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死如歌（四）
「你好像不開心？」李傑桦壓着曾華問道。
曾華的背緊靠着牆，「為什麽我要開心？」說的諷刺，李傑桦了然，「那怎麽樣我才能讓你開心？」
「別和我玩這種把戲，說，你要怎麽對付我？」曾華冷冷的問着。
「曾華，我救你不是為了對付你。」
「我不信。」曾華嘲諷道「任何時候，我只會受騙一次。」
「我也只騙你一次，既然你懷疑我對付你，不妨我們聊聊為什麽？」
曾華皺眉，「你就是楊齊樂的哥哥，你是殺人案的兇手？」
「繼續猜。」李傑桦平靜道。
「你是惡魔……唔……」曾華的話還沒說完，李傑桦就吻住了他，一個熱情的吻結束後，曾華被他吻的有些喘氣。
「繼續猜。」
「你要殺人滅口……」曾華才說完，李傑桦就抱着他激烈的親吻，曾華想要掙脫，但是根本無法從李傑桦掌心中逃脫。
李傑桦把曾華壓到床上，曾華恐懼着他的雙手，李傑桦把他的嘴唇捂住，朝他輕聲說道「你別動。」
曾華怎麽可能聽他的話，身體扭動着，李傑桦懊惱的把曾華的手往下拉，當曾華觸摸到李傑桦時，急忙把手抽回來。
「你別害怕。」李傑桦靠在他身上，「曾華，我真的以為你會死，會徹底的離開。」
曾華想把他掀遠點，可是李傑桦不退讓，壓着他自言自語，「為什麽你總是這麽驕傲不肯低頭，是不是只有面對你摯愛的那個人你才會哭？」
「和你無關。」曾華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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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傑桦聞言笑的從容，「不是和我沒關系，是和我們沒有關系。」
曾華看着他的眼睛，李傑桦摘掉眼鏡後比帶着眼鏡多了一份難測，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謊，讓人誤以為他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曾華不會再信他一句話。
「別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我們不是一路人！」曾華咬牙切齒道「放開我！」
「我們是一路人，都是做慣了惡魔的人。」李傑桦輕笑道「只不過你是用你的頭腦在謀害別人的性命，我們做的都是一樣的事，衷于塑造自己，卻以犧牲別人為代價。」
「李傑桦，你是什麽人？」曾華不想和他玩躲迷藏，他爽快的說道「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你殺了那麽多人，就算你自首也躲不過死刑，何況你綁架我，無非就是為了洩恨而已，李傑桦，你會有遭報應的那天。」
「我善良的曾律師，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大義泯然，你和我談法律，那我在這裏問你什麽叫公平、公正、嚴明？」
曾華看着李傑桦，依舊桀骜不馴，一副他在狡辯的樣子。
「葉文軒殺了人沒有？殺了！多少條人命？你數過沒有？」李傑桦冷冷的問着。
曾華也絲毫不退讓，「這場官司不是我打的，但是我知道他有精神方面的異常。」
「好，我接受你的這個解釋，法律既然有這方面的保護，就說明他有存在的意義。」李傑桦繼續問道「他有沒有指使別人□□和傷人？」
曾華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
李傑桦打斷他，問道「有還是沒有。」
曾華側過臉，李傑桦輕輕道「這是你親自打的一場官司，你會不明白？可是呢，還不知知法犯法，鑽了法律的空子，這就是你說的天網恢恢？公平在哪裏，公正又在哪裏？」
曾華面對他，說道「這不是你殺人放火的理由。」
「這是我恨你的理由。」李傑桦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曾華道「你和王琪是什麽關系？王家的事就算要報仇也與你無關。」
「哈哈哈，曾華，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愛。」李傑桦從曾華身上起來，他翻身躺到曾華身邊，曾華趁機要起來，李傑桦面無表情道「就算你出了這棟別墅，你一樣逃不了，這裏四周都是海，你出去就是等死。」
「李傑桦，你要殺就痛痛快快的下手，別和我玩這種花樣。」曾華起身憤怒的說道，李傑桦坐起身來笑道「曾華打了那麽多違背良心的官司，難道沒有一點愧疚？你不怕報應嗎？」
