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的橋段) (3)
勢下也有點風化的趕腳了。
“不是找錢的事情,小柳同學。”藤真趕緊解釋着。
“噢,那就好。”桃子松了口氣的嘀咕着,“要是找少了還好,要是找多了,過不多久連房子都得陪進去……”
看着藤真的表情,三井确定,湘北在翔陽的印象中,不僅是流氓學校,而且這所學校的人,人品也有問題……
不過,貌似藤真來這裏确實不是特意找桃子的,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麽其他的關系,至少現在沒有。
邁開腳步,藤真示意桃子不用再送了。
“我不打擾你們了。”
……
在水臺後的三井也聽到藤真這句用意不明的話,他在那一瞬間仿佛和藤真的視線相對,又都好像沒看到彼此一般,都移開了。
“恩?不打擾我們?”桃子向四周環顧了下,有點奇怪的看向藤真。
“沒什麽,代我向赤木隊長問好。”
後記:
下午的訓練中,赤木看到流川、櫻木、宮城這幾個人鼻青臉腫的樣子,恨不得活埋了他們。
真是的,三井坐在長凳上看着赤木發飙,覺得這些學弟們真是不成熟,一個藤真健司就讓他們方寸大亂,唉,真是一群小鬼。
木暮繞到三井的身邊,遞上毛巾坐下來。
“他們都是湘北的特色呢。”木暮一邊擦汗一邊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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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讓人頭疼的家夥。”三井一本正經的抱怨着,尾音卻帶出笑意。
“呵呵,是啊。”
“對了,那個木暮。”
“恩?”
“你知道【中二】是什麽意思嗎?”
58男人突然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一定是戀愛了
湘北高校在我印象中,是一所普通又平凡的學校,沒有什麽讓人振奮的升學率,也沒有顯赫的貴族後臺,裏面的學生大多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基本與什麽王子啊、貴公子之類的高端生物無緣,所以藤真殿下的親臨,引爆了校園內灰姑娘們的少女情結,也點燃了各位光棍兒男同胞們猶如醜姐姐一般的嫉妒心。
之後的一段時間,諸位男同學發表了《愛生活,要節約用水,愛湘北,要抵制藤真》等口號。
還組織起了什麽《反外校搶資源者聯盟》的民間社團,據說會長是崛田德男,常任理事是櫻木花道。
女生們則一致表示“只有嫁不出去的姑娘,沒有穿不上的鞋”,等內涵語錄。
記得藤真在挺早以前也來過湘北,但是那個時候來去匆匆,不引人注目,這次就不同了,浦島妹子滿樓道的一頓宣傳,再加上櫻木花道他們小題大做,而我更是傻乎乎的帶着藤真參觀學校,導致他的存在感幾乎刷到爆。現在好了,藤殿是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了,甩了甩衣袖,什麽也沒帶走,爛攤子都留給我們了……
例如,我就被連累了!
藤殿走後,總有一些不爽到臉紅脖子粗的姑娘過來找我麻煩,一開始我摸不到要領,被她們噴的挺囧,等慢慢找到技巧,應付起來就輕車熟路了末世星辰。
只要一有女同學過來找我,問的話題與藤殿有關,我就馬上反問道。
“你覺得流川男冷和藤真學長比起來,誰帥”
妹紙只要一回答“藤真學長帥”,就有不計其數的流川命們竄出來與她們理論,争論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妥妥的,我就安全了,讓人不禁仰天長嘆。
具往矣
粉流川藤殿
還看今朝。
當然這些都乃身外之事,對我影響不大,倒是一件家務事,讓我現在比較蛋疼了,大雄老爸今天很不對勁。
******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我心不在焉的和浦島妹子,還有彩子、宮城他們一起吃飯,他們好像在讨論着今天縣裏某個很有趣的活動,一起商量着要不要去,我心思完全不在他們的話題上,就咬着牛奶百利包的吸管糾結起早上的事情。
早上我遇到了近幾年都不曾沒出現過的狀況,小柳大雄這貨竟然早早的就爬起來沐浴更衣,淨手煴香。隔着毛玻璃就看見他在廁所裏俯首弄姿,連續擺出好幾種體位的撩發,撸頭發等姿勢,我站在廁所門口,吓得什麽翔法都沒有了。
等這貨出來的時候,我差點報警,我靠!這是哪家帥叔私闖民宅呢!
