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〇③③

第33章 〇③③

◎太子殿下要準備搞大事了◎

殷冊說過不會放任祁乃钰自己待在一個危險的地方, 自然是說到做到。

不過令祁乃钰甚至是鶴城都沒有想到的時候殷冊竟是會如此大膽,直接就将太子帶入了自己的府上,放了一個空馬車回去。

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解釋, 而鶴城也不只是想到了什麽, 也跟着就這麽回去。

兩日過去, 宮內未傳出任何消息,殷冊就知道鶴城是在隐隐向他表達着什麽。

當然,哪怕鶴城未曾幫忙, 殷冊也不擔心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麽問題,最多就是借口說自己想留太子在府上做客。

于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殷冊将祁乃钰放在了自己屋裏,青梅是個聰明人,她并非是安伯手下知情之人, 卻也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一條最正确的路。

祁乃钰被殷冊那句話說的耳朵一紅, 到底臉皮沒有那麽厚,更何況他本就有着那樣心思,殷冊真的與他開玩笑,他反倒是不好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就這殷冊方才做的事情評價起來,“你讓他們對賬簿, 就算對出來也只能說明裏面混着真的與王府內幕毫無關系的掌櫃,旁的也瞧不出來。”

“看得就是真的掌櫃。”殷冊笑笑,“安王府裏我能用的人不少, 可是能放心用的不多, 指不定誰私底下就都是安伯的人。當然, 這種人就算是再怎麽多也不會多到一個離譜的地步, 畢竟若是安伯都已經掌控到了這個地步, 我也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你是想用那些人?”

祁乃钰聽明白了,“只是他們不過普通人,就算是用也怕是沒有太大作用。”

“那可說不準,沒準從他們口中說出的消息,更加令人信服呢?”殷冊賣了一個關子,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繼續糾結,而是道,“而且這也是為了挑選出真正有用的人,安伯選的這些人武藝不錯,別的才能也應該不少,可做生意未必是一把好手,太子殿下往後要做的事情需要的花銷大了去了,僅僅是守成遠遠不夠。”

殷冊走一步看三步,本事想着如何誤導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事情,他卻已然已經想到了日後掃平障礙後需要。

祁乃钰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暖意,也沒說什麽感謝的話,只是悄然走到了殷冊身邊,扯着殷冊的衣袖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看得殷冊眉眼也都跟着軟化下來。

這樣的小太子有些分外的乖了,或許是來了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想到有這種可能,殷冊不禁在自己原有的計劃上又多添加了幾筆。

小太子還是不夠放松啊,只有東宮才會有家的感覺。

只是東宮已然被人都布置成了篩子,若想住的舒坦,就只能是将所有的隐患都全部提前處理掉,如此,原來計劃中的進度就有些不夠看了。

“那接下來幾天我們做什麽,就在這裏等?”

祁乃钰見殷冊不說話,不知道殷冊已經将二皇子他們的死期一個個提前,還只當他是為了眼下的這些人煩心,就順口問了一句。

“不,有青梅看着,我們無須一直等在這裏。”殷冊搖搖頭,這些都是小事,沒有必要将這麽多小事都放在心上。

“””我們今日出去。”

“出去?”

祁乃钰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麽一個回答,不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就算了,還往外跑,未免也太過放肆了吧?

“有不只是我一人,世人皆知安王身邊紅顏知己無數,出門在外帶着如花美眷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感謝原來安王的不靠譜,安伯一個管家并未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個二世祖的身上,現下又被查賬的事情絆住腳,不會注意到他們的。

至于他們後面知曉此事會不會有誤會——

此前安伯都能無視原身的前科就這麽認命,殷冊就對他們的想法沒有任何興趣了,左右那些個暗衛做事前會自己查,發現這人就是太子殿下,也就沒有妨礙了。

“你是說,女裝?”

