手上捧着記事本,正專心的記錄着什麽,溫暖的夕陽照在她身上,分外美麗,婀娜的身段在片片晚風衆袅袅婷婷,這一幕就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女,好像轉身功夫,她便會伴着金色的陽光偏偏起舞。
我覺得這樣的女生,應該會靠譜吧重生之極限進化。
“同學,打擾一下。”湊過去,我開口問道。
“?”仙女一樣的妹子,擡起頭,長長的睫毛托起一層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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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部怎麽走?”我有點招架不住了,慌忙繼續問着。
妹子看着我,抿起薄唇淡然的說着:“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得先配合我做個問答。”
“啊?”這仙女是在和我談條件?猛然間精神上有點反應不過來。
“呵呵。”妹子把記事本合上,摟在胸前,微微側過頭,“同學,你相信有平行位面嗎?”
“……”
“我們邊走邊說吧。”她朝我友好的伸出手,自我介紹着。
“翔陽科學社社長,我叫中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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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自曝家門的中井透妹子親自為我引路,她長發披肩,一縷清風纖拉着她的秀發,面如璞玉,柔和的唇線勾勒着唇瓣,與她并肩前行嬉笑暢談,猶如步入仙境的感覺。
就是談話內容上科技含量太高……
“如果時空在史瓦西半徑處(黑洞視界)與基本時空相垂直,形成一個彎曲的視界,即史瓦西喉。”
“中井同學,麻煩你說慢一點。”我又一次智商短路打斷了她的闡述,準備重啓。
“小柳同學是有什麽疑問嗎?”中井透含笑看向我,就和正在上演莎翁版古典言情那樣動人。
說了這麽久,我發現這位中井透妹子研究的位面和空間理論和我還真有點關系,勾起了我的興趣,所以即便理論上是個外行,也是有不恥下問的品德的。
“我想問,什麽條件會造成穿越的效果。”
“穿越?”中井透托起下巴,她不太明白這詞的含義。
上下比劃着手指,我盡量簡潔的整理語言:“就是一個人的靈魂或者是非肉體的精神,從一個位面,去到另一個位面,他可能以另外的一種身份出現,或者頂替了這個位面的某個人,出現這種情況需要具備的條件。”
中井透陷入沉思,她上下打量着我,就像是在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蟲洞你聽說過嗎?”她引領着我在走廊繼續前行,走廊很長,有種通向異世界的奇妙感覺。
坦然的搖了搖頭,我表示不懂什麽蟲洞。
“蟲洞是黑洞、白洞和平行宇宙各個角落之間的時空捷徑。”
“蟲洞根據能量方式不同,分為輻射蟲洞與獨立蟲洞,蟲洞會随機出現在各個平行宇宙間,成為時空穿梭的一種可能性。”
“……”
我好像聽懂了一點,又好像不太明白,總之就是,我經歷了一次極小極小的概率事件,比中500萬的概率都要低出十萬八千裏去。
解釋完後,我和中井透走出教學樓,迎面照過來的陽光有點刺眼,中井妹子突然放慢腳步,将碎發別于耳後,輕撫着面頰對我說:
“能認識小柳同學真好。”
“感覺你能明白我的心。”
我突然有點受寵若驚,趕緊回答:“中井同學客氣了。”
“我啊。”中井透背過手挺直了腰板,繼續說着。
“一直都覺得會有另外一個我,過着和現在截然不同的生活,感受着截然不同的幸福。
……
點點頭,可能我只是某個時空裏的小柳桃子,也許會有另一只或者幾只桃子,她們過着別樣的生活,體會着不一樣的人生。
“花形君——”中井透揮起手。
站在體館大門口的高個子男生我也見過,好像是和藤真一起出現過的副隊長。
“透——”花形朝着中井透回禮,壓根兒就沒搭理我。
走上前去,中井妹子向花形說明我的來意,還有碰到我的過程,我除了在一旁傻笑,根本沒有介入進去的餘地,那個叫花形的大個子,目不斜視的看着中井透,其實就是我來這個學校沒找到籃球館這點破事兒,經過中井妹子的口之後,這貨聽的那叫一個有滋有味回味無窮的。
“那我回去了。”中井透很有禮貌的向我倆告別,終于讓出了女主角的寶座。
逐漸的,她輕盈的退場,越走越遠,我陪着花形君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倩影。
“已經看不到了,花形君。”我蹲在地上,戳着臉,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呀!小柳同學,你什麽時候來的?”花形君見到我,好像吓了一跳。
“……”
大哥!我和中井透一起過來的好嗎!你這重色輕友的也太不掩飾了吧!
