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官渡之戰許攸助
許褚上前,“此人竟如此無理,何不擒之?”曹操擺手道:“他一人一馬,我等數十騎,怎能不疑,孤言既已出,便不可追也。”言罷便率先策馬回城。途中我策馬上前,“主公……”曹操嘆息一聲擺了擺手,“你勿多言,的确是孤刻意支開你,而孤與文遠皆稱病不見他,想讓他求去無門,可惜……終究還是留不住他。”我也一嘆,“主公不過是愛才,能夠守信讓他離去已是不易,小雪替他再謝過主公。”曹操一笑,“唯望日後不要悔恨縱虎歸山的好。”我默然,我明知日後他會助劉備成為曹操的心腹大患,可我……卻說不口。
回了許都,我在府裏待了幾天,便聽到消息江東的孫策死了,是在打獵時被刺客毒箭射傷導致死亡。我愣愣的坐在涼亭裏發呆,想起以前奉孝這樣評價過孫策:“孫策不足懼也,輕而無備,性急少謀,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現在想來,奉孝未免也太神了些。孫策死後就是他的弟弟孫權掌權,曹操将他封為将軍兼會稽太守,以此交好,袁紹聞訊大怒,遂令冀、青、幽、并等地人馬七十餘萬,來攻許都。
袁紹興兵往官渡進發,夏侯惇發書告急,曹操領兵七萬前往迎敵,留下荀彧留守許都。到了官渡,曹操與衆謀士商議,荀攸上前說道:“袁紹軍雖多,不足懼也。我軍俱精銳之士,無不一以當十,但利在急戰。倘若遷延日月,糧草不敷,事可憂矣。”曹操附議,“所言正合孤意。”
第一回對戰,袁紹派出張郃、高覽、韓猛、淳于瓊等将士,旌旗節钺甚是嚴整,張遼與張郃二人戰四五十個回合都不分勝負,許褚上前戰卻被高覽接住,四人一起厮殺,最後在審配的箭弩下我軍大敗,退回官渡。
之後我們的兵馬在審配的弓弩下吃了不少虧,士氣也倍受打擊,劉晔出謀用發石車破之。果真,将審配的弓弩手砸死無數。後來審配欲打地道直透我軍軍營,皆被劉晔識出。這樣在官渡從八月到九月,堅守了兩月,到九月底已經軍力漸乏,糧草不繼。曹操寫信詢問荀彧意見,得信後依舊堅守。
直到徐晃抓了袁軍的細作,說是韓猛早晚運糧接濟,随後确定下來讓徐晃引軍劫糧,張遼、許褚引兵救應,結果自然是燒了糧食攔截成功。就在軍中衆人忙的不可開交時,我卻無聊到發黴,整天游手好閑的在軍營裏瞎晃,連自己的看不過去,所以當軍糧告竭,要送書信往許都時,我便自告奮勇地接下任務,曹操無比鄭重的将信交予我,告訴我這信的重要。
我将竹簡裹進布裏系在腰間,連夜往許都趕去,卻在出了不到三十裏處,遇到一隊人馬,看軍裝是袁紹軍,我連忙勒馬停住,其中一人喝道:“來者何人?”我一笑,“過路之人。”那人打量一番,“下馬來,瞧你這模樣,我看就是曹軍細作。”我嘆息知道自己逃不過,便跳下馬,看了看那對人馬的人數也不過十來個人,我緊了緊手裏的青虹劍,看來今晚要大開殺戒了。
正當我打算拔劍時,一旁又出現了一隊人,這次是五十來人,這樣我還能全身而退嗎?另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個儒士模樣的中年人,剛剛問我話的人見到他立刻湊上去,“許大人,我們抓到一個曹軍細作。”我一愣脫口問道:“許大人?你就是許攸?”中年人驚訝的上前打量了我一番,“你認得許某?”我搖頭,“不曾。”只是在奉孝口中聽到過,許攸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會,對身後的人說道:“怎麽不綁起來?”話落立刻有人上前将我綁住。額,我束手就擒可不是貪生怕死,是……識時務。
将我綁起來後,許攸又見我腰間之物,“此人腰間縛物定有軍機要事快搜來呈上。”說完便有将我腰間的信件取走,我掙紮了一下卻被繩子綁的動彈不得。我餘光看着許攸打開信件來,心裏百轉千回。我這是在賭,一場豪賭,堵得是許攸和袁紹,輸了就是我軍所有人。我相信自己的記憶,在現代看的為數不多的幾集央視版的《三國演義》記憶最深的是鮑國安演的曹操穿着襪子跑出營帳迎接一個叫許攸的人,不知道前因後果只覺得曹操穿襪迎人的場景映像頗深,如果照這樣的形勢,許攸投靠曹操,定可以扭轉乾坤,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而許攸是袁紹的謀士,定會知曉袁紹的死穴。
