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邋遢醫館
聞心語給軒轅傲天吃了藥,兩人便道別四人下了山,山下等候的王林和古山見他們下來了,都高興的過來行禮。
“皇上,姑娘,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古山說着小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很女性化地啜泣着。
“其他人呢?”王林比較理性,“皇上,為何只有您兩位下來?”
軒轅傲天沒有回答,聞心語無奈道:“他們都受了重傷,讓無為老人給扣下了,也許以後都永遠下不來了!”
“姑娘,這是何意?無為老前輩雖然脾氣怪異,但還是講理的,為何強行扣下幾位後輩?”
王林剛說完,軒轅傲天已經站立不住了,斜靠在聞心語身上,虛弱地喘着氣。
“傲天,你怎麽樣?”她抱住他,以自己的力量支撐着他,擔心道,“看來是藥效過了。”
王林見他也受了重傷,懊悔地跪在地上,“皇上,都怪臣保護不力,臣罪該萬死。”
“好了起來吧,”她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全是山路,陡峭難行,“王林,你來背着皇上,我們盡快找個醫館為皇上治傷。”
“是。”
王林站起來背起軒轅傲天,一路上由聞心語和古山照顧着向山外走去。
直到日落西斜,掌燈時分,幾人才終于打聽着找到了家醫館,這個醫館非常破舊,屋門前挂滿了蜘蛛網,門上浮着一層厚厚的灰塵,門側有塊招牌,寫着“邋遢醫館”。
“果然夠邋遢的,這房子多少年沒打掃過了?”聞心語皺皺眉,這醫生行不行啊?
古山很女性化地搖搖頭,“姑娘啊,咱還是另外換家醫館吧,你看這門上的灰塵,證明很少人過來看病,說明他的醫術沒人相信。”
“算了,這家醫館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家說人不可貌相,說不定這個大夫有真才實學呢!”
說着敲敲門,結果門“吱呀”一聲自動開了,原來是沒鎖門,這個大夫,不怕被偷東西麽?還是個性真的很邋遢,經常忘了鎖門。
“請問大夫在麽?”她一面喊人,一面觀察着這個小院,院子裏種滿了草藥,上空支了好多支架,支架上面的籠子裏養了不知道什麽動物,蜷縮着,有股滲人的感覺。
古山哆嗦着抓着王林的胳膊躲在他背後,“喂,有……有人嗎?有人偷東西了!”
聞心語撞着膽子推開屋子的門,一股發黴的味道直接往鼻孔裏鑽,還是捂着鼻子進來了,讓古山找燈燭點上,這才看到有個蓬頭垢面衣衫破舊的人躺在一張竹椅上,他的頭發蓋住了臉,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醒着。
她找了張椅子擦幹淨讓王林将軒轅傲天放下,這邊古山正叫着這個野人:“大夫,大夫?”說着就要伸手去搖他。
“住手——”軒轅傲天低聲道,“不要碰他,他的衣服上面有毒!”
古山吓得一下子就縮回了手,拍拍後怕的小心肝,剛才差點就中毒了!
這時,竹椅上的野人突然站了起來哈哈大笑了幾聲,從聲音聽,他是個年輕人,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哎呀,真沒勁,我睡覺睡膩了,本想找點樂子,結果都被你們識破了,說吧,誰快死了?”野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下腰,然後随便拉了張椅子坐下,撲起一片灰塵。
“喂,你說話別這麽難聽好不好?我朋友只是受了傷,你看看能治麽?不能治我們找別家。”一聽他咒她的愛人死,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誰知野人懶懶地又閉上了眼睛,“那你們找別家吧,不是快死的人我懶得醫治。”
她一聽火了,“喂,你還是不是大夫?大夫都有顆仁愛的心,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庸醫,什麽病也治不了?”
野人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姑娘啊,激将法對我沒用,我告訴你,我可是這裏有名的神醫,什麽叫神醫呢?起死回生的大夫才叫神醫嘛!所以不是快死的人我懶得浪費我的精力,我告訴你啊,我懶到什麽程度,我除了不費力氣動動嘴皮子以外是很懶的,我一年洗一次澡,一年洗一次頭,一年洗一次衣服,我的屋子三年沒掃了,能躺着我絕不坐着,能坐着我絕不站着,能靠着站我絕不立着站,明白了吧?所以想勞駕我治病免談。”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我現在穿的是男裝啊。”難道她扮男人真的那麽失敗麽?怎麽好多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野人唯一露在外面的嘴笑了,“我可是神醫,解剖過多少男人女人的屍體,說句不怕打擊你的話,姑娘你還是穿女裝吧,因為你穿男裝比穿女裝更加有誘惑力。”
聞心語覺得面前垂滿了黑線,怪不得男人見到她一副色鬼的猥瑣樣,“謝謝你的提醒,你既然那麽懶,那你吃飯怎麽吃?”
野人笑了下,“很簡單,我練了一種營養丹,每天吃一顆最少可以補充四十二種蔬菜,四十二種水果,八種礦物質,九種氨基酸,我厲害吧!”
聞心語哭笑不得,“你厲害!”
原來營養學在古代就已經開始研究了,而且連人體每天必須的九種氨基酸都能研究出來,先進啊!她更加可以斷定,這個醫生真的是神醫!他一定可以治好軒轅傲天的傷。
“那你怎樣才肯治我朋友的傷?”
“哎呀,真被你煩死了,”野人有點惱了,“我今天一天說的話比我一年說的都多,好吧,我也不為難你,我最近正被一個難題煩惱,不解開它我都沒心思吃營養丹了,只要你肯幫我解開,我就醫治你的朋友。”
“好,你說說看。”憑借她二十一世紀的智慧,還解不開古人的難題麽?
軒轅傲天等人也豎起耳朵,想聽聽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難題。
野人道:“我有個朋友李捕頭,他最近手頭上有個案子拖了很久了就是找不到兇手,死者是本地鄉紳大戶的兒子發財,說再不找到兇手就告到府衙去,縣太爺沒有辦法,便限令我朋友十日內抓到兇手,否則就飯碗不保,可是七日過去了,他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于是他找到我,我思考了一天一夜憑借我聰明的腦袋也沒辦法想到誰是兇手。”
“你說說案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