見我翻着白眼鄙視他,花形一副知識分子的樣子推了推眼鏡:“好了,不談這個了,小柳同學咱們進去吧。”
“花形君。”我特別熱情迫切的開口,“有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求你親自解答。”
“?”
“如果你和中井透妹子結婚的話。”揚着眉頭,我壞笑着。
“可就是兩個花形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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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陽這所學校太講究了,連啦啦隊的紀律性和自覺性都特別強,他們自發組織了今年如何聲援籃球隊的研讨會,還特別正八經的推選代表上臺講話。
上臺講話的那位大哥有點眼熟,長的太普通又想不起來是誰,這種若隐若現的透明感覺,我恍然大悟,是存在感為零的會長大人。
會長滔滔不絕的從籃球館第一塊磚頭從哪裏運來的,到翔陽隊服幾次改革,到之前的隊員和女經理的風流韻事,全方位無死角的為聽衆講述着——你所不知道的翔陽高中。
邊上的藤真健司一看就是被忽悠過來的,現在又不好脫身,一個勁兒盯着手表看。
……
我連小柳家的發展史都沒興趣聽,何況是這所翔陽高中啊,越聽越沒意思,我別過頭,閉目養神,大概閉目了不到5分鐘,“養神”兩個字就不知道是什麽了,沉沉的睡去。
……
……
“同學……”
“同學!”
我感覺到後背被硬物抵着。
一瞬間腦子裏的反應就是:不要開槍!我投降!
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
“小柳同學舉手了!我們歡迎外校的小柳同學提出寶貴意見!”
會長大人開始帶頭鼓掌,很多腦袋齊刷刷的看着我。
睡的有點懵……
我一時間沒明白什麽意思。
糊裏糊塗的見他們都示意我站起來,于是就晃晃悠悠的起來了。
“額……能把問題再重複一遍嗎?”之前睡得太香什麽也沒聽到。
“噢。”會長笑盈盈的說,“今年我們不外聘教練,而是由隊員兼任,剛說到這裏,小柳同學你就舉手了。”
……
我就是一實在人,此刻将心思全盤托出:“你們怎麽能讓學生去兼任教練呀。”
“多大的人辦多大年齡的事兒。”
“經驗會局限判斷的。”
話音剛落,我覺得在場的同學瞬間頭上的字都紅了,全員敵對……
……
我不會是說錯了什麽吧。
“感謝小柳同學表達了想法。”此時藤真健司把話茬接過來,很有禮貌的朝着我微笑。
……
……
我勒個去啊!
教練不是藤真!
教練不是藤真!
教練不是藤真!
教練不是藤真!
真是藤真啊,泥煤!