本來碎碎渣渣的下颌胡須,被剃的光溜溜的;昨天還是狗啃的頭發,現在分出一條側分線,整整齊齊的貼向兩側,好像還打了發膠,特別有型;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精味道,顯得這個男的生活還挺有品位的。
……
我一個側身晃進屋裏,扒着門縫繼續往外看,剛才太過驚悚兩腿直打哆嗦,大雄這貨突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難道是——
戀愛了!?
……
這太突然了……
他該不會過兩天給我領回來一只叫着小柳其他【水果】的小朋友,告訴我從今天開始,我們是一家人了,于是我被其樂融融的發配到廚房去睡覺……這太可怕了。
從門縫裏盯住小柳大雄的行蹤,看到他輕手輕腳的去到客廳的角落,雙膝跪在榻榻米上,抻出手摸着桌子上的東西,那種輕盈又柔軟的樣子,就好像他正在愛撫着一只深受寵愛的貓咪。
我知道,他又在對着桃子媽媽的照片感概了,那種寵溺愛人的樣子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遍了……
必須收回‘他戀愛了’的猜測,短期內我不覺得有女性能取代桃子媽媽的位置。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也許大雄老爸只是每個月的那幾天,想改頭換面一下,不一定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lalalalalalovesong
wannamakelove
wannamakelovesong,heybaby”
屋子裏飄揚起大雄老爸哼哼的小曲,是來自最近很紅的一部電視劇,木村拓哉主演的《有長假期》的主題曲下堂妃的田園生活。
……
我嘴角抽了下,看不出來他還挺時髦的……lalalalalalovesong個沒完沒了的。
走到門口,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往身上噴了下,拎着一件明顯是送到外面洗熨過的西服外套,晃晃悠悠的出門了。
門剛帶上,我就蹿了過去,打開櫃子拿起他剛用過的小瓶子,竟然是古龍水……
還有他剛才帶着特意熨燙好的西裝出門……
這貨怎麽看也是要去赴約的樣子吧!
可是我敢肯定,大雄喜歡的女性目前只有桃子媽媽,沒有之一!
排除了是女性的可能性,該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打扮,是為了男人吧……
……
……
“桃子?”
“桃子,你在想什麽呢?”
“诶,晚上的活動你要不要去呢?”
被吓了一跳,我咬着吸管轉過頭,吸管在我的嘴裏左右亂晃着,浦島、彩子和宮城正等着我的回答。
“這個……”拿掉嘴裏的吸管,剛才他們說什麽我都沒注意聽。
“去哪裏?”
“桃子你都沒有在聽嗎!”浦島妹子氣鼓鼓的抗議着,“就算你現在被多人瘋搶,也不能不顧朋友的感受啊。”
“……你別說的我好像和降價促銷是的,還多人瘋搶。”臉上的一條肌肉抽了下,就算多人瘋搶也不見我生活水平提高呀。
彩子看了眼時鐘,午休要結束了,她抓緊時間補充道:“我們是在說,今天縣裏有個很不錯的活動,桃子你不知道嗎?每年都有的。”
我和頭頂上問號一樣的呆毛一起晃來晃去,表達着我的無知。
“彩子!”一旁的宮城眼睛發亮的說着,“今天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不去!”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我問的是彩子!”宮城半閉着眼睛,鄙視的看着我。
“诶?桃子你不去嗎?”彩子有點出乎意料,就好像我很喜歡湊這種熱鬧是的。
“她是追求者多,不知道和哪個去好吧。”浦島妹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
對于浦島一一這個八卦缺心眼的妹子,我都不屑搭理她,繞開這個話題,我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今天糾結的事情,聽聽廣大人民群衆的意見。
“問你們個問題啊。”
“你們覺得一個男的,突然又是穿新衣服,又是把自己弄的幹幹淨淨的,是預示着什麽呢?”
“那還用說嗎!”浦島妹子搶先回答,聲音險些給房頂戳出一個洞。
“一個男人突然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一定是戀愛了!”
