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蔣英回來之後就驚訝的得知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結婚了,自己不過回老家幾個月女兒就嫁出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祁肇安排祁相梅和蔣英見面,雙方家長确定了婚禮的日子,接下來的幾天便是準備婚禮用品,祁家和宋家忙的不可開交。宋惜文則是每天拖着薛霜跑去購物,弄頭發,最後就只剩下選擇婚紗了,她們一起進了一家婚紗店,都說女孩兒都有婚紗情節,絕對的大實話啊,當各式各樣的婚紗擺在眼前的時候,宋惜文和薛霜的眼神絕對有一種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趕腳。。。

薛霜看着宋惜文試着一套套婚紗,不覺的看出了神。

“薛霜,這件怎麽樣?”

“...”

“薛霜?”

“...”

宋惜文走近,在薛霜面前晃了晃手說:“在想什麽呢?”

薛霜勉強笑笑,眼底卻有一絲悲傷,淡淡地說:“參加完你們的婚禮,我就要去美國了,去深造經濟學。”

宋惜文在她身邊坐下,看着薛霜,好一會兒才說:“你和他...”

薛霜吸了一口氣說:“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嗎?他沒有表态,我們也只是一起吃過幾頓飯,是我太懦弱了是嗎?但是,當年被拒絕,現在的我,再也不敢嘗試了,我怕,怕說了之後的關系連現在都不如...”

宋惜文摟上薛霜的肩,靠着她說:“傻瓜,感情的事是個慢活兒,他懂你的心思,總會有那麽一天,他明白了,會主動去找你的。”

薛霜閃爍着那雙大眼睛,有那麽一瞬間的歡愉,轉而又消逝不見,“會嗎?我怕我等不到。”

“別擔心,給他一段時間,不會太久的。”

“嗯。”薛霜點點頭,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後,薛霜滿臉抱歉地說家裏有事要她回去,所以不能陪她了,然後就賊兮兮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薛霜,有什麽事嗎?”

“我家裏有事,你老婆還在這裏是婚紗,就是XX街鐘愛婚紗店,我先走了啊,你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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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去忙你的,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關系。”

挂了電話的薛霜就遭來宋惜文的追打,由于宋惜文穿着婚紗,完全不能發揮她跆拳道的本事,所以只能讓薛霜遛了。

不一會兒祁肇便到了婚紗店,看着自家老婆正在那邊低着頭忙些什麽,便走了過去,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吓的她渾身一顫。

“吓死我了!”

“在幹什麽?”

“這個結不知道怎麽打。”

祁肇松開手,将她的身子扭過來,修長的手指接過她手裏的兩條絲帶,很用心的打着結。

“好了。”

宋惜文低頭看了一下,笑嘻嘻的說:“妞兒,不錯啊,還會幹這個?來,再給大爺笑一個。”

祁肇白了她一眼,早知道她天生又當流氓的氣質和潛力,沒想到這兩年在國外更是得到充分挖掘啊,只能無奈的說:“別胡鬧。”

她卻還是一臉賊笑的歪着頭盯着他看,看到他止不住笑了。

“嗯,早就該乖乖的笑嘛,害我盯你看半天,脖子都酸了。”

一旁的銷售小姐看到都不由的笑了,祁肇沒好氣的說:“不嫌丢人?”

宋惜文在鏡子面前晃了晃,笑着看向鏡子裏的他,問道:“這件好嗎?”

“好。”

“沒了?”

“沒了。”

“切!”

祁肇無奈,都說好了啊,還應該有什麽?!

“你都不會多加些溢美之辭!!!最起碼也應該用形容詞加工一下吧!文學一點嘛...”

她今天是怎麽了?這算是對他撒嬌嗎?還文學一點,祁肇真想直接回她一句,在一個流氓面前還要我文藝點?轉念一想,便蹦出了一句話:“這件婚紗是真真兒的好看。”

宋惜文愣了一秒鐘,然後便捧腹大笑,然後勉強直起身子說:“嬛嬛,到朕身邊來。”說着便向祁肇招手,嘴角還有一絲壞笑。

祁肇心想自己今天一定是瘋了,就算沒瘋,也馬上就瘋了,只好咬牙走過去,只聽到她笑嘻嘻的說:“朕決定,就要這件了,因為是嬛嬛親自幫朕打好的結。”

祁肇笑笑,對服務員說:“就這件了,幫我家皇上裝起來。”

出婚紗店之後,祁肇便壞笑着說:“皇上,婚紗也搞定了,今天該收工了吧?”