身邊殺意四起。
【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萬幸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出來。
想着,我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看日期,這文兒已經碼了2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_^,第一章的內容還是講的sd兩年前的事情,現在已經碼到接近縣預選賽了,有種神奇的感覺~~呵呵呵,感謝大家的陪伴。
這章的彩蛋是——咳咳,另外的一位主角,還有副隊長及副隊長的名字~~~
馬上就周末了,最近幹活有點忙,周末必須好好躺會了,祝大家周末愉快了!嘿嘿
37論女主與男配激情碰撞時遭遇男主撞破JQ的狗血概率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我這個翔陽外聯聲援部的特約外校顧問,剛一開口就暴露智商了。
推薦我過來的翔陽學生會會長大人此刻很尴尬……
我比他還尴尬,我不但對善良的藤真殿下造成過物質損失,現在還追加了精神摧殘效果,真是大逆不道。
對着一排排憤憤的翔陽支持者,我笑的一成不變。
“家裏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
……
就和緝捕恐怖分子是的,會長大人飛身我面前,阻斷通往大門的出路,和叫魂是的開口:“尼不能走啊~~~~~”
“會長大人,我現在已經是兇多吉少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朝着他抱拳,請求大俠饒命。
會長壓低聲音和我讨價還價:“藤真就在那裏,你放出那樣的話一走了之,你讓藤真怎麽下臺?你忍心嗎?”
說着引導我看向臺下正眨巴眼睛的藤真健司,悲情的說:“你看藤真,被你說完之後,強忍着和沒事人是的了。”
……
“會長大人,我是覺得藤真學長本來就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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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陽高中不算是一所年代悠久的學校,可它獲得的榮耀卻是其他學校不能比拟的,從建校打地基開始,每一塊石材都是在外界的關注下壘砌起來的,這就注定這所學校會是神奈川的翹楚。
在本縣的高中男子籃球史上,再厲害的球隊,也會分出個冠亞軍的頭銜。古人有道,每個奧特曼背後都會有個默默挨揍的小怪獸,不過這次有點不同,自認為應該是奧特曼的人,當了好多年的小怪獸……
霸着奧特曼戲服的那所高中叫——海南附中。
海南附中連續16年參加全國大賽,并且近些年全部是以冠軍的姿态挺近全國賽場,說不上來為什麽,但是翔陽隊總是差了那麽一點點。頭號死敵牧紳一是海南隊的隊長,神奈川的第一球員,被稱為帝王牧,擁有超人的籃球才華和精湛的籃球技巧,他和藤真號稱神奈川的雙壁。
今天算是正式的八卦了這兩所學校明裏暗裏的黑歷史,我覺得只有藤真陛下和牧紳一永結連理,才能化解兩所學校的新仇舊恨。
“小柳同學,當你說出要幹掉海南隊的時候。”會長口述完以上的八卦後,總結性發言。
“我覺得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
“你們要去炸人家學校?”我五髒六腑都吓的顫抖了。
“不是!”
“那就是放火燒人家學校?”已經忍不住要去廁所。
“也不對!”
“直接殺人,你還是找專業的人幹吧。”我幹脆開始收拾起東西準備跑路了。
“我們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們!所以我們需要像小柳同學這樣有魄力的同學加入,架起神奈川籃球界對抗海南的聯盟!”
……
看着會長大人群雄激憤恨不得将敵方滿門抄斬的樣子,我向藤真所在的方向無助的看過去,藤真健司正淡定的仰天45度角,看着天花板,就像能看穿這厚厚的水泥圍牆,在繁星間找到答案是的。
喔,我覺得……藤真其實是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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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哈姆雷特,每個翔陽籃球拉拉隊員心中也都有個礙眼的海南附中,每個藤真的粉絲心中都有一個黑碳碳的牧紳一。
直到每個人敞開心扉的時候,我才發覺,積怨這種東西,一旦有一個爆發,就會迅速傳染到心智不成熟青年中去穿越進棺材·狂妾。
“我們需要好好排練一下拉拉隊的陣型!”已經熱血沸騰的青年們提出自己的見解。
“口號也很重要,我們需要一句朗朗上口的标語。”
“着裝最好統一!”