我勒個去!不是吧!難道大雄老爸真的,少年情懷了?或者基情澎湃了?
“對了,三井學長是不是今天穿了一件新外衣呢?”彩子拖着下颌回憶着。
汗?
為毛有三井壽亂入?
“他何止是穿新外衣,那家夥還買了雙新鞋呢。”宮城和彩子一個動作,回憶着。
“你們不覺得,三井學長最近在外形上越來越講究了嗎?”浦島妹子也加入到拖下巴回憶組合中去。
我怎麽覺得事情好像完全偏離軌道了。
最後他們在三井的問題上統一點點頭,好像得出了什麽結論是的。
……
********
整個下午,我都緊盯着窗戶外的小便利店,監視着小柳大雄的行蹤,他早上正常來開店了,也就是說,如果有所行動就是在下午。
我不會幹涉他的私人問題,但是目前各種猜測讓人心亂如麻,我一下午都在為未來的“後母”是男是女而痛苦着。!
目标出現了!
小柳大雄從便利店裏走出來,然後轉身去鎖門。
我去!這家夥真的是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呀,有一種廢柴大叔一秒變歐洲名模的趕腳呀,連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了,有種t臺秀的趕腳。
為了防止追蹤的目标不在服務區,我急急忙忙的沖下樓追出去。
尾随在小柳大雄的身後,在大街上東躲西藏的,不斷尋找下一個掩體。
蹲在垃圾桶的後面,看見大雄那貨的背影精神抖擻的,西服的墊肩撐起寬厚的肩膀,從後面看是個不錯的倒三角,感覺相當好。
此事——必有奸情!
在街道盡頭,大雄老爸拐進了一家餐廳,我一路小跑的跟上去,來到餐廳的招牌下,是家标準的日式風格店,門口還挂着燈籠,看上去檔次蠻不錯的。
我繞着店鋪的玻璃窗尋找着小柳大雄的蹤跡。
在圍着店鋪轉的時候,有一夥貓咪朝着我這個不速之客一個勁兒的炸毛,然後死守着垃圾桶內的剩飯,我一再表示,那東西雖然看起來很誘人,但是我現在不餓。和貓咪溝通了好久,它們才勉強放我過去。
我一路貼着玻璃,盯着裏面的大吃大喝的人們,很有一種“賣火柴的小女孩”的趕腳。
最終在店裏的角落處,我看見小柳大雄正端坐着身子,西服筆挺很有外交風範,他正在和對面的幾個人談話,坐在大雄對面的人只能看到後腦勺,從身型和頭發濃密程度上說,這幾個人有老有少,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人,頭發呈現出板栗色,強韌、柔順、有光澤,身上穿着綠色環保的制服,看上去有點面熟,好像前幾天剛見過。
……
為什麽大雄老爸見的人是藤真健司啊!
只見小柳大雄炯炯有神的盯着這位年輕國民偶像藤真健司,眼神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按照之前胡思亂想的尿性,我整個人都要跨了。
誰給我一包火柴啊……
59請不要在別人家的學校裏尋歡作樂
在垃圾桶上趴着的貓咪們同情的看着我,有的甚至跑過來示好,看來我剛才受到驚吓的悲慘樣子已經讓它們同意我加入團體了。
整張臉最大限度的貼在玻璃窗上,從玻璃的對面看,現在我的臉已經擠壓的完全變形,皮肉模糊的,這樣就算不巧被他們發現了,也不會被馬上認出來,真是太完美了!
