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主題曲改編ver的競演結束後。
出乎意料的, 褚郁的賽曲點贊數只堪堪進入前十水平,他一公競曲的選擇權瞬間花落他家。
【節目組真會玩,通話熱度前三的選手獲得點贊翻倍卡, 我都以為褚郁穩了,沒想到在國內的純排名比不上汪舒藝】
【很正常, 一姐都出道多少年了, 她家粉絲也是出了名的抗打】
【是褚郁家的小粉絲們沒打投經驗吧,一姐家全都把票攢到截止前半小時投了,擺了她們一道】
【何止啊, 據說她們家全員買了海外賬號,海外投國內選手有加成, 這波明顯是氪金非要搞垮褚郁】
【一姐粉都是老六啊, 對外宣稱同門師姐弟, 套路褚郁家粉多給師姐投票,轉眼就把友情票投給另一個選手】
【……我暈了,什麽仇什麽怨,一姐是不是暗戀任總啊】
最後一位網友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網友們這就開始深扒,發現汪舒藝的舅舅在任希父親的集團任職高層, 本人也是富貴小姐的身份——
但讓人否決了她跟褚郁争風吃醋的原因, 是近兩年被傳出來的“一姐夫”都是弟弟型選手。
當晚, 是節目錄制間隙難得的解放夜,褚郁跟金柱像解除了封禁, 外出搓了頓火鍋, 路上淨在聽金柱聊八卦了。
沖浪一線的助理金柱也在吃瓜:“小老板, 舒藝姐喜歡比她小的, 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褚郁調侃:“再因愛生恨?”
金柱:“卧槽!很有可能啊!”
褚郁慢條斯理地喝口茶, 心想換了的新助理也不是怎麽腦袋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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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郁确定汪舒藝喜歡小的, 甚至借助趨向于無的蛛絲馬跡,有信心一猜就中對方的現任是誰,但他賣緊關子,讓陳金柱壓根沒聯想到那個人身上。
隔天。
競曲公演的主題拉開了序幕。
還是現場搭建的直播室,所有人被要求關在小黑屋裏進行創作,斷水斷網,只有一盞小臺燈,選手直至完成創作才可離開。
牆板之間貼上了隔音板,半點外界聲音都無法幹擾其中,環境已經夠陰間了。
——創作曲子的主題還必須與“小黑屋”有關。
觀衆們:“……”
直播室的虛拟小板板寫着的注釋是認真的嗎?
我家哥哥姐姐黑得像鬼,這該死的陰間創作環境,節目組是變态嗎?
但也有例外。
褚郁使用頭戴式耳機,桌前擺一臺筆記本電腦,虛晃的光映在白漆牆頂,墨黑的額發下垂,遮不住泛着色澤的眼睫,再朦胧地襯得他面容冷峻如雕塑,是實打實的抗住陰間鏡頭的帥哥。
【帥得我呼吸停止,哥哥的臉好牛逼】
【看了一下其他選手的經歷,基本都是人生一帆風順的才子才女,要是創作這種偏傷感的流行曲風,褚郁這種倒黴蛋會比較擅長?】
【講真這個節目太考驗實力了,難怪沒有流量明星敢來,作詞作曲還帶時間限制的】
【大家都這麽認真的嗎,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來磕顏的了】
單純欣賞帥哥的路人一經發話,彈幕區裏頓時歪了樓,他們開始讨論起褚郁為什麽要盯向頭頂的燈,難道帥哥也在內涵節目組是個老碧燈嗎。
好幽默一男的!