“在對戰海南的時候,空瓶子一定要有整齊的打擊節奏。”
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教室裏亂哄哄一片,說的是什麽都聽不清楚,會長大人當即就提出,節約時間,大家把建議都寫在紙條上,然後上交。
看着身邊的人都在低頭奮筆疾書,我靠在凳子上,不經意的往前排看去,藤真就坐在前面,和邊上的花形再讨論着什麽,然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從他勾勒畫筆的幾個動作上看,像是在商量球隊的比賽陣容。
希望越大,壓力也越大吧,藤真要頂着這麽多人的期望,每一句鼓勵都是正能量,全聚集在一起,也許就是超負荷了,比負能量還可怕。
想着,如果能出點力幫到藤真,也是件好事,于是在紙上寫下了我的作戰方案。
紙條回收,會長大人當場就開始宣讀人民的智慧,這裏我感受打了民主和自由,無論是什麽言論,會長大人都熱血沸騰的宣讀出來,不帶一點袒護海南的。
大概宣讀過半的時候,會長就因熱情洋溢的千言萬語,持續亢奮到血壓過高橫倒在講臺前,教室裏一片慘靜,全體學生起立行注目禮,這排場,我覺得會長大人真死過去了,大概也就這效果了。
……
會長掙紮的看向我這邊,我趕緊假裝鞋帶開了蹲下去,在涼鞋的光滑腳面上裝模作樣的系着鞋帶,一遍一遍系着。
會長掙紮的看向藤真,發現藤真的鞋帶是真開了,也在認認真真的系着。
會長索性也不看了,直接撲向花形君,舉着剩餘的一把紙條,委托花形君繼續念下去,花形不愧的副隊長,特別淡定的舉起紙條,開口念道:
“請幾位大胸的漂亮姑娘,舉着拉拉隊花球,都穿着三點式,胸口上寫着隊員們的名字……”剛還理直氣壯的花形君,越念聲兒越小,面色也越來越黑,直到他的鏡框和臉都模糊了。
花形君也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邊上的女生聽見剛才那番言論,唏噓不已,紛紛搖頭。
為了更順應廣大群衆的民意,我也跟着搖搖頭,無奈的開口。
“真是太低級,連帶着花形君都不好了。”
恩,其實我寫的時候,覺得那主意不錯的。
……
作為一名外校的聲援人員,我給足了翔陽隊面子,一直堅持到全部流程結束,都沒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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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同學?”
“醒醒吧,小柳同學。”
不緊不慢的呼喚一遍遍溫柔輕撫着耳膜,很有耐心的召喚了很久,逐漸感受到腦門頂在桌面的上壓力,脖頸也因長時間僵直而酸疼,我半睡半醒的擡起頭。
眼前擋着一绺頭發,把景象劈成了兩半,兩片畫面組成中,藤真睜大眼睛看着我,然後擡起手擋在嘴邊輕咳下,咳嗽的尾音帶着笑聲重生之炮灰九福晉。
“呵呵,小柳同學你的額頭。”藤真繼續遮擋住鼻子以下。
“噢?是壓紅了吧?”剛才一直抵着額頭睡覺。
藤真搖搖頭,伸出胳膊在我剛趴着的桌子上點了點,點破了玄機。
……
我靠!誰這麽沒素質啊!考試作弊抄桌子上,事後還不擦!
看着這套被蹭的模糊的代數公式,我的額頭上頓時有知識了不少。
“已經挺晚了,趕緊回去吧。”說着,藤真招呼我趕緊跟上,今天過來沒帶包包,我兩袖清風的跟在藤真的身後。
夜色之下的翔陽校園內,涼風撲朔,除了個別的社團還亮着燈,已經進入沉靜,我和藤真一直來到大門口。
在校門口停住腳步,藤真微低着頭看向我:“小柳同學往哪邊走?”