竭盡全力的注視着大雄老爸和藤真那夥人,隔着玻璃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從大雄老爸的口型上看,是一直堅決的吐露着“不行”這個詞。
之後,索性一邊說着“不行”,一邊搖頭。
藤真站起來,筆杆條直畢恭畢敬的朝着大雄老爸90度鞠躬,随後身邊的幾位大叔也都跟着站起來,朝着大雄老爸鞠躬,一副如果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樣子……
……
這場景,讓我産生了特別不真實的感覺,雖然也想過自家的老爸是不是有點來頭,可每次他拖後腿的智商都讓我打消了一切猜測。
是不是現在又要重新審視起他的來路了。
蹲在窗戶邊上,從剛開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那感覺就像是有什麽一直在杵我的後背。
“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
突然被人質問,我亂了陣腳差點跪下,哆哆嗦嗦的扭過頭,看到兩條粗壯的大腿,腳上踩着木屐,順着圍裙往上看過去,此人特別高,仰起頭看甚至有點眼暈,他長的也很特別,顴骨高高墊起來,仰視的角度看就像是築起兩個小山包,嘴也蠻有存在感,厚厚的嘴唇,還有點往前凸……
怎麽看也是猿類的品種吧……
還穿着廚師的工作服,踩着木屐……
“你在這裏幹什麽呢。”這個巨猿有點無可奈何的又問了一遍。
“我想起你了!”
我猛拍着額頭站起來,大概也就到他的腹部偏上一點,我指着他那張猿族首領的臉,辨認道。
“你是陵南隊的隊長!魚住學長!”
“诶?”他有點吃驚,然後盯着我仔細的回憶。
“學長你好,我是湘北的,之前有去看過練習賽。”
“噢,湘北的啊。”魚住學長看了看我的校服,點點頭,随後又皺起眉頭,“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我激動的指向店內,發現大雄他們座位上空無一人了,随着店內大門打開,他們走了出來。
好在我身手矯健冰雪聰明,馬上站到魚住學長的身後,側着身體,讓身型完全被遮擋起來。
為了不暴露行蹤,我也沒敢探頭探腦的,就聽見藤真說了句“請小柳先生再考慮下”,之後他們雙方就相互道別。
……
藏在魚住的身後,直到沒動靜,我才松了口氣。
“你……”
魚住表情僵化的低着頭,看我的那個眼神讓人覺得有點熟悉我的刁蠻老婆。
“你為了看藤真,都追到我店裏來了?”
“……”
對!就是那種看腦殘粉的眼神!
就好像有一顆流彈直穿我的心髒,從此我挂上了腦殘的标簽。
我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助感,以及一種被當成腦殘粉受到歧視的冤枉感,還有一種一切都要從頭說起好麻煩的疲憊感。
三感水乳交融。
魚住則繼續【被我猜中了吧】的樣子瞅着我。
“事情是這樣的。”試圖和魚住解釋着,我是來看老爸和什麽人幽會,以确定未來家庭成員的性別走向,結果竟然是和藤真在這裏私會,而且周圍都是見證人,于是我受到太大打擊才癱倒在窗外的。
看魚住表情,我覺得他聽到一半的時候就斷然覺得我說的都是【解釋就是掩飾你個腦殘粉】。
唉。
這年頭想當個正直的少女真難。
我也不再解釋,蹲在店鋪外面,朝着大雄他們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
“那些都是什麽人搞的還挺正式。”
魚住本來都準備離開了,聽到我在那裏哼哼唧唧的,就接了句:“那位年紀大的,是翔陽的校長。”
“啊?”
我愣了,雖然那個老頭長得确實不像藤真的親戚,可竟然是翔陽的校長?
“你怎麽知道的?”
“他們經常會來我家的店裏。”
“啊!這是你家的店啊!”
“我之前好像有提過……”
“那你現在就是有動産的身價了!”
“……”
“以後你靠繼承……好了,好了,不扯這個了。”我及時的把偏離到火星的話題掰回來。
“我需要更多的關于藤真、翔陽的情報。”
“诶!壯士你別走啊!”
我死命拽着魚住的圍裙帶子不放,腳跟兒搓着地面。
“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魚住的大塊頭,比一般的人類都高出将近半米,他刷出來的黑線也比一般人類的壯觀的多的多。
好粗的黑線……
實在拿我沒法子了,魚住猶豫着開口:“有什麽情報,你可以去問彥一。”
彥一?我一激靈。
相田彥一?
好像,我想起來了!之前有委托過他去調查小柳大雄的!(第38章)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要找到相田彥一,大雄老爸和翔陽就一箭雙雕了!
“我要去陵南!”