祁乃钰恍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殷冊的言外之意。

“太子殿下若是不願意,臣來也可以。”

殷冊自己沒有什麽穿男裝還是女裝的包袱,能方便行事最為重要。

當然小太子要是心中又想法,殷冊還是很願意尊重小太子的想法的。

“孤沒有不願意。”

祁乃钰瞬間就紅了臉,嘴唇翕動了兩下,吐出了幾個字。

“什麽?”殷冊一愣,饒是他的聽力,硬是沒有聽出祁乃钰說什麽,只得是再額外問了一句。

“孤說沒有關系,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沒有什麽的。”

再說一次的時候祁乃钰的聲音大了不少,殷冊估摸着剛才他說得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用的詞總覺得哪裏還差點意思,想了一會兒沒有想明白,殷冊也就不去想。

時間不多,他們還是盡快一些的好。

殷冊找出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不仔細瞧瞧不出男裝女裝的分別,殷冊的衣服大多是濃墨重彩,深黑或者深紅,找出這麽一件未上過身的還真的不容易。

“這件雖然顏色淡了些,卻是男裝,孤既然答應了,那就真的沒有什麽。”

祁乃钰看了看一 找出來的衣服,以為殷冊是不想讓他真的穿羅裙,就解釋了一句。

不想殷冊搖搖頭,“太子殿下說的容易,臣這裏也沒有女人穿得衣服啊。”

“可院子裏那些丫鬟那裏不是有嗎?”

“難不成太子殿下想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殷冊自己有潔癖,不管小太子有沒有,殷冊也直接給他帶入了。

別人的衣服有什麽好穿的,最好半點接觸也無!

“其實——沒什麽,就依你說的。”

原本祁乃钰還想說這樣也沒有什麽,可對上殷冊目光的一剎他就改變了主意。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是不願意穿那什麽不認識的陌生人的額衣服,殷冊的除外。

雖然他知道殷冊不是原本的那個安王,衣服還是原本安王的衣服,不過兩人之間有着這麽一份聯系也算是聯系,祁乃钰也愉快的選擇了這件月白色長衫。

“乖。”

殷冊擡手摸了摸小太子的腦袋,“出門在外女子穿男裝也是常态,只消挽一個女子發髻,再用面紗遮面,如此反倒不容易被人懷疑。”

說着,殷冊直接摸到後面将祁乃钰束起的頭發散下,如墨的長發披在了肩頭,“太子殿下的頭發倒是比尋常女子要好許多。”

“你還看過別人的不成?”

幾乎想也沒想祁乃钰就問了出來,問完之後有些後悔,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有歧義了,正準備說什麽話找補一下,就見殷冊還真的仔細回想起來。

片刻之後搖了搖頭,“沒有什麽影響了,可見沒有什麽人的頭發能讓我入眼,所以太子殿下的是最好的。”

他沒說的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最好,四舍五入小太子的一切也是最好啊,沒有問題。

“……”

祁乃钰的臉一點點紅透了,殷冊總是在他以為已經達到極限的時候還能再撩一點,根本沒有辦法讓人明确的察覺到此人的跡象在哪裏。

實在是太讓人羞恥了。

所以最後祁乃钰拒絕了殷冊為自己畫眉的要求,舉案齊眉,多得是丈夫為妻子描畫,祁乃钰不能保證自己在殷冊真的做了這個之後還能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保持平常心,縱然十分可惜,也不得不出言回絕。

這讓殷冊好是失望了一陣。

他僅有的那一點美好的回憶就是曾經為自己的母妃畫眉,只是花了一次母妃再也沒有讓他動過。

誰知那就是最後。

再往後,有這個機會,殷冊卻已經沒了當初的心情。

現在難得有這個機會,小太子卻不配合。

難道是無意間就看出了他畫的不好看的本質?

殷冊心中想着,幾下給祁乃钰挽好了發髻。挑了跟碧玉簪子插在上面,祁乃钰天生麗質,就是女子發髻,也好看的很。

最後在将面紗帶上,大功告成。

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殷冊領着人往外走,一出門,立馬換上了一幅放浪形骸纨绔的模樣,原本他還沒有辦法演的這麽像,還多虧了那日成希成公子的傾情演繹。

為了表示對他的感激,殷冊走得時候特別将那一院子的美人都給送到了定國公府上,除去在屋裏與成希厮混的,其他全部都送去了。

想想至今為止沒能聽到他活着從定國公府再出來招搖的消息,想來他定是很開心很感激的在府上逍遙自在吧!