“這邊。”我伸出食指指向左邊。
藤真沿着我指的方向,往遠處望了望回答:“恩,我也往那邊走。”
只是跟着我走,藤真并沒有帶路的意思,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順路,是見這條路有點偏,不放心才跟過來的。
“藤真君真是好厲害。”為表感激之情,我一本正經的拍着馬屁。
“還好了。”藤真把手提包換了只手,驅趕了下撲在面前的飛蟲,“小柳同學今天提的建議,很感謝。”
……
他指的是,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那件事吧……
“啊……那個……”
我努力找着措辭來辯解當時的口無遮攔,可內心自認為沒什麽錯,什麽年齡的人,辦什麽年齡的事兒,即便他是藤真,即便他很優秀。
“小柳同學不用勉強改變自己的想法。”藤真見我就像他眼前的飛蟲一樣糾結,平靜的說道。
努力了半天,也編不出什麽好話,我索性坦誠的看向藤真,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充滿了堅毅和自信。
“不好意思啊,藤真學長,我覺得你們還是再找個教練吧。”
“翔陽隊有一個藤真學長就已經夠了,藤真學長一個身份管翔陽隊就已經夠累了。”
他的雙眸散發的精氣神兒并沒有因為我的勸說有絲毫動搖,卻很尊重我的想法,回應道:
“謝謝,我會處理好的。”
這只是藤真的客套話,但略有停頓的語氣讓人聽着很舒服。
晚風吹過,夾雜着清新的鮮草味道,月亮在其相宜的位置,默默地發着光,一派言情小說的調調。
特別和諧的聲音将這款小言的調調推向了極致——我肚子餓了,而且幾近風騷之大能的叫喚着。
……
“它說它有點餓了。”說着我拍了拍小腹,指着前面,“從這裏走,不遠就是野口綜合醫院,附近有家特別好吃的‘路邊攤’,咱們過去吧。”
藤真眨眨眼睛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由我帶着往野口綜合醫院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那家店還在營業,我随便買了點煮物,給藤真也帶了點。
感覺胃已經取代大腦,占據了智商,所以迫不及待的先吃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嚼,這種野生犬科動物投喂的樣子就被藤真陛下觀摩了。
一邊盡量壓抑住嘴裏因美味分泌的唾液,一邊特別正經的和藤殿說:“我就嘗一口,熟沒熟。”
藤真愣了下,随後眉眼彎出弧度,壓下一口氣問道:“呵呵,那熟沒熟呢?”
“報告長官,快趁熱吃吧。”說着我把吃的往藤真面前推了推。
“你經常來這邊?”藤真也夾起一塊,邊吃邊問我。
我看着遠處野口綜合醫院的标識,回憶着:“頭幾年在這裏住院,所以這一帶比較熟了。”
“住院?”藤真疑問道。
我扒着頭頂的頭發,裏面應該都是手術後的疤痕:“之前好像頭上動過幾次手術,一直在這裏住院,所以這附近還算熟,他家的東西就是我在一個病友那裏吃到的。”
那個病友叫三井壽。
“恩。”藤真點點頭,然後用極小的聲音說着,“大概小柳先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眼前一道光束,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響起,輪胎濺起碎渣,發出碾碎的聲響,鋼筋鐵皮從我身邊擦過,能清楚的感覺到發動機的燥熱和玻璃窗的冰涼。
雙腳離地,我感覺身體懸空被抱向安全的地方。
……
那輛車減速後,确認沒撞到人,馬上提速逃離現場。
覺得自己差點死了,搖了搖頭,聽見心跳正鳴奏着惶恐節拍。
“小柳同學?”
注意力恢複,我的心跳又鳴奏出驚悚的節拍。
藤真健司的上下嘴唇離我的臉只有幾公分!柔軟的呼吸輕吐出來盡數拍在臉上,栗色的柔發碰觸到額頭上,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又睜大了些,瞳孔收縮後,在我的臉上重新聚集找回焦點。
我的心髒要跳不動了啊!
“桃子,你在幹什麽?”
有個人在野口綜合醫院附近呼叫我的名字,聽到這個疑問句,我的心髒幹脆就不跳了。
三井壽就站在前方,身體的四分之三被明月稍稍染成鵝黃色,那帥氣十足的樣子——
觀望了這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周末愉快!
