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曾喜歡你

——吉原深夏還喜歡仁王雅治嗎?

立海大現任校長松井健一的話如利箭般沖過重重障礙,直接紮進深夏的心。僅僅是發問,深夏的胸口就像是被貫穿了那般生疼生疼的,仿佛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被人狠厲地撕開,鮮血模糊地躺在陽光下展示着,毫不留情。

吉原深夏喜歡仁王雅治,很喜歡很喜歡。她幾乎用盡了生命所有的喜歡去喜歡一個人。直到生命的盡頭,這種喜歡都未曾停止過。

仁王雅治是她生命裏唯一的溫軟。吉原深夏曾經是那樣的執着着,這份執着如今也用力地紮根在深夏的心裏。無論是柳生月亞還是吉原深夏都還喜歡着仁王雅治,但是不是她深夏,不是現在的深夏。

所以說……她,不喜歡了。她不喜歡仁王雅治了,也不要喜歡他了。

深夏如蓮般亭亭玉立,嬌柔美好,隐藏在背後緊攥的手,一點點松開,用力到幾乎要抽搐的手指也緩緩地伸直了放松下來。

“怎麽了?你們。”在面對突如其來的沉悶,莉央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可能是他們想到了什麽吧。”深夏邊安慰着莉央,邊饒有趣味地勾起唇角,瞟望着丸井文太那難看的表情,眼彎如月牙狀。

和仁王雅治晦暗的神情相比,丸井文太的表現更為直接明了,絲毫不做掩飾的厭惡和嫌棄,明晃晃地就表現了出來,正準備向前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了。

拉着丸井文太,仁王雅治淡漠地看了眼深夏,沉默地搖搖頭。他無法确定這個自稱是‘吉原深夏’的女生就是當年那個吉原深夏。眼前的這個女孩與他記憶中的女孩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便只有名字而已。她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們面前說出自己的名字。

仁王阻止了丸井将要到臨的口不擇言。他完全能夠想到,在這個時候說些不利于吉原深夏的話會有怎樣的後果。這只需看班上那些同學的臉色就知道了。另外還有莉央,丸井文太對青山莉央的在乎,仁王雅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因此,不能在沒有完全弄清楚前因後果前就發難。

丸井看到了仁王的搖頭,雖不解,但也沒有繼續說話,乖乖地站住了。

“請多指教。”看向似乎平靜似水的深夏,仁王雅治耐人尋味地說道。丸井文太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也跟在後面沒好氣地說,“不要欺負莉央,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孩子氣十足的口吻不會讓人覺得讨厭。

“吉原同學才不會傷害我。”莉央對文太不滿地低聲抗議着。

深夏會心一笑,一點都不把文太沒有氣勢的威脅放在心上,“那是自然。像莉央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我才舍不得傷害。”

“你也覺得莉央很可愛嘛?”聽到深夏的誇獎,丸井文太剛才還不善的臉色馬上就多雲轉晴了,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像是炫耀的珍寶得到了別人的肯定,“我就說嘛。莉央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了,像我這麽天才的人怎麽會弄錯。”

在如此直白的誇獎下,莉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三個人的氣氛一時間其樂融融了起來。

一旁看到深夏只用一句話就使文太的态度得到轉變,仁王雅治的心中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警惕。兩年前,因為吉原深夏的緣故差點讓月亞香消玉殒。為此,他痛心疾首。月亞那麽善良,怎麽可以再受到如此不合理的對待。不管眼前的這個是否是當年的那個吉原深夏,他都不會放任她去靠近月亞。

就這樣,二年B組的氛圍目前還算得上和諧。

可這時,高中網球部解散活動後的社辦,一份冷清下籠罩着重重的暗雲。

幸村精市剛将置物櫃的門鎖好,就聽到坐在凳子上穿鞋的真田弦一郎說,“吉原深夏回來了。”

“吉原?”相同的姓氏首先給幸村帶來一小陣的迷惑,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吉原學長的妹妹嗎?”

“嗯。”真田弦一郎沉聲應完,不知想到了什麽,便沒再說下去。

幸村也難得地沉默了起來。國中的時候他雖是常聽到這個名字,但也因為兩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沒有關注,真正讓他注意起來時,也是學校盛傳着她喜歡仁王的事情。可沒等有過多的了解,他就因病進了醫院,加之全國大賽的事情,便沒有過多的精力關心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不久後,就聽說她因指使人傷害柳生月亞而被送去了其他學校。到了後面,就只能在大家的只言片語中拼湊這個女孩的形象。

人類向來朝三暮四,況且是在這種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但關于吉原深夏的事仍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在立海大久久議論了大半年,直到升學後才慢慢平複下來。

而現在,他又聽到了這個名字,又是在弦一郎的口中。直至今日,幸村還記得兩年前的那個傍晚,弦一郎突然沖進他的病房,一言不發地坐在窗口,神色疲憊,令人擔憂。正是那天,柳生月亞遇到了車禍後,緊接着,吉原深夏被證實是幕後指使。

弦一郎那個時候的樣子莫非是因為——“弦一郎。”幸村喊道,但沒有回應,回頭看時,真田已經走遠了。

雖然那天的事情真田再也沒有提過,但幸村感覺得到,那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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