想的雖多,卻在一瞬,殷冊一把環住了祁乃钰的腰,将人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就着這個姿勢往外走。

被殷冊這麽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祁乃钰四肢在這一瞬都不是自己的,還是殷冊湊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讓他放松,祁乃钰才找回了自己的常态。

“王爺可是要出去?”

“準備馬車,本王悶得很,出去瞧瞧。”

“是,王爺。”自始至終小厮都沒有往祁乃钰那裏看上一眼,能在王府裏混在主子跟前的都不是傻子,都知道什麽是他們該看的什麽是不該看的,要是因為好奇這對招子就不知道往哪裏放了,只怕是最後連小命都直接丢了。

“王爺,備好了。”

安王出行的車架常年被準備着,殷冊什麽時候需要什麽時候就能好。

殷冊把人弄上去,自己也跟着上去時突然回頭,道,“若是一會兒管家來找,就說本王出去找點東西,晚上就回來了。”

“是。”

小厮畢恭畢敬答道,目測者殷冊坐穩,這才松開缰繩交給車夫。

一直等到馬車都出了門,這裏才再次有了動靜。

“奇怪啊。”殷冊走之後,其中一個小厮摸着下巴,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說道。

身旁另外一個小厮聞聲也探頭看去,“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啊,王爺美人——啊,對啊,王爺不是把美人都給趕走了嗎?什麽時候王爺屋裏還藏着一個啊!”

“你也說是藏着的了,主子的事情他們打聽得這麽詳細做什麽,趕緊走趕緊走。”

“嘿!說奇怪的人是你,現在不讓看的人也是你,真有意思!”吵了一通,兩人互相不在理睬,而剛才他們發現的事情也無人在意,再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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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熱鬧幾乎超出所有人的相信,祁乃钰未曾接觸過,本事沉靜的雙眼中此刻是充滿了好奇,只是一旁殷冊有些意外,“太子殿下都不曾見過這些嗎?”

“不曾。”

搖了搖頭,盡管殷冊沒有直說,祁乃钰仍能明白殷冊的意思,“前朝太子的确有跟着皇帝體察民情,只是孤未曾這樣過,東宮規矩甚多。”

“無妨,現在瞧瞧也來得及。”

殷冊表情未變,祁乃钰曾經觀察過,殷冊看他總是很奇怪的。

眼中的情緒複雜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步,然縱然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唯獨沒有同情。

殷冊從不同情祁乃钰。

本就是這樣,殷冊甚至連自己都不同情,前世自己慘死那只是自己蠢,将自己的命交到了旁人的手上,這是最蠢不過的想法,這世間只有自己是可信的,,只有其他沒有卻應該有的東西,大可自己卻争取去做,期待的旁人記起你,就是愚蠢中的愚蠢!

不過話說回來,殷冊一輩子不是活在虛假中就是活在仇恨中,像是如此平和的體察民情,他也沒有做過。

跟祁乃钰出來,還是第一次。

“從秦以來,帝王就好在世間巡游,只是明君是為了這天下,為了幽幽百姓,為了自己豐功偉績,為了看看自己權利所及的地方,聽聽這世間對他的評價,只是時間久了,其他帝王做事就只剩下了游山玩水。”

“所以歷朝歷代都是由盛轉衰,從無例外,上位者看不清自己掌握的地方的一切,也不能指望別人就能做好。”

“也有例外,歷朝歷代也有中興之主,也有守成之君,端看做哪一個了。”

說話間,殷冊就帶着祁乃钰登上了京城中最高的酒樓,尋了個臨窗的雅間,能瞧見外面,外面卻瞧不進來。

“孤如今只覺得,孤之前活了這二十多年似乎都蒙着一層霧,看什麽都看不真切,直到現在,才撕開了那一層皮看到了真相,看到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多一分經歷,不算什麽壞事。”

殷冊随意點了幾道菜,分量不多,瞧着卻精致,都是祁乃钰愛吃的。

用系統暗中掃描了一下,殷冊就将菜夾到了祁乃钰碗中,盡是這一個動作,就讓祁乃钰再度用力握住了茶杯,直到關節都開始泛白,才堪堪壓制住心中翻湧的情緒。

此刻他什麽都不想與殷冊說了。

那些個道理他在書中見得太多了,好不容易與殷冊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難道就是在說這些無聊的東西?