^_^我承認這章我各種廢話,捂臉~~~~
藤殿來襲,三哥強勢插入,花形依舊黑出翔,牧紳一躺槍,主角2到世界盡頭……
如果我能穿到sd,我大概也會對藤真說:“翔陽有一個藤真隊長就夠了。”
這章……我想不出标題……求碉堡的标題。
求回複!求收藏啊!周末鬧起吧!
38“壽”氣
明明已經是步入夏季,我卻感覺到從旁側吹來幹燥的北風,後背冷飕飕的,拽了拽衣領。
三井壽就站在前方不遠處,兩條腿前後交錯着,就好像正在行走中突然被按下定格鍵,視線游走在藤真還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之間。藤真殿下的視線則游走在三井和他寬廣的胸襟之間。而我的視線先掃了他們兩人之後,直勾勾的轉向掉在地上的丸子,真可憐,都髒了……
大家都很有大将風範的——不說話了。
……
藤真松開我的肩膀,側過頭,挺直了腰板,率先打破平靜:“這位是小柳同學的朋友吧?”
那語氣官方的滴水不漏,不摻雜任何情緒。
視線依依不舍的離開摔在地面上的丸子君,我朝着三井的方向攤開手準備向藤真介紹。
“你在這裏幹什麽?”打斷我的引薦,更無視藤真的存在,三井手插在兜裏,重心支撐在一條腿上,整個身體都傾斜了。
我看了看藤真,照實回答:“過來聲援朋友嘛。”。
“……朋友?”三井小聲嘀咕了句,這才正八經的看向藤真,又将視線平移到我的臉上,雖然那表情沒什麽變化,但神色上像是便秘了好幾天的感覺。
“我是翔陽的隊長藤真健司。”
藤真很識相的站在原地按兵不動,并沒有想和三井有交集的意思。
“……”
背包甩向肩後,三井今天穿的是便裝,藍色格子衫和休閑褲,格子衫一角掖在褲腰裏,一角耷拉在外面,格調上很英倫,看來他是先回了趟家,然後特意過來的。
氣氛有點僵持,我岔開話題問道:“三井你來複查的?”
“啊。”他語氣上冷冷淡淡。
“結果怎麽樣?”
“過幾天看結果。”
撇開視線,三井轉過身,生硬的扔出兩字:“走了。”
頭也不回,就那樣插着褲兜,邁開步子走向街道的盡頭,兩排路燈目送,只有地上長長的影子依依不舍。
我瞠目以視,目送着他的背影。
三井壽,你就這麽走了?
……
矗立在原地,我看着他越來越小的背影,臉上五官幻化成一個大大的“囧”字,三井壽給點面子呀星際美男聯盟!
“小柳同學的朋友可能是另外有事吧。”藤真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三井離開的方向,試着打起圓場。
我揣起胳膊,不滿的鼓起腮幫子:“這個人就是一副學長派頭的臭架子,三天不打準複發。”
藤真殿下頓了頓,笑而不語。
“他這德行絕對是深入骨髓了,不對,是深入腦髓了!連頭發根上都是!”控制不住的,我又追加了一句對三井壽的人身攻擊。
“呵呵,我覺得你們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說完,藤真把地上的丸子用紙裹起來,撿起後站在原地,準确的投向路邊的垃圾桶,丸子徹底的離開了這個花花世界,遠赴了物質分解的新領域。
我簡單粗暴的聳着鼻頭耷拉着臉抱怨着:“我們關系好?你會有這種錯覺,完全是因為——”
“我*人*好!”
藤真淡定的聽完,拖起下巴,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開口問道:“那,明天湘北的比賽小柳同學要不要去看呢?”
“不*去!”
大丈夫一言九鼎!說不去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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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車窗外林立的樹叢一直延伸到盡頭,眺望遠方是層巒疊嶂交錯的山丘,天空中泛起清澈湖水般的光澤,這感覺甚是惬意呀,真是個看籃球比賽的好日子!
我可沒有失言,一會是去看三浦臺的比賽。
看三浦臺被哪樣的強隊打敗!