事實上,褚郁只是在沉思房間裏的道具,創作工作臺不在思考範圍,只餘下封閉漆黑的房間,一盞半明半暗的燈,伸手就能夠得着。
場地像牢籠,他像永不見天日的爛泥,如何也尋不着出口,唯一擁有的便是那盞燈,以及來自它流溢着的孱弱卻頑強的光。
褚郁沉默了許久,微乎其微地挑起了唇,在無人可窺的視角裏寫下了曲子的靈感來源——
光/瓦解黑暗/希望的希。
當希字二度落筆,褚郁似是想起了什麽人,揚起了唇角的弧度。
滿天星群。
在節目一期錄制當晚格外的璀璨。
下班路上,各家粉絲為支持的選手現場打Call,自制橫幅、熒光棒,以及遠遠地為偶像吶喊尖叫。
陸陸續續出現了各國選手,直到褚郁登場,他的粉絲們高喊——
“郁仔,生日快樂!”
褚郁腳步頓住,目光遠遠落在那群男孩女孩身上,湧出了澎湃的謝意。
他沒法走近粉絲們盤踞的地段,隔着一道長長的馬路,褚郁盡可能朝那方接近,在手機上寫下一行字,舉給粉絲們,微不可察地有點手抖。
“謝謝大家,回家注意安全!”
這是他度過了最特殊的一次生日。
紫苑別墅區。
這回是任希家熱鬧得讓隔壁家想舉報擾民。
盛星CEO任希發動了那些個總裁、設計總監朋友,還有傻缺但嬌貴的妹妹,為整棟別墅裝飾起了生日的效果。
董向笛累得想死:“這是男德學院的報應吧。”
戴司雲:“隔壁小符問幾點能搞完。”
唐藝濘:“哥,你好愛哥夫!”
然而任希仗着大肚子,化身最壓榨員工的監工,手上端着水果沙拉盤來回走,一下指揮衆人怎麽搭成,一下不忘畫餅鼓勵這群人抓緊時間繼續幹。
董向笛:“這活給牛都幹不完,我撤了。”
戴司雲:“隔壁小符需要你戴哥。”
唐藝濘:“哥!那我也——”
其他人溜得挺快,只有唐藝濘這倒黴蛋被拽住後脖子,像旱鴨子劃船,無效地揮舞雙臂,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拖進她哥放專輯的小房間來了。
唐藝濘叫天天不應:“哥我錯了,我不該看了你的專輯還忘了收拾!”
任希輕輕戳她腦袋:“少廢話,幫我看兩個字。”
唐藝濘:“?”
經過一番解釋後,接收到全部信息的唐藝濘恍然大悟,發出了一句國粹表達心中的震撼。
任希皺眉:“小姑娘哪裏學來的這些?”
唐藝濘:“……”
哥你要是知道我們群還有更可怕的,會不會鯊了我!
任希久站腰疼,往豆腐塊榻榻米上一坐,眼神卻黏在倒黴妹妹身上:“準大學生,你就說這兩字像不像是同一個人寫的。”
唐藝濘越看越覺得神:“我覺得都是哥夫寫的,其他人怎麽說?!”
任希撐着腮幫子,避開目光:“沒問其他人。”
唐藝濘:“!!!”
啊啊啊啊我哥害羞了!
我哥怕被人知道他包養的小藝人是多年以前的白月光!
我本人作為主角受的妹妹現場磕糖還有誰能比我幸福!!!
唐藝濘臉都燙了,退後的腳步觸及房門界限,而後抹了油就跑:“哥,我就不打擾你了,今晚和哥夫□□!”