***************
……
“魚住學長,我要去的是陵南,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我指着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潮,人是不少,可看樣子不僅僅都是陵南的學生吧。
剛才,我死纏爛打軟磨硬泡魚住學長都無動于衷,于是我果斷撥打了政府投訴熱線,要投訴他們家料理店,于是魚住學長妥妥的答應我,并親自帶着我來找相田彥一。
法制社會就是好呀。
可為什麽我們會出現在陵南高校附近的海邊區域呢?而且這裏還有很多人熱火朝天在做着準備,有擺小攤的,有支起條幅的,有清掃現場的,怎麽看也像是個游園會活動吧。
“今天是陵南校園祭的日子。”魚住四處張望下,“你在這裏應該可以找到彥一。”
“校園祭?難道那個很有名的縣內活動就是你們陵南搞的啊!”我想起中午時候彩子他們提到的話題。
“恩,彥一應該就在其中幫忙呢。”
由魚住引領着,我們繞着臨時布置起來的地攤尋找着,太陽幾近落山,彩燈亮起來,七彩的燈泡拼寫出五顏六色的圖案和字母,與各個社團組織的活動相呼應,據我觀察,一般活動游戲都與社團的性質有關,路過的幾家分別是書法社和棒球社,前者是作品展示,後者是棒球的投擲比賽,看上去都蠻有趣的。
“籃球社是什麽活動呢?”我問着魚住學長。
“投籃比賽。”魚住直視前方,尋找着籃球社場地位置。
“……沒什麽新意啊。”
“我們也沒那麽閑的。”魚住撇了撇嘴,“就在前面了。”
我踮起腳,看到前面人頭攢動好像圍了不少人,從外圍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有個中等身高的人看到我們,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高聲招呼着:“魚住隊長!”
他跑近後看到我有點意外,也沒問什麽,直接和魚住學長抱怨起來。
“活動進行的不太順利。”
“啊?”魚住有點疑惑,“是怎麽了?”
“啧。”分頭的男生皺起眉頭,回頭白了眼籃球部的位置,不滿的說道,“有人搗亂。”
“?”
“你一會看了就知道了,他們已經把本校的三分球投籃記錄給破了,現在還在刷新別的記錄呢。”
“……被人踢館了,那你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同情又殘忍的補了一句,貌似戳中這位少年的膝蓋了。
“……”
“隊長,這女生是誰。”
“你好,我是湘北的小柳桃子,今天是來找相田彥一的。”不能忘了正事,我趕緊表明自己是中立陣營的。
“噢,我從剛才都沒有看到彥一,那個家夥貌似也挺忙的。”分頭小哥聳聳肩膀,“我是籃球部的越野宏明,你好。”
正在我們中規中矩外交時,籃球部的活動場地裏又爆出歡呼聲,貌似踢館的人又玩出什麽新花樣了。
二話沒說,魚住隊長率先趕過去一探究竟。
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落單,就尾随着過去看看熱鬧。
擠進人群,從空擋裏我看見有人正在秀籃球技巧,籃球在腰間和胯間來回翻滾,就像被馴服的精靈一般,按照運球者的意向自由變換路徑,最終落在指尖上,随着中軸旋轉。
四周強力圍觀的群衆紛紛鼓掌,陵南籃球隊的活動成了這外校人員的個人秀了。
呵呵,沒想到這貨還挺厲害的,我眯起眼睛捕捉着那個狂霸炫酷拽的少年。
“……”越野又一次眉角抖了下,不滿的咧了咧嘴,“看來今年的人氣獎會被這個家夥贏走了。”
“你們籃球隊活動,還有獎品啊?”我突然來了精神。
“每年都有的。”
“什麽獎品。”
魚住繃着臉:“我們家店的餐券,沒想到今年竟然要接待那家夥。”
……
餐劵!?
就是我剛才在窗外,仿佛靠劃火柴才能看到精美食材料理嗎?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我戳了下越野君和魚住學長的肩膀,特別仗義的拍拍胸脯,雖然很扁平,但絲毫不影響我的仗義情懷。
“你們怎麽能容忍自家的地盤被別的學校的人尋歡作樂呢!”
