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着手裏書籍的申淮。
聽到申淮這補充文景陽也稍稍的愣了下,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紫花地丁的藥用,沒想到這随處可見的小花竟還如此有用,雖然在之前他有看過些申淮給他的醫書,但裏面的東西都是他完全沒見過的,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随處可見的東西竟然也是藥材的一種。
與他同樣驚訝的還有車窗外騎着馬的宣雨,只聽到他驚嘆着說道:“哇,這東西沒想到竟還是藥草?這也太常見了吧?”
“呵……有種東西叫食療,也就是說食物也算是藥材的一種,不過這就要看醫者的水平了。”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那聲音裏還有這些許自傲。
緊接着就聽到外面的馬匹嘶鳴了聲後一個人影就蹿了進來,宣雨來到申淮面前有些高興的說道:“大夫,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比較随處可見的藥材給我辨識一下,這樣在野外受了小傷什麽的也能找到藥草。”
申淮從書籍裏擡起頭,瞥了眼眼前的少女,片刻後眼裏帶上了絲欣賞,只見他說道:“功夫不錯。”說完也不管宣雨臉上的驚訝,從身後的書架上找了一本線裝書籍後才說道:“行,習武之人多少需要知道些,閑着無聊我給你說說。”
瞧着申淮似乎要開講,文景陽心裏也是有些心動的,有人說比自己看要容易些,想着文景陽也朝那已經開始一教一習的兩人靠近過去,細細的聽着,并不時的看向桌面上的書籍,明了後也是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眼裏更是閃過些明悟。
不管怎麽說,文景陽對于這醫術興趣是更大了。
……
而在君洛晖他們走了沒多久馬車便開始出問題了,本就自剛才起心底就很是煩躁的君洛晖因這問題,終于能把不滿表現在臉上了,只見他沉着一張臉從車上下來,對着跟在馬車旁邊的淩少鴻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淩少鴻心底悄悄的抹了把汗後才說道:“啓禀少爺,應該是車轱辘壞了,屬下已經讓人在修了,少爺您可以在馬車上稍微等一下。”
眉頭微蹙,君洛晖只是沉着臉的點了點頭,揮退淩少鴻後君洛晖才把視線轉向他身後的那輛馬車,自剛才就沒聽到那宣雨的聲音,正讓他好奇着想這女的總算安靜了,但在看到馬車邊上那空無一人的馬匹時,君洛晖臉黑了下,果然馬上他便看到宣雨從文景陽所在的馬車裏走了出來,伸着懶腰的她更是顯現出少女的柔美曲線。
這下子讓君洛晖的臉色是徹底黑了,好啊,這話聊着聊着,還聊到一個馬車裏去了,也不知兩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輛馬車裏到底做了什麽事!他好像忘記了,這馬車裏還存在的那叫申淮的大夫。
黑着臉的君洛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但他還是微微吸了口氣後才走向宣雨,臉上挂着笑容的說道:“宣雨姑娘不是說騎馬的麽?怎麽的也從我這馬車上下來了?”雖然火是消了不少,但話裏難免帶着些刺,
宣雨也不知是聽沒聽出來,就見她一臉開心的說道:“哥哥知道的可多了,剛才在馬車上他教了我不少呢。”簡單了解釋了句,完全沒有回答君洛晖的問題。
這下子君洛晖臉上的笑容似乎都有些保持不住了,那因笑而眯起的雙眼裏更是閃過一絲冷芒,而這時與文景陽一同挑開車曼走出來的申淮則說道:“別聽她瞎說,剛在車裏一直是本大夫在解釋,敬侍衛和這姑娘可都如弟子般在聆聽呢,我沒說錯吧宣姑娘?你這樣磨滅我的功勞可是讓我不大愉快喔。”
申淮的這話才讓君洛晖眼底的冷芒收斂了起來,看向申淮的眼裏多了分笑意,這人還真是了解他,随後看向申淮身邊的文景陽,只見他此時正面無表情的垂着眸子,也不知道正在想着些什麽。
宣雨眼珠子一轉然後才說道:“申大夫在教沒錯啦,但剛才哥哥不也給我解釋了下麽?我這麽說也沒錯吧?當然了,申大夫的功勞是最大的。”
第四五回
君洛晖微微虛眯起了眼,對于宣雨的話君洛晖不置可否,本想說些什麽的他就看到淩少鴻正快速的跑過來,這才讓他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淩少鴻在來到君洛晖身邊後看了下其他人,在得到君洛晖示意後才開口禀告道:“啓禀少爺,車轱辘被人動了手腳,這才導致現在行駛不了。”
這話讓君洛晖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連帶着那對宣雨的不滿也暫時給他壓了下來,“你确定是人為?”沉默了會兒後君洛晖才對淩少鴻再次确認道。
