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陸珩有些不放心,還給一個醫生朋友打了電話,問他仙人掌刺紮進了肉裏要不要緊,該怎麽處理,那位朋友問清楚情況以後在電話那頭一愣,說沒關系沒關系,把刺全部清除了,塗抹點消炎藥就好。陸珩心道外科醫生果然心大,但放下電話又覺得安心了些,去看祁越。
祁越滿臉怨念的看陸珩,知道他剛才在打電話,便問道,“怎麽說?”
“刺拔了就沒事了。”陸珩安慰他,說話間又要捉住他的手查看一番。
“好了好了,沒事了。”祁越敷衍陸珩,不想再在這麽沒面子的事情上糾纏,一跤跌倒仙人球上,說出去都要被人笑話。
“我去給你找藥。”陸珩有些內疚。
“喏。一會你洗完澡了用它塗一下被紮到的地方。”陸珩遞給祁越一支藥膏。
“沒那麽嚴重吧,我都快找不到紮了那兒了。”祁越把手掌心對着燈光看了看,渾不在意道,其實還是有一點點痛的,只不過也不嚴重。
陸珩看着他的動作沒說什麽。
祁越洗了個澡,賴在床上,因為喝了酒,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明明陸珩把藥膏放在床頭了,因為還要翻身坐起來拿,祁越都有些不願意,拿着一張紙巾,蓋在眼睛上,從那細密的空隙裏看看床頭燈的光暈。
陸珩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他想到了那些智障兒童,很久以前他還親自去過福利學校給他們捐款,就看到過這樣的人,捏着一個什麽東西可以玩很久,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
“神經病啊。”陸珩一把揭掉了祁越蓋在自己臉上的紙巾。
祁越嘿嘿一笑。
“藥沒用?”陸珩看那管藥膏還好好地放在自己床頭,拿起來問祁越。
“哦,我現在弄。”祁越坐起身來。
“別動,我幫你。”陸珩道。
祁越只好攤開手掌心,任陸珩給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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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抹被子上了。”其實也就一點點看得見的小傷,陸珩再是心疼,使出繡花似的勁頭,也就一會功夫。
“陸珩。”祁越又倒在床上,卻突然開口道,“你對我這麽好,是不是特想上//我。”
“啊呸!”陸珩一瞬間想我剛才踹的是祁越的屁//股啊,不是腦袋啊!
“哎……我都不想說,我們這麽睡在一張床上算怎麽回事兒啊,每天早上,你那兒都老是頂//着我。”祁越說的很平淡,夾雜着一絲嘆息。
陸珩知道祁越那是醉了——準确的說也不是醉了,酒精上腦,人容易想一些平常不會去想的事情,心情比較激蕩,陸珩自己也是這樣,剛才他都有想把祁越的手指含在嘴裏舔的沖動——以前這招可靈了,祁越會繳械投降的。但理解歸理解,憤怒,卻是另外一回事。
“怎麽,我是拿刀逼你了啊。”陸珩的口氣有點不好。
“沒,我就是想說啊,今天我心情特別……好,你要想上,就上吧。”祁越大剌剌的攤開四肢,因為和陸珩挨得比較近,還踢到了陸珩。
“我靠!”陸珩把一個抱枕甩到祁越臉上,摔門而出。
祁越摸摸鼻子,好像還沉浸在自己剛才大無畏的表态中,辦公室裏那兩個女人給他看了幾部“動畫片”,有的主角還帶着毛茸茸的耳朵賣萌,不過那些姿勢太難了,祁越想我就躺着好了,剩下的,随便你。
他又拿了一張紙巾,蓋在眼睛上,透過紙巾纖維的孔洞,去看燈的光暈。
卧室的門突然嘭的一下子又被摔在了牆上,陸珩走了進來。他直接繞到到了祁越那頭,幾乎是拽着他的睡衣領子把他拎了起來。
“你說你醉了。”
“這跟我醉不醉沒關系。”祁越用力眨了眨眼,正色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醉我拿這樣的話氣你,你就要辦了我;如果我醉了呢,那你也不妨當真心話聽嘛,都說酒後吐真言。”祁越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陸珩。
“陸珩,我信你。”我只是有那麽一點心理障礙,你幫我過了呗。
陸珩在一瞬間把祁越壓在了身下,隔着睡衣在他肩頭啃了一口。
“你早這樣不就得了。”祁越含含糊糊地繼續說着,還去摟了摟陸珩的背,“以前是怎麽樣的,現在就還是怎麽樣的吧。”我記不起來的東西,有你幫忙記得就好了。
……①
陸珩洩了火氣,複又對祁越溫柔起來,小心翼翼地清掃最後的戰場。
祁越在又痛又涼的感覺中回憶着剛才不可思議的一切——原來這消炎藥膏是兩用的啊,真想糊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