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沒力氣了,不想動

阮星河人傻了。

此刻像是他全身上下孫有的神經都轉移到了手上,長這麽大,阮星河頭一次碰到除自己以外的,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手給剁了。

還沒來得及縮回手,阮星河忽而瞪大眼睛,震驚的看着林長安,張了張唇,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救命!!!

林長安起立了!!!

感覺更明顯了。

阮星河頭皮發麻,像是被燙到般倏然縮回手,逃也似的離開案發現場。

阮星河一走,這裏剩下的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幾秒鐘後,各自離開。

陸青長推着林長安往外走,還在思索:“星河剛才怎麽了?”

除了林長安,大概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阮星河就已經沖了出去。

“……”林長安垂眸,“可能是不想看見封遲了吧。”

陸青長又想到自己剛進去時看到的那一幕,憤怒道:“話又說回來,封遲這是有了弟弟當未婚夫還想要哥哥?!”

林長安沉着臉,嗤笑:“阮星河和我結了婚,可能他覺得能把阮星河弄到手,就相當于把我踩在腳下,既能得個美人,又能羞辱我……”

“嘶。”陸青長抽了口氣,罵道:“媽的,他這是跟你什麽仇什麽怨啊?!”

林長安淡聲:“萬年第二的執念吧。”

陸青長突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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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以前的林長安是有點惡劣的,一張嘴就特別能損,但因為特別能裝,所以很少人知道,看來這位封先生深受其害。

“看來确實是積怨已久。”陸青長感慨道:“不然也不能這麽記仇。”

兩人從洗手間過來,回到角落裏卻沒有看到阮星河。

陸青長往周圍看了看,大廳人多,穿的還都差不多,一時之間,他還真沒看到人在哪裏:“星河呢?不會跑外面去了吧?”

林長安原本也是這麽想的,正準備給阮星河發消息問一問,餘光突然瞄到了一根柱子後面的三人小團體。

和阮星河站在一起的那兩個人他都認識,還相當熟悉。

……

阮星河從洗手間出來後整個人就像被燙熟的蝦子般,臉上的熱度怎麽也降不下去,手上似乎也還殘留着溫度和感覺。

他病急亂投醫,在侍者端着酒杯經過時,從上面随便拿了一杯下來,冰涼的觸感給了他很大的安慰,所以他仰頭就給幹完了。

喝完大概兩三分鐘,他就察覺到了不對,眼前的一切都出現了重影,模模糊糊,甚至是扭曲的,耳邊的聲音也是忽近忽遠。

大腦遲鈍轉動,他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不用面對林長安了!

大喜啊!

即使醉了,阮星河也能非常準确的抓住重點。

正開心着,他迎面撞上了個人,身形一個不穩就要摔倒,被那人扶住。

林淵瞧着他眼熟,隔了會兒,終于剛起來,自己是見過這個男生的。

這是自己那個侄子的男老婆。

阮星河迷迷糊糊,也知道撞了人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江月走上前,“你不認識我們了?”

阮星河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過了幾秒鐘,搖頭:“看不清。”

“……”

江月溫聲:“你是不是喝醉了?”

“一點點。”阮星河努力平衡自己的身體,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你們是誰?”

“我是長安的母親,”江月柔聲細語:“這是他小叔。”

阮星河在林長安的事情上一點兒也不含糊:“喔~你說是就是了?!”

江月:“?”

“我和長安結婚這麽久也沒聽他說過自己家裏人,你們是不是想碰瓷?!”

阮星河從兜裏摸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林長安的名字直接撥過去。

江月和林淵并沒有制止,他們原本就想見見林長安。

男人很快接通,語氣沉沉:“怎麽了?”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着不遠處的三個人。

阮星河:“老公快來找我,有人要碰瓷。”

林長安:“?”

阮星河:“我喝醉了,他們騙我,說是你媽和你叔。”

林長安:“……”

一旁的江月實在聽不下去了,剛想插話,就聽到阮星河放低了聲線,撒嬌一樣說道:“長安哥哥,你再不來找我,你的小寶貝就要丢了。”

酒勁兒上了頭,阮星河已經把自己最不想回憶的片段壓在了腦海深處,拿的還是甜寵劇本。

林長安嘆了口氣:“知道了,你站在那裏不要亂跑。”

阮星河:“好喔~哥哥快來。”