宋惜文瞥了他一眼,說道:“嗯,收工!”

祁肇便走湊過去,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那今天嬛嬛我要侍寝!”

宋惜文立馬跳開,瞪大眼睛說:“什麽?我才不要,我要去找蔣英小妹妹。”

祁肇無奈,不怕別人笑話,法律意義上,他們已是合法夫妻,而事實上,那個本本真心沒改變什麽,他們還是各回各家,有時候忙的一天都見不着面,宋惜文貌似是有一點點婚前恐懼症,現在看祁肇的眼神竟多了一點抗拒,好像他真的是個流氓一樣。

好吧,祁肇從不勉強別人,尤其是對宋惜文,且不說祁肇不想勉強她,就算是勉強她,估計自己會被她揍的頭破血流、滿地找牙吧,況且在她的信念裏,婚禮過後兩人才算正是結為夫妻,那就随她。

“別躲了,快上車,我送你回家,你也不想想,招惹你動武的結果是什麽,我哪敢惹你啊宋二娘。”

“你說什麽?宋二娘?!祁肇,我好像很久沒練跆拳道了,不知道...”說着便開始磨拳擦掌。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快上車,不回家了是不?”

“回回回,嘻嘻嘻。”說着便鑽進了車子。

在車上,宋惜文看了看身邊的人,抿抿嘴說:“我是不是讓你很無奈啊?”

“還好意思問。”祁肇頓了頓,接着說道:“習慣了。”

宋惜文再一次做出了她人生中的一個重大決定,她默默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惜文啊,怎麽還沒回來?”

“哦,媽媽,我今天回家。”

那邊的宋媽媽立刻意會,說了聲好以後就欣然把電話挂了。

挂了電話的宋惜文頭也不敢擡,再默默地把手機放回手袋裏,瞬間緊張起來。

祁肇也很識相的把車子開回了自己家,從下車再到回家,一路沉默。

走到門口時候,宋惜文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喂,我說,我這第一次回家,你就和我冷戰?”說着便去拉他的手,不拉不要緊,一拉才發現他的手上竟然還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宋惜文不禁笑了,拽了拽他的手說:“不是吧,你也緊張?嗯?”

祁肇故作抹汗狀,說道:“別鬧,開門呢。”

看着那張認真的臉,宋惜文只是在他身邊乖乖的等他開門,進了屋,她便坐在沙發上,盯着他看,只見他滿臉的不自在,還有意無意的瞥她一眼,再立刻轉移視線,祁肇被盯的渾身發冷,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盯着我幹嘛?”

宋惜文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仰着臉說:“我還懷疑自己有婚前恐懼症呢,弄了半天,你比我還...哈哈哈...”

祁肇不禁紅了臉,只好假裝一本正經的說:“別笑了,你先去...洗澡,我先處理公司今天殘留的事務。”說完便要轉身進書房。

宋惜文笑着點點頭說:“好,嘻嘻嘻...”

別看她笑的歡快,其實她心裏也緊張的要命,第一次,和一位男性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盡管是再熟悉不過的他----她的丈夫,她也是滿心的不習慣。忐忑不安的洗完澡,一個人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她便悄悄溜到書房門口,耳朵貼在門上,嗯?沒有動靜?他到底在不在裏面啊?

“洗完了?”身後傳來熟悉的卻略有些沙啞的聲音。

宋惜文吓了一跳,立刻回頭,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半響她才很尴尬的說:“你出去了啊,我洗好了,那個,我先去睡了啊,你也早點休息,晚安。”說完便小跑着溜進了卧室,可能是逛累了,不久她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祁肇把公司的事處理完後便去洗澡,從浴室出來之後,在客廳停了停,看了看挂鐘,已經十一點四十多了。他盡可能的放松,走向卧室。

推門進去,反手把門關好,走到床邊,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酣然入睡,卻不由的松了口氣,仔細看着深睡中的宋惜文,靜靜的側躺在床上,睡相也太差了吧,小巧的嘴微張,一注口水毫不收斂的流出來,雙腿微微蜷起,整個人團起來,以後就叫她“團長”得了,被子只是随便的堆在身前,後背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祁肇看着看着就不禁笑起來,只得先用手帕擦了擦宋團長的口水,把被子給她掖好,然後自己才躺下,摟住她,吻了吻她的額頭,笑着說道:“晚安,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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