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修真

第24章 修真

嚴聽雪是肯定不能回答她了, 她吼完又縮了回去,捂着耳朵,一聲不吭。

宗主恐怕是氣得不行, 只是他多年的行事習慣立刻讓他冷靜了下來, 看了眼還在一邊的茍栀。

茍栀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中, 但也大概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做,她從桌子底下爬了出去,繞過宗主要走,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麽, 把懷裏的靈臺果掏出來遞給宗主。

“我……我想, 也許這個會有用。”

宗主靜默了片刻,接過茍栀手裏的靈臺果,擺擺手讓她離開。

茍栀出去後卻沒有走遠,坐在屋前的臺階上,心亂如麻。

【茍栀:嚴聽雪為什麽說自己叫季柳啊,兩個世界都有柳柳,該不會是同一個人?】

【系統:巧合吧, 她不是叫嚴聽雪嗎?可能是被你影響了。】

茍栀緩緩打出一個?

【茍栀:求你說謊打個草稿吧, 我怎麽影響本地土着?算了, 我要看小說具體情節,所有和嚴聽雪有關的。】

【系統:沒有沒有, 只有一條梗概, 還是圍繞種.馬男主的。上個世界那個是你新手世界的福利, 這個世界沒了, 你自己探索吧。】

垃圾系統, 毀我青春!

不過和系統的對話也算是略微打散了茍栀心裏的驚訝, 總歸她還有機會問清楚的。

閑着也是閑着, 茍栀讓系統具象化一個棋盤,一人一統下五子棋一直下到了晚上,宗主才疲憊地從屋裏出來,一出來就見茍栀還坐在外面,托腮看星星。

聽到開門的聲音,茍栀扭頭見到宗主出門,迅速起身,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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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醒,進去守着吧。”宗主說。

茍栀一笑。

“謝宗主!”

“對了,這次聽雪走火入魔如此快脫險,也得歸功于你的靈臺果。”宗主補充道。

也不完全是她的功勞,茍栀順口接道:“是西霜給我的,改天我好好謝謝她。”

“嗯。今天的事……”

茍栀秒懂,明白這是宗主不打算就今天嚴聽雪說出來的事找她麻煩了,或者說,暫時。

“宗主放心,我夜裏才來的,什麽都沒聽到!”

“嗯。”

宗主收了疲态,徑自出了院子。

茍栀這才沖進屋子,見嚴聽雪已經躺下了,她把廚房先收拾了一下,再整理了一下屋子,将碗碟都收起來,沒吃完的放進櫥櫃,洗了碗筷。

等全部收拾得差不多了,茍栀見嚴聽雪還沒醒,搬了個凳子到床邊,小憩了一陣。

一晚上都安安穩穩,就是半夜裏嚴聽雪似乎嘴裏模糊念着要喝水,茍栀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沾濕帕子往她嘴裏滴了幾滴,等她安穩了才繼續趴着。

第二天是自然醒的,迷迷糊糊擡眼,就見一雙眼睛注視着自己,也不知看了有多久,立時吓跑了茍栀的瞌睡蟲。

“主子,你醒了,餓不餓,要不我給你做點早飯吧,或者我現在去叫人送來?”

嚴聽雪看似聽得仔細,實則眼神渙散,茍栀問了兩次才說,“我怎麽了?”

這也沒什麽好瞞着的。

“走火入魔了,不過已經好了,是宗主救的你,昨天晚上才走,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宗主對主子真好!”

嚴聽雪一撇嘴,“他才不會對我好呢。”

話雖這麽說,她的眼裏還是透着欣喜,轉而不知想到什麽,又斂了下去。

“昨天的事,我隐約記得一點。”嚴聽雪像是說到了難以啓齒的事,停頓了許久,才繼續道,“你給我做飯了?”

才答應宗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茍栀:“……”

“沒呢,宗主做的!”

嚴聽雪一聽,驀地起身,眉頭豎起,“他根本不會做飯!行啊你,敢跟我說謊了!”

茍栀連忙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敢的!”

緊接着嚴聽雪又問了一次,“昨天你給我做飯了?”

茍栀吭哧吭哧還是不敢認。

嚴聽雪冷哼,“是不是他叫你不要說的?”

茍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那這就是默認了。嚴聽雪心裏有了底。

“你還把你的腦袋挨着我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晚上,是不是!”

茍栀:咳,這個似乎否認不了。

不過嚴聽雪也不是生氣了,就算茍栀沒有默認了,她也只是大度地揮揮手,“算啦,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主子果然仁德!”茍栀狗腿道。

嚴聽雪緊抿的嘴角洩露出一絲笑意,她掩飾地揉揉肚子。

“我都餓了,快去做飯!”

大腿都發話了,茍栀也不能不從,盡職盡責地跑去燒火做飯。

就是燒火的時候好像聽到嚴聽雪說了一句謝謝。

“主子你說什麽?”茍栀停下動作,從廚房冒出頭問她。

嚴聽雪兇着臉,“我讓你快點呢!”