挂斷電話,阮星河轉了轉腦袋,看到幾步外的沙發,當即晃晃悠悠的走過去,坐下乖乖等林長安來接。

江月和林淵對視一眼,也跟過去。

林長安過來的很快,陸青長知道江月和林淵也在後,不放心林長安一個人過去,幹脆在後面充當護草使者。

頭頂的琉璃吊燈華麗耀眼,阮星河呆呆的坐着,眼睛盯着虛空中不确定的點,烏發雪膚,因為喝了酒,臉頰脖頸都泛着薄紅,看上去又乖又好欺負。

林長安晦暗深沉的目光越過江月和林淵落在他身上。

“星河,過來。”

男人聲音低低的,在嘈雜的大廳中并不清晰,可阮星河就是聽到了,他循着聲音來源看過去,看到男人的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

“長安哥哥。”

阮星河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平衡能力,跌跌撞撞的撲向林長安。

像一顆小星星興高采烈的撲向月亮。

這一瞬間,林長安眼底真真切切倒映着他,看着小星星準确的撞進他懷裏,幾乎是下意識的,林長安扣住他的腰。

腰肢纖細柔韌,林長安單手就能握住。

男人的懷抱溫暖寬厚,阮星河得寸進尺,扒着林長安的肩膀整個人都爬到他身上。

陸青長嘶了聲,兩個人的姿勢現在根本沒眼看。

阮星河縮起來就小小的一團,膝蓋抵着輪椅,跪坐在林長安腿上,微微弓着腰,毛絨絨的腦袋埋在男人脖頸間。

“老公,我頭好暈。”

林長安揉了揉他的狗頭,“你先下去。”

這不是在家裏,大庭廣衆,朗朗乾坤,衆目睽睽之下,不合适。

阮星河卻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不要,我好暈,站不起來了。”

男生呼出來的熱氣肆無忌憚的灑在自己脖頸上,林長安呼吸一滞,恍惚之間像是有一小簇電流順着他那塊皮膚滲透血管,在他身體裏肆意流竄。

林長安:“有好多人在看你。”

阮星河:“我長這麽帥不就是讓他們看的嘛。”

林長安:“乖一點,不鬧,先從我身上下去。”

阮星河:“沒力氣了,不想動。”

說着,懷裏的醉鬼還在他懷裏拱了拱,林長安唇角抿着,被他蹭出了反應。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阮星河騰出一只手往下摸,戳了戳硌到自己的東西:“不舒服,好硌喔~”

林長安悶哼了聲,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不舒服就下去。”

“不下去。”

阮星河對這個硌到自己的東西非常好奇,又揉又捏,然後就越來越硌了,他苦惱的皺起眉:“長安,什麽東西一直硌我,能不能先放其他地方啊。”

“……”

“不能。”

林長安在這裏是待不下去了,揪住阮星河還在亂摸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連這個豪放的姿勢都顧不上了,操控着輪椅往外走。

陸青長作為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聽了全程,小臉通黃的心想:這就是男高中生嗎?!這就是婚後生活嗎?!

好刺.激。

林長安和阮星河來的時候萬衆矚目,走的時候依舊如此。

但此刻男人都顧不上了。

阮星河還在他身上哼唧着亂拱,林長安怕他掉下去,只能扶着他的腰。

目睹這一場年的衆人:“!!!”

“卧槽,這就直接g上了?!”

“看不出來林長安是這麽饑渴的人啊!”

“輪椅!”

“我特麽大開眼界!”

“……”

林長安一頭黑線,風評被害,他洩憤似的,在阮星河腰間捏了一把,“阮星河,你可真會來事兒!”

阮星河委委屈屈:“你別捏我腰。”

終于出了大門,林長安松了口氣,單明正在用手機鬥地主,冷不丁瞧見自家老板,又看到他身上的阮星河,手一抖,直接把王炸給出了。

他用王炸炸了自己隊友的一張三。

“!”

但他不在意了,因為有更震驚的事擺在他面前。

“老,老板。”

林長安擰着眉:“他喝多了,把他放車上。”

單明結結巴巴:“我,我……”

這可是老板娘,他怎麽放?抱着?!

林長安眉頭擰的更深:“趕緊把他弄下去。”

單明深吸一口氣,手剛碰到阮星河的肩膀,男生就倏的回頭,兇巴巴的:“你不準碰我!”

“……”

單明又連忙放開手。

然後,兇巴巴的小男生兩手啪的捧住林長安的臉,湊近了,撅着嘴質問:“老公,你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摸我?!”

“我只要你抱,只要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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