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呵呵大叔再次扔進屋
合上劇本再一次看到封面上印着的片名,蘇哲忍不住一陣鼻酸。
安西羽說,之所以把這部電影取名為《國界》,一方面說的是那條真的國界線,因為那條線隔着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觀念,有人以為跨過了那條界就可以去享受另外一種人生,但卻不明白他們會為此失去什麽。但另一方面,它指的更多的是人們心中的那一條無形的界限,人們用自己的意識把他人劃分在不同的國裏,殊不知那些高高的圍牆築起的全是國界之外的人的絕望。
“蘇哲啊,我想讓你來演聶廣程,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安西羽的問話,蘇哲才中哀傷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我……怕我演不好?”
蘇哲的話不是在謙虛,雖然在聽完安西羽的講述,在看完手中的劇本後,他被這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但是要去诠釋那兩個人物,他沒有信心。暫不說聶廣程與張遠充滿矛盾掙紮的內心世界,但就角色的時間跨度,從青澀的學生時代到最終放下心傷的坦然釋懷,就超過十年。蘇哲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演出那些單純率真,那些時過境遷,還有聶廣程與張遠之間那種被壓抑,被深埋的激烈情感。
“沒什麽好怕的,呵呵,不是還有秋嗎?這孩子雖然性格比較怪,又難相處,但是絕對是拍戲的好搭檔。”
好搭檔這點早就得到認證了,不過大叔,有你這麽給自家兒子拆臺的嗎?蘇哲沒意識到自己在潛意識裏居然在幫邊秋說話,只是一想到那個人就忍不住四周找,“邊秋人呢?”
“他早上樓了。聽寶貝說,你明天還有工作,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上去休息吧。”
上樓了,什麽時候上樓的?明天有工作,我怎麽不知道?時間不早了?我去,我看劇本到底看得多專注,居然都兩點了!休息?怎麽又是休息?!不要啊!
蘇哲腦中思緒飛轉,還沒來及把那句“不要啊!”喊出聲,就又被安西羽以慣用姿勢扔進了邊秋的房間。
借着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光,蘇哲看見了床上的邊秋,他好像睡着了,安靜的幾乎聽不到呼吸聲。可就是那一眼,讓蘇哲前一刻還在掙紮抗拒的心突然軟了下來,因為在那張諾大的床上,邊秋以側卧的姿勢躺在左側,刻意為他留出了大半的位置。
雖然醫院裏的記憶不停翻滾着,提醒他不能輕信邊秋睡着的狀态,但是看着那片整潔的床單,又看了一眼浴室,蘇哲最後還是蹑手蹑腳的爬上了“他的位置”。
小心的睜開眼,看了一圈,房間裏又是只有他一個人,蘇哲還沒來及細琢磨,他的手機就又發出了催命召喚,“哥,今天排舞的事安茉莉跟你說了嗎?你可別遲到呀!”
挂了電話,看了眼時間,蘇哲先是不緊不慢的伸了個懶腰,抓了抓腦袋。可是這一抓,抓通了他腦中一條叫做“定位”的神經。他現在可不是躺在自家床上,而是身在一間方位不明,特征遙遠的小屋裏,再不麻溜行動起來遲到那是必然的,想到這,蘇哲通了電似的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
随便套了件衣服沖下樓,一眼就看到那一家三口溫馨的早餐畫面,不過蘇哲此刻可一點沒有加入他們的閑情,手無足蹈的吱唔了兩聲,最後對着一桌人抽風的問出了一句,“那個……那個……現在我這是在哪?”
天哪,不要這樣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才穿越過來的,我只是想問一下我現在所處的地理位置。蘇哲一邊抓着頭發,一邊試圖為自己的語無倫次找出一個正常點的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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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已經等在外邊了,先吃早飯吧,來得及。”
蘇哲第一次從安茉莉冰冷的聲音中聽出了和煦的氣息,沾着邊秋這位金牌特助的光,他果然不用為趕不上行程這種小事瞎擔心。既然安特助都發話了,那還想什麽,趕緊坐下吧,看看今天又有什麽好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