“……”他們倆繃着臉看着我。
“當然,我也能理解,如果你們出手總歸會顯得陵南太小氣了。”
“……”
“所以,如果有個同樣是外校的人挺身而出。”
“……你想說什麽。”
“我幫你把這事兒平了,但是餐劵歸我。”
我朝着他倆挑了挑眉毛。
……
“成交?”
他們倆互相看了看好像有點搞不清狀況,在我再三的督促下,他們才半信半疑的輕點了下頭。
我有一種自己再也不用靠賣火柴生活的喜悅感,三跳兩跳的蹿到最前排,此時這位狂霸炫酷拽的少年正沖到籃下,準備用一記灌籃來為今天的表演收尾。
看準他起跳的時機,我毅然決然的沖到籃下,半握着拳放置在唇邊,端起肩膀,睜大眼睛,裝出驚恐狀,嬌羞的喊出。
“哎呀~~~~信長你的拉鏈~~~~~~~羞羞~~~~~”
只聽見籃板上一聲撞擊的慘叫。
一只野猴子摔下來,中途我也看清楚了,貌似他沒穿帶拉鏈的褲子。
60猴子愛吃桃子
全縣高中籃球界的王者,號稱連續16年打進全國大賽的海南大附中,當之無愧的第一把交椅,在我面前——也就那麽回事吧。
失足撞在籃板上的這只野猴子,現在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周圍的人都不敢出聲了,今天的夜晚靜悄悄的。
有人從我身邊經過,探過頭看了眼,觀望了好一陣,不緊不慢的說着。
“看來信長摔的不輕噢。”然後朝着我招手示意,“小柳同學,你也來了啊。”
“神君?”
我擡手回禮道:“剛才聽說有人破了三分球的記錄,果然是只有神君這個級別的才有可能獲得的成就。”
“小柳同學真是客氣了,信長吵着要試試,結果今天的三分球運氣不錯。”
“你這哪裏是運氣啊,是真材實料的。”
“呵呵,小柳同學太客氣了。”
我和神君一言一語,如果大家都能像我倆這樣待人真誠禮貌,與人為善,就算是資本主義國家,也是可以實現社會主義的!
在場的其他人可不這麽覺得,魚住隊長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你個牆頭草】,續【腦殘粉】之後我又貼上了【牆頭草】的标簽了。而越野索性都不看我,他低着頭表情凝重的盯着清田信長,難以斷定他死沒死,但是絕不出手相救。
唉,我嘆口氣,神奈川的籃球圈真夠亂的,從身旁的大樹上折下一截樹枝,朝着癱在地上的清田走過去,捂着裙子蹲下來,樹枝的一端朝着清田肉多的地方戳了戳亂明。
清田的肉身随着我戳他的頻率鼓動了下,随即臉蹭着地面緩緩擡起,第一眼就看到我拿着樹枝準備繼續戳他的樣子。
“桃子啊!”
清田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地後蹿到一旁,指着我大喊大叫。
“你怎麽在這裏!”
“你剛才就是瞎說!瞎說!”
“你!”
看他摔的,臉好像都拍癟了,額頭也擦破皮,突感自己玩的有點過,我很知趣的安撫下。
“那個那個,清田君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
“……”他一邊像猴子是的搓着臉,一邊不依不饒的聳着肩膀抱怨的瞪着我,而我一時也沒想好什麽應對的萬全之策,東拉西扯的現編理由。
“啊……我剛才之所以說出……什麽拉鏈一類的話……”
“完全是……出于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所以才會……産生幻覺……”
“就是這樣。”
說完了,我都對這亂七八糟的理由雷壞了,簡直就是女流氓的行徑啊!
不過貌似對清田的收效還是有的,剛才吞吞吐吐編瞎的話,很意外的聽上去有少女對男性身體好奇的假象……
于是清田君的臉就像是燒起來了,紅的讓人覺得他和後面的紅燈籠有點重影。
嘴角無助的歪了歪,我今天是來辦正事的,不能因為拉鏈什麽的就耽誤行程,朝着越野君問道。
“越野君,你知道相田彥一在哪裏嗎?”