還有,大丈夫一言九鼎什麽的對我毫無壓力,老子現在是娘們了。
靠在車門上,我一身輕松的等着車子到站,一點也沒有因為裝病早退的事情而內疚,生病這事兒真不是空穴來風,小柳大雄法外就醫圓滿成功了,他在局子裏堅持每天晚上踹被子,患上了重感冒,病毒體經過他的培養變異之後,便風靡了全警視廳,從看門大爺到警視廳科長的情婦無一幸免,整個神奈川的人民衛士們都籠罩在小柳家的病原體下。
大雄老爸本身又沒什麽前科和劣跡,當事人也不準備告他,經過領導幹部的批評教育,最終把他給放了,然後警視廳便開始地毯式的消毒。
回想着鼻涕眼淚抹了一臉,已經黏糊的不成人形的大雄老爸,我潤了潤嗓子,今天喉嚨有點疼。
……
正是上課和工作的時間,車廂裏基本都是外出辦事的上班族和一些已經退休在家的老人,像我這樣游手好閑的青少年太少了。
陽光斜斜的灑落在臉上,溫暖又溫和,和那些還在教室裏聽着禿頭老師傳教的苦逼學生比,如此滋潤的小日子,我捂起嘴“嘿嘿”的竊笑,這麽幸福,不會有報應吧?
迅雷不及掩耳,我就中招了。
看到車廂內有空座位,還是個對着窗戶,地勢極佳的好位置,我屁颠屁颠邁出了筆直的大腿,然後……
人就僵了。
伸手拽着裙子,裙角被夾在車子的門縫裏,嚴絲合縫的夾住了。
此時,車子到站的提示音響起,乘務員又萌又嫩的提示音回響在整個車廂間。
“車門将在另一側開啓,請乘客不要倚靠車門,以免發生危險。”
真是體貼,車門在另一側開啓,提示的恰到好處,沒有一句廢話。我眼睜睜的看着對面的門開啓,來往乘客進出後關閉,車子重新發動。
……
我靠!後面不是也這樣吧!
沒兩站就到目的地了,坐過站的話還要換乘,關鍵是我這邊的車門開啓貌似要一直坐到……
看了眼站牌子,一排提示燈一直延續到盡頭,我森森的絕望了……
抓着裙擺,一只腳頂着車門,膝蓋用力的往外蹬,手也沒閑着,捏住裙擺的上半部,減少布料拉扯的壓力,要是連裙子都拽撕了,這社會影響多不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擰巴着身子使不上勁,裙子夾在門縫間怎麽也拽不出來,布料已經皺起折痕,扭着身子時間長了,我的腰開始抽筋。
馬上就到站了,剛才還覺得柔和的陽光,現在就和探照燈是的,烤的我的額頭閃閃發亮,挂着豆大的汗珠。
“你要幫忙嗎?”
有個聲音問道,音色成熟,發音幹淨利落,很有企業精英的調調。
扭過身,我水平的視線只能到他的胸口位置,迎面就是襯衣和外杉都包裹不住的強大胸肌輪廓,沿着他紅色的領帶向上看去,下巴的線條硬朗,勾畫出歲月打磨的成熟面龐,皮膚是健康的深小麥色,眼睛、鼻子、嘴巴分開來看都是年紀輕輕的少年樣,但是湊在一起就有了飽經風霜的滄桑感。
從他的着裝上看,也不像是上班族,那最起碼也應該是個大學生了吧,長相是老成了點,也沒準是人到中年再深造的大學生!
我想了想,這種可能性最大,活到老,學到老,不禁對這位初次相遇的大叔萌生出敬意之情。
大叔端着一本正經的面容,右眼睑接近眼角的位置,有一粒黑痣,讓我記憶憂心。
拉着裙擺,我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抹掉鬓角翻滾的汗珠,開口道:“被夾住了……”
展示着已經被拉扯的有點變形的裙子,就如同被團成球後的報紙。
……
大叔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