任希:“……”
這怨種妹妹還有救?扔進粉絲群裏以毒攻毒算了。
當晚,褚郁踩着晚高峰的尾巴回到了紫苑。
他跟往常一樣解開密碼,踏入花園,可極目遠眺即可望見整座豪宅裏的光景,腳步如同被定格在原地,腦海裏嗡嗡的響。
屋裏屋外系滿了五顏六色的氫氣球,粉色燈光渲染了壁面,直直奔來的嘻嘻和鹹蛋黃都戴上了壽星小錐帽子,兩只傻得可愛的狗狗不住蹭他的膝蓋。
褚郁心跳如雷聲轟鳴,全然不知是怎麽靠近的大門,再走進去,迎面是經常來家裏做飯的阿姨說道:“褚先生回來啦,祝您生日快樂。”
褚郁恍若置身夢境:“謝謝。”
“任總在樓上等您,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待會兒叫醒他一塊下來吃蛋糕吧。”
“……好。”
滿屋都是精心布置過的跡象,樓梯間堆滿了禮盒裝飾,牆壁上用氣球黏起生日祝福語,就連踏上了二樓大廳,電視裏也播放着與他有關的節目。
眼前是裹着小毯子熟睡的任希,細長的額發自然瞥向一旁,露出像鵝蛋般細膩可愛的額頭。
褚郁走近半蹲下身,無法自控地吻向那兒:“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蜻蜓點水的吻,任希卻馬上醒了:“……唔。”
褚郁的下巴伏在沙發上:“身體會受不了,下回別這樣了。”
任希眨了眨眼:“嗯?”
你好像誤會了什麽,我只是當了幾個小時的監工而已啦。
夏夜晚風,花園的花草樹木浮動不止。
後院的小彩旗和白漆桌椅齊全,他倆是在室外吹的蠟燭,在場生日聚會的嘉賓有薩摩耶嘻嘻、拉布拉多鹹蛋黃、小貓咪南瓜、菜包和糯米同學……
只可惜以上嘉賓都不能吃甜的,望向蛋糕流盡了口水,給足了現場牌面,半點好處也沒撈着!
褚郁被灌了些酒:“我容易醉。”
任希心想正合我意,嘴上勾引道:“我就想要你喝醉,會撕我衣服的樣子好可愛。”
褚郁耳根灼燙:“……”
他是真的不勝酒力,幾杯下胃就已是滿臉通紅,看什麽都暈乎乎的,半點思考的能力也沒有。
任希得意地亮出隐藏在盆栽後的單反相機。
他好一個嬌弱孕夫,攙着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上樓,給正準備離開的阿姨吓一跳,任希小聲說:“您先回吧,別讓來接的兒子兒媳等久了——”
褚郁全程酣醉,卻也找得見路,不過是重心靠向任希的肩膀,再說些醉後的胡話。
“……我、很久沒好好過生日了。”
任希把他扶到床邊:“笨蛋,明年我肚子裏的崽崽也會給你過生日。”
褚郁似是聽懂了,伸出手抵在任希的肚子上,像個沒經驗也沒信心的見習奶爸:“崽崽像媽媽。”
任希臉燙得拍開那手:“我是男的!”
褚郁卻酒精上頭,将任希攬進懷裏:“做我老婆好不好。”
任希:“!!”
怎麽會有人借着酒勁撩人的,醒來後敢不敢認賬?
房間裏的燈光已自動調節成了暧昧的日落色。
任希後知後覺地望向右手,他分明握着相機,将剛才的話全然錄了下來,光是想想就讓他心髒劇烈跳動——
任希強行鎮靜,将手裏的相機擱到櫃子裏,紅點閃動不停,記錄着這方寸土的纏綿悱恻。
任希的心跳得過分,他俯下身吻上那片薄唇:“……褚郁。”
褚郁微眯着眼:“嗯?”
任希呼吸滾燙:“我告訴你,換成別人敢上了我還醒來就跑,早就被我封殺了。”
褚郁似懂非懂:“……”
姿勢太累,任希也躺了上去,側卧着伸出手,捏了捏褚郁的下巴:“你說咱倆算是什麽緣分?等崽崽出生了,我就當童話小故事跟他講,爸爸在十六歲就把我給騙——”
“唔。”
話被堵在了唇間,是褚郁的掌心壓向他後腦勺,強迫着任希張嘴呼吸,唇舌觸碰,而後伸手将人攬進了懷裏。
任希:“……”
褚郁親夠了,在酣醉中尋找一絲清醒,薄唇抵向那耳廓:“好喜歡希希。”
任希心跳在一瞬停止,再如煙花綻放般劇烈撼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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