果然不能指望這個大小姐說什麽有禮貌的話。

茍栀又把頭縮了回去。

早飯吃太豐盛了也不好,茍栀只做了碗青菜寬面,再把前一天晚上的菜熱一熱擺上去。

難得的是這次嚴聽雪完全沒有抗議,她仿佛沒有吃出來那些是隔夜菜,依舊吃得津津有味,不僅将面吃了個一幹二淨,連幾碗菜都吃完了,看得茍栀是目瞪口呆。

因着茍栀昨夜裏也沒有,她給自己也下了碗面,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打算要是嚴聽雪不許她一起吃,她就再也不給她做飯了。

誰知嚴聽雪只是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等兩人吃得差不多了,茍栀把碗筷端去廚房洗,嚴聽雪又跟了上來,跟昨天下午一般,站在一邊看着她的背影。

類似的情景給了茍栀一定的勇氣,她裝作随意的樣子問道,“你好像不喜歡你爹啊。”

“跟你沒關系的事別問。”

“那好吧。”

茍栀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嚴聽雪又煩躁了,“說些話,太安靜了,煩。”

茍栀:“……嗯,那你以前叫……”

嚴聽雪這次又打斷她了,“你就不會說些別的嗎,非要說這些?我不想談這個。”

“哦。”

茍栀又不說話了。

廚房裏一時間只剩下了洗碗筷的聲音。

見她又安靜了,嚴聽雪又不開心。

“以前我姓季,叫季柳!”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茍栀手一抖,一時沒拿住碗,掉在鍋裏發出好大一個響聲。

嚴聽雪問道:“這個名字很特別嗎?”

茍栀定了定心神,“對我來說很特別。”

“她是你的什麽人?”

“……很重要的人。”

嚴聽雪沒來由心裏一陣煩躁,并且越來越嚴重,想把茍栀的心挖出來,把那個人摳出來扔掉。

“那就從現在開始忘了她吧。這是我的專用名字,別人都不許用!”

茍栀笑笑,“沒有別人。”那個人你永遠也看不見,算什麽別人。

洗完了碗筷,茍栀擦擦手,把碗筷重新放好。

“洗完啦,主子我先走啦。”

“去哪兒?”

茍栀打了個哈欠,“昨天沒睡好呢,想補覺了。”

嚴聽雪低聲嫌棄了一句“豬精”,倒也沒反對,她自己也清楚,茍栀是因為誰才會沒有休息好的。

“這兩天都不用過來了,蔫了吧唧的,真醜。”

茍栀:“嘿嘿,謝謝主子。”

【茍栀:唔,雖然和柳柳挺像的,名字也一樣,但這個人和我的柳柳不太一樣,好像不是。】

【系統:是吧,我就覺得主系統不能出這個BUG,我們主系統八百年不出錯的,你要相信我們的主系統。】

【茍栀:但是都叫季柳,又覺得過于巧合。】

【系統:安心啦,巧合而已。】

茍栀這一覺還是沒睡好,她是被敲門聲硬叫醒的,不清醒的腦子轉了一圈都覺得自己好像沒做什麽別的事,總不能是白隊的人來尋仇了吧!

白隊的人當然沒有來尋仇,畢竟宗門裏不允許內鬥,茍栀還特別狗,拒絕挑戰拒絕地特別爽快,完全不怕丢面,背後還靠着嚴聽雪,看上去就是鐵狗一條,他們根本想不到辦法來針對她。

這次找茍栀是因為劉起的事,确切的說,是靈臺果。

宗主叫茍栀過去是去作證明的。

劉起當日讨來的那果子并不是他以為的靈臺果,而是靈池果,名字不一樣,但東西更高級。

可惜的是,靈臺果正适合她們這些修真等級不高的人服用,對長老這樣的人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而靈池果是用來迅速補充靈力的,對長老們這樣的等級都有效。

二長老給西霜這個果子是因為她發現西霜的靈池尤其大,經脈也似乎被拓寬過,但她修煉出來的靈力完全填不滿,才導致她的能力看上去同外門弟子一般,所以給了她這個果子,要她找個時間将靈力發洩掉,再吃,以免被靈力撐住。

可劉起是誰,他在外門或許算得上是優秀,但在內門也只是泯然衆人,根本吃不消靈池果帶來的靈力。

才吃下靈池果不久,劉起就感覺自己的經脈脹痛,驚覺那果子有問題,馬上用通訊符呼喚他的師父,也幸虧他師父當時正好有空,才及時救下了他,不至于讓他爆體而亡。

但即使如此,劉起當時的狀況也已經有些慘了,經脈各處都被程度不同地撕裂了,更關鍵的是,他的靈池似乎有些被撐裂了。

裂了,就意味着會漏。

水缸裂了漏水,靈池裂了漏靈力,如果劉起不能被治好,他就會每時每刻都在洩露他的靈力,直到裂縫越來越大,裝不住一絲靈力,徹底變成一個廢物。

“是西霜,是西霜害我!”

劉起因經脈疼痛,無力地跪在地上,倚靠着同院的師弟,因疼痛扭曲的臉猙獰可怖,在大殿上痛訴。

【作話】

首先謝謝大家的支持啦!

今天本來還想偷懶,一想到還有一個碼字任務就懶得動,後來想想那就睡覺吧,想到睡覺任務突然又覺得碼字讓我快樂!

果然把什麽當做是任務就會不想做呢_(:з」∠)_

周五上夾子啦,所以周五可能不更新呢,下了夾子會恢複日更吧,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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