可是不說祁乃钰也不開心,導致了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了。

許久,祁乃钰似乎終于想明白自己要什麽,鼓起勇氣剛說了一個字,“你——”

突然被殷冊打斷。

“四皇子,今日真的是巧了。”

殷冊眼前一亮,他準備了許多,就等着一個偶遇四皇子的機會,不想剛一出來就叫他碰上了。

“小二,去請那位公子上來。”

“诶得嘞!”

小二飛速的将桌子上的那錠銀子放入懷中,就下樓叫人。

殷冊擡手親自給祁乃钰将面紗帶上,讓祁乃钰想好的話再度咽了回去。

“安王殿下?這麽巧竟是在這裏遇見你。”

四皇子祁承安被人叫上來的時候沒想到會遇見安王,略一挑眉,沒有多少猶豫就落座。

落座後他的視線在才落到了殷冊身邊的祁乃钰身上。

“這位是——”

“不重要。”殷冊答道,似乎是為了印證殷冊的話,祁乃钰漠然得往殷冊身邊靠了靠,目光不曾聚焦在祁承安的身上,像是對他絲毫不感興趣。

殷冊見狀哈哈一笑,攔着人的腰就往懷裏帶,“四皇子都吓到美人了。”

“那本皇子給安王賠個不是了。”

見到冷冰冰的美人仍舊落入俗套,祁承安對其也沒有了興趣。

安王有這個資格對他不甚恭敬,美人為了讨安王喜歡,對外人冷冰冰也是正常。

“安王還沒說,将本皇子叫上來,可是有要事?”

“ 有筆買賣想要與四皇子做,不知道四皇子感不感興趣?”

“安王殿下發話了,總歸要聽聽不是?”

祁承安不置可否,他不覺得安王會與他說什麽,可萬一呢?

他有種預感,安王說的會是他感興趣的。

“日前太子送了本王一個莊子,莊子上還帶着不少的美人。”殷冊道。

祁承安早就在泰和帝那裏知道了這件事,卻還故作驚訝,道,“那太子還真的是投其所好啊。”說這句話的時候祁承安看向了那個冷美人,見美人沒有絲毫的反應,愈發篤定了心中猜想。

這裝出來的就是不如真正的冷冰冰惹人喜愛,不過安王身邊也就只配有這些了。

“莊子本王收下了,但是美人本王沒有要,盡數送給了定國公家的那位成公子。”

“怪不得成希叫他父親打的至今未能下床,原是還有安王殿下的手筆啊!”

祁承安倒是不知道這一層,他只知道成希觸了他老子的黴頭挨了一頓毒打,可原因泰和帝竟是半點沒提。

“那也是他自找的。”

殷冊表情懶懶得,在祁乃钰視角裏殷冊這樣子還帶着幾分邪氣,十分帶勁,只聽他道,“本王一向是潔身自好,欣賞美人不假,卻也只欣賞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人,莊子裏的那些個都被成希糟蹋了,還給本王?他沒斷腿已經是本王仁慈了。”

殷冊用着平淡的語氣說着無比狠的話,這話聽在旁人耳中沒讓別人覺得有半點的不對。

本來殷冊就飛揚跋扈,這話是他能說出來的。

至于成公子,等他的父親成了定國公在來殷冊面前找回場子也不晚,不過只怕到了那個時候,還是會挨一頓毒打了事。

“此事不是重點,這件事的關鍵在太子殿下身上。”

“哦?願聞其詳?”