越野突然被我問道,他先愣了下,繃着臉回複道。
“今天有好幾撥人找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裏,你可以去別的社團問問,彥一那家夥很多社團的人都認識的。”
挨個社團問啊……
我一個人哪問的過來呀,于是想找越野君和魚住學長繼續幫忙,這兩個人突然特別積極的打掃起場地來,而且是埋頭苦幹熱火朝天的,好像與外界隔離,我說什麽他們都聽不見了。
靠!剛才清田趴地上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倆那麽積極啊!
有點躊躇的在原地打轉,有個慢條斯理的聲音關切的問道。
“小柳同學是在找人吧?”
阿神閃着他的大眼睛扭向清田忽閃着:“清田,咱們幫桃子找人吧。”
“啊?”
清田君這貨臉上糾結了,看來剛才的惡氣還沒消散。
“呵呵,如果清田不願意去的話,那我陪桃子找吧。”
說着,神宗一郎伸出手臂引導着我往攤位的主道上走,周圍的空間有點狹窄,我順着他指引的方向走動起來,不時的回頭看看清田,這貨真的在鬧別扭,也不跟過來。
一直回着頭,腳下踩到一塊凸起,身體失去平衡随着絆到的方向歪下去,反方向一股力量把我提起來,腋下被支撐了下,我才站穩了。
“神君?”
“這裏路不太平,小柳同學小心一點。”
“真是太感謝了,多虧神君扶了我一把。”
我和神君又玩起了‘共築和諧社會講文明懂禮貌以身作則’的行動。
“這麽一看,神君還是挺結實的嘛。”近距離我才看清楚,神宗一郎手臂上的肌肉線條蠻清晰的。
“呵呵,是啊,平時有好好鍛煉。”
……
……
“你們……”
不知道清田什麽時候從地裏冒出來,戳到我和神君的面前,拽了拽發帶,不情不願的嘀咕着。
“我也去……”
聽這貨說完,我和神君交換了下眼神,翻轉了下眼珠,神君看着我眼珠的走向不由得笑了笑,我故意撇成八字眉,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我*們*不*帶*你*玩*了。”
……
“啊!!你們~~~~~~~~~~~~~~~~~~~~”
***************
去問了好幾家社團得到的回答都是‘彥一那小子好像是被學生會的拽走了’,感覺平時随便扔塊石頭都能砍到相田彥一,現在卻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人影,真是太奇怪了。
更糟糕的是相田彥一沒找到,神君反倒走丢了,剛剛還在一起有說有笑呢,過來一陣人潮,神君就華麗的不見了,只剩下我和清田君。
清田這貨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摔壞了腦子,現在表現的異常安靜,老老實實的跟在旁邊,後來我覺得一路前行很舒暢才注意到,原來是這個家夥故意擠開邊上的人,不讓我被撞到。
……
僅存的那點良心讓我覺得剛才讓他摔的那麽狠,有點過意不去。
“信長啊。”
“啊?”清田看我的眼神就是【你又要幹什麽】。
這家夥的發帶把頭發全部箍到腦後,額頭上發際線被擋住露出腦門,剛才摔倒搓破皮的地方滲出一點血漬,現在已經幹了結痂,周圍有點紅腫。
“額頭還疼嗎?”
面朝着清田,我不用墊腳也可以夠到他的額頭,擡起手指了指他的額頭部位。
“……”
“信長,我給你看看?”
正視的時候,清田突然把臉撇開,視線往他身後掃着,幹澀的回了句。
“噢,早就不疼了。”
“那信長,我請你吃點什麽吧。”
我特別闊綽的走向前,來到一處燒烤攤兒,清田都助我能吃上一頓日料了,請他吃點烤物也是應該的嘛。
朝着燒烤的同學,我用【你這攤兒我都包圓】的大款口氣厲聲道我的刁蠻老婆。
“來兩根烤香蕉!”
……
我與烤攤的同學對峙了很久,那貨才緩過來回答我。
“同學……我們這裏不烤香蕉……”
“那烤兩個蘋果。”
“蘋果……也沒有……”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我身後的這位朋友就喜歡吃水果,烤個哈密瓜有了吧?”
身後的信長野猴子,咿咿呀呀的都要瘋了,我不助的安撫着他別鬧。
“抱歉啊,同學如果你真想吃烤水果,我這裏有個桃子,要不我幫你烤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