“是,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淩少鴻認真的回答着,這種情況他又怎麽敢做假,他巴不得是他看錯的,但這種事可是關乎君洛晖的安全,他可是半字都不敢說假話。
文景陽這會兒才把頭擡了起來,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在酒棧中行刺的人,帶着些許擔心的看着君洛晖,若真是那些人,敵暗我明,這對他們來說是很不利的。
注意到文景陽的視線,君洛晖心下一松,給了文景陽個放松的眼神後才對淩少鴻說道:“先不管他,路上我們自己注意一些。”
得令後淩少鴻立刻去吩咐其他人,而君洛晖在定定看了文景陽一會兒後才說道:“上車吧,看來我們需要趕路了。”他剛才其實想讓文景陽上他所在的馬車,但是想了下後也覺得不适合,這才讓他作罷,明顯的有人要對付他們的時候他還是想把文景陽放在眼底啊,那樣他才能放心。
走之前君洛晖給了申淮一個眼神後才轉身離開,而申淮卻有些無奈的暗暗翻了下白眼,申淮很想和君洛晖說,他其實就是個大夫。
文景陽看着君洛晖離開的背影,他感受到君洛晖臨走時似乎想說什麽,但不知為何沒有說出口,反而是給了申淮一個眼色?這讓他帶着些許疑惑的看了眼申淮,這一下也讓他正好把申淮那白眼看在了眼裏。
啓程後宣雨重新騎回了自己的馬匹,文景陽從馬車裏都能看到騎着馬的宣雨臉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再輕松了,這也讓他不由擔心着路上會不會再發生什麽,很快他的預想實現了。
在之前的車轱辘壞掉的事情發生後,他們這短短的一段路便發生了許多次不能行走的問題,而最糟糕的是他們前進的這官道上卻因為道路崩壞的原因,有一段路是走不過去了。
這下子讓君洛晖的臉色的徹底的黑如鍋底,現在是明擺着有人不想讓他們前進,既然這樣那他還偏就要往前走了,他倒是要看看,前面有什麽東西是不想讓他看到的。
在詢問了附近的人後得知借道一個小村莊能避開主道抄近路道青川河,在中午進入這小村莊後君洛晖便讓淩少鴻找人與他們做了個互換,他們則換乘了別的馬車前進。
這樣小心翼翼的前進才讓他們在天黑前趕到了青川河,這麽大的動靜當然随行的衆人都知曉了,除了林如宜帶着莫名與緊張外,其他的人心裏都多少的知道一點,其中有林宓兒為甚,雖然她表面上掩飾得很好,但是一些細微的動作卻是暴露了她心裏的不安。
來到河邊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君洛晖讓林宓兒在馬車上等待後便從車上走了下來,這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轉頭看向跟在他馬車後面的那輛車。
到了青川河後君洛晖也不再掩飾,只見他交代了聲讓林宓兒呆在馬車上後便從那有些簡陋的馬車上走了下來。馬車上因為換乘馬車的關系,文景陽不再是坐在馬車上,他騎着他早先的那匹馬跟宣雨并排着,有了第一次的經歷,這次再騎馬讓他輕松上不少,至少手心是不會再磨破了,但是就這麽一段路卻也是讓他有些累得夠嗆。
從馬車上下來後來君洛晖便來到騎着馬的宣雨和文景陽身邊,他看了眼在馬上一臉疲憊的文景陽,心說這一路是辛苦他了,換乘了馬車,這些從鄉村裏得到的馬車可不寬敞,申淮的這輛車裏除了申淮外還有一個傷患,文景陽是坐不上去了,這也讓他對那阻礙他們前行的那人感到異常的惱火。
在看了下文景陽後君洛晖也沒忘他所來是為何事,只見他朝這宣雨說道:“不知宣姑娘可否與我來一下,我有一事詳詢。”說完朝前方比了個手勢。
宣雨看了眼君洛晖,爽快的應道:“好啊。”說着便翻身下馬,先一步的朝前走去,而君洛晖在離開前朝文景陽看了一眼,這一下文景陽正好低頭,兩人的視線不由的相交了下,同時君洛晖給了文景陽一個安心的眼神後才跟在宣雨後頭走了出去。
在視線相交的一刻文景陽心頭就是一跳,但在看着君洛晖和宣雨一同離去的畫面讓他心底有一絲擔心,雖然知道他們此行是為何,但文景陽心裏還是擔心有個萬一,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擔心君洛晖多點還是宣雨多點了。
而這時他挑開車曼出來的的申淮則出聲說道:“擔心他們的安危?放心啦,宣雨這姑娘武功還是不錯的,而且我敢保證君洛晖對這妮子絕對沒有任何心思。”
“……”
文景陽對申淮這突如其來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麽接,他們難道不是在說他們的安危麽?為什麽突然會變成後面這話題?最後文景陽只能無奈了應了句:“你又知道?”
“呵,這就叫旁觀者清~”說完不再多說,申淮重新鑽進了馬車裏,獨留下不知作何表情的文景陽自己在外面。
兩人一前一後在來到離車隊有一段距離的小樹林,君洛晖看着宣雨的背影,然後突然開口說道:“那在你家做客的男人叫什麽名字? ”
宣雨聽到君洛晖說話後停下了腳步,只見他轉過身滴溜溜的轉了下眼珠子後說道:“我告訴你你是不是答應我一件事?”說着宣雨臉上有着一絲壞笑。