這次祁承安是真的感興趣,好奇的往殷冊這裏湊了湊耳朵。

“四皇子還跟本王裝傻不是?”殷冊沒有直接回答祁承安的話,反問道,“太子這樣做就是為了将本王拉下水,本王一直都是中立,四皇子一直以來也是,本王可不信太子殿下只找了本王而未曾找過四皇子。”

“安王這話是什麽意思,本皇子怎麽不明白呢?”

祁承安竭力控制這自己的表情,心中卻是大駭,難不成祁乃钰察覺到了什麽?

“四皇子若是還這樣藏着掖着,那本王也沒有什麽與四皇子談的必要了。”

殷冊的表情驟然冷下來,半點溫度都不帶,哪裏還有分毫方才了熱切,這讓祁承安心中疑慮更甚,忙道,“安王,事已至此本皇子也不怕告訴安王,太子也确實是找過本皇子。”

“本王就說嘛,哈哈哈哈哈四皇子與本王本質上都是一種人。”殷冊臉上的冰冷瞬間破裂,道,“四皇子你應當知道陛下最是寵本王,太子與本王雖有不合,但是怎麽說都是陛下親封的太子,可見是受陛下喜愛的,左右都要支持一位,不如支持太子是不是?所以本王也沒有什麽猶豫就應了太子。”

“可,可是既然如此,太子的地位應當很是穩固才是,怎麽會這麽着急得找外援呢?”

祁承安先是表示認同,繼而再抛出自己的疑惑慢慢套話。

“唉,四皇子志不在此也就不知道,太子雖然占了嫡長,可是如今宮中可還是有另一位嫡子呢。”

“安王是說——二皇子?”

祁承安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心裏瘋狂思索着,若是老二,不是沒可能啊。

“不是他又是誰呢!皇後娘娘雖好,卻只是太子的姨母,二皇子才是皇後娘娘的親子,就算皇後娘娘願意支持太子殿下,可若太子殿下有了什麽意外——”

話沒有說說完,刻意留了一半,祁承安很是瞧不上殷冊這故弄玄虛的模樣。

故弄玄虛也不弄一個好一點的,這一看就是想讓人捧場說出後半句。

暗自腹诽這,面上祁承安做着自己都不屑的事情,“若是如此,一旦太子殿下出事,上位的可就是二皇子了。”

“對啊,所以太子才想辦法拉一些幫手,一同對付二皇子。”

殷冊一邊說一遍嘆氣,似乎是很不願意接下一樣。

祁承安自覺已經将話套的差不多,不會有什麽破綻,道,“太子繼承大統天經地義,就算是太子殿下不找吾等這也是吾等應該做的,安王既然已經要想太子效力,盡管去做就是。”

“說的也是。”殷冊的眉頭終于展開,“若不是有四皇子在,本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對了,太子拉了本王的時候送了一尊玉像,本王雖然混不吝,卻也知道這東西不能白要,卻不知道回什麽禮,四皇子那邊怎麽樣呢?”

“啊,這——”祁承安頭上冷汗差點冒出,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想到 ,笑道,“太子殿下東西才送到,本皇子還沒回去,等回去瞧瞧再給安王殿下消息如何?”

“也好。”殷冊點點頭,舉起杯子以茶代酒要敬祁承安一杯,後者哪裏還能坐得住,忙不疊回了一杯,匆匆離開了。

等到都看不到了此人的身影,殷冊才将杯子一扔,笑道,“想來那禮物應當是已經送去了。”

“就是那個不值錢的漢白玉擺件?”

祁乃钰開始還不知道殷冊弄這個東西是要幹什麽,現在終于知曉。

“空手套回禮?”祁乃钰笑道。

“不止。”殷冊搖搖頭,“漢白玉常見不值錢,卻也是金銮殿上鋪地用的,太子殿下說他看到這個,會不會多想些什麽呢?”

殷冊這一聲反問讓拿去用不由深思起來,就在這個當口,殷冊突然又道,“祁承安來之前太子似乎有話要對我說,太子想要說說什麽來着?”

“這——”

祁乃钰被殷冊突然這麽一問給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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