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句話讓吳邪整個人都酥掉了。
誰說悶油瓶不會撩妹?可他會撩漢啊!
可是他要裝深沉,邪帝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他勾起悶油瓶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笑:“小哥,你這話說得我愛聽,再多說幾句呗。”
悶油瓶看着他,還真開口說。
“吳邪,我一直都是你的……”
他重複把這句話說了三遍……
張家族長的腦回路,與普通人,果然,不一樣,哈哈。
西湖的另一邊,胖子拄拄黑眼鏡:“給根煙。”
“沒有。”黑眼鏡嘴裏叼着根草:“我戒煙了。”
“你戒煙?你能戒得了煙?天真戒煙是因為小哥回來了,你為什麽也戒煙了?”
“咳咳”解雨臣咳了兩聲,低頭玩手機。
黑眼鏡拍着胃:“我肺有問題。”
頭頂的煙花經久不息,路上有幾個小姑娘拿出手機拍照。
胖子看着夜空,他想起巴乃的藍天白雲,想起藍天白雲下的那個笑得甜美又單純的姑娘,他也不禁露出微笑。
“看不出,天真其實還是挺浪漫的,不過可惜他現在才知道浪漫,要是他學生時代就這麽浪漫,也不至于單身三十多年,說不定現在孩子都上小學了。”說道這,胖子嘆口氣,接着說:“不過,要是他大學就談起戀愛,也不可能下鬥,不可能遇見我們,不會遇見小哥……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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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瞅了他一眼::“大過年的,你嘆什麽氣?”
胖子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目光深沉。
“胖爺是在感嘆歲月流逝,光陰似箭,轉眼,十年就過去了,人也老了。哎!像你這種老不死的是不會懂的。”
黑眼鏡斜靠在牆上,又扯一根草放嘴上叼着:“像我這種神,确實,不太懂你們凡人。”
“就你還神?”胖子質疑。
“瘟神。”解雨臣接口道。
“花兒,我記得我今天好像沒惹你吧?”
解雨臣玩着消消樂頭也不擡:“我記得冰箱裏好像還有一份青椒炒飯,肚子突然有些餓了……”
“花兒說的對,我是瘟神。”
胖子緩緩擡起眼皮看着兩人:“你們兩個,什麽情況?”
黑眼鏡把嘴上的草吐掉,擡頭看着煙花終于落幕的夜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胖爺我還是沒聽明白,瞎子你能說人話不?”
“我說的不是人話?算了,跟你解釋你也不懂。”說罷起身到解雨臣面前:“花兒,通關沒?走吧……還沒通?你用個道具啊。”
“用道具還有什麽樂趣?”
“不是,你攢着這麽多道具幹嘛?留着孵小雞?”
“要你管?”
……
兩人說着就走遠,胖子遠遠喊他們:“喂,你們不等等小哥他們?”
黑眼鏡回頭:“等他們幹什麽?花兒給他們定了情侶套間,今晚他們會擁有一個甜蜜浪漫美好難忘的夜晚。”
“什麽?不是要守歲嗎?”
“都什麽年代了?現在的人,有幾個人還會老老實實守歲?”
西湖邊,盛大的煙花已經落幕,兩人并肩坐長椅上吹冷風。
就在半小時前,吳邪收到一條小花的短信:花溪酒店0520,房卡在你外衣口袋,送你們的新年禮物。
吳邪一摸口袋,還真有一張房卡。他在風中淩亂了三十秒,開始猶豫要不要去。不去,辜負了小花一片苦心,去,要怎麽把小哥拐去?
後面的半小時裏吳邪一直在思考後一個問題。
“這晚上風有點大啊,小哥你冷不冷?”
悶油瓶要是說冷,那他就說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不錯,天色也晚了,不如我們去酒店住一晚?于是順理成章帶他去花溪酒店。
誰知悶油瓶二話不說,直接脫下外套披在他肩上。
又過十分鐘。
“小哥,你困了嗎?”
要是困了的話我們去開個房吧,然後也順理成章……
“我不困。”悶油瓶說着就伸手過來把吳邪摟進懷裏:“睡會兒吧,守歲我來守就行。”
“……”
“小哥,你餓了嗎?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
“吳邪,今天是大年三十,沒有店鋪開門的。”
這……他是腦殘了麽?怎麽連小哥都知道的常識,他卻突然制杖了?他很認真地反省自己。
“吳邪,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十三年。”
悶油瓶望着平靜的湖面,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當年在三叔家樓下擦肩而過,轉眼,悶油瓶已經從青銅門出來回到他身邊,其實命運,還是善待他的。
他把房卡丢一邊不管。
第十四年的開端,他要與小哥一起守歲。
守歲的意義是辭舊迎新,過去的一切不美好就讓它随着舊年過去,第十四年,一切都會煥然一新。
這一夜同樣在守夜的還有胖子。
他在自助娃娃機裏抓了包煙,看着夜空的煙花和雲彩,抽了一夜。
第二天八點,吳邪準時收到黑眼鏡的短信:小三爺,昨夜過得如何,是不是銷魂得人我不分?
銷魂得人我不分?這什麽形容詞?
吳邪回:是挺銷魂的,熊貓眼黑得很銷魂。
回完吳邪放着手機對着鏡子塗眼霜,人老了,随便熬下夜,就能憔悴得像七老八十的老頭。跟小哥那種無論怎麽熬夜作死,皮膚狀态都跟嬰兒一樣的人沒法比。
手機一響,黑眼鏡又來一條短信:縱.欲對身體不好,克制點。
我縱你他娘的欲!換做之前的他可能會一激動把手機砸地上,但現在的他心裏mmp,臉上不動聲色打字:沒辦法,你邪帝體力就是好!能一夜到天亮!
回車,發送!
舒坦。
舒坦不到一分鐘,外面就傳來黑眼鏡的雷霆大笑。
“一夜到天亮?哈哈啞巴沒想到你這麽能搞!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我給你道歉,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