許攸收了信件吩咐道:“将他關起來好好看守。”說着轉身離開,我被侍衛抓到了一個營帳便丢下不管了。我暗自一笑,從鞋裏拔出一把匕首輕松的将身上的繩子劃斷。将青虹劍背在背上,蹑手蹑腳的來到營帳口,輕挑起帳簾看外面的情況,帳門口只有一人守着,許是我剛剛一點也沒反抗讓他們放松了警惕。
我撩開軍帳快速的閃到他身後,手裏的匕首一晃,見血封喉。我望了望四周,連忙将屍體拖進帳裏換上他的軍服。我在軍帳前站了觀察一會,見沒有什麽情況,便淡定的往最大的軍帳走去。最大的軍帳便是袁紹住的,四周一圈都有人守着,我正愁找不到口子進去,便被一個士兵抓住,只聽他低聲說道:“哎,你來到正好,人有三急,你先幫我頂會。”說着他便把我推到營帳前站好,自己不見蹤影。
我無語的站在原地,不用這樣狗血吧。此時帳中傳出聲音,“曹操詭計極多,此書乃誘敵之計也。”然後便是許攸的聲音:“今若不取,後将反受其害。”我正聽入神,眼前有士兵跑來,我驚得連忙低下頭,幸好那人直接進了軍帳,“報主公,審配有書到。”
裏面沉寂了許久,然後袁紹突然大聲喝道:“濫行匹夫,還有面目在吾前獻計!汝與曹操有舊,想今亦受他財賄,為他作奸細,啜賺吾軍耳!本當斬首,今權且寄頭在項!可速退出,今後不許相見!”——摘自《三國演義》
此時,拉我頂班的士兵回來了,對我低聲道謝,我也不好多留,便先離開,在軍帳不遠處等着。看情形剛剛那封書信肯定對許攸極其不利,才會讓袁紹說出那麽狠的話來。遠見許攸出來,走了幾步,仰天嘆曰:“忠言逆耳,豎子不足與謀,吾子侄已遭審配之害,吾何顏複見冀州之人乎。”正感嘆間刀光一閃,竟欲拔劍自刎,我吓的連忙跑上前去拉住他。
我奪過他手裏的劍,他悲憤的看着我,我見還在袁紹帳前不再多說,拉着他往一旁跑了幾步,直到身後的人用力掙開我的手,放才停下來。“你到底是什麽人!”我聽許攸如此問道,我轉過身,開口說道:“許大人何以輕生?他袁紹不納直言,定為丞相所擒。許大人既與丞相有舊,何不棄暗投明?”
許攸反複嘀咕,“棄暗……投明……”我繼續努力,“如若大人助丞相破了袁紹,封侯拜相不在話下,更是報了今日他袁紹不聽你直言反羞辱你之仇,豈不快哉!”許攸眼神一亮,拱手道:“兄臺所言甚是,聽兄臺所言定與曹公交好,還請代為引見。”我一笑,“何須由我引見,許大人肯助一臂之力,主公怕是早已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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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在許攸的幫助下出了袁紹的軍營,直接奔往曹營。臨近軍營被人攔住,許攸說道:“我是曹丞相故友,快與我通報,說南陽許攸來見。”之後便見到曹操赤足出迎的一幕,遠遠見到許攸甚是歡喜,拉着他的手入帳。
我先去換了身上的衣物再來見曹操,只聽的許攸的聲音:“袁紹軍糧辎重,盡積烏巢,今撥淳于瓊守把,瓊嗜酒無備。公可選精兵詐稱袁将蔣奇領兵到彼護糧,乘間燒其糧草辎重,則紹軍不三日将自亂矣。”再聽得曹操大笑,“好、好,此計甚妙。”我舉步進營帳,拱手見禮曹操,“主公。”曹操回頭看了我一眼,冷聲道:“這信件是怎麽回事?”說着将竹簡丢到我身前。我撇了撇嘴單膝跪地做認罪狀,“薛飛有負主公重托洩露軍機,将我所有軍士性命置于危險之地,還請主公責罰!”
良久才聽到曹操的笑意橫生的對許攸說道:“子遠你瞧,這麽不情不願的口氣像是認罪嘛。”我擡頭看到座上笑盈盈的兩人,索性說道:“主公,真不能功過相抵嗎,我好歹把許大謀士給您帶來了呀。”曹操挑眉,“此二事怎可相提并論?”我想了想說道:“我剛剛聽到許大人的話,火燒烏巢,我自動請纓。”曹操手一抖,“別、別,此事孤會安排人馬,不用小雪操心。”我幽怨的看着他,“那我保護主公好了。”
許攸的眼神在曹操說完話時便落在我身上,驚訝的問曹操,“小、小雪?孟德,他是……”曹操一笑,“小雪是女子,就偏愛穿男裝,在軍營也方便些。”許攸看我眼神更是多了幾分驚訝,“沒想到啊,孟德手下卧虎藏龍,連女子都有如此膽色才幹。”曹操笑着搖頭,“她呀,都快無法無天了。這信件,要是袁紹真信了,孤今日真就亡她手裏了。”
我心裏一抖,也有些後怕,“主公,我下次不敢了。”曹操哼道:“還有下次?”“沒了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納蘭回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