曾華冷笑道「如果我怕早就躲起來了，既然我敢混下去，就天不怕地不怕。」
「是啊，你不怕報應，我又為什麽怕。」李傑桦靠近曾華，閉上眼靠近曾華的耳朵邊，道「曾律師，你身上有一股藥味，是我喜歡的那種味道。」
曾華靜下心來嗅着自己，卻沒發覺有別的味道，他懷疑這是李傑桦故意耍的手段，與此同時，曾華也很擔心自己的毒瘾，李傑桦對他做的那些事，他一樁樁都記的清清楚楚，總有一天，他非要李傑桦還回來不可。
仿佛知道曾華會懷疑，李傑桦道「這段時間你一直醒不過來，醫生說是你身體的藥物劑量使用過大，我會慢慢的把你的用藥量降低，使你擺脫戒斷綜合症。」
曾華皺眉，戒斷綜合症？那是什麽？
但是曾華沒直接問出口，他知道要李傑桦不咄咄逼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和他搭話，不理他就是最好的反擊。
說完了這些，李傑桦站起身來，他看看滿地的殘羹和那被曾華踢翻的桌子，好言好語道「你的身體才恢複一點點，再折騰出什麽毛病來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不珍惜自己是不會有人心疼你的，愛你的那個人現在可不在你身邊，他保護不了你。」
說罷李傑桦轉身就要走，曾華卻是看着地下，問道「我做夢的時候好像聽到你說楊齊樂沒有死，是不是真的？」
李傑桦沒回答大步離開，關門的聲音卻是“砰”的一聲巨響，曾華站在那裏都吓的身體一抖，等房間裏只剩下曾華一個人後，他坐到床上，突然扯起被子和床單像是發瘋了一樣的撕扯，撕不動了就用嘴巴咬，誓死要把這些玩意都弄爛了才算是過瘾，他胡天鬼地的瞎折騰一番後才發現嘴巴裏的傷口有些微痛的感覺。
當下人告訴李傑桦曾先生的嘴裏的傷口裂開時，李傑桦就讓醫生去看他給他包紮，除此之外也沒別的特殊表示，他自己牽着雪球到海灘去跑步，雪球跟着他呼呼的跑着，等到有些累了，他們在海邊休息，李傑桦蹲着摸雪球的頭，雪球的舌頭掉的很長，李傑桦道「不會等很久，你馬上就可以見到曾華看，開不開心？」
雪球低下頭嗅着，李傑桦松開它讓它自己去跑。
李傑桦躲在沙灘邊，夕陽融入天地，仿佛是繪出了一幅油畫，李傑桦看着海平面上漸漸清晰的影子，一艘快艇以極快的速度到來，李傑桦站起來等候着快艇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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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先生，你的嘴唇還是要注意一些，不要沾水。」醫生拿着電筒看曾華的口腔，還有舌部。
等醫生的器械拿走後，曾華道「那口水呢？」
醫生沒想到曾華會問這個，笑道「這個沒問題。」
曾華微微一笑，「那接吻呢？」
醫生聞言一愣，半響後好像有些明白過來，點點頭道「這個還是節制一下比較好。」
「那正好，替我轉告你老板，讓他節制節制。」曾華皮笑肉不笑的說着，說完就疼的臉頰抽筋。
醫生有些尴尬的“恩”了一聲就收拾東西走人了，下人給曾華擦臉上的東西，曾華把毛巾搶過來，不讓他們獻殷勤，這時外面傳來雪球狂吠的聲音，曾華一哼，要起身出去，下人攔住他，道「曾先生，李先生交待過你不能出去。」
「你把李傑桦喊過來。」曾華不悅道。
下人搖頭，低聲道「曾先生，你就別為難我了，這也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李先生現在有事，不能……」
曾華點頭，坐回床上，道「滾！」
下人一看曾虎生氣了，連忙把冰塊放到桌邊，道「曾先生自己不要忘了敷。」說罷就走了。
他一走出去，曾華立刻起身跑到窗邊，因為外面還有陽臺，所以目光能看到的距離有限，隐約之間幾個男人跟着李傑桦往屋裏走，雪球沿路追着他們幾個人叫，但是沒有咬人。
曾華低下眼想着這群人到底是哪裏來的，這時剛才貼身照顧曾華的下人跑到了李傑桦面前，李傑桦聽着下人的話皺起了眉頭，而後李傑桦擡起頭，曾華和他正好視線相交，曾華卻是下意識的避開李傑桦，側過臉躲開了他的視線。
曾華轉身回到屋裏，屋外雪球的叫聲漸漸的變弱，直到夜幕降臨，這座海島也陷入了沉靜，除了那無止境的海浪聲，還有那仿佛已經融入夜裏的鋼琴聲，再無其